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郎明明是本宫的!”
“只是本宫心肠慈悲,赏赐你可以共享罢了,如今倒不知好歹,反倒使唤起本宫了!”
“告诉你,这正房之位,是我沐青黎的!” 程笙却毫不示弱。
“我和兄兄,那真真儿算是青梅竹马,只是……只是我错投了男儿身罢了!”
“哪里轮得到你这狐媚子争抢?”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阵,谁也没说服谁。 这夹枪夹棍的话,与其说是说服,倒不如说是呛火。
不过,也幸亏两人有了几分联手对敌的情谊,沐青黎更是承了程笙红绳这份情,没等对视几眼,便自先败下了阵来。
“罢了!”
“本宫不同你计较这些!”
“这正房大妇的位置,不如我俩公平决斗一番,可好?”
沐青黎说的干脆,程笙也有了几分好胜心。 “斗便斗!”
“你且说,怎么个斗法?”
眼珠子一翻,沐青黎嘻嘻笑了两声。
“就比……”
“谁能让程郎,获得最大的满足吧??” 程笙不屑一笑。
“这有甚斗的?”
“兄兄那等体魄,就算再多十个我们,也难以消受。”
到底是皇室贵胄,主意就是层出不穷,只听沐青黎压低声音,接着细语几声。
一时间,就连程笙也眼珠子一阵发直! 足足过了半晌,笙二爷才目光灼灼地,盯住了眼前的青黎公主。
“一言为定!”
“绝无戏言!”
两只小手紧紧握在一起,这一刻,两人的心中,都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出游?”
“这云城的街巷,早就逛了个遍,无甚新奇。” 懒洋洋地躺在藤椅上,程策打着呵欠,看着面前两人。
尽管他也爱极了两人,只是为了禁欲一阵,也为了程笙与沐青黎的身子着想,程策可以板起了脸。
“兄兄,走嘛??”
换上了一套襦裙,秀发盘成髻的程笙,径直抱住了程策的胳膊,用力摇晃起来。
“哼……”
“你倒是和他去过了……可本宫还没去过呢……”
“程郎……走吧??”
沐青黎竟也罕见地柔声细语,此刻这位圣朝公主,已然换上了素衣薄衫,藕色裙摆。
只是这裙摆经过裁剪,并不十分长,反倒露出两条糖蜜色的腿子,笼在朦朦胧胧的薄纱下,半遮半掩,反倒更有几分若即若离的诱惑感。
叹了口气,程策只好起身。
两个小伪娘顿时欢呼一声,一左一右揽住了程策的手臂。
城东街市。
时至傍晚,还不到深夜,天空还带着匹练也似一道晚霞,映的漫天都是紫幽幽的颜色。
周遭行商摊贩云集,混杂着叫卖声、嬉笑声,程策慢悠悠地牵着程笙与沐青黎,便到了坊市的热闹地带。
“两位小姐,上好的胭脂水粉,瞧瞧吧!” “那汉子,看你也是练武的一块料子,想让臂膀上有十万斤的力气么?且看我家祖师秘传的方子!”
“绒布绸缎!好料子!西域来的长绒棉布!” “糯米!江米!八月节的现打月饼!” “莲子羹!甜藕粉!”
听着耳边阵阵喧闹,程策不禁有些感慨。 多好的生活!
就这么牵着手,感受着爱侣的体温,乐呵呵地走在市井街巷中。
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觉得心里蜜也似甜。 攥紧了手中柔荑,程策清清嗓子,正要说话,却见一边的沐青黎,不知何时堵在了自己身前。
“程郎!”
“来碗莲子羹吧!”
拽了拽程策的青袍下摆,沐青黎眨巴着眼睛,用力扯了扯程策的手。
“阿笙呢?”
“嘻,他帮程郎去占座了呢,喏,不就在那儿吗?”
顺着沐青黎手指的方向,程策这才看到,平日里娇娇弱弱的程笙,正巧笑嫣然地,从绒袋里摸出几枚大钱,放在那摊贩的桌前。
“阿笙果然长大了啊。”
不觉有些感慨,程策一笑,牵起沐青黎,快步坐在了一个背对巷口、面朝大街的位置上。
这家做的,尽是些消夏甜饮,不过临近中秋,空气中自然带了几分凉意,生意自是不如盛夏时节火爆,眼见有顾客上座,锅台灶前张罗的老汉,顿时堆起了小脸,收起几文大钱,飞
快地忙碌起来。
程笙背对大街,坐在条凳上,看着恨不得贴在兄长身上的沐青黎,心中不觉一阵好笑。
别看笙二爷与青黎公主年岁相仿,又同时痴缠着程策,可在性格上,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沐青黎看似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实际上那颗心儿不知有多软,更是早早就拴在了程策身上,那些伪装在外的骄横傲气,不过是一层薄纱。
而程笙则样子绵善,看上去也文文弱弱,可却是个极有主见的。
何况纨绔时期,不过是对兄长离开时候的破罐子破摔,真正的笙二爷,若是没有被程策那话儿降伏,也算得上少年英杰。
一位羽扇纶巾的书生,停步摊前,想吃碗甜藕粉,眼睛不禁一转,就落在了角落的桌位上。
一个外刚内柔,一个外柔内刚,这等组合也是颇为惹眼。
圣朝治下,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也是常事,两个美娇娘,不算出奇。
但无论程笙的温婉柔情,还是沐青黎的古灵精怪,都是一种外化的气质,言语自难形容这等差别。
不过,这肤色略带日晒颜色的“姑娘”,怎就这么大胆,径直坐在那汉子腿上?
按理来说,这天气也凉快了,怎还有人能热的面红耳赤?
啧,仔细一看,这位小娘儿,怎么还一上一下地耸动着呢?
嘶!
怕不是,遇到那白日宣淫的狂徒了吧! 那等风情,那等遐思,看的这还未尝过女人滋味的书生,不觉脸颊一阵阵发烫,连忙低头诵念了几声圣人教诲,这才尴尬地挪开目光。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那大汉不善的目光。 若是只有两位小娘子,自然不介意一饱眼福。 甚至要是胆子大些,上前分润一二,饶口汤水喝,这事儿也做得。
可看到程策那不善的眼神,以及周身的威势,这位酸儒书生,选择了加快脚步离开。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妈妈的,游侠儿碰得,我碰不得?” 他本想这样说。
奈何云城风气尚武,流花川一带亦是民风彪悍,真惹了某位游侠儿,自己的脑袋,还是不想永久搬家的。
“也不知何日,才能碰到我那命中注定的贤内助!”
“听闻有位姓宁的书生,似乎在那荒郊野外,有了几分艳遇?”
“不成不成……那荒野里尽是孤魂野鬼……” “啧,似乎也不错啊!也不知那鬼女是不是通体冰凉?”
叽叽咕咕地叨磨了一番,飞快地喝了一碗凉藕粉,书生飞快地跑了。
“嘻,酸儒秀才,也就是这般模样了。” “若不是兄兄鞭策,笙儿现在连他都不如呢。” “咦?青黎妹妹,你的脸好红呀。”
程笙一面调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