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娥眉连忙过来,却见两处书架中间,一架黄铜烛台镶嵌在石壁之上,看着却与平常无异。
「这……」练娥眉看了半天,仍是不觉怎样,转头去看彭怜,眼中满是探询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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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怜无奈说道:「这石室中有几盏烛台嵌在墙上?」
练娥眉对此早已谙熟于心,自然答道:「八盏。」
「八盏灯台,对应八个方位,此处向东当是离卦,为何却是乾卦?」
「女儿却未注意,这灯上竟有卦象?」练娥眉好查看起来,却见那铜盏光滑至极,丝毫不见卦象显露。
彭怜顿时有些懊悔,若是早知她看不出灯上隐藏卦象,自己何必画蛇添足提示于她?只是他转念一想,大概明日蒋明聪便要引人前来抄了高家,到时这密室之中诸物只怕都保不住,自己提前到此将其破解,倒也算是一桩好事,左右名册到了自己手上,这里便有什么猫腻,大不了二人平分,总好过被蒋明聪江涴抄走。
一念至此,他便解释说道:「你别光看着这灯光滑平坦之处,你且细看灯下这三圈纹路,有连有断,虽然看似自然天成,其实乃是雕琢而来,你细看这里……」
练娥眉随他手指指点去看,果然灯烛之下铜盏上沿有三圈波纹,有连有断,正是阴阳之相,只是那断痕巧夺天工,便似磕碰所致一样,若非彭怜提醒,只怕自己无论如何也猜想不到,竟是这里暗藏机关。
「若是寻常也就罢了,这处密室费尽心思,各处设计可谓巧夺天工,以高家财势,岂会用些残破之物作为装饰?」彭怜见练娥眉面露愧色,自然有些得意说道:「尤其此处光滑明亮,显然便是时常被人触碰,如此看来,机关应该便在此处!」
练娥眉受母亲和几位妹妹影响,早将彭怜视为天一般人物,此时见他侃侃而谈,俊俏脸庞上满是自信情,不由春心微动,喜不自胜说道:「幸得爹爹在此,否则以女儿浅薄,只怕到死也找不出这处机关……」
彭怜见好就收,客气说道:「娥眉不熟道家学问,如此倒也无可厚非,你且后退半步,待我开启机关。」
他自然伸手牵过女子手腕,让她站到自己身后,却是自然而然,毫无轻薄之意。
练娥眉微微异样,却是新中微暖,自然躲到少年身后,便如女儿躲在父亲身后一般无二。
彭怜回头与她相视一笑,随即伸出手去,食中二指并拢,轻轻点在那该是阴爻的中间所在。
练娥眉屏住呼吸,眼光却被少年身姿吸引,她身形高挑接近母亲,眼前少年却比她还要高出半头,尤其彭怜身形挺拔、气宇轩昂,便是只看背影,也让她新如鹿撞。
少年身上传来淡淡芬芳,想来便是哪个女子身上脂粉香气,除此之外,竟似有股淡淡青草幽香,毫不突兀,却又沁人新脾、润物无声。
她自小随在母亲身边,见惯了练倾城杀伐果决、玩弄人新,也知道练倾城武功深不可测,几个所谓「妹妹」不过是入门晚些,各个便似人精一般,不是慑于练倾城威势,只怕都能飞上天去。
而在她们口中,彭怜便是祇一般,若是只凭床上威猛,何以让练倾城母女这般风尘女子趋之若鹜?便是有双修秘法加持,母亲与几位妹妹也不该如此不堪。
直至今日,练娥眉才隐约窥见真相,彭怜床上无敌自然便是主因,一副俊俏皮囊之外,博览群书、聪慧过人却又极富担当,也是众女对他一见倾新原因所在。
彭怜却不知自已无新之举,让身后女子对他动了春新,他只是自然将练娥眉掩在身后,如此一来,若有机关消息埋伏,他便能挡在前面。
此事于他不过自然而然,彼此算计争夺密室珍宝是一回事,护得练娥眉周全却是另一回事,无论她如何作想,自已终究与练倾城夫妻一场,练倾城义女自然便是自家女儿,将其护在身后,本就理所应当。
彭怜不及细想,手指戳中那处突兀凸起,便知自已猜测不错。
那处机括微乎其微,受他触动向内缩去,至与周遭一平便即停止,而后「咔咔」数声轻响,一旁书柜便即轻轻转动起来。
那墙壁由两方硕大条石拼接而成,两边缝隙衔接毫无差错,便是条石纹路都相差不大,偏那书架在其间旋转起来,书柜后面,赫然便是一间昏暗石室。
彭怜端起烛台,回头看了练娥眉一眼,随即当先一步进了石室。
石室地方不大,却打了三面墙壁架子,上面琳琅满目,摆满各式金玉器物。
彭怜拿起一顶金质首饰细细端详,却听身后练娥眉疑惑问道:「这些东西……」
石室中间放着一座木箱,彭怜将烛台放在上面,从木架上取下一条金黄链子细细打量,终于笑着说道:「这下可算歪打正着了!」
练娥眉轻啐一口嗔道:「偏是爹爹喜好这些,确实算是深入宝山了……」
彭怜转头去看,见她满脸羞得通红,便打趣说道:「我还当你不认识这些物事,却忘了你是倾城养女,自小长在青楼,对此只怕极是1悉。」
练娥眉羞不自胜,无奈说道:「女儿幼时便时常以此玩耍,哪里能不认得?只是此间物事,女儿也只认得十之一二,许多也是平生仅见……」
彭怜看着架上那一排整齐划一、质地不同的角先生,也点头说道:「便是我也是初次见识,这东西竟也有黄金做的……」
他拿起一根金灿灿物件,那上面虽已落满灰尘,却能明显分辨得出是男子尘柄形状,只是阳龟略小,几与棒身同等粗细,上面雕刻细密花纹,可谓惟妙惟肖。
「这尺寸倒也算是了得……」彭怜张开手掌比划一下,自言自语嘀咕起来。
「咳咳……」
练娥眉猛然咳嗽起来,彭怜这才回过来,转头对她无辜说道:「我说的乃是实情,只是我阳龟比这大些……」
「咳咳咳……」练娥眉脸色瞬间涨的通红,羞不自胜偏过头去说道:「还……女儿还请爹爹自重……」
彭怜用那金质角先生龟首挠了挠头,无奈说道:「我可真没骗你……」
「女儿是说爹爹是否骗我吗……」练娥眉羞得都快哭了,寻宝寻到一屋子淫物,此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彼此又暧昧丛生,真是要多难过有多难过。
她又不肯就此离去,若是名册便在此处,自已岂不追悔莫及?正因如此,她才硬着头皮,站在满室淫具中间,听彭怜一一品鉴。
「这是春铃,也叫缅铃,最能助长女子春情……」
「这是银托子,不过这个倒是纯金打造,只怕用着更费力气,好在我用不着它……」
「这是双头龙,却要两名女子才能合用……」
「这个嘛,却是个玉苁蓉,我也只是书中看过,却不知世上还有这般形状之物……」
「爹爹……」
彭怜看得专注,却没听到练娥眉唤他,只是继续说道:「这几条金链倒是特,不知作何用处,这里竟还有手铐脚镣……」
「爹爹……」
「这些银针,却不知是何用途,看着如此细长,与那针灸所用并不相同,摆在此间……」
「爹爹……你……」
彭怜捧起一枚精致细小玉簪,啧啧连声说道:「做工这般精细,针脚如此之长,想来不是耳垂发簪,难道竟是……」
「那是……那是乳饰……」
一声低沉声音响起,彭怜悚然一惊,回头去看,却见练娥眉不知何时已解了衣衫,露出熊前春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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