他的唇瓣擦过她的耳垂,像小狗一样嗅嗅蹭蹭,“好好闻。”
有什么特别的,交往后她不是应他要求换了与他同款的沐浴露吗?
床单是白天刚换的,带着阳光晒过的干燥气息,此刻却被两人的体温蒸出细微的褶皱。季非虞的指尖探入她散开的衣领,触到那截被他咬散的缎带,轻轻一扯——
啪。
细微的断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齐鹭挑眉,看着他把那截可怜的缎带攥进掌心,像某种战利品。
仿佛这样就胜过一头的幼稚。
视线再度交汇之时,吻顷刻落下。也不知在心急什么,碰撞的力道如此之重。甜腥味弥漫开——不知是谁的舌尖被咬破了,铁锈味混着唾液吞咽下去,竟有种诡异的餍足。
比先前任何一个吻都要深,带着点蛮不讲理的占有欲。舌尖再度清扫时,齐鹭不自觉地绷紧了脚
背。
指尖顺着腰线滑下,勾住睡裤的边缘,微微用力一一
光洁的皮肤毫无保留地映入眼帘,有点烫人。都进行到这一步了,季非虞却停了下来,迟迟未有动作。
“教教我……”她的温度将他整个人都要蒸熟了,“我,还是第一次……”
对于他是处男这件事齐鹭并不意外,但是他如此直白的询问令她也生出了几分羞耻。
“……那你先坐起来。”
他乖乖照做。
她伸手去剥他的衣服,却遭到了他下意识的遮挡:“我,我自己来。”
可解开睡衣的第二颗纽扣时他就有些后悔了,对方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的动作,他甚至不敢对视。而自己脱掉衣服的行为有种主动的引诱意味,更令他无所适从。
“还是我帮你吧?”
适时的话拯救了他的无措,他跪坐着,手平放在膝上点了点头。
看出他太害羞的齐鹭叁下五除二就剥光了他的衣服,包括早早就被顶起来的内裤。地址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同时也褪去了自己的衣物。
不待他忸怩,她伸出双手将他按倒在褪去的衣物上,双腿岔开在他头两侧:“先帮我舔一舔好吗?”
“好、好的。”他有点紧张,更多的是羞涩。
关于女性的这处部位,唯一的记忆是生物课本上的剖面讲解图,此刻清晰地展示在他眼前,湿漉漉的,仿佛要滴下雨露予他品尝。
闭上眼,其他感官的感受放大,没什么他想象中的奇怪味道,有一点海水般的咸腥味,他探出舌头,学着接吻时的方式到处摸索。
实际上那种接吻手法也是他从网络上学习的,但是一般的大众平台不会有舔穴的教程,所以这完全可以称得上乱舔一通。
没有感受到身上人有特别的反应,不禁令他暗暗着急,双手环抱住对方的大腿往下摁压,使其直接坐在了他的脸上。
一时的失稳促使齐鹭上半身前倾,等手掌撑在季非虞耳边时,阴蒂附近正正好顶上了他高而挺直的鼻梁。
铺散开的黑发被大腿和手指压到一部分,给头皮带来些许拉扯的痛感。
比起这点痛,迎接他的是更加紧迫的情况——
供其呼吸的空间骤然紧缩,被压住的人下意识地张开嘴,企图获取更多的氧气,可双腿间的小穴堵住了嘴,只是让他吃进更多,消耗更多肺部空气罢了。
被包裹着的舌头无意间戳进了那个水液四溢的洞口,哪怕缺氧的大脑也能明白
目前的状况,告诉他伸进去,搅弄那里,将水液卷出来吞下。
急促的鼻息喷洒在阴蒂处,痒意蔓延到四肢百骸,叫人忍不住小范围地摆动着腰肢,蹭得他鼻梁上也满是她情动的物证。
似乎寻得了更敏感的地方。
修长的手自发往小腹下抚摸,初始尚还是毫无章法地挑弄,直到指尖往里触到一处凸起,好奇地拨弄了一番,引来大腿软肉对脸颊两侧的挤压。
于此同时,体内的嫩肉对舌头的排挤也更强了。可不管如何排挤,只要舌头一步步往里爬,柔韧的舌尖把褶皱撑开,娇嫩的小穴仍是能被刺激得不停喷着浪水。
“呜……慢一点……”
轻轻的哼吟自咬紧的下唇溢出。在季非虞脸上扭动的人儿抓紧了他的黑发,被染红了的眼角看起来极为可怜。
尖尖的虎牙不小心轻刺到软肉,像是带电的针轻轻一扎,让她颤抖地更加夹紧双腿。
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慢慢渗出,肺部的空气储量榨取到极限,快要呼吸不上来的窒息感越来越深,他有些受不了的呜咽声被强制压进喉间。
可甬道还夹着舌头,穴壁鼓起又收缩的频率猛然变高,把舌头弄得无所适从,尝试推拒着媚肉企图先退出来寻找呼吸的间隙,然而——
“啊啊——”花心吐出一股强烈的爱液直直喷向毫无防备的口腔,好比强有力的射击一样击打得喉咙深处抽搐起来。
他终于能从褶皱里细密的凹槽一寸寸向外挪出,只是这又让原本就处于高潮中的小穴被磨得又是一阵颤抖。
她离开了他的脸,闭上眼消化快感后的余韵。
对于齐鹭而言,全程只过去了几分钟而已。但对于毫无经验的季非虞来说,他都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压死了。
下半张脸布满着水痕,既有被小穴喷溅的爱液,也有他自己含不住从嘴角流下的口水。
眼前是迷离的星星点点光圈,红红的眼角有半干的泪痕,睫毛还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水光。
整个人宛如被丢到陆地上的鱼儿,鱼鳃不停地开合着呼吸,他也张开嘴大口灌着氧气。
齐鹭抬眼瞧过去时,他才刚刚平复好。
黑发有些凌乱,几缕碎发软软地贴在额前,衬得那双眼愈发湿亮,像是盛着星光的湖面,晃一晃就要溢出来。
脸上的温度退却,却留下被双腿夹出的红痕。绷紧的下颌线像是被冰封的湖面,连呼吸都带着克制的颤意。喉结艰难地
滚动着,胸口微微起伏,似乎没有什么事了,可偏偏上方的唇珠还可怜地微微肿着,像是被人欺负狠了。
糟糕,好像只顾着自己爽了,完全没照顾到他是新手。
他不会生气吧?
齐鹭承认这时面对他心中的忐忑比以往哪一次惹人生气时都要更盛。
“我不要你教了。”哭过的嗓音有些哑,季非虞抹掉脸上各种糟糕的痕迹,瞪了她一眼,“我自己来。”
20.夜深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然吸引着她的目光往他下身探去。
仍是挺立的肉棒,翘着脑袋向她点头示意,只是从尖端溢出的,沿柱身下滑的,蹭到腿根与床单的白浊来看,似乎已经释放过一次了。
她刚刚沉浸在自己的感受中并未注意到。
可时间并没过多久吧。
齐鹭心下对于“处男比较快”的这一认知更加根深蒂固了。
那份了然于心的打量叫季非虞羞愤不已——他仅仅在被她骑脸的情况下不可控地高潮了。
显得没用的同时还像有什么特殊癖好一样。
“别这样看我。”他咬紧下唇,手指收紧,掐着她的腰将她按进怀里。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心跳声重迭,分不清是谁的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