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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国教少女克洛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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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以前,我还是个处男的时候,能想到我今日的处境吗?

吕一航平躺在大床上,脑中浮现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啊啊,啊,啊嗯嗯……」

以骑乘位跨坐在他身上,是英国国教的修女——克洛艾·A·韦斯特。她真是一具难得的尤物,以她做爱时的淫荡模样,犹如专门侍奉主人的性奴一样驯服,哪有一点修女的规矩?她眯着眼睛,奋力扭动着腰肢,金色长发飘飘扬扬,水袋似的巨乳一摇一晃。以他们身体的契合度,谁能想到他们三天前才刚搭上第一句话。

「请用水。」

柳芭侧卧在吕一航身边,面含微笑,递过来一只玻璃水杯。她用柔软嫩滑的巨乳夹紧吕一航的上臂,以做乳交一般的细致反复摩擦。吕一航则用指头在她的小穴间,惹得她娇喘连连,算是投桃报李了。

「下一个就换我喽。」

从吕一航的胯间传来了提塔的撒娇声,话音刚落,她又继续含住了他的阴囊,用舌背舔过每一寸细小的褶皱,生怕错过一点细节。连同克洛艾蜜穴中流落出的丝丝淫液,她也云淡风轻地接了个干净,全咽进了喉咙里。

手机响了,吕一航定眼一瞧,来电者赫然是吕之华。

她该不会是来查房的吧?这次旅伴到底是哪些人,吕之华还蒙在鼓里呢。吕一航对她撒了个谎,说自己是和好基友王昭一起旅行——真相其实是在与三位西洋美少女一块儿偷欢。

「喂喂——」吕一航接起电话,应道,「嗯,我和王昭在酒店里。不,今天已经出过门了,现在在休息……」

与此同时,柳芭的阴核仍在继续遭到抠弄。她满面通红地忍住高潮,但还是压抑不住春情,不停发出「嗯嗯」的娇吟。

「什么,你问是什么声音?唉,怎么说我龌龊啊,你不要血口喷人……」

提塔把整只阴囊都含入了口中,像真空吸尘器似的吮吸起来,发出「吱吱咕咕」的尖锐声音。

「哎呀,可能是隔壁有人在干羞羞的事情吧。这酒店怎么回事啊,隔音也太差劲了。」

但是怕啥来啥,正好在此时,吕一航精关一松,把精液倾泻到了克洛艾的蜜道中,克洛艾一个激灵,同时达到了高潮:

「啊,呀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了,不行!」

妹妹现在的脸色该有多难看,吕一航脑内已经有画面了。他自知再也瞒不下去了,只好破罐子破摔地大喊:「抱歉,我们正在开AV鉴赏会,先挂了!!!」

这个谎也相当拙劣,反正无论如何,等到回家以后,吕之华肯定会对他这个做哥哥的鄙夷一番,再批评教育一顿。吕一航叹了口气,把手机丢到一边,一手大力揉搓起了柳芭的乳房,让整只手掌都埋在绵软的乳肉中,好像要把自己的郁闷发泄干净。

「哇啊啊啊啊!!」柳芭见吕一航挂断电话,才终于卸掉负担,畅畅快快地泄了身,潮喷出的淫水溅在了他和克洛艾的大腿上。克洛艾虽头昏脑涨,意识模糊,仍为这股潮湿的热量吓了一跳,也「啊呜」地惊叫出声。

「你们声音这么大,我很难向妹妹解释的啊。」吕一航挠破头皮,抓狂地吐槽。

「好了,该轮到我啦。」提塔好像没听见他的抱怨,自顾自地从身后抱紧克洛艾,将她从吕一航的身子上拖了下来。克洛艾像一滩烂泥似的,在床上无力地横躺着,小穴口如一只鱼嘴翕动不已,浓白的精液从中流出。

提塔张开樱桃小嘴,将那朝天耸立的鸡鸡尽力含入口中,巨细靡遗地扫除着上边的蜜汁精液,将龟头边上残留的胶体全咽下了肚,然后扶正杆身,也坐到了上面。

克洛艾稍微回复过来了一点精力,四肢并用地爬到吕一航身边,双手抓住他的脸颊,如啜饮甘泉一般,吮吸他的唇舌,饱尝他的唾液,她吻得如此用力,似要把他口腔中的空气也全都吸出来。

其实吕一航自己也觉得荒谬绝伦:到底,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种状况呢?

完整的故事要从国庆节前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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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提塔宿舍的那栋别墅本来是给十人居住的,因此在三楼专门设有一间面积宽广的活动室,足够容纳住户加宾客在这里举办派对。可是提塔和柳芭入住此屋后,既没有接待客人的机会,也没有开办宴会的雅兴,这间房间从未得到妥善的利用,自始至终四壁萧条,空空如也。

不过就在上周末,提塔心血来潮,向学校总务处提交了邮件申请,要在这里安装一台跑步机。对于富得流油的瀛洲大学而言,这并不算什么难事,第二天即从体育馆的仓库里运送来了一台闲置已久的机子。

在那之后,提塔就开启了她的慢跑计划,每晚都会在跑步机跑上五千米。柳芭有如一位严酷的监工,在跑步机后边摆了露营用的矮桌和小马扎,端坐着欣赏提塔挥汗如雨的跑姿。一是为了适时提供援助,二是可以借此消遣,权当夜晚的余兴节目了。

这一夜她也因循旧例,坐在原位作壁上观,只不过看客还多加了一人——吕一航。他虽是来督促提塔好好锻炼的,却还有课业要忙,就和柳芭在桌边坐下,诵读起了德语课上讲解的课文。教材只有一本,两人不得不拼凑起来合看,脑袋都快撞在一起了。柳芭每读一句,吕一航就牙牙学语地跟着念一遍,如初入学堂的学童一般认真。

书本上的内容无非是些「我叫谁谁谁」「我在哪里上大学」之类的简单句子,但柳芭教授得格外认真,殷红的嘴唇一开一合,课文如涓涓细流般流淌而出。毕竟在德国生活了十三年,她的德语说得流利圆融,如同听力材料中的播音员一样,一点俄罗斯人的大舌头口音都不带,对初学者而言是绝佳的模范。

吕一航还算挺有语言天赋,十二年求学生涯中从未在英语科目上犯过难,这种入门级别的德语,只消看两眼就记下来了。于是乎,他的心思自然而然地飞到了同处一室的两个女孩身上。

柳芭自不必多说,只要是在屋内,她一定会穿她最爱的那套黑白分明的英式女仆裙。提塔则穿着紧身吸汗的露脐短衣,配上一条运动短裤,这是她平日断然不会选择的装束。短裤紧绷出了两瓣匀圆的轮廓,如一颗熟透了的蜜桃,性感之余还有种独特的力量感。一向以长裙裹得秘秘的她竟换上如此火辣的装束,叫人觉得怪陌生的。

古人所说的「红袖添香夜读书」固然是一桩美谈,但倘若身侧是一对Q弹绵软的肥硕乳房,前边是一只摇来晃去的鲜嫩屁股,有德君子又该如何自处呢?他们大概想象不到这种诱惑吧?

吕一航瞅着与他有着天假之缘的两名异国少女,心里不禁生起一股强烈的满足感:这般惬意的夜晚,万金也买不来。如果时光永远定格在这一刻该多好。

柳芭刚好念完一段文字,不经意间向上一瞥,发现吕一航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盯的似乎是上衣领口处春光乍现的一罅,又喜又怒地嗔怪道:「看我干嘛,我胸口又没有字,看课本呀。」

吕一航握住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说:「你这么好看,我花一辈子也看不够,现在当然要抓紧机会多看几眼。」

「唉,提塔还在努力呢,你也用点功吧,好吗?等她结束了再……」

面对柳芭的笑骂,又听见跑步机嗡嗡的鸣动,吕一航恍然有种荒谬绝伦的错乱感,仿佛提塔生来就是像妹妹一般活泼好动的外向少女,柳芭才是那个文静好学的黑魔法师。

为什么提塔会重新开始锻炼身体呢?这貌似是一件和她人设格格不入的怪事,根据游戏里学来的常识,法师不可能在物攻物防上加点吧?可她本人是这样解释的:

「『Mens sn corpore sno』,健康的灵魂寄宿于健康的肉体。这是古罗马人的观念。要是我不注重磨砺肉体,就没法将魔法修行到尽善尽美。」

「是这样吗?」吕一航觉得有点蹊跷。因为提塔执念于击败父亲,对魔法的钻研不可谓不精深。既然她时时刻刻在追求魔法一道的极致,为何偏偏时至今日才注重起「健康的肉体」呢?

提塔看出吕一航并不全信她的话,好生尴尬地笑了笑,轻声补充道:「……还有一个原因,我想在床上多点体力,否则怎么和魔加持的肉体相抗衡呢?」

「你这么为我着想,我该说句谢谢。」吕一航不胜感激,基于对瀛洲大学的了解,他另给了一个建议,「如果想要跑步,也可以去操场,瀛洲大学的跑道是按职业赛事的标准修建的,每天晚上都会有很多人在那里锻炼。」

提塔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我出门只穿长裙,如果在公众场合不穿长裙,我会觉得自己有失礼节。我不想因此而心不宁。」

「那确实跑不了步了。」

「可不是吗?更何况,我反感人多的地方,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感觉真不好受,连呼吸都不能畅快。」

吕一航忍俊不禁地心想:你会被人注视,你以为主要原因在哪里?不就在你自己身上吗?

提塔之所以能有那么高的回头率,除了因为面容美得摄人心魄,还有一大部分原因是那身纯黑的哥特萝莉长裙太招摇了,就连cosy的舞台上也不常见这么繁复精致的衣装,更别说在日常生活当中了。

该说不说,「子午日分」和提塔其人简直天造地设,把她的高贵气质和优雅体态完美凸显了出来。尽管上面缠绕着不祥的魔力,也只有懂得灵视的人才会为之胆寒心惊,在普通人看来,这只是一条典雅一点、华丽一点的裙子而已。

当提塔总算完成了今日的五千米,从跑步机上气喘吁吁地走下之时,柳芭恰如其时地为她递上一条雪白又暖和的干毛巾。

提塔好似淋了一场豪雨,露在外边的每一寸肌肤都沾满了汗水。她一边擦抹脖子上的汗,一边向吕一航发问:「一航,后天就是国庆节了,你会回家吗?」

「回啊,和妹妹约好了,明天傍晚就回家。」

柳芭蓦地一惊:「也就是说,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是啊。」别期渐近,吕一航的口气也不免染上了惆怅之情。

最近一个月总是在提塔这里留宿,次数多到了吕一航自己也觉得过火的程度。妹妹好几次逼问起来:「你昨晚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你回来?」他都会撒一个同样的谎:「我有作业要做,去通宵自习室自习了。」而看到吕一航满脸疲惫、困意未消的样子,吕之华也信以为真,不多过问。

——哥哥高中时就经常熬夜念书,所以成绩才会把我甩在后面,就算在年级里也排得上号。但现在明明用不着这么卷了。在瀛洲大学,最重要的又不是绩点,而是异能强度。与其通宵学习书本知识,不如多费心练练豹变功和太极拳法,能打才是硬道理嘛。

但吕之华万万想不到,高中时吕一航之所以关起门来大熬特熬,其实是在看闲书或看动漫。高中校规严格,莫说电子产品,连课外书都不许出现在教室里,唯有深夜才是经营爱好的时间。而上了大学后,熬夜则是为了和两位红颜知己厮混,也和用功学习毫不相干。

倘若吕之华知道真相,或许会有点破防:她的学习成绩不如哥哥,纯粹是因为头脑不如他好使罢了。

话又说回来,十一黄金周意味着一个星期的别离,自从开学结识以来,三人从没分开这么久的时间。提塔和柳芭把失落化作动力,誓要把吕一航在这期间的精液分量也榨取出来。

在淋浴间中,她们一左一右,贴紧吕一航的身体,各自含住他的一只乳头,四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缠上了他的阴茎。她们的身上沾满沐浴露,用胸部搓洗遍了吕一航的全身,滑溜溜的女体触感使他的勃起更硬挺了几分。

「今晚,别想睡哦。」提塔凑到他的耳边,娇腻的声音里有半分痴醉,半分幽怨。

吕一航衔过她的樱唇,忘我地吻了起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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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第二天上午10点多,吕一航才走出提塔的大宅。提塔和柳芭一直把他送到了门口,临别时还不停对他做着拥抱和深吻。提塔甚至快要坠泪了,但她很坚强地别过脑袋,不让吕一航看到自己眼角的泪花,吕一航也只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忍痛与她们告别。

不管怎么说,马上就要回家度过假期了。趁着在校的几个小时,把行李收拾完,然后美美地午睡一觉。俗话说,小别胜新婚,酝酿一周的相遇一定会更加甜蜜吧。

「吕一航,这么早啊。」吕一航刚走过某个路口,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清越的招呼声。

是什么人?吕一航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前方的行道树下,一名金发碧眼的外国女生正向他招手。她喊得如此亲切,就像早就和吕一航约好在此地会合一样。

这位女孩戴着一副大得发傻的黑框眼镜,宽宽松松地披着一件棕色毛线衬衫,额上覆盖凌乱不整的刘海,脑后两股麻花辫直直地垂下,色泽是与提塔相仿的金色,不过比提塔略深一点。「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要是在面颊上加几粒雀斑,就成了欧美校园片中常见的书呆女形象。

在葩云集的瀛洲大学,如此质朴的打扮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毕竟能使人联想到成千上万寒窗苦读的天朝中学女生,她们个个素面朝天,与精致妆容和漂亮衣装绝缘。吕一航和这么打扮的女生们一同念了六年书,自是无比亲切。

然而,之前的十八年人生中,吕一航好像并没有见过这位少女的面孔,差点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

「您哪位?」

——明明素昧平生,却装作一副亲热的样子搭话。社牛程度是不是有点离谱?再说了,她又是怎么听说「吕一航」这个大名的?

但吕一航心念一动:抛开这些疑虑不谈,这世上会和他主动打招呼的同学实在屈指可数,要是扮扑克脸装酷,岂不有失礼貌?所以也招呼道:「美女你早。」

客观地说,这位女同学难以称得上「美」,属于是其貌不扬的路人脸,跟性转版的吕一航半斤对八两。假使所有女生的长相都有个精确的分数,那么她的分数肯定恰好居于平均线上,一分也不多,一点也不少。万一跟提塔或柳芭那样的绝色美人站在一起,铁定会被压得黯然无光。

但毕竟是被活生生的女孩子搭话,吕一航还是不免有些沾沾自喜:最近怎么总有妹子找我?莫非我积攒了十八年的桃花运在这一个月里一齐爆发了吗?

「你记得我是谁吗?」女生直勾勾地盯着吕一航,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

——既然她说了「记得」这个词,那就说明我和她先前见过。真的见过吗?我怎么没印象?

不对,好像是有点眼熟,叫什么,叫什么……来着?

「你叫克洛艾……克洛艾·韦斯特,对吧?」吕一航绞尽脑汁,终于从记忆的最深处挖掘出了这位女生的姓名,「你是那位来自英国的剑士,我在新生杯第一轮与你交过手。」

回忆她的名字是件相当耗费心力的事情,因为在那场比赛中,她并未展露出半点长处,就弃剑脆败了,战斗力还比不上吕之华的一只手……不,一根手指头。

普普通通的长相,平平庸庸的异能,唯有那头金发勉强算得上显眼——但瀛洲大学的留学生不可胜数,这种特质不足称道,混在人群中也没法将她挑出来。要是放在美少女游戏中,她应该是个充当背景板的土妹子路人,连单独的立绘都不配有一张。

克洛艾「咦」了一声,眼镜框难掩瞳孔中的惊:「记性真不错,我以为我在学校里是个小透明呢,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吕一航乐呵呵地自谦道:「啊哈哈,没什么。同学一场,都是缘分,应该的,应该的。」

「那我们今天在这地方偶遇,就更是缘分啦。」克洛艾笑起来很有亲和力,仿佛眉毛眼睛都一并在笑,「我看你要去北区,是么?」

「是,我住在那里。」

「我恰好也有事要去北区,带我走一段路如何?我不太认识路。你在新生杯上暴打了我,也得给我一点补偿吧。」

虽然克洛艾嘴里说着自己落败的经历,但面上还是笑嘻嘻的,真是优秀的心态。吕一航越来越觉得她可爱了。

北区是别人最少涉足的一块区域,净是些教工宿舍,无也无聊死了。对于一般通过大学生来说,要上课位居中央的教学区,要运动就去南区的体育馆,要看书就去东南区的图书馆,大学生活的九成九时间都可以这么度过,完全没有去北区的必要。

——克洛艾莫非是来找老师的吗?她看起来像中学时勤学好问的班干部优等生,那么登门求教也在情理之中。

看到克洛艾明亮而真诚的目光,吕一航没有拒绝的理由,就领着她向北而行。

他们走了一路,聊了一路,交谈中,吕一航得知了克洛艾的许多情况,比如她来自伦敦,是从名校威斯敏斯特公学毕业的。瀛洲大学的各种大少爷大小姐多如牛毛,这都算不上稀事,最让吕一航惊掉下巴的是,她是一名女勋爵。

「原,原来你还有爵位啊。」

「为什么这么惊讶地看着我?」克洛艾捂嘴笑道,「英国的爵士头衔塞钱就能拿,没什么含金量可言。」

这话说得吕一航更好了。贵族这个词对他来说过于遥远,他原以为贵族都是浮华奢靡、高高在上的存在,没想到他的同学中,居然有个这么平易近人的勋爵,光看外表谁猜得到她的这重身份?

「那你是怎么得到爵位的呢?」

「秘密哦。」

这个头衔是承袭自先祖的,还是花钱买来的?这个问题的答案,吕一航不得而知:若是前一种情况,或许需要保密;若是后一种情况,则耻于向外人说道。他只能在心里遐想万里之外的大不列颠王国,猜测那里的王侯列卿是怎么看待家族名声的。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穿过马路,进入了北区。临近放假,路上的行人本来就寥寥无几,到了荒凉的北区,压根儿就见不到行人了。成行的住宅楼满目萧条,倒是能使人体悟到早来的秋意。

当他们途径北区中央的人工湖,漫步于亲水平台上时,湖水依旧波光潋滟,飒爽的清风迎面拂来,吕一航颇有些感慨:三周前来此地游赏,身边有提塔陪伴,没想到这回,身边的人却变成了刚结识的克洛艾……这不是花心哦,而是乐于助人哦,千万不要搞错哦。

「那个,你要去的地方是……」吕一航对克洛艾问道。她说她来北区有事,可要是连目的地都不先讲清楚,那还怎么带路啊?

克洛艾倒是从容不迫,淡然地微笑着,伸出纤指指了指湖心:「湖中有座岛,景色好像挺不错,能带我去看看吗?」

吕一航挠挠头。北区的人工湖中确实有一座林木茂盛的小岛,与湖岸以一条长长的石桥相连,但他上大学以来,课余时间要不呆在宿舍看书上网,要不跟着提塔柳芭鬼混,从来没去过那里。

更让吕一航感到无语的是:她所说的有事,该不会只是观光而已吧?那自己一个人去不行吗,为毛要我作陪啊?

吕一航是个有软肋的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容易心软。小时候和妹妹吵了无数次架,比如漫画书的归属,比如电视机的分配时间,简直无所不吵,但多半以他的主动退让告终。他极力避免争执,为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结果却总是揽上更多乱七八糟的破事。

现在的情况也大差不离。尽管他很想回宿舍收拾行李,在床上躺平,一动不动地准备迎接长假,但看到克洛艾乞求的眼,还是心一软,同她一起踏上石桥,走向湖心岛,就当好人做到底了。

吕一航和克洛艾走至岛上,沿着环岛的草坪悠哉悠哉地漫步。此处听不见一点人声,鸥鹭鸣叫得倒是欢快,扑腾扑腾地从汀洲中飞起。他们站在岸边观赏对岸的景色,身后是郁郁苍苍的树木,彼岸是钢筋水泥的高楼,中间仅以百米左右的湖水相隔。学校里竟有这么一方人迹罕至的秘境,想来也挺有趣的。

吕一航忽然想起了无锡的名胜经典鼋头渚,小学春游不知去了那里多少回。这座湖心岛的景致正好与那里相肖,没准就是模仿太湖的湖光山色营造的呢。

但是站得久了,吕一航还是感到了一丝焦躁,率先开口,打破了诗情画意的宁静:「话说,你究竟要来北区干啥呢?你想啊,平时都没什么人来这里……」

「我要去找一个人。」

「什么人?」

克洛艾平视着远方,语调无有起伏:「魔的契约者。」

饶是吕一航做好了心理准备,闻言也是猛然一颤,五官险些错乱位置:她怎么会提起魔的事情?她知不知道有个魔附在我身上?

吕一航不确定克洛艾所掌握的情报到底有多详细,于是不敢再吱声了,毕竟说得越多,错得越多。与此同时,他的大脑犹如一台飞速运作的马达,不断地审量着当下的局势:「只要克洛艾认不出是我就好了。但是,说到魔契约者,同一所大学里难道还有第二个人吗?」

克洛艾望向吕一航紧蹙的眉头,不紧不慢地地问道:「你为什么紧张?你在床上时,也会这样发抖吗?」

「别讲黄段子了。这难道是贵族的风度吗?」

「我可没在讲黄段子。在现实中拈花惹草的男人,莫非会害怕被异性搭话?」克洛艾满脸无辜地说,她把脸颊贴近了吕一航的脖颈处,抽动鼻翼嗅了嗅,「你闻闻看吧,你的身上还留有黑魔法师的体香哦。」

「你,你闻错了吧?」

「昨晚是不是和某位法师滚床单了呢?哦,也许还有她的女仆?」

吕一航吓得瞳孔一缩,他与提塔主仆的关系,这世上只有三人清楚,连最亲爱的妹妹都无从知晓。克洛艾一介外人,和他一点交情也无,岂会知道那些个风流韵事?

「怎么可能?哪,哪有这种事?」吕一航招架道。

克洛艾盯向吕一航欲哭无泪的双眼,摇摇头,哀婉地叹道:「你真不会演戏。」她凑得越来越近,快要把整个身子都压到吕一航的身上了,苦艾草似的异幽香钻进了吕一航的鼻腔。

为了避免让那对柔嫩的嘴唇碰及自己的锁骨,吕一航缩起了脖子,拼命往后倾身,费力地说:「这种事,能闻出来吗?」

「当然闻不出来,但根据我观察得到的情报,这两个星期以来,你频繁地前往克林克与梁赞诺娃小姐的住处,尤其是在夜晚时分。不难推测,她们就是你的情人。昨天晚上7点55分,你走入了东北区221号别墅,今天早上10点40分,你才从里边走出来,一定度过了愉悦的一夜,我没说错吧?」

吕一航一愣:「你跟踪了我?」

「太懈怠了,吕一航,你以为我今天为何会和你『巧遇』?」克洛艾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他,眼中饱含着异样的悲悯,轻轻开口,「拥有阴阳眼,观察力却弱得可怜;与魔签下契约,武力却稀松平常——你果然不配继承魔。」

吕一航本想反驳,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因为对方已然知晓一切,再做狡辩也是无用功。

克洛艾巧笑一声,凌厉地取下黑框眼镜,向后一梳刘海,旋即又松开两条麻花辫,将如瀑秀发往半空一甩,掀起一道溶溶漾漾的金波。

文弱内敛的那个克洛艾转眼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比美剧里的大奶拉拉队长还盛气凌人的克洛艾。

克洛艾确实有资格张扬,原来潦草随便的发型和眼镜,不过是用来压制颜值的伪装而已——只要一抹去化装,她的身姿好比自火中涅盘而出的凤凰:瞳孔中闪烁着热烈昂扬的自信,肤质焕出莹润透亮的色泽,宛如一介村姑在两秒内蜕变成了耀眼明星,毫不吝惜地向凡俗之世照射光芒。

在美女云集的瀛洲大学,提塔和柳芭俱是第一档的校花,可就算吕一航对她们俩有所偏私,也发自内心的承认,至少在美貌这一点上,克洛艾与她们不分伯仲。

吕一航方才还在怀疑,外表平庸的克洛艾是否为货真价实的勋爵,此时才知道,自己其实大错特错了:她的真面目如天使般圣,如火精般美丽,如圣女般高洁,如女皇般威严。世俗的爵位虚名只会孕育庸俗的品性,唯有灵魂深处的傲气才是真正的高贵。

不等吕一航吃惊,克洛艾嗤笑一声,迅疾地向他挥出一拳。直拳带着猎猎风声,已至他的喉头。

——这一拳,要的是命!

吕一航来不及挪步,在千钧一发之际,双手匆忙向上一拂,使出太极拳的一式「云手」,似要用掌心来跟拳头硬碰硬,实则成侧面裹挟之势,以腕上硬骨死死抵住她的阳谷穴,才截住这一击。

克洛艾这一拳来势之果断刚猛,绝不逊色于少林、崆峒、洪门等拳宗嫡传。若命中脆弱的喉结要害,想必会令人当即昏死过去。万幸,吕一航拥有与生俱来的超绝眼力,以及魔加持下的灵敏反应,才能精当地运用「缠丝劲」削去其劲力。

「能随手挥出这种拳头的人,怎么会倒在新生杯第一轮?」吕一航惊骇之余,脑内生出了这样一个疑问:克洛艾既藏匿外表,又隐瞒实力,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我和西迪?呃呃,STALKER真恐怖啊!

在挡住克洛艾的袭后,吕一航向后垫了一小步,再将身一扭,扯开了一片反击的空档。

现在可不是新生杯的赛场,没有使用魔法道具的限制,吕一航顺手塞在兜里的符箓远远不止三张。既然没有了擂台规则的掣肘,这次才是全力以赴的较量。

吕一航当机立断,抖出一张「欻火真形符」,诵咒道:「火光万丈,助吾威。风火下掣,电合输。急急如九天雷祖大帝律令!」

他的掌心窜起一道冲天的绯红烈焰,有如一条威风抖擞的巨蟒,朝着克洛艾的正脸一片腾飞而去。周遭的空气登时泛起一阵热浪,就连吕一航本人都为其所激,脸颊染上了一阵潮红。

这火不同于凡间的俗火,而是仙界之火,源自于雷部三十六将之首——九天欻火律令大炎帝邓天君邓伯温。相传他曾是黄帝的臣子,也是如今「邓」姓的祖宗,深受历代方士尊崇。

甫一出手,便是杀招!

之所以选用如此显眼张扬的符咒,是为了给敌人一个下马威,当然,吕一航的心里还打着另一个小算盘:克洛艾特意引我到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为的是避人耳目吧。可万一火烧得太厉害了,也能引来附近居民的注意力,让他们注意到我这个倒霉蛋。

但是,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克洛艾不受一点阻碍地穿过火焰,就像走入便利店的门帘一般轻易,那些个炽热红亮的火舌一触碰到她的身体,就化作点点火星消散在空气中。「欻火真形符」所造出的烈焰,竟全被她用肉身接了下来。

——迹:亚伯尼歌圣体the Corpus of Abednego!

「没用的。」克洛艾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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