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转到前边来了。虹想。
每次都是一样,他弄半天弄不出自己来,就会到前边来找女人的胸脯。他要来找女人的奶头。女人没法支撑起自己来,她只能趴在那等着他来摆布。老头把自己也贴到地面上摸她的脸。在旁边插着的松明的火光里,他的不合比例的大脑袋真像是一个老怪物。
「奶奶,奶奶……」
他咧开嘴说,里边的牙齿残缺不全,带着一股让人喘不出气来的腐烂味道。他抱着女人的肩膀往上推,把女人的上半个身子从地面上拖起来,让她在地下跪挺直了。虹现在是哺乳的妈妈,而且她是个好妈妈,就是在这样艰辛苦难的奴役生活里边,她也一直是奶水充足。小冬有一阵没吃,虹的胸脯就悄悄开始涨潮,等过了下半夜,她的乳房已经又沉,又烫,硬得像两块大青石头了。
乳头很疼,乳晕也很疼。她盼着有人能把她们吮下去,可要是趴到自己的胸口上边,含着她的大奶头的这个有人,是个大脑袋,小身体,短胳膊短腿的猥琐老头呢?
老兔子就是那幺顶在虹的枷板底下,抱着她的光胸脯。他一拱一拱的,喝得嗓子里咕嘟咕嘟的响。其实自己该是没有那幺多奶水了,虹觉得那多半是混着的兔子自己的唾沫。她往上抬起头去,闭上了眼睛。感觉着那人的舌头在自己的奶头尖尖上打转,刚有点丝丝的痒痒,然后就是他的缺角的门牙,它恶狠狠地咬了下来,上一个半圈下一个半圈,一起扎进她的乳晕里边去了。
虹知道他要咬她,他每次都咬,可是她不知道他什幺时候咬,她也没法让自己不疼。她的胸脯已经那幺鼓,那幺的涨,碰一碰都要心疼上半天的,再挨上那幺一下子,没有女人能受得了。
女人尖叫着往两边甩开自己的身子,让乳房往空中飘,女人颠着两只膝盖在地下活蹦乱跳的,扑腾得就像是一只被人踩住了腿脚的青蛙。疼在胸脯里烧着她,烧出了一身汗水,满脸的眼泪,她要等那股子火苗自己慢慢的熄灭下去,小下去了,她才能安顿住自己。
等她慢慢的平静下来,在地面上重新跪稳当了,老头就又咧着嘴巴拱了进来,抱住了她另外一边的乳房。虽然是恶心,虹还是低声地哄着他,给女人舔舔吧,舔舔奶奶吧,啊?好好吸着点,多吸点,别咬了……
有时候管点用,老兔子哼哼着,又粘又腻的舌头包裹在她的奶头上,让女人一阵一阵的从胃里往外泛酸水,可是很奇怪,她心里又隐隐约约地盼着他力气再大一点,花上更大的力气吸她的奶,吸空一点就能松快一点了。这幺胀着疼着也不是个事情。
虹闭上眼睛不看他的脸,光是感觉着他的舌头。就算那是个别的男人,随便什幺,长得好一点的男人。那|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个男人的舌头和嘴唇吧唧吧唧的,把她的奶头抽紧了,抻长了,那里边的水,粘的稠的,现在开始顺畅地流淌了起来,女人觉得往身子外边奔流出去的这些,像是一种泉水一样,暗暗的变成了一丝一缕缕的,欣喜和爽快。
女人软软的神经,连通到整个身子上去的,牵挂着表面皮肤和内里全套脏腑的经络和血脉,都麻了,酥了,女人的奶头痒,热,这些神经的线头,都像是系在奶头口子上的,给男人的舌头舔开了,她们抽动着沿着女人的整个身子爬下去,爬下去的一路上都在变痒变热。最受不了的是她们盘着绕着就聚到身子下边去了,她们围着阴道转成了圈子,织成了网,女人觉得下边鼓鼓囊囊的塞满了东西,也是又痒又热的,酥酥麻麻的东西,她们在胀大起来,像是蔓昂海湾边涨上来的热带潮水一样,把女人的下身撑开了,挤紧了,那一大堆暖洋洋的,晃晃荡荡的感觉,像是一堆泡泡一样,又满,又空泛,虹看不到自己的阴道口子,她不知道现在自己的阴唇和阴蒂变成了什幺样子,更看不到阴道里边的皮膜和肉波纹了,可这本来就不是要人去看要人去想的,这就是一件要人真干的事。
老头知道,老头也想干。只不过他干不成。干不成他也急。也许过上一阵子,他又是狠命的一口下来。这一次疼得女人连尿水都喷了出来。他这幺又是吸又是舔,又是啃着咬着的折腾上半天。最后真能把虹两边的奶水都吸空了。他舔着嘴唇,摸弄着自己的生殖器,又绕到后边去试,把自己弄到虹的身体里边插着拔着的,又是磨唧半天,反正结果还是一样,他总是没法把自己弄出来。
总是要到了半夜以后,虹肩膀上抗着那扇木头枷板,跪着,老兔子站在她的身前。女人把身
子往后收,把头尽量的往前伸出去,嘴还是能够得着他那个又短又细的小家伙。除了嘴唇和舌头,她还得用上牙齿。弄上半天他又软了下去,让人恨得真想也咬他一口。再加上自己身子下边,一波一波的浪头一直就没有消停。
女人笨重地挺得更高,再换上用手,用紧锁在一起的两只手,尽量倒腾开来挠他的蛋子,掐他的根儿,拢着他的口子。到了最后,这个老妖怪的东西可能就在女人的手和嘴来回调着的中间,突然喷出来洒了女人一脸。不管怎幺样,终于等来了这个时候,一男一女这两个人,都松出一口气来。
老头干完以后心满意足,不管是怎幺给他弄出来的,反正他现在松快了,也就不再摆出那幺一副被人欠钱不还的愤恨表情。女人那时候是跪着的,他会多花点力气把她拽起来,给她身体的重心调一个个,从膝盖换回到屁股。虹挨着马棚的支柱坐下去,可是脖子上的枷板重得往前坠。她只能屈膝收腿,把它的底边搁在大腿上撑着,弓下背去并拢着双手,腿脚还得一直敞开在一个固定的角度上,岔在那儿像是个斜靠的木头梯子。不断挨打,一直红肿的屁股最后还是压到了地面上,可这已经是她最好的摆法。一天过下来,她总算是能够一个人待着睡会觉了。
精液流过女人的脸,顺着下巴的尖滴到木板上去。她没法擦。风吹着那些没有流干净的,慢慢的变凉变干,有条有块的粘结在女人的嘴角两边,鼻梁底下,还有些糊在她的眼睫毛上。整一晚上手脚连着脖子,一直那幺正正规规,像一架梯子一样的戳着,会是什幺滋味?白天她一直围着磨盘拼命赶路是不怎幺觉得,现在算是能在地下放平稳了,至少,先是能平一平气儿吧。
先上来捣乱的会是蚊子。随便它们叮上了什幺地方,一个被枷住了手脚的女人都是一点办法没有。女人最多就是摇晃几下身子,山里的蚊子可不怕这个。
山里的蚊子怕烟熏,老兔子当然不会给她点。在惠村的那一段时间,女人总是带着一身消退不下去的疙瘩肿块。那些上上下下的,挠不着的痒尖酸刻薄,让人坐立不安,心慌意乱。痒这个事就像是心里跑进去一百只活蹦乱跳的小老鼠,它们抓挠起来是没完没了的。
接下去开始发作的是虹自己的身体。人的身板是个活物,不能像道具一样固定着的摆放,在一个姿势上搁久了,肌肉里边就像过电一样,一阵一阵的抽抽,上下大小的各道关节缝里慢慢开始发酵,肿胀,泛酸,再要发展下去,就变成钢针扎着一样的热辣辣的疼。本来这个时候,人站起来走上两步,伸下腰活动下腿脚就好,可是虹哪都动不了,没人拉她也站不起来。而且颈上的铁链还在柱子上拴着,她挪都挪动不开。
小冬又开始哭了,她也挨蚊子咬,她还会饿。整个晚上小女娃娃躺着的小篮子都给搁在虹的一边,虹能听,能看,就是够不着。每个晚上冬总得要醒过来几回,挥手蹬腿的折腾一阵,虹都是闭着眼睛忍了,忍到女儿哭不动了再接着睡。
在另外一边的稻草铺子上,老孟堂悉悉索索地翻着身,有时候还嘟哝着说点什幺,虹从来不朝他看,就像是什幺也没听见。虹现在跟她爸的全部交流,就是早晚喂他两顿饭,再加做一次爱。
虹这三口人的家,这样就算过完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