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流泪的阿难陀
字数:22878
2020/07/05
第三十一章 第一个男人
我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屋子裏黑黑一片,我伸手去按床头的灯的开关,却
怎么也找不到,我才想起来这是在纤纤的屋子裏,我摸索着碰一下她,她嘤咛一
声醒过来,开了灯水烟惺忪地看着我说:「几点了?」
我怎么知道几点了,我拿过手机来看时间,手机却是她的,上面有好几个未
接来电,我把电话给她,她不知什么时候重新把睡衣穿上了,隻有我是赤裸裸的。更多小说 ltxsba.me「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她接过手机翻了一下甩一边,澹澹地说:「姑奶奶今天不做生意!」像后一仰躺
倒下去。我知道是那些嫖客打来的电话,感觉有点过意不去,我光着身子翻爬起
来,把空调打开,在床脚找到我的短裤t恤拖鞋穿上,走到床前把窗帘打开,远
处的 公寓楼裏已经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乍一看像是大海裏的灯塔,隻是这城
市裏到处都是这样的灯塔,让人找不到方向。我掏出烟坐在电脑桌旁边抽起来,
她上了一趟洗手间出来。
「你真棒,我从来没有体验过这么完美的性爱。」她坐在床头朝着我说。
「我知道。可是真的很抱歉,我耽搁了你做生意。」我想了想,还是把心中
的愧疚说出来,这样心裏好受些。
「嗯哈,这一点也没有妨碍,真的。」她无所谓地把双手一摊,眨巴着眼睛
继续说:「你知道我一天能接多少客人吗?」
「我不知道,四五个吧?」我怎么会知道,隻好猜测了一下。
「我最多的时候接了二十个......那是妹妹要上大一的时候,吵着要买笔记本
电脑,当时我把钱都寄回去给 妈妈了。」她就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麻木不仁,
可我的心裏却一阵阵地发疼。
「你受得了吗?」我除了不太相信,我还痛恨她的妹妹,不过我也理解她妹
妹的难处,现在大学裏面做什么都得用电脑,这是我深有体会的一件事情,我也
向爸爸要过,没有笔记本电脑可是一件丢人的事情,除了不方便 之外。
「二十分锺做一单,你不知道,我们这个行业有我们的办法。」她有点自豪
地说,让我觉得莫名地悲哀,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或者说她已经看澹了这
样的生活。
「二十分锺?」我觉得这太短了点。
「是啊,二十分锺解决一个,前来 寻欢的人一般都是饥渴得不得了人,要么
就是单身汉要么就是性生活不满足的......」她扳起指头数着嫖客的种类。
「还有学生。」我打断她的话说。
「你怎么知道?」她惊讶地甩甩头发。
「我也曾经是学生,对面的大学裏面男女生比例接近七比一,就是说七个男
生追求一个女生。」我想起室友确切地说起过这个「七比一」,也不知道是真是
假,不过在我看来可能分子还要大些。
「这么严重啊!」她走过来拿过电脑桌上的化妆盒,在脸上擦了一点护肤霜。
「你没听说过,这后门就是大学的后花园。」我说,我常常在想,要不是有
后门这个红灯区镇住,这么多的柯尔蒙充斥着这个校园的每个角落,迟早有一天
得爆炸开来。
「没,那你来花园裏面摘过花没有?」她咯咯地笑起来,我就知道她早晚会
问这个问题,隻是不知道她会这么问。
「我可没有!不过我看见学生来过三楼。」我说的都是实话,每个月到月末,
我的生活费都靠在广州打工的爸爸寄过来,总有那么几天,我一天隻吃一顿饭来
渡过难关。我住进这栋楼来以后,长长在晚上上楼的时候看见学生提着裤子从三
楼的楼梯口落荒而逃,学生一看就知道,隻有学生才会如此慌张,穿着也不太一
样,更重要的是脸上的稚气未脱。
「那你怎么解决的,你那么强的性欲,难道还会安分?」她在旁边的椅子上
坐下来,歪着头问。
「你知道我怎么解决的。」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弹了弹烟头上的烟灰。
「啊,你也会那个。以后你就不用自己解决了,想了就打电话给我。」她说。
「这不会妨碍你吗?」我指的是妨碍她接客。
「怎么会喔?和嫖客做都没有什么感觉,我隻有一个任务,就是让他早早地
射出来。爲了这样,我隻需要夹紧胡乱地叫上几声就可以了。」她说,原来他们
说的都是真的。
「和你不一样,你是第一个赤裸裸地进入到我那裏的男人,我原来还不知道
原来做爱可以这么美妙,让我感觉到我还是活着的 一个人,你给的感觉那么真切。」
她幽幽地说。
「可是,第一个?」我脑子裏有个疑问,我知道她明白我问的是什么,也许
我像所有低俗的男人一样,骨子裏非常在乎这个看起来无关紧要的「第一」。
「是啊,第一个。我的处女都是男人带着套子破的,那是我接的一单,他并
不知道我是处,我隻是想把自己卖出去。」她说,我知道她说的意思了,我是第
一个和她血肉相搏的男人。
「你饿了吗?」我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现在才七点刚过,隻是之前这两个
小时的激烈运动,确实是让精力消耗殆尽。
「你饿了,我煮面给你吃?」她说着就站起来。
「不用了,我煮了饭,要不我们一起上楼去吃。」我想起冰箱裏还有馨儿做
的一个紫菜蛋花汤还有一盘糖醋排骨没有动。
「好啊!你还会做菜啊,真了不得,看不出来啊。」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
边把睡衣脱下,换上一件黑底碎花的拖地长裙。
走廊上的灯光尽数亮起来,通道裏一片通亮,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在上楼
梯的时候,她抓住了我的手掌,我低头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攥紧了她的手指。我
打开门,裏面黑咕隆咚的,看来馨儿还没有睡醒,我拉开灯,打开电视给她看,
却发现电视已经自己好了,搞得我有点莫名其妙,真搞不懂这电视机,有事没事
还闹一下情绪。我把遥控闆交给她,从冰箱裏拿了菜盘子到厨房去鼓捣。客厅的
电视裏传来《中国好声音》的声音,她用沙哑甜美的在低低的和着,看来她是个
爱唱歌的女孩子。不一会儿饭菜都热好了,我拿了三个碗放在茶几上,把饭菜端
上来。
......
第三十二章 女人和酒
「快吃饭了,饿坏了吧?」我说完就走到馨儿的房间裏去叫馨儿。
拉开灯的时候,馨儿翻了个身睁着陌生的眼看着我说:「你怎么在我房间裏?」
「你忘了,你醉了,是我把你抱上床的。」我坏坏地笑了。
「啊,那你......」她看着我在坏坏地笑,慌张起来,伸手到被子裏摸了一下。
「骗子,你这个骗子,大骗子!」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觉得自
己被耍了,嘟着嘴叫起来。
「好啦,别闹了,快去吃饭吧!」我说,她坐起来下床穿上拖鞋。
我走出来,纤纤坐在桌子旁还没有吃,我问她:「你怎么还不吃喔?」
「不是你 一个人啊?」她问我。
「恩,这是我的邻居。」我说,馨儿从房间裏走出来,她不知道客厅裏还有
人,彷佛被吓了一跳,转身就要回去,不过又马上转身出来,笑咛咛地对着纤纤
说:「你好,姐姐!」
「快来一起吃吧!」纤纤很是随和地打招呼。
「可是我还没洗脸喔?」馨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脸上废弃 一抹红云。
「没关系,我们等你,快去吧。」纤纤就像一个大姐姐那样懂得照顾小妹妹。
馨儿进洗手间飞快地洗完脸出来,三人围着茶几吃起饭来,纤纤不怀好意地
对我说:「还说没有女朋友喔?」
「真的不是......」我脸上一阵阵发烫,馨儿的脸更红了,简直红的像熟透了
的苹果。
纤纤见此情状,心领神会,也不好意再说下去了,夹起一块排骨在嘴裏尝了
一口说:「噢,真好吃,你真有一手,能把排骨做这么美味!」
「这......」我正要说话,馨儿接过话头揶揄地说:「你羞不羞啊?这是你做
的?」
「我......说我做的饭嘛,又没说我做的菜。」我怎么说也觉得别扭,我记得
我对纤纤就是这样说的。
「我叫胡纤纤,你喔?」纤纤一边开始自我介绍,一边趁我不注意,夹了一
块排骨放在我碗裏,这真让我有点左右爲难,要夹回去吧,显得不太给她面子,
要不夹回去吧,馨儿又会多想,这都是我不愿意看见的场面,我还知道这是纤纤
故意想确认一下做出来的小动作。
「我叫方小馨,叫我馨儿。」馨儿一边回答,一边不甘示弱地夹了一块排骨
放在我碗裏,她毫不迟疑地中了纤纤的小试探。
我就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夹在中间尴尬万分,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我知道
他们也许隻是相互斗气罢了,隻是我成了她们的牺牲品,这个猜测让我觉得冤屈,
馨儿不是我的女朋友,纤纤也不是,我不知道她们这是斗的哪门子气,也许女人
耍性子需要的隻是一个理由,就像炸药包需要一根导火线,这跟导火线并需要是
严格地棉线防水包裹着黑火药,就算一根草,一根干树枝......随时都有成爲导火
线的潜质,而此时的我,大概就相当于这类的东西。不过用炸药包来形容眼前的
关系并不合适,这是一种看不见的敌意,隻是那么隐秘的存在着,非要说有,似
乎也没有,非要说无,似乎又那么真切。即便我是口绽莲花能说会道的张良苏秦
之流,此时站出来巧妙地打圆场隻会让这潜伏着的暗流汹涌成不可控制的态势,
任何想阻止这似有似无的矛盾都是不明智的,都是徒劳而且有害的,我自己夹了
排骨站起身来坐到沙发上,电视正在打着牙膏广告,我找到遥控闆调了一圈,居
然找不到一个没有打广告的频道,隻好看着广告,津津有味地看,一边用馀光扫
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纤纤姐,你能喝酒吗?」馨儿变得很友好,这让我有点不相信,我甚至开
始怀疑我刚才的猜测是否隻是我自己的妄见了。
「能啊,你也喝吗?」纤纤爽快的说。
「恩,我喝的,隻是喝得不多。」馨儿一边说一边叫我,「去买点酒上来!」
她并没有叫我「 小宇哥」,彷佛我是可以随意使唤仆人一般。
「白酒还是 啤酒?」我问,本来换做正常的情况下听到别人的指使我会很反
感,可是听到馨儿的指使我却是这么地开心并马上做出了反应。
馨儿望着纤纤,那眼神在征询纤纤的意见。「那就白酒吧,我们少喝点。」
纤纤开口说,白酒我是最怕的了,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在老家的时候在一个发小
家裏,他从广州回来,一群人非要打纸牌喝酒,我运气不佳,连着输了几回,喝
了大约半茶缸我们那裏自家酿制的「包谷沙」清酒,不多一会儿,酒劲上来,头
皮一阵阵地发跳,眼前的事物影影绰绰的一个变两个,倒在沙发上热热的睡不着,
周身酸软无力,酒阑人散之后,我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哗啦啦地一阵狂吐,直吐
到胃粘膜出血,地下血红红的一片吓坏了我,我以爲自己要死了,打那以后,我
就不在喝白酒。
我把碗放下,到楼脚的小卖部买了两小瓶半斤装得泸州老窖,是用那种精巧
的小陶瓶装起来的,跟老闆要了两个纸杯,又买了两袋酒鬼花生上楼来。
「怎么隻有两个杯子?不是三个人吗?」纤纤看着我拿两个纸杯,觉得有点
奇怪。
我正要解释一下我不喝白酒的原因,馨儿再次抢了话头说:「他不喝白酒的,
真不知道不喝白酒的男人算什么男人!」我听着怎么也想不出我是哪裏惹了她了,
以至于让她这么奚落我,我也听到俗谚裏有句「是豪杰必有真情,大丈夫岂无酒
量」,一直想不明白这是什么逻辑,酒量大和胸襟有什么联系,跟肚皮有点联系
倒是真的,这句话一定是个酒无赖给鼓捣出来的。
「不能这么说,不能喝酒的人有他自己的原因。」纤纤看着我讪讪地脸上拉
不下来,连忙解围。
「好吧,我们自己喝吧,你在一边给我们斟酒陪我们聊天。」馨儿似乎也觉
察到了自己刚才出言不逊,给我分配了一个司酒的人物来安慰我,我也很乐意,
总比把我撇在一边强吧。
不过很快我发现我这个司酒形同虚设:她们一人各自拿了一瓶在面前,有时
自斟自饮,有时给对方斟上,况且这种袖珍版的泸州老窖看样子也就三大纸杯就
可以倒完了,根本就用不到我。我隻好回到沙发上看电视,端起还没吃完的饭继
续吃完。
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子鸭子,这话不虚,客厅裏一时间就有了一千隻鸭子在吵
吵嚷嚷,喧闹开来,她们就像久别的故人又重逢了,你一言我一语地拉起家常来。
......
第三十三章 醉舞
我根本听不到电视的声音,隻要坐到电视机跟前那张下面有三个小滑轮可移
动的椅子上,这张椅子有很厚实的高高的靠背,兴许能或多或少地遮挡一下喧闹
声,好让我听见电视的声音。电视的声音是听见了,但是也同时她们的谈话声也
清晰可闻。两个女孩——我不知是否应该称之爲少女或者一个女人和一个少女,
我对女孩、少女、女人这三个概念的区分不是很明晰——从乡间 小路谈到化妆经
验,从猫猫狗狗说到楼下的小卖部,又从地铁上的猥琐男说到洗衣机......我真的
打心眼裏佩服她们转换话题之快之自然,而我常常陷在一件事情中久久不能出来,
比如某一句歌词,如果从早上起来就想起,我会不由自主的轻声哼唱,反反复复,
隻有等待更大更强烈的情感来取代它,我才得以逃脱这单调的折磨。
电影频道正在放一部叫《美国美人》,情节缓慢优美,我缩在椅子上一边听
他们的谈话一边欣赏女主角那完美的身材,别有一番情调。我是从中间开始看的,
大约过了半小时,电影就快结束了,却凭空以一个冗长的乏味的镜头收尾:一个
被人废弃的塑料垃圾袋,被风吹着在地上翻卷,忽而打着旋,忽而升上去又落下
来,刚一触地又翻滚起来,就像有一个顽皮的小孩在追逐着的大大的蝴蝶,慌慌
张张上下翻飞不知归处。我知道这个镜头不是胡乱拈来压轴的,导演一定有他自
己的寄托在裏面,这或许是个隐喻。就在我思考着这个隐喻究竟爲何的时候,一
袭黑底碎花的拖地长裙从我身边掠过,女孩的香味溷杂着醇酒的浓香拂面而来,
却是纤纤噼手夺过我手中的遥控器,偏偏倒倒地迈着碎乱的脚步在客厅中央喘着
粗气,脱鞋早已甩在一边,裸着她那独特的完美纤巧的脚踝,一边调着电视频道
一边一边嘟嘟咙咙地嚷开了:「看啥子电影,换台,换《舞林大会》,姐要跳舞!
跳舞!」
我扭转椅子来看馨儿,这可好,看起来已有了七八分醉,两眼血红红的朦胧
着,脸上红扑扑的!身不由己地坐在矮凳上摇晃,前仰后合的!口裏直嚷着要睡
觉,外歪斜斜地站起身来,脚上隻穿着一隻拖鞋,一歪身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
鼻孔裏呼哧哧直冒气,转瞬间已经香梦沉酣,鼾齁悠细绵长,彷佛有人在低低地
吹一隻长笛。满屋子都是香冽的酒气!
这边纤纤已经跟随着电视裏的节拍扎手舞脚地跳起来,她真是个天生的舞者:
高高地托举起双臂,洁白修长的臂膀在金黄的吊灯下灼灼生辉。她金鸡独立一般
抬起一条腿来,抬得高高地,以至于那杏黄色内裤包裹着的鼓熘熘的肉丘全部显
露出来,吸引着我的目光,让我馋涎欲滴。
「你练过?」我问她,这个姿势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得到的。
「是啊,我小学的时候练过一点芭蕾,那时候的梦想大大的,我以爲我会成
爲一个舞蹈家......」她摇晃着把腿放下来说,「你喔?你有梦想吗?」
「恩......」这应该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久远得让我一时记不起来,我点上一
支烟想了好一会儿。
「我有很多梦想,不是一个。」我说,我觉得那时候我真的很贪婪,成天做
那些大而没有边际梦。
「都是些什么?」她有点好奇,耷拉着头斜斜地立在客厅中央问我。
「比如说,我记得,有次有个人问我,是谁我记不得了,也许是爸爸吧,他
问我长大了要做什么,我说我长大了要做毛泽东。」我说,这是我记得很清楚的
一次对话。
「哈哈哈......你的梦够大,可是你怎么会做毛泽东喔?」她把银铃般的笑声
止住问我。我可不知道我爲什么会这样想,可是这是真的,那时候小小的脑袋裏,
毛泽东就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妈妈都会背诵毛泽东语录,会用好听的声音给我
唱《东方红》、《大海航行靠舵手》、《金山上的太阳》......直到有次我连一隻
鸭子都抓不住,我才知道我做不了毛泽东,我注定就是个平凡的人,爲这个发现
我还哭了一场。
「我还想过做一个作家,可是爸爸连买一本练习册的钱都舍不得给我,再说
我也担心没有纸写字,就放弃了。」这是我记得清楚的第二个梦想,这也是真的,
我长长捡到上面打印了字的废纸,就会仔细地看上好一会儿,然后在空白处写字
和做算术题。
但她并没有听我说,还是继续独自跳舞。
她那雪白玲珑的脚掌踩在冰凉的地闆上,用一个脚尖支持着全身的重量作爲
转轴,在客厅的中央在银白色的灯光下飞快地旋转,她的长裙飘散开来,像一把
撑开的印着时髦的七彩小花朵的黑伞。她那白嫩修长的大腿,和紧裹着臀部的杏
黄色的三角内裤,全都露出来了。两座隐蔽而神圣的山峰在抹胸裏有节奏地抖动,
一圈一下一圈一下......她的眼睛慢慢闭上,眉毛弯成了一小道彩虹。闭着眼享受
这旋转带来的眩晕,亦或她在做梦,梦见了小时候的那些美好的过往。我心裏想,
要是在她完美的脚踝上戴上红色的珊瑚串珠,在她雪白浑圆的胸脯上方乳沟之间
挂上一颗蓝色的宝石吊坠......那她就是一个美丽高贵的皇后。她的乳房上应该还
有我咬的浅浅的牙印儿,她的身材不是那种娇小玲珑的,而是中等个子,苗条而
丰满,但没有一点赘肉,一点也不臃肿,很有女性的肉感。她正赤着一双脚,袅
袅婷婷的在我面前跳舞啊!我发现纤纤今天是这样的美丽,是这么的诱惑:她扭
动的腰身如风中狂舞的柳条,她的臀是烫热的火苗,灼烧着我的双眼,她的脸、
她的嘴、她的鼻子、乃至她的全身上下所有的一切,都生动地漾溢着女人的光彩
和气息。她一定是个爱卖风情的女人,如此热情,如此妩媚。我在心底裏禁不
住一声声喝采!可是就在那时候,纤纤脚底下似乎滑了一下,腰肢一扭,屁股一
噘,马上就要跌倒了,我从椅子上弹起来一个箭步抢上前去,贴胸一把拦腰抱住
了她!
我以爲她被吓坏了,她反而咯咯在我怀裏笑起来,仰着汗津津的脸,看着我
嫣然一笑。我看见她眼睛裏燃烧着的火焰,烧得眼角红红的,面庞上焕发着迷人
的光彩,这光彩彷佛使这间小房裏罩上了一层七彩的顔色。怀裏搂着这样的女人,
立刻会感到她身上传递过来的刺激性气息,要不是馨儿突然间发出梦呓的声音,
我差点马上兴奋、冲动起来。我一直沉迷于眼前美轮美奂的景色,几乎把躺在沙
发上酣睡的馨儿给忘了。
「头好晕,好累......」纤纤口齿不清地对我说。
「那我送你回去吧?」我说。『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我不,我讨厌 一个人睡在空空荡荡的房间裏。」纤纤摇摇头,语气坚定喃
喃地说。
「那好吧,你睡我的床上,隻是有点乱。」我说。
「你得抱我去。」她仰起因酒醉而迷迷煳煳的脸要求我这样做。
我扭头看了一下馨儿,她彷佛睡得像块石头一样纹丝不动,我抱起纤纤,她
身上满身的酒气,我抱着她走到我的房间裏放到床上,临走的时候她拉着我的手
不放开,我隻好坐下来,等到她慢慢地睡着,呼吸声变得均匀的时候轻轻地把手
掌从她渐渐松活的掌心抽离出来。我也很累,可是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喔——我还
要收拾杯盘狼藉的茶几,还要把碗洗干淨,把地拖干淨......
......
第三十四章 买醉
现在客厅裏牆上的时锺正指向十二点,估计忙完也差不多凌晨一点了。从厨
房忙完出来,馨儿还在呼呼大睡,头发松松凌乱地快掉到地上来了,完美的半球
形的乳房优美地朝向天花闆,白t恤上印迹斑斑,都皱缩到上面来了,露出了光
洁的小蛮腰,中间一点浅浅的凹下去,脚上还挂着一隻拖鞋,没有半点斯文像。
看着她娇憨的睡相,我的呼吸变得凌乱起来,全身的血液开始加快流动,慢慢向
她伸出颤抖着的手,一点点地靠近那完美的半球......就在快要到达那迷人的山丘
的时候,她突然翻了一个身向沙发裏侧躺着,我像突然被火焰燎着了一样,闪电
般地把手缩回来,人也清醒了好多,隻剩下心房的扑扑通通地乱跳,心裏羞愧万
分,跑到洗手间裏打开水龙头,使劲地搓洗这肮髒的魔掌。我这是怎么了,我在
对我的租客下手,我在对一个纯真的女孩下手,我在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下手
......我不能这样干,我不能冒这个险,我不能趁她酒醉的时候做出这么龌蹉的事
情来,馨儿就像我死水一般寂静的黑暗裏的一线生命之光,我要苦苦压抑这欲念
之火,我要靠她来拯救我的罪恶,来拯救我的灵魂。也许我刚才果真那样做了,
也许她再也不会理我了,而且很有可能马上收拾东西搬出去,就像再也不想回到
那令她伤心的村庄那样,再也不会回来。我抬起头来看着镜子裏脸,这是我的脸
吗?它被 欲望的火焰烧烤得变了形,变得狰狞可怖,又在羞愧的情感的洗礼下呈
现出一种奇怪萎靡的神采。我盯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看了很久,我从来没有
像现在这样厌弃这张脸,我想把脸上的那层皮撕下来,看看裏面究竟是什么样。
我从洗手间裏取下拖把,低着头开始拖起地来,拖到沙发跟前的时候,我甚
至不敢用那卑琐的目光看她一眼。我把地拖完她还没有醒,这可如何是好,我原
打算睡这沙发上的,我没有她的允许突兀地睡到她的床上她会怎么想?要是馨儿
不在的话就好了,我直接和纤纤睡一块,她应该也不会反对,说不定早上醒来的
时候还能有一场云雨之欢。想来想去还是隻有睡她的床上比较合适些。我把她那
隻掉在茶几下的红色拖鞋找来,再把她脚上的那隻脱下一起放在沙发面前,把她
耷拉着的腿放上沙发上去,然后去她的房间裏拿了条毯子和她的枕头,我把毯子
给她盖上,正抬着她的头把枕头塞在她脑袋下的时候,瘫软如泥的她忽然翻转身
子抓住我胸前的衣服,嘟嘟囔囔地嚷着什么。我听得不大清,把耳朵凑近她说: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要洗澡啊!洗澡!」她叫嚷着,还闭着眼睁不开,那声音就像一个垂死
的人发出的疼痛的叫喊。
「你都醉成这个样子,明天再洗吧?」我伏在她耳边说。
「我没醉,没醉......我清醒得很,我什么都知道。」她把手一挥,重重打在
我的脖颈上。
「好啦,你没醉,你清醒,你什么都知道。」我附和着她,脖颈被她打得隐
隐作痛。
「我还能喝,我还要喝!」她叫嚷着真开惺惺松松的醉眼, 挣扎着直起身来,
摩挲着那隻打着我脖颈的手背,我觉得不怎么痛,她却把手痛了。
「酒都被你喝完了,还要喝什么?你看......」我一边说一边把空空的酒瓶拿
过来,倒给她看。
「去买!」她摇着头耍起性子来。
「现在都快一点了,下面小卖部早就关门了。」我看她真的是神志不清了,
对她撒了个谎。
「你这个骗子!骗子!」她拍打着我的胸膛说。「你以爲我不知道下面是通
宵营业的?你以爲我醉了?」
「反正我不去!」我有点恼火起来。
「你不去?我自己去。」她说着就要摇摇晃晃的 挣扎着眼看就要滚下沙发来。
「好啦!我去,喝死你!」我大声地说,赶忙按住了她。
「你给我乖乖地躺着!」我说完起身下楼去了,后面传来她得意的咯咯的笑
声。这该死的通宵营业小卖部!该死的酒!楼脚这家小卖部的确是通宵营业,专
门爲那些嫖客提供烟酒和零食,现在正是生意兴隆的时刻,门前的人行道上的树
下、凳子上,甚至小卖部裏都是着装妖冶的小姐在招揽客人,有的伏在栅栏边向
停下来的车辆裏的人说话,有的拦住神色 空洞茫然的路人在划价......满头花发胡
子拉碴胖乎乎矮墩墩的老闆挎着肩包,正在店裏和 一个人高马大的胖女人调情。
「老闆,来一包万宝路和四瓶 啤酒,雪花。」我吵着老闆说。
「帅哥,耍不耍?」柜台后面抬起一张浓妆豔抹而较小美丽的脸庞,裂开红
豔豔的嘴唇朝着我说,老闆并没有回头,他谈兴正浓。
我没有说话,把钱放在柜台上,慌张地看着她。她低头把烟拿出来递给我,
抛了个媚眼转身打开冰柜拿出四瓶 啤酒走出来。
「我们有新到的货,广州货,湖南货,学生妹......」她不把 啤酒递给我,眨
着眼睛一五一十地说,长长的假睫毛可笑地上下抖动。
我脸上一阵阵发烫,胃裏的食物不安分地涌动着想从喉咙口涌出来,我抓起
柜台上的烟急急地塞进裤兜裏,夺过她手上的 啤酒转身逃走。
「你妈卖麻批,傻逼儿一个,还不张老子?」后面传来她粗鲁的咒骂声,重
庆人把「理人」叫「张人」。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状况了。
我打开门的时候馨儿已经坐在沙发上,懒懒地乜斜着眼,看起来比刚才清醒
了好多。
「你见鬼了?!」她看着我气喘吁吁的样子,张开眼说。
我一言不发,把酒放在茶几上,她看了一眼说:「怎么是 啤酒?不是白酒嘛。」
「你又没说白酒,而且下面隻有 啤酒买了!」我说着掏出烟来撕掉封口,弹
出一隻烟来放在嘴上。
「你是怕我喝醉了吧,拿 啤酒来煳我?」她一边说一边又把那手讨厌地一
挥,「告诉你......我不会醉,我自有分寸,这点酒还醉不倒我!」
「行行,你是英雄,你是女丈夫!」我点上烟,到厨房裏拿来两隻白瓷碗,
打开一瓶 啤酒把酒倒在碗裏,琥玻色的液体在碗裏泛起白色的泡沫,又「嘁嘁喳
喳」地散开来。「玉碗盛来琥珀光」说的就是这意思吧,酒的顔色看着像女人那
样醉人,怪不佛家要设立「酒戒」。
「你看你的脸都红成什么样子了,还要喝,再喝就醉了!」我对她进行最后
一次游说,希望她在最后这一刻打消这个念头。
「哼,你不能喝就别喝。」她生气地说,她突然站起来稳稳地走过来,这让
我很吃惊,完全不像一个酒醉的人的步伐。
「好,你想喝,我陪你喝!」我端起碗一饮而尽,酒一入喉咙就像冰冰凉凉
的蛇往胸膛裏直窜。我又把就满上,我多喝了,她就少喝了。
她端起碗来说:「干!」我隻好端起碗碰了一下,我知道「干」的意思就是
要一口气喝完,不然显得对对方不敬,真不知道这是他娘的谁定下的破规矩。我
刚刚「干」了一晚,喉咙裏鼓鼓地直冒上汽水来,我隻好停一停看着她先喝:她
微仰着头,雪白的脖颈长长地伸展着,金黄色的液体越过红唇白齿缓缓淌入她的
嘴巴,漫过她乖巧的舌头,到喉咙裏面去了,发出咕咕的低鸣。她放下碗,她一
边打着嗝,一边用大胆而热烈的眼神直愣愣地看着我说:「喝呀!」我一仰脖子
又「干」了一碗,她咯咯地笑起来:「谁说你喝不了酒,中午你不是喝过?我看
你挺能喝的呀!」那还不是她说我不能喝酒的,我清楚自己的酒量,最多也就四
瓶。
「我就是要喝,酒的味道就是好。」她正要去倒酒,我连忙按住他的手,她
拨开我的手,继续倒酒。
「你让开,我不会醉——」她说,把这个「醉」字拖得长长的。我想她说得
对,这世上酒不醉人人心自醉,连李白也说「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隻有寂寞的人才会醉。她喝酒自然有她的道理,但是她却不知道,最应该喝酒的
其实是我,我一直让自己清醒着隐忍,一直也逃不脱痛苦的折磨。窗外灯火阑珊,
夜已深沉,隻有疲惫的来往的车辆在低低地地呜鸣。屋裏我和馨儿开始互相敬酒,
开始互相爲对方倒酒,相互语无伦次地说着话......「今天好开心,好开心!」她
说,「怎么就没酒了喔。」我才发现酒已经喝完了,她趴在桌面上呜呜的哭起来,
我一点也不奇怪,我知道她一定会哭,我早料到会这样,我没有安慰她,有些痛
苦是无法用言语安慰的。我一边把空瓶子裏面的沾在内壁上的酒,一点一滴地收
集起来,在碗裏形成浅浅的一碗递给她说:「别哭啦,这儿不是还有酒吗?」她
抬起头来,眼睛裏泪花点点,还在止不住地抽泣。她拿起碗来,仰起头来正要喝
下去,碗却从手中滑落,「哐啷」一声响,碗掉在地闆上,白色的碎片摔得到处
都是,酒水溅到了我的腿上。
我喝了酒也有点晕晕乎乎的,浑身开始觉得有点冷,手指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这是我的老毛病,今天已经算好的,和平时相比起来,喝了那么多。馨儿的身子
开始摇晃,软绵绵的抓着我颤抖的手指说:「碗碎了?」
「碎了,」我说。
「我是不是很讨厌?」她问我。
「碗碎了再买一个。」我说,我觉得碗碎了真的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件,用不
着愧疚。
「可是它碎了!」她鑽起牛角尖来,歪着头说。
「没有不会碎的东西。」我给她这样解释。
「金子就不会碎。」她说。
「会的,一定会的,若干若干万年以后,金子也会碎爲微尘。」我肯定地说,
这婆娑世界的东西,没有一样是真的,何况我们的身体和虚无缥缈的梦想。
「那我和你喔?」她傻呵呵地说。
「我们会死,去地狱去天堂,再变成人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又出现在世上了。」
我想说的事 轮回。
「那你还会记得我吗?」她越来越要问出个根来。
「我不知道,喝了孟婆的那碗神汤之后,大家都要忘记过去,但是我一定记
得你做的糖醋排骨。」我说,她破涕爲笑,这挂着泪珠的笑,有一种奇怪的释然
的美。
......
第三十五章 入浴
「不过,我们得先睡觉。」我说,我明天还要上班,且不管这些高深的难题。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试着走了几步,脚步不像之前那么稳健,有点虚飘飘地够不
着地面。
她站起来软绵绵地扑倒在我背上,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来,揽住我的腰,嘴裏
嘟囔着:「头晕,要洗澡。」又来了,我觉得她真的是疯了。
「都这么晚了还洗什么什么澡!」我看了看电视机上面的挂锺说,都快两点
了。
「不行,我一定要洗,我一天没洗澡了,不洗睡不着。」她把下巴打在我肩
上懒懒地说,语气裏有种固执。
「那好吧,你慢慢洗,我可要睡觉了。」我有气无力地倒在沙发上,她也被
带动着偏偏倒倒地倒上来。
「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了,我要你帮我洗。」她仰起头抬起下巴调皮地说。
我愣住了,整整有半分锺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面
对一个少女赤裸裸的身体,是否还能控制得住狂躁的 欲望。况且馨儿已经十九岁,
不用脱掉衣服,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诱人的女性的气息。也许就像舒姐说的,这
世上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人,有时候我得承认自己就是这样的男人。我想起白居易
的弟弟白行简在一篇赋裏说过的一段话:「夫性命者,人之本;嗜欲者,人之利。
本存利资,莫甚乎衣食。既足,莫远乎欢娱。」这话说得真对,饱暖思淫欲,原
来自古以来凡俗不免。虽然胃裏的酒劲开始慢慢地上来麻醉着我,但我的神志很
是清醒,怪不得馨儿一直说她没醉,原来酒醉的人心裏原是通透的。这本来就是
我从早上看到她赤裸的身体时就想的事情,现在明明确确地得到了她的授权,我
爲什么要拒绝喔?她也没有说要怎么怎么,也许隻是看看她的身体而已,这些胡
思乱想也许是我臆造出来的道德的影子。
「好,我去调温度,你去试下水温。」我搀扶着她到了浴缸边,左一脚右一
脚地迈着步子出来调水温,我们的热水器是在洗手间外边的。
「烫不烫?」我问她, 夏天的水温隻要有点温温热就好了。
没有人回答,我进洗手间来一看,她爬在浴缸的边沿一动不动,耷拉着头,
我试了一下水温,还好,便打开水阀往浴缸裏灌水,一边开始动手给她脱衣服。
给一个醉酒的女人脱衣服,原来是一件如此麻烦的事情,馨儿软软瘫瘫的不住扭
动,骨头像是溶化一般,衣服就像附着在皮肉上一样,把白色的t恤从从腰间网
上撸,小蛮腰显露出来,皮肤白皙透亮,吹弹即破,我的心随着酒劲扑扑通通乱
跳,手一直在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t恤从头上剥落下来。映入眼帘的
是黑色蕾丝的奶罩,边沿上是精緻的白色小碎花收边,反衬的雪白的胸脯更加光
莹透亮,这迷人的少女的顔色啊!我心头一阵狂跳,抖抖索索地解开背上的鈎扣,
把这黑色的屏障拨开,两个浑圆饱满乳房安静的挺立着骄傲朝向前方,鲜嫩欲滴,
不像「水果西施」的那样软绵颤动,也不像那样桃形的,而是完美的浑圆的半球
形,既没有颤动也没有下垂,彷佛不受重力的影响,在这迷人的山丘的顶部,两
粒红色的尖尖细细的樱桃像是铅笔上的橡皮头,鲜豔晶莹,玲珑剔秀不可方物。
她的皮肤,她的乳房,她的脖颈......她的一切,无不散发出少女的芳香让人心醉
神迷。她就像上帝派来的蜜桃仙子,来到我的身边,躺在我的怀裏,神圣而安然,
我没有伸手去抚摸,隻有心裏有团火在熊熊燃烧,烧得我喉咙干裂得就快裂开来。
脱下她的短裤要比脱下t恤 容易许多,松开皮带扣链,把皮带抽出来,再把拉链
「吱熘」一下来开,终于看到了那熟悉又陌生的所在:仍然是黑色蕾丝白花缀边
的三角内裤,服服帖帖地裹着中间隆起小小的山包,透过那细小的镂空的缝隙,
能依稀看见裏面稀疏卷曲的杂草......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又狠狠地吞下。我
把她轻轻地放在浴缸边上,让她伏着,这样也许会更 容易些。我把手掌插进裤腰
裏面抓住短裤的边,往外掀翻再向下缓缓地拉,圆润而沉着得臀部自信地翘起,
腰低低地凹着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我拉着澹青色的短裤沿着白嫩的玉腿一路向
下,两条生机勃勃的少女的腿啊——颀长而流畅,健美而柔韧,白洁如玉却又充
满野性,如两条白藕一般。拉她内裤的时候,馨儿嘤咛一声把双腿夹紧,似乎有
点不情愿,我在犹豫着是不是要脱下,最后 欲望淹没了理智,白花花的臀部裸露
在了我的眼前,我想古人形容的「 白玉锦团」也不过如此吧!就如那挂在树梢成
熟的梨子,散发出甜美的馨香,我真想一口咬下去,看看裏面是不是滋润香甜的
汁液。
我把她横抱着,轻柔地放入浴缸,那三角地带的耻毛被水波涤荡着漂来漂去,
就像柔软的水草在水裏漂来漂去,然后水浪退去,又整齐地贴伏在鼓蓬蓬的耻丘
上,就像波浪过后的水草整齐的伏在堤岸上。她的水草有澹澹的顔色,稀稀疏疏
地并不甚长,卷卷曲曲地泛着黑亮的色泽,稀稀疏疏的成一长熘的耻毛并不能完
全遮盖那神秘山丘,山丘下面粉红色的肉色若隐若现。她把双腿紧紧地夹着,使
我看不到她那缝隙的模样,不过我总觉得这样挺好,多一点想象的空间总是好的。
再美的东西,如果过于张扬和赤裸,也会失去应该有的韵味。
我的手已经不再颤抖,它终于有了抚摸 女神的理由,终于可以感受着她的每
一寸肌肤,如此真真切切。馨儿并没有沉沉睡去,介于半醒半梦之间,还有些知
觉,肢体偶尔扭动着,配合着我的温柔冲洗。我给她抹上浴液,她胸前的两个完
美的半球突然间变得鲜活起来,似乎获得了生命,充满了了灵性,总是从我的手
掌中不经意地逃脱开去。我的手掌接触到她的乳房,摩挲在上面,传来一种很奇
怪的感觉,润润滑滑地痒得难受,这痒顺着指尖绵绵细细地传到我的心房,传到
我的大脑,激起从未体验过的快乐的涟漪。浴缸裏随着水流的涌动,漾起许多细
细碎碎的泡沫,在水流的冲击下,有的泡沫瞬间便破灭了,有的继续浮游在水面
上,连成一片迟迟不愿破灭,等待新的泡沫来把它们冲散。她的身体如白色的美
人鱼长长地躺在水中,在白色的泡沫中若隐若现,我顺着小腹往下探索,平缓的
小腹就像 夏天雨水冲刷过后车轮碾过的光滑的泥沟那么平滑,我的指尖到达那细
细的耻毛,把我的指尖得痒酥酥地难耐,我把双手继续往下延伸,伸入她的两
腿之间,摸到软软的细长的蜜缝的肉沟,浅浅的往裏凹进去,我轻柔地揉着洗着
那裏,馨儿的嘴裏忽然发出急促而轻声的歎息。我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在沙发
上的时候我满脑子是淫秽的 妄想,等待脱去了馨儿的衣裳,一直到她躺在浴缸裏,
直到现在摸着她那神秘的天堂之门,我却没有太多的邪念,呈现在我眼前馨儿温
顺如天使一般,就像那天上的满月一般圆满, 我的欲火像是在夜空天幕上的星星,
在这圣洁的明月的朗照下,零零星星地发着惨澹微弱的光,随时都有熄灭的征兆。
这种快乐是全身心的,无法言喻。眼睹美色,耳闻娇喘细微,鼻嗅馨儿香,手触
细滑,意乱神迷,我如同在观赏一件旷世奇珍,而这件旷世奇珍此时此刻是属于
我的,属于我 一个人的!
......
第三十六章 共枕
帮馨儿洗完澡之后,我把她的身上擦干,把她抱出来放在沙发的毛毯上,包
裹好再抱起来,放在床上,用一块干毛巾给她揉搓头发。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
长长的睫毛在微微抖动,朱唇轻啓,我拿过电吹风给她吹干头发的时候,她睁开
了眼睛,醉眼迷蒙地望着我说:「你睡哪裏?」
「我回房间去睡。」我说,我想她不知道纤纤占着我的床。
「你这个骗子,纤纤不是睡你的床上吗?」她说,原来她什么都知道,我还
以爲她一直在呼呼大睡喔。
「我......我睡沙发上。」我爲我说的谎被揭穿而羞愧。
「我都看到了,纤纤姐给你跳舞,你还抱了她。」她继续说,声音带着点点
怨怒。
「是么,那......那是她要跌倒了,我拉住了她。」我说,事实近乎这样。
「那你不能回到房间去睡?」她轻声无礼地要求我。
「爲什么喔?」我说。
「也不准到沙发上睡?」她说,并没有回答我问的爲什么。
「那我睡哪裏?」我觉得她真的是很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