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瞪了一眼,他也没再勉强说话。
夜风呼啸,带来断断续续的喊杀声。玄甲军的战吼中充满决绝,他们用生命
在为秦王世子争取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诠释自己的忠勇。
第四章
晨露未干,荒野间一行人策马疾驰。马蹄声踏碎了清晨的宁静,带起一路尘
烟。
杨云飞与南宫语冰共乘一骑。他虽然重伤,却依然保持着那份慵懒:「没想
到,有朝一日能与南宫尊者如此亲近。」
南宫语冰冷冷地道:「闭嘴。」
她的语气依然冰冷,但稍微放慢了马速,显然是担心颠簸加重杨云飞的伤势。
楚天涯由秦昊背负着骑在另一匹马上。他望着远处渐渐升起的朝阳,眼中满
是愧疚。两次了,为了保护他,已经有两个地方被毁,多少人因他而死。
李玄羽策马在前开路,年轻的秦王世子此刻已经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他不
时回头看向身后,眼中满是凝重。
朝阳渐渐升起,在荒野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晨风中带着几分凉意,却吹不散
众人心头的阴霾。
杨云飞突然笑了,用只有南宫语冰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说起来,恐怕只有
我杨云飞有这艳福和名满天下的朱雀尊者同乘一骑吧,虽死也无憾了。」
南宫语冰没有说话,但她的耳根已经微微泛红。
「我说…」见众人注意到他这边,杨云飞又是一声轻咳,「如果等会儿我睡
着了,记得叫醒我。我还想多活几天,多喝几坛酒。」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谁都知道,能在凯撒手
下撑过三招的人,放眼天下都不超过五指之数。而这个神秘的无名剑客却做到了,
而他现在的伤势,绝对超乎众人想象。
「你不会死。」南宫语冰的声音终于带了一丝波动。
「是吗?」杨云飞的声音越发虚弱,「那就好…」
忽然,前方扬起一片烟尘,遮天蔽日。
「不好!」李玄羽勒住马缰,神色凝重。
南宫语冰眯起眼睛,血月妖刀已经出鞘半寸。靠在她背上的杨云飞却轻笑一
声:「不必紧张,是自己人。」
果然,烟尘中隐约可见一面绣着「岳」字的大旗。片刻后,数百铁骑如潮水
般涌来,为首一人身着银甲,手持银枪,正是天门十二将之一的「雷将」周云。
「属下周云,参见朱雀尊者!」周云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参见秦王世子!」
李玄羽连忙上前扶起他:「周将军不必多礼。」
周云目光一转,看到赵破虏,不由得一惊:「赵兄,你的玄甲军…」
赵破虏苦笑一声:「折了大半。」简单的四个字,却道尽了一夜激战的惨烈。
周云神色一黯。玄甲军的损失,他已经看在眼里。这支西凉边军的精锐,如
今只剩下寥寥数骑。
「岳侯爷已经在三宝迎接。」周云正色道,「请诸位随我速行。」
众人重新策马上路。这次有了岳家军的掩护,众人安心了许多。周云派出斥
候在后方警戒,确保不会遭到伏击。
时至正午,众人刚刚在一处平地用完午饭。
「敌袭!」远处一名斥候的喊声刚刚响起,就戛然而止。
紧接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如实质般的杀气汹涌而来!
「列阵!」周云一声令下,岳家军立刻结成战阵。剩余的玄甲军也在赵破虏
的指挥下迅速列阵,与岳家军形成犄角之势。
很快,凯撒率领着圣殿骑士团的精锐,如同一道银色洪流般冲到近前。他手
中的神之裁决在日光下泛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神之裁决扬起,剑身上爆发出令人心悸的光芒。那光芒比太阳还要耀眼,仿
佛要将天地都撕裂!
「轰!」
一道惊天剑气呼啸而出,战阵应声而碎!数十名岳家军的长矛尽数断裂,连
人带马都被这一剑的余波掀翻!
「该死!」周云怒吼一声,银枪化作漫天枪影,笼罩向凯撒。这一枪,已经
是他毕生功力的全力一击!
凯撒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随手一剑就将枪影尽数粉碎。周云如遭雷击,口
吐鲜血倒飞而出。
「周将军!」李玄羽想要回身相救,却被秦昊和尉迟云死死拦住。
「尉迟云!」赵破虏突然喝道,「护送世子离开!」
尉迟云会意,立刻拉住李玄羽的马缰:「少主,我们走!」
「不行!」李玄羽挣扎道。
南宫语冰冷冷地打断他,「带着杨云飞走。」
杨云飞却笑了:「南宫尊者,你觉得我是那种会让女人保护的人吗?」
他挣扎着想要下马,却被南宫语冰一把按住:「你现在连剑都拿不稳。」
「是吗?」杨云飞苦笑一声,「那可未必。」
他缓缓抽出钧天剑,剑身依然泛着青色的寒光,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的
气息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凯撒的目光在杨云飞身上停留了一瞬:「有意思,重伤之躯,还想再战?」
「呵。」杨云飞轻笑一声,「我这人有个毛病,越是不可能的事,越想试试。」
南宫语冰突然开口:「你若是死了,我就把你的酒葫芦扔了。」
「那可不行。」杨云飞笑道,「这可是我最珍贵的宝贝。」
话音未落,凯撒已经出手!神之裁决划破长空,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斩来!
南宫语冰血月妖刀出鞘,刀光如血色闪电,与神之裁决在半空中相撞。然而
她只是勉强接下这一击,就被震得连退数步。
而天蝎骑士露娜却趁机挥舞毒刺短剑刺向南宫语冰的后心。
但就在此时,一道青色剑光横空而至,逼得露娜不得不后退。
杨云飞站在马背上,钧天剑的剑尖直指露娜:「这位美人,我来陪你玩玩。」
「找死!」露娜冷笑一声,毒刺短剑化作漫天剑影,笼罩向杨云飞。
与此同时,双子座骑士卡斯托尔和波吕克斯带领一众圣殿骑士也发起了攻击,
却被岳家军和玄甲军挡住。
杨云飞本就重伤在身,此时强行出手,更是雪上加霜。每一剑都在消耗他仅
存的力量,但他依然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笑意。
「砰!」
又是一声巨响,杨云飞被露娜一剑击中,从马背上跌落。他勉强稳住身形,
但嘴角的鲜血已经止不住地流下。
「杨前辈!」李玄羽大喊一声,就要冲上前去。
「站住!」杨云飞突然厉喝,「带着楚天涯走!记住你的使命!」
李玄羽咬牙切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知道杨云飞说得对,楚天涯必须活
着到达三宝,这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此时,凯撒已经杀到近前!神之裁决划破长空,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斩
来!
南宫语冰挥舞着血月,刀光如血色闪电,迎向那惊天一剑。周云的银枪和赵
破虏的长刀也同时出击,三人配合默契,将凯撒逼退半步。
秦昊也抽出长锏,加入战团。他虽然不及其他三人的修为,但胜在天生神力,
倒也能在战团中起到策应的作用。
战场上烟尘弥漫,喊杀声震天。
神之裁决的剑光如瀑,将整片天空都染成了银色。凯撒的每一剑都蕴含着排
山倒海的力量,即便是南宫语冰、赵破虏、周云和秦昊四人联手,也只能勉强招
架。
「砰!」
又是一声巨响,南宫语冰被一剑震退数步。赵破虏和周云连忙上前接应,却
也被剑气余波震得气血翻涌。
秦昊虽然实力最弱,但也只有天生神力的他能在关键时刻用铁锏抗住凯撒的
一击,化解同伴的危机。
杨云飞与天蝎座骑士露娜缠斗不休。他的剑招看似随意,实则暗藏杀机,每
一剑都恰到好处地化解对方的杀招。但重伤在身的他脸色却越发苍白,额头上的
冷汗不断滑落。
岳家军和玄甲军的将士们则死死挡住其他圣殿骑士的冲锋。他们虽然实力不
及对方,但凭借着视死如归的气势,硬是寸步不退。
「杀!」
喊杀声震天,铁骑相撞的轰鸣不绝于耳。鲜血染红了荒野,断剑残戈洒满大
地。岳家军和玄甲军的将士前仆后继,用生命织就了一道铁血长城。
凯撒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神之怒·天裂!」
一道惊天剑气呼啸而出,将挡在前方的岳家军阵型撕开一道巨大的裂痕。数
十名将士连人带马都被掀翻在地。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如同滚雷般由远及近!
「又有援军?」露娜眯起眼睛,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支铁骑正自远处疾驰而来。这支骑兵不过数百人,胯下骏马都是精挑
细选雄壮战马,每一个都披着玄色铠甲,胸前绣着一只猛虎图案,正是赫赫有名
的虎豹骑!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们的旗帜上绣着一个「魏」字!
「是虎豹骑!」周云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为首一人年纪不大,约莫十五六岁,一身紫衣衬得他贵气逼人。
来人正是新任魏王曹昭。他虽年纪尚小,却已经展露出非凡的气度。此刻他
策马疾驰,紫衣猎猎,更添几分王者意气。
「冰姨!」少年魏王曹昭一勒马缰,朗声道,「我来助你!」
南宫语冰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神色依然冷漠。
「冰姨放心,我带了帮手来。」曹昭却不以为意,挥手道,「八位前辈,请
出手!」
只见八道身影从虎豹骑中掠出,正是魏王府八大高手。这八人皆是江湖上赫
赫有名的一流高手,此刻一齐出手,顿时化解了凯撒的攻势。
与此同时,虎豹骑也已经列阵完毕。
「冲锋!」曹昭一声令下。
虎豹骑立刻变换阵型开始冲锋,化作一个巨大的包围圈。这便是虎豹骑最擅
长的「锋矢阵」,一旦发动,就算是再强悍的敌人也难以抵挡。
凯撒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虽然实力超群,但面对如此多的强者围攻,也不
得不慎重对待。更何况还有数百虎豹骑作为生力军,若是恋战,只怕损失不小。
「撤!」凯撒一声令下,手中神之裁决猛地一挥,逼退周围诸人。
露娜等圣殿骑士见状,立刻策马相随。凯撒一行人且战且退,很快消失在远
处的地平线上。
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空。战场上的硝烟渐渐散去,只留下一地狼藉。
「玄羽兄。」曹昭翻身下马,走到李玄羽面前,拱手一礼,「别来无恙?」
李玄羽抱拳还礼道:「有劳魏王挂念。」
「你啊。」曹昭轻叹一声,「出来玩也不说一声,若非前日见玄甲军出动,
我还蒙在鼓里。」
李玄羽苦笑:「小昭,我这可不是出来玩。」
「是啊,我在三宝也听说了些风声。」曹昭收起玩笑的神色,「只是没想到
凯撒会亲自来,幸好此次来得及时。」
「有心了。」李玄羽叹道,「若非贤弟及时赶到,只怕我们今日凶多吉少。」
曹昭一边跟李玄羽说话,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扫向南宫语冰的方向。
朱雀尊者此刻正在查看杨云飞的伤势,红裙在风中轻轻飘动,愈发衬托出她
清冷绝艳的容颜。
第五章
三宝城,大汉远北首府。城墙巍峨,十丈高的城门上「镇远」二字遒劲有力。
镇远侯府大门前,两排披甲将士肃立,手中长枪如林。府内庭院深深,红墙
黄瓦,处处透着威严气象。
大厅之上,岳武穆端坐正位。他身材高大,面容刚毅,浓眉之下一双虎目炯
炯有神,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威严之气,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岳,令人不敢直视。
「南宫尊者。」岳武穆开口,声音浑厚有力,「多年不见,风采依旧。」
南宫语冰微微欠身:「侯爷过奖。」
世人皆知镇远侯与天门的渊源,即使冷漠矜贵如朱雀尊者,见到岳武穆这位
绝世名将,也执礼甚恭。
「诸葛先生可好?」岳武穆又道。
「先生一切安好,托我向侯爷问好。」南宫语冰道。
岳武穆点点头,目光转向李玄羽:「秦王世子别来无恙。」
「晚辈见过岳伯父。」李玄羽恭敬行礼。岳武穆与他父亲李昭玄交情匪浅,
当年两人曾在西域并肩作战。
「你这孩子。」岳武穆叹道,「出门也不说一声,害得你父亲派出玄甲军到
处找你。」
李玄羽低头道:「是晚辈考虑不周。」
岳武穆看向一旁的楚天涯,眼中闪过一丝思索:「这位就是霸刀门楚天涯?」
楚天涯在秦昊的搀扶下上前,跪地叩首:「侯爷,家师临终前…」
「免礼。」岳武穆挥手示意他坐下,「你伤势未愈,不必着急。待会有的是
时间详谈。」
提到师父,楚天涯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岳武穆沉声道:「放心,我一定会还霸刀门一个公道。」
「多谢岳侯。」楚天涯感激道。
岳武穆的目光又转向杨云飞,他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异
色。
显然,他也看出了这位神秘剑客的不凡。
「这位想必就是杨大侠了。听说阁下独自与凯撒交过手?」岳武穆问道。
杨云飞惫懒的笑了笑:「承蒙侯爷关心。不过是侥幸接了几招罢了。」
岳武穆没有追问,但眼中的异色更浓了。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岳叔父。」曹昭大步走进来,「沈兄他们到了。」
岳武穆露出一丝笑意:「正好。」
片刻后,一行人走进大厅。为首的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身白衣胜雪,
腰间配着一柄长剑。他的相貌虽然称不上英俊,但眉宇间有一股正气,让人过目
难忘。
在他身后,是一位四十余岁的美妇人,虽已不再年轻,但风韵犹存,眉宇间
透着一股凌厉之气。还有一位年轻女子,约莫二十岁上下,一袭淡青色长裙,清
丽脱俗。
「沈飞扬见过侯爷。」白衣青年抱拳见礼。
岳武穆满意地点点头:「飞扬不必多礼。来,我给你们介绍。」
他转向众人:「这位是沈飞扬,『黄河大侠』沈浪的独子。这位是他的母亲
沈夫人,外号『霜月神剑』『,当年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侠。这位是他的妻
子,』翠玉剑『苏梦清。」
在场之人无不变色。「黄河大侠」沈浪与「霜月神剑」柳梦兰夫妇纵横江湖
数十年,威名赫赫。而她的儿子沈飞扬,近年来也是声名鹊起,有「青云剑」之
称。
岳武穆缓缓道:「魏王请来沈公子相助。有他们一家在此,也算是一份助力。」
沈放抱拳道:「岳侯爷过誉了。父亲和母亲常说,侯爷乃当世英雄,侯爷有
用得着在下的地方,是在下的荣幸。」
「沈兄!」李玄羽眼前一亮,拱手笑道,「早就听闻『青云剑』是年轻一代
第一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是啊。」赵破虏也道,「前些日子在云城,沈公子一剑击退血影堂三大高
手的事迹,现在还在江湖上传为美谈。」
「诸位过奖了。」沈飞扬谦逊道,「方才听说诸位与凯撒交手,那才是真正
的惊天动地。在下这点微末武艺,实在不足挂齿。」
岳武穆闻言,目光一凝:「说起凯撒…」他顿了顿,「三年前我与他交手时,
他虽然年仅二十五岁,但已经是难得的高手。那时他还未修习『神之怒』剑法,
如今的实力…」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各异。能与绝世名将岳武穆打成平手,已经证明了凯撒
的实力。而今他更是修成了圣殿秘传的「神之怒」剑法,实力更上一层楼。
「伯父过谦了。」李玄羽正色道,「您年富力强,何惧那欧罗巴蛮夷!」
岳武穆摆摆手:「凯撒此人天赋异禀,如此年轻就能独当一面,确实罕见。
不过…」他目光扫过在座众人,「我大汉儿郎,也不是好欺负的。」
「正是。」周云抱拳道,「有侯爷在,我等无所畏惧!」
就在此时,杨云飞轻咳一声。众人这才想起他还在养伤,连忙让他回房休息。
南宫语冰亲自扶着杨云飞离开,虽然神色依旧冰冷,但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一
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待两人离开后,岳武穆才继续说道:「如今远北形势复杂,圣殿骑士团虎视
眈眈,正需要年轻一辈挺身而出。」
沈飞扬郑重其事地道:「晚辈必当竭尽全力,不负侯爷重托。」
柳梦兰看着儿子坚毅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当年她的丈夫沈浪,不也
是这般意气风发吗?
岳武穆又转向李玄羽:「玄羽,秦王的信已经收到了。他让你即刻启程返回
西凉。」
李玄羽却是一脸坚决:「伯父,楚大哥的事情还未了结,我不能就这么离开。」
「倔强。」岳武穆叹了口气,「你让我如何向你父亲交代。」
楚天涯连忙道:「李公子,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不能再连累你了。」
「楚大哥!」李玄羽急道,「我…」
「听楚天涯的。」岳武穆打断道,「此事交给我来处理。你父亲在西凉等你,
不要让他担心。」
李玄羽还想说什么,却被秦昊和尉迟云一左一右拉住。
「少主。」秦昊低声道,「侯爷说得对,您该回去了。」
李玄羽终于无奈点头:「好吧。不过请岳伯父答应我,一定要替楚大哥讨回
公道。」
「放心。」岳武穆沉声道,「我岳武穆在一日,就不会让蛮夷在远北横行。」
「伯父。」李玄羽突然跪下,「晚辈还有一事相求。」
岳武穆看着这个倔强的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说吧。」
「杨前辈为救我们身受重伤,若就这样离开,于情于理说不过去。」李玄羽
抬头,眼中满是恳切,「请容晚辈多留几日,待杨前辈伤势稍好再启程。」
秦昊和尉迟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你这孩子…」岳武穆摇头叹息,「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
李玄羽垂首不语。
「岳叔父,」一旁的曹昭突然开口,「不如就依了玄羽兄的意思?反正远北
离西凉路途遥远,多耽搁几日也无妨。」
沈飞扬也道:「是啊,侯爷。李兄一片赤诚,实在难得。」
赵破虏看了看秦昊和尉迟云,见两人都没有表态的意思,也就暗暗松了口气。
他虽然奉命来寻少主,但也知道少主的性子。与其硬拉,不如顺其自然。
「罢了。」岳武穆挥手示意他起身,「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多留几日。不
过…」他话锋一转,「最多三日,三日后必须启程。」
「多谢伯父!」李玄羽大喜。
「不过,」岳武穆话锋一转,「这三日你不能闲着。明日跟我去军营,看看
我们岳家军的操练,看看和玄甲军比有何不足。」
李玄羽连连应是。他心里清楚,这是岳伯父给他找台阶下。既然要留下,总
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第六章
子夜时分,镇远侯府一片寂静。李玄羽轻手轻脚地走在回廊上,准备去看望
养伤的杨云飞。
经过曹昭房间时,一阵异样的声响传入耳中。那是压抑的喘息声,夹杂着几
声低低的呜咽。
「这个小魏王…」李玄羽摇头失笑。他早就知道曹昭虽然年少,但早有风流
之名,没想到在镇远侯府也不收敛。
他正准备离开,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向这边走来。借着月光,李
玄羽认出那是沈飞扬的妻子苏梦清。
这位年轻的美妇人此刻衣衫单薄,神色慌张,小心翼翼地向曹昭房间走去。
李玄羽不禁好奇,躲在廊柱后观察。
等苏梦清进入房间后,李玄羽悄悄来到窗边,用手指在窗纸上轻轻戳破一个
小洞。
眼前的景象令他瞳孔一缩。
「啊…主人…轻些…」
只见柳梦兰赤裸着身子跪在地上,曹昭正用鞭子抽打她雪白的屁股。
四十余岁的美妇人肌肤如玉,岁月似乎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反而给她增添
了成熟的韵味和丰腴,比起寻常年轻美女更加的有人。
她双手被绳索反绑,黑发披散,眼中含泪,却带着一丝迷离。
「贱奴,叫得这么大声,是想让全府的人都知道你的淫荡吗?」曹昭冷笑道。
「不…不是的…」柳梦兰摇头,泪珠滚落。这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霜月
神剑」,此刻却如同一条温顺的母狗,任人摆布。
「那就乖乖听话,把屁股撅高点。」曹昭命令道。
柳梦兰羞耻地塌下腰,将臀部高高翘起。鞭子「啪」的一声落下,在她雪白
的臀肉上留下一道红痕。她咬着嘴唇忍住呻吟,却无法控制身体的颤抖。
就在此时,李玄羽看到苏梦清袅袅婷婷地爬到床边。这位年轻的美人儿看到
眼前的景象,俏脸一红,却没有丝毫惊讶。
「清奴参见主人。」苏梦清盈盈下拜。
「来得正好。」曹昭笑道,「帮兰奴把腿分开。」
苏梦清温顺地应声,爬到婆婆身后。她的纤纤玉手轻轻分开柳梦兰的双腿,
露出那私密之处。柳梦兰羞耻得浑身发抖,却不敢违抗。
「真是淫荡的婆媳啊。」曹昭的手指在柳梦兰腿间滑动,「看看,都湿透了。」
柳梦兰呜咽一声,苏梦清也红着脸低下头。这对在江湖上地位尊贵的婆媳,
此刻却成了少年魏王的玩物。
李玄羽看得血脉贲张。他怎么也没想到,白天在大厅上那般端庄威严的柳梦
兰,私下竟是如此放浪。而那清纯脱俗的苏梦清,也像一个温顺的奴婢。
「清奴,去把那东西拿来。」曹昭命令道。
苏梦清乖巧地从柜子里取出一根粗大的木棒,上面还雕刻着奇异的花纹。柳
梦兰看到那东西,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不要…主人…那个太大了…」柳梦兰哀求道。
「闭嘴!」曹昭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贱奴还敢讨价还价?」
柳梦兰咬着嘴唇不敢再出声。苏梦清跪在一旁,轻轻抚摸着婆婆的后背,似
乎在安慰她。
曹昭接过木棒,在柳梦兰腿间摩擦。柳梦兰的身子不住颤抖,却不敢躲闪。
那根粗大的木棒缓缓没入她的身体,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清奴,去舔兰奴的乳头。」曹昭又命令道。
苏梦清顺从地俯下身,含住婆婆的乳尖。柳梦兰浑身一颤,眼中的泪水终于
夺眶而出。这样的羞耻,对她来说显然是难以承受的折磨。
李玄羽看得呼吸急促。他从未想过,堂堂「霜月神剑」竟会在一个少年面前
如此卑微。而那个少年,还是他的好友曹昭。
「说!你是什么?」曹昭一边抽送木棒,一边问道。
「奴…奴儿是主人的母狗…」柳梦兰哽咽着说道。
「大声点!」
「奴儿是主人的母狗!」柳梦兰终于放声叫道,泪水滚落。
苏梦清的小嘴依然含着婆婆的乳尖,温柔地吮吸着。她的手也不安分地在柳
梦兰身上游走,挑逗着每一寸敏感的肌肤。
柳梦兰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身子也开始剧烈颤抖。那根木棒在她体内进出,
每一次都让她发出难耐的呻吟。
「求…求主人…」柳梦兰终于忍不住哀求。
「求什么?」曹昭冷笑。
「求主人…让奴儿…泄身…」柳梦兰羞耻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好啊,那就让清奴也尝尝这个。」曹昭说着,将木棒抽出,递给苏梦清。
苏梦清接过沾满淫液的木棒,温顺地褪下衣裳。
李玄羽看得喉咙发干。只见苏梦清跪坐在地上,纤细的手指握着那根粗大的
木棒,小心翼翼地在自己下身摩擦。
她白嫩的身子在烛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那张清丽的脸蛋上泛着红晕,
贝齿轻咬着下唇,眼中满是羞耻和痛苦。
那根木棒对于柳梦兰这样熟透的熟妇都太过粗大,更何况年轻娇嫩的她,几
乎像一根刑具,稍微进入一点都让她痛苦得娇躯颤抖,发出低低的呜咽。
但她还是乖巧地按照曹昭的命令慢慢推入,莹白的身子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
光泽。
「啊…」苏梦清终于将龟头部分纳入体内,发出一声轻吟。她的额头已经渗
出细密的汗珠,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
「主人…这个太大了…奴儿怕……」苏梦清怯生生地哀求道。
「继续。」曹昭冷酷的命令道,「全部吃进去。」
「主人…」柳梦兰看着儿媳痛苦的模样,不由得心疼起来,「求您怜惜清儿。」
曹昭轻笑:「兰奴倒是疼儿媳妇。不过…」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你有
资格求我吗?」
柳梦兰浑身一颤,连忙叩首:「是奴儿僭越了,请主人责罚。」
苏梦清见婆婆为自己求情受辱,再度鼓起勇气,慢慢用力。粗如儿臂的木棒
一点点深入,疼得她浑身颤抖。那里很快被撑开到了极限,粉嫩的花瓣向两边分
开,露出鲜红的嫩肉。
「啊…」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柳梦兰看不下去了,再次开口求情:「主人,求您…」
曹昭不置可否,反而一把将她按倒在地。「既然这么心疼,那就让你也尝尝。」
柳梦兰羞耻地闭上眼睛,布满鞭痕的雪白屁股却急不可耐地撅起。
曹昭已经解开衣衫,露出结实的身躯。他扶着昂扬的肉棒,在柳梦兰湿润的
花穴口摩擦。
「想要吗?」曹昭在她耳边低语。
「想…想要…」柳梦兰颤抖着回答,那张端庄的脸蛋上满是淫荡的表情。
「求主人赏赐…」
曹昭满意地笑了,腰身一挺,粗大的肉棒直接贯穿了柳梦兰的身体。这位名
满江湖的女侠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雪白的身子不住颤抖。
另一边,苏梦清已经将木棒推进了大半,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她的私密处
被撑得几近透明,周围一片嫣红。那根可怕的木棒还在一点一点深入,每一分进
程都让她痛苦不已。
「贱奴,你看看你儿媳多乖。」曹昭一边抽送一边说道,「你也该学学她。」
柳梦兰羞耻得无地自容,但身体却诚实地迎合着少年的抽插。她的双手依然
被绳索反绑,只能用肩膀支撑着身体,雪白的双乳随着动作不住晃动。
「起来。」曹昭突然命令道,「自己动。」
柳梦兰咬着嘴唇,缓缓支起身子。她的双手依然被反绑,只能用大腿的力量
支撑着身体。她开始缓缓扭动腰肢,让少年的肉棒在自己体内进出。
「快点!」曹昭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
柳梦兰呜咽一声,加快了动作。她的黑发散乱,雪白的身子在烛光下泛着诱
人的光泽。每一次起伏都让她发出难耐的呻吟,眼中的泪水不住滚落。
这一幕看得李玄羽心跳加速。平日里那般端庄高贵的侠女婆媳,此刻简直比
青楼中最淫荡的妓女还要淫贱。而更令他感觉荒诞的是,年级如此小的曹昭,竟
能将这对绝色美妇婆媳降服得如此彻底。
「啊…主人…奴儿快要…快要…」柳梦兰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不许!」曹昭一巴掌拍在她肥嫩的大屁股上,厉声喝道,「等清奴把木棒
全部吃进去,才准你泄身!」
柳梦兰呜咽一声,拼命忍耐着。她转头看向儿媳,眼中既有心疼,又有哀求。
苏梦清见状,咬着牙又往里推了推。木棒已经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她的
小腹甚至微微隆起。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尺寸,但精深的武功修为带来的
柔韧性却让她勉强承受了下来。
「还差一点点。」曹昭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兰奴,你这儿媳妇真是贤惠,
为了让你泄身,连这么粗的木棒都吃得下。」
柳梦兰扭动着身子,丰满的乳房不停晃动。她的动作越来越快,显然已经到
了极限。但没有曹昭的允许,她不敢泄身。
「主人…求您…」柳梦兰已经快要忍耐不住。她的腰肢扭动得越发剧烈,丰
满的臀部不停地迎合着身后的撞击。
曹昭看了看苏梦清的进度,冷笑道:「还差得远呢。」
苏梦清听出婆婆声音中的痛苦,更加卖力地吞入木棒。她的私处已经被撑到
了极限,每一分进入都带来剧烈的刺激和痛苦。但她依然坚持着,一点一点将那
可怕的巨物纳入体内。
木棒终于进入了三分之二。苏梦清的私处已经完全被撑开,随着她的动作不
断分泌出晶莹的液体。她的脸上已经布满汗水,但依然坚持着往下吞入。
「啊…主人…奴儿真的要忍不住了…」柳梦兰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她的
动作越来越快,丰满的臀部不停拍打在曹昭的小腹上。
「再忍忍。」曹昭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柳梦兰的呻吟声越发
高亢,但依然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
苏梦清看到婆婆痛苦的样子,咬着牙继续用力。木棒已经进入了大半,她已
经痛苦得俏脸发白。但她依然坚持着,一点一点将剩余的部分纳入体内。
终于,在一声低泣中,那根可怖的木棒完全没入了她的身体。她浑身颤抖,
脸上满是泪水,小腹高高隆起,仿佛怀胎三月一般。
「做得好。」曹昭满意地点点头,「兰奴,你可以泄身了。」
得到允许的柳梦兰立刻放开了所有压抑。她的身子剧烈颤抖,发出一声长长
的呻吟。那声音中既有痛苦又有欢愉,让人听了血脉贲张。
「清奴,木棒的滋味如何?」曹昭一边享受着柳梦兰泄身时的紧缩,一边问
道。
「回主人…好胀…好痛苦…」苏梦清依然温顺的用带着凄惨的哭腔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