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礼岸在耳边轻轻说道:“这样的女子阖该有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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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的三大娘子同魏证和离了。魏证也没等风头过去,直接将顾乔帘抬为了正室,那厢三大娘子也不示弱,在自己家门口放了三天三夜的爆竹庆祝自己重获新生。这事一时间成为京中谈资,酒肆茶馆皆可听见。
魏清漪拜访,诉苦连连,燕婉也觉得自己有错,一个劲地道歉。魏清漪却不在意,说这是他们自家的问题,不关燕婉的事,二人又姐姐长妹妹短的一阵安慰,近傍晚才分开。
赵庭之从外拜访好友回来,看见魏清漪的马车刚走,便走进燕婉的屋子,一下子钻进了她的被窝。
燕婉被逗笑,连忙推他:“官人又闹!”
赵庭之咬着她的乳肉,迷迷糊糊道:“你可真是厉害啊,把别人骗了,别人还替你数钱。”
燕婉搂着他的脑袋,气喘吁吁:“官人何出此言啊?”
赵庭之从她怀里抬起头,将燕婉两条腿抗在肩上就捅了进去:“你问了三大娘子的脾气,就该知道她不是个委曲求全的人,还要魏清漪去劝她委屈自己收养庶子。顾乔帘也不好糊弄,两厢见面必定吵架,三大娘子……不该叫陆娘子了,陆娘子与魏证分居本就是有和离的打算,这下好了,果真和离了。你面上是劝和,实则是劝分,可真有你的!”赵庭之耸动着身子。
燕婉抬起屁股承受,语句断断续续:“官人……可真聪明……”
“你这个妖精!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嗯?”赵庭之惩罚似的顶弄,“你说,你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嗯?”
燕婉被撞的神思涣散:“因为……因为她是陆家的女儿。”
“陆家?”
“对,陆家……刘宰辅的门生……”燕婉面色潮红,浑身如在云中,“陆家的人,聪明。当年刘宰辅……出事,多少人……没了,只他们一家还在京城……官人您说……是不是该结交他们?”
赵庭之“啪”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燕婉受不住,紧紧夹住,发泄出来,躺在床上胸脯起起伏伏。
“你到真是让我意外。”赵庭之挺深释放,“看来我得看好你。”他抚上燕婉的脸颊,亲了亲,“婉儿,给我生个儿子吧。”
(十五)满月赴宴真相白
魏府三房儿子的满月酒是在元宵节后办的。
魏毕贤觉得丢人,就让三房独自开府,去自己的府邸里办酒宴。魏清漪叫去了燕婉和胡夷倩,魏证又请了一些自己的狐朋狗友。魏毕贤看不下去了,便叫了赵庭之和徐礼岸去撑撑场面。
赵庭之心中存着猫腻,他和顾乔帘的那一晚他一直记着,只是不觉得事情会那么巧合,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想去一探究竟。他带着两个妾室在魏府下车,在门口便看见了里面光彩照人的顾乔帘。
赵庭之掩下眼眸,沉默地下了马车。
魏清漪看见他们,连忙开心地迎上来:“燕姐姐,胡姐姐,赵公子,你们可算来了。”
赵庭之听见这排序笑道:“在你眼里,还是婉儿最重要啊。”
魏清漪挽着燕婉的胳膊:“那可不是吗?我和燕姐姐那可是一见如故。”
燕婉低头笑道:“你这张巧嘴呀。”
赵庭之也拍了拍胡夷倩的背:“去吧,多认识认识京中的贵眷也是好的。”
胡夷倩福了福身子,同她们一起往女眷的方向走去。
赵庭之与徐礼岸碰面,只见他满脸不善地看着魏证。赵庭之用手肘顶了顶他:“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徐礼岸被戳穿了心事,涨红着脸道:“宽易兄如何得知?”
赵庭之喝酒笑道:“你这人就藏不住心事,什么心思都往脸上一摆。我会看不出来?我说你啊,别考文榜了,去考武榜吧。”
徐礼岸听他这么说,问道:“此言当真?你也觉得我适合从武?”
赵庭之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真的当真了:“我信口胡诌的,你别瞎听啊,你们家就你一个读书人,这要是弃文从武了,你们家老太爷得扒了我的皮。”
徐礼岸不说话,自顾自地沉思。
“哎,我问你,你当真看上陆芳华了?”
徐礼岸一愣:“陆芳华?”
赵庭之笑道:“喜欢人家连名字都不知道?就是魏证那个红衣娘子。”
徐礼岸暗自咀嚼“陆芳华”的名字,他微微点头:“这样的姑娘,合该潇洒快活地活着,怎能被魏证那样的混小子给糟蹋了?”
赵庭之嗑着瓜子:“是这个理,兄弟我帮你,如何?”
“你帮我?”
“陆芳华的爹曾是从二品的兵部尚书,就因为是刘宰辅的门生,刘宰辅出事了,被贬了官,贬到了南边的雷州,如今又回来了,当了个正六品的军器监。你也不想想当年刘宰辅的事情闹的多大,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啊,陆老爷是个人物。如今陆芳华和离再嫁,陆老爷也绝对会帮她挑个好人家,陆老爷自己,也一定会尽心在仕途上帮助他的女婿。”赵庭之拍了拍徐礼岸的胸脯,“你小子虽说成亲晚,但也是因祸得福啊。不像我,早早地娶了妻,没那个福分了。”
徐礼岸笑道:“你有娇妻美妾,还羡慕我?”
“去,谁羡慕你。等你把陆芳华娶到手了再来我面前炫耀不迟。”
这厢二人正说这话,魏证便引着顾乔帘来拜会他们了。
顾乔帘抱着孩子,身形婀娜丰满,面上也是风光无限,可在看见赵庭之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神情有一瞬的停滞,旋即恢复,笑语如常。
只这么一眼,赵庭之便觉得不对,难不成这孩子……?
越想越不对劲,他必须得趁着这时候去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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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开的魏府不大,却也别致,假山错落,弯弯绕绕,鲜少人至。
顾乔帘将孩子交给乳母,自己甩甩手去了后院躲懒。她往前走着,却觉后头有动静,猛地一回头,却被黑影捂住了嘴吧拖到假山底下。
顾乔帘大睁着眼睛看清了人,满目的惊恐化作妩媚,细细笑出声来:“原是赵郎啊,我道是谁呢。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你我也真是有缘啊。”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赵庭之低吼道。
“我知道啊。”顾乔帘挪开他的手,往假山外望了望,转身笑道,“可我就不告诉你。我就喜欢吊着你,然后让你时时刻刻都想着我。哈哈哈……”她笑了起来,带着点嘲讽与挑衅,“听说我那可怜妹妹也怀孕了,赵郎真是好生厉害呢。”
赵庭之听出她意有所指,心中愤恨难平,斥道:“你这个没脸没皮的妇人,若有一日东窗事发,我看你怎么交代!”
“东窗事发?”顾乔帘斜眸,“难不成,赵郎还要时时与我相会,让底下的人看见,抓了把柄?”
“你!”赵庭之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人,他指着顾乔帘的脸道,“你今天只要一个答案。那个孩子……谁的?”
顾乔帘眼色媚丝:“妾身不是说了吗?赵郎你啊,很是厉害呢!”
此言一出,赵庭之全部明白了。可这下他反倒冷静下来,顾乔帘如今并不会自爆丑事,以后恐怕也不会。此人无耻归无耻,但终究是让自己抓了个把柄在手里,日后若要借着魏府的力往上爬,不失为一个好的切口。
赵庭之冷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