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原来是。因为如何如何,她现在在我们这儿。」大家说。
「太好了!」胖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的保健咨询人一直告诉我说,进
补一个调和了阴阳的女人会对我有很大的好处,可找来找去的总是处女,处女!
我这就去找你们老板──我要吃掉她的性器官──散花汁,对,散花汁!」
他庞大的身体以奇迹般的速度消失在门外,恐怕根本就没有听见厨师们的招呼∶
「处长,慢走,慢走!」
厨师们高兴地议论起来,说∶这下防疫处不会老是来找麻烦了。
5 ★花满楼岁月之兰桂舫
一直下着雨的暖冬。在进入了腊月的时候,星星点点的细雨都变成了纷扬的
雪花。
大运河是大周南粮北运的重要水道,在经过前面那座江南着名的水城的时候,
运河会穿过一座桥,环绕过一座挂着大钟的寺院。
运河的水深黄地向着堤岸翻滚过来,稀疏的芦苇在水中动摇。缓慢而沉重的
浪头向着平缓的坡岸上漫过去,在水与土混合成了沼泽的地方,薄脆的冰凌刚刚
开始带着花纹显现出来,又被纤奴们冻成了紫红色的赤足踏碎。不过它们的断茬
已经正好可以划裂开女人们裸露的小腿。
女人们的腰向前俯伏得是那么的低,她们从未梳理的长发混淆在泥水中。姑
娘的额头几乎已经触碰到了那前一只刚从冰水中抽出的脚后跟上,那只赤足在她
眼前带着铁链叮当地响着从泥水中升高起来,挂着透明细碎的冰渣。她抬一条腿,
身体自然地向上挺起,前面那同伴光裸的小腿,大腿依次地从她的眼睛中掠过,
上面被水洗烂了的伤口象是开败了的美人蕉的瓣,那两爿瘦而紧的臀象一块浸透
了冷水的生猪肉。
她咬紧了嘴唇再俯伏下身去,从她和她们的右肩上向后远远地拖带出去,孟
加拉黄麻绕成的一握粗的纤绳联系着的画舫在大河中心缓缓地浮向前行。缀满了
木雕,漆上红漆的两层船楼前挂着镏金大字的匾:兰桂舫。
如果是春天,晴天,那还好些,而在这样的天气里,也得和这群牲口一样瑟
缩着的娜兰女人一起趟在积水中。虽然男人们穿着浸透了三回桐油的防水布袜,
再穿了麻编的鞋,阴冷潮湿的感觉还是一层一层地渗透进来。赶过骡子的人都知
道这些犯贱的东西不挨抽就不肯好好往前走,一定停下来瞪圆了蠢笨的大眼睛发
呆,正好象跟前这些瘦弱赤裸的娜兰女人一样。汉子们一肚子的怒气都发挥在手
里那根鞭子上,抽着女人的肉钝钝地响。「*** ,要不是你们这些畜生,老
子们早就暖上酒烤火扯闲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