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想吧。”

“都是那该死的老魔头。”蒋栀子狠狠咬下一大块面包片，发泄似地用力嚼，“但凡他少往我头上扣锅，我也不至于骂他，也不会因此跑来这种地方吃苦。”

“听起来，来这里工作还委屈你了？”许夏声音里带着几分寒冷的气息。

蒋栀子冷笑：“您先看看自己那张脸吧，都黑成啥样了，那厕所，那住宿条件还不艰苦啊。”

“加一分。”许夏将最后一片面包盛出，关了火拿起本子划上一笔。

“靠，还忘了这茬。”蒋栀子索性闭嘴，闷头吃早饭。

此时天渐渐开始变得有些白，远处太阳露出了一个边，蒋栀子扔下面包，一脸专注地盯着dv，许夏站在一旁也瞧着dv。

这是少有的，能见到蒋栀子如此认真的模样，太阳慢慢上升，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叫醒了沉睡的草原，也照在了蒋栀子身上，扎歪了的头发看起来有些毛躁，稀碎的翘起的发丝染上了光亮。

鬼使差间，许夏莫名有一股想拍下这画面的冲动。

待太阳完全升到天空，蒋栀子又迅速将镜头放在山前的动物身上。

就像早起忙碌的人类一样，动物们也依次出现在视野之中开始一天的艰难求生之旅。

几分钟后，她缓缓拉远镜头，关掉了录制。

“哈哈哈终于完成了。”她大笑着拍了个响指转身，一缕头发挡住了视线，她往后撩的同时看见了在远处举着手机对着天空的许夏。

“许大导演！”她高喊，“拍什么呢！”

高昂有力的声音在空旷的草原上显得尤为清晰。

许夏身子明显一僵，收了手机，快步走回来。

“拍完了？”

“嗯嗯。”蒋栀子连连点头满眼兴奋地说：“想要的画面全部都拍到了。”

“好，”许夏点头，“视频麻烦到时候也传我一份，我们回去吧。”

“行。”她将dv挂回脖子上，问：“你刚才拍什么还没告诉我呢。”

“如你所见，拍天空。”他开始拆帐篷。

“真的？”蒋栀子回忆刚才画面，感觉他在瞒着自己什么。

“你是不是拍到什么好东西不给我看。”她质问。

……

许夏撇她一眼，“你是不是该给你那个朋友打个电话？”

“你不说我还忘了。”蒋栀子忙掏出手机给宋常安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