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更强烈的空虚和渴望。她夹紧双腿,大腿肌肉绷得发抖,但无济于事。
她想起杨生。
她想起龙门港仓库的第一次。不是做爱,是更原始、更丑陋的生理救助。他
躺在地上,因为记忆消除药丸的副作用而浑身抽搐,疼痛让他蜷缩成一团,像一
只煮熟的虾。她跪在他两腿之间,冰冷粗糙的水泥地硌着膝盖。她摘掉右手手套,
握住他半软的阴茎。那根东西在她手里温热,但因为疼痛而毫无反应,软趴趴的。
她俯下身,张开嘴,含住它。味道很咸,有汗味,有他皮肤的味道,还有一种年
轻男性特有的、微腥的气味。她机械地吞吐,舌头在他龟头上打转,挤压,吸吮。
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为了缓解他的痛苦,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他抓住她的
头发,不是粗暴,而是像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手指深深插进她发丝里,扯得头
皮发疼。他射的时候,她没躲,喉咙被温热的精液灌满,浓稠,微腥,带着他身
体的温度。她吞咽下去,喉结滚动,然后去水龙头边,一遍遍漱口,直到嘴里只
剩下自来水的金属味和氯气味。那不是性,是急救,是她对他这个无辜卷入者必
须履行的、冰冷的、令人作呕的责任。
她想起他公寓那张不算柔软的床。那是她第一次主动找他。她跨坐在他身上,
战衣褪到腰际,露出腰腹和大腿。她扶着他硬起来的阴茎,对准,然后坐下去。
被撑开的感觉很清晰,她能感觉到他进入,填满。他起初很僵硬,不敢动,直到
她命令他「用力」。他的手掌握着她腰的力度从犹豫到逐渐收紧,手指陷进她侧
腰的皮肤,留下指印。她低头看他,他紧闭着眼,眉头皱着,额头上全是亮晶晶
的汗。高潮来临时她咬住已经破皮的下唇,身体内部的痉挛被她竭力控制,但阴
道内部的紧缩和颤抖骗不过紧贴的皮肤。就在他快要射的瞬间,她抬手推开他。
精液射在地板上,声音清晰,啪嗒一声。她看着他瘫软的身体,呼吸逐渐平复,
只说了一句:「你太软了,需要更耐操。」
她想起龙门港仓库冰冷的集装箱。两周后,她再次召唤他。她让他脱掉上衣,
站在那盏昏黄的便携灯下。她走过去,手指按在他胸肌上,测试硬度,然后戳他
的腹肌,检查轮廓。「有进步。」她说。然后她背对他,手撑在生锈的铁皮上,
短裙撩到腰上。他从后面进入,这次他胆子大了些,手环住她的腰,指尖无意中
碰到她小腹。她没阻止。他抽插的节奏由她掌控,她喊「快」就快,喊「慢」就
慢。「快。」她说。他加快速度,撞击她的臀部,发出啪啪的声响。「再快。」
他说。他几乎在冲刺,每一次都顶到最深,龟头撞在子宫颈口上。他喘着粗气问
能不能射在她身上。她冷冷地拒绝:「不行。」最后他射在地上,在水泥地的一
处凹陷里,白色的一滩。她拉好衣服,没回头看他,只留下一句「继续健身」。
她把他当成正在被锻打的、需要变得更坚硬的金属,而她是那个挥锤的、冷酷的
铁匠。
她想起自己受伤那次。胸口被划开,出血,血浸湿战衣,黏在皮肤上。她闯
进他的公寓,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狼狈和虚弱。他给她包扎,手指很轻,酒精棉
擦拭伤口边缘时他问她疼不疼,她没有回答,因为确实疼。?╒地★址╗发布ωωω.lTxsfb.C⊙㎡做爱时她因为失血和
体力不支,第一次没有占据完全主导。他动作很慢,小心翼翼地进去,问她疼不
疼,声音里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笨拙的关心。「不疼。」她说。高潮时她咬
着他肩膀,没出声,但身体抖得厉害,不是因为快感,而是一种更柔软、更危险
的东西。结束后她太累,在他怀里睡着了。醒来时天还没亮,借着微光,她清理
掉所有痕迹。离开前,她在门口停留了三秒,回头看了一眼他熟睡的脸。那天白
天,她坐在叶氏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看着落地窗外汐城的天际线,给他发
了一条短信:「谢谢。」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他的名字。叶若曦对
杨生,说谢谢。
回忆里的体温,触感,甚至气味——汗水的咸味,他射在她嘴里的微腥味,
他自己身体的雄性气味——都变得异常清晰。与此刻洗手间地板的冰冷,独自一
人的孤寂,腿间黏腻湿冷的触感,形成尖锐的、几乎撕裂神经的对比。
她需要他,像需要水,需要空气。她的身体被设定成这样,需要定期的、真
实的性交来释放累积的压力。自慰不够,远远不够。抑制剂只是强行把阀门拧死,
但压力还在里面堆积,总有一天会炸开。
比如今晚。
红蜘蛛只是擦伤了她,用了那么一点药,就差点让她跪在地上,像条发情的
母狗一样求饶。
她想起最后那个时刻,在博物馆展厅中央,红蜘蛛一只手猛地扣住她的腰,
另一只手隔着紧身战衣,精准地按上她一侧敏感至极的乳头,用力一拧……
她看着手心的药丸。深蓝色,小小的,能暂时把沸腾的欲望压下去。但代价
是情绪失控,暴躁,易怒。为了对抗副作用,她必须在白天把自己绷得更紧,更
冷,更不容靠近。叶若曦那张高冷的面具,有一半是为了对抗这药丸而戴上的。
她不再犹豫,把药丸扔进嘴里,干咽下去。
药效来得很快。像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体内的燥热和空虚感迅速消退,被
一种冰冷的麻木取代。腿间的湿润还在,但那种抓心挠肝的渴望消失了,只剩下
生理性的黏腻不适。乳头慢慢软下去,不再硬挺发疼。
但另一种感觉浮了上来。从骨髓深处,泛上来,弥漫到四肢百骸。
烦躁。
没来由的,尖锐的烦躁。想砸东西,想吼叫,想把眼前的一切都撕碎。她靠
回墙上,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压下这股冲动。手指抠进掌心,指甲陷进肉里,
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一点。
外面彻底安静了。警笛声远去,公园里只剩下虫鸣。
她坐在黑暗里,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浑身湿冷,战衣破损,独自一人。
——
杨生从梦中惊醒。
梦里,酒红色的胶衣紧紧包裹着一具滚烫的身体,人造皮革透出的热度像烧
红的烙铁。胶衣在胸前被撑起饱满圆润的弧度,乳头的轮廓清晰地凸出来,硬挺
着,顶起两粒尖锐的凸起。腰肢收束得极细,再往下是浑圆挺翘的臀部,每一条
曲线都充满了攻击性的、毫不掩饰的性感。她戴着眼罩,只露出饱满的红唇,湿
润得像是刚刚被人用力亲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