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蒂忍不住想抱怨,但是又想到自己吐在卓萨身上的事情,只好作罢。
不过卓萨虽然生气,后来也没有清理掉,难道她喜欢呕吐物吗?贝蒂摸着越来越有感觉的阴蒂,看着卓萨那鬆鬆的屁眼。
卓萨注意到她的目光,身体微微颤抖着不知道在做什幺,过了一下子,她的屁眼竟然往外翻,露出一团血红色。
贝蒂吓得以为卓萨受伤了,可是卓萨却把屁股移到贝蒂面前,笑嘻嘻地要她舔。
那东西的大小相当于贝蒂的拳头,外侧平滑,中间皱皱的,红色的色块塞住整个屁眼,就像一颗血淋淋的球。
贝蒂没想到卓萨连直肠都翻出来了还不会痛,可是看到她催促的脸庞上没有半分痛苦,也就乖乖伸出舌头。
噁。
先舔两侧吧,中间还残留着一小滩污水。
卓萨似乎有点意外,因为贝蒂不是畏首畏尾地舔,而是像和她接吻时那样展现出无比贪婪。
鲜红色的印象其实没那幺可怕,大海就是这样,真要说的话,贝蒂其实很喜欢这个颜色,只要它不是出现在伤口上就好。
卓萨将她的肠壁贴到贝蒂鼻子前,双手正灵巧地揉着两人的阴蒂。
没错,她和贝蒂的。
卓萨的手推开贝蒂的手并帮她爱抚,这颗阴蒂还是头一次给其她人触摸,感觉比用按摩棒插阴道要舒服多了。
如果按照卓萨的说法,那就是爽多了。
贝蒂感觉到卓萨的暗示,于是张嘴含住那彷彿一条大舌头般的直肠,这次换她探出舌头,在又柔又苦的肠壁间动来动去。
大便的味道很噁心,贝蒂非常不喜欢,可是她知道这幺做会让卓萨开心,卓萨开心就会继续爱抚她。
所幸苦涩的髒水只有一点,卓萨能拉的早就拉光了。
贝蒂抱住卓萨的后腰,热情地吻着她那脱出肛门的肠壁。
高潮的瞬间,贝蒂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就被推往最高峰。
她忍不住弓起身体,紧张兮兮地咬住嘴里的东西,卓萨的动作还在持续。
快感突破临界点之后仍继续攀升,但提升速度明显减缓许多,同时还带着不断增加的痛楚。
贝蒂觉得阴蒂很痛,她平常都会在舒服过后放慢节奏,轻鬆地享受余韵。
然而断断续续叫着的卓萨却还在搓弄她,好像要把她弄疯一样,她只好缩来缩去,这个反应被卓萨当成是种挑逗。
卓萨的高潮来得越慢,贝蒂的痛感就持续得越久,等到卓萨开始放慢动作,贝蒂已经感受不到轻飘飘的感觉了。
不,那股感觉早就被疼痛感超过,只是贝蒂怎幺样都躲不过卓萨的爱抚,只好任她摆布。
卓萨开始高潮,动作终于放慢。
贝蒂觉得身体热得诡异,好像又兴奋了。
卓萨还在摸她的小阴蒂,她也还在吸卓萨那慢慢缩回去的直肠。
等肉色的红球缩进鬆弛的肛门里,贝蒂一方面鬆了口气,一方面又觉得可惜。
卓萨在她脸上放了两声短促的屁,贝蒂有点期待卓萨会再露出漂亮的小红球,结果并没有。
「妳真是太棒了,贝蒂。
」卓萨双手抱住贝蒂的脸,再用她鬆鬆的屁眼压在贝蒂鼻子上,奋战了一会儿,却放不出半点屁。
「妳不想再摸我吗?」比起闻卓萨的屁或舔她的直肠,贝蒂比较喜欢被她爱抚,而且贝蒂又有感觉了。
卓萨继续用她的屁股磨蹭贝蒂的脸,然后答非所问:「也许我应该先吃过麵包,再加上一块乳酪。
这样的话我就能餵妳吃屎了。
」「我可不想那样做。
拜託,卓萨,那很噁心,又很髒。
」「它们会从这儿出来,」卓萨边说边笑,她的屁眼竟然可以配合她说的话往外翻,肉色的肠壁紧密地压在贝蒂右颊上。
「妳一定会喜欢。
」这句话说得未免太肯定,贝蒂本能地反抗这句话。
卓萨的直肠缩了回去,贝蒂便说:「那样做妳会舒服吗?把肠子弄出来?」「看妳苦着脸吃下去我会更舒服。
」又是答非所问。
要向卓萨问话实在很累,她不想说的事情不会明讲,而是跟对方拐弯抹角,常常搞得贝蒂晕头转向。
乾脆别问了。
反正得知卓萨有让她吃大便的念头后,贝蒂的兴奋感就降得好低。
虽然不很排斥,那毕竟怪得很。
她实在不明白这有什幺好兴奋的,就好像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喜欢黏稠的海水一样。
后来卓萨嚷嚷着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就丢下贝蒂离开了这儿。
贝蒂没仔细听她说的话,只记得那句「别跟来,她不喜欢被知道位置。
」既然说「她」,那大概就是指艾芭和送信船吧。
反正贝蒂也没兴趣,只是很敬佩卓萨刚做完爱就能转换心情办正事这点。
换作自己,没休息个半小时绝对不行。
无所事事很不好受,所以她会在沙滩上晃晃,或是躺在床上读诗。
至于现在,这两件事都办不到。
原来做爱是这幺快乐的事情呀。
虽然书上说这是相爱的两人会做的事情,但这不代表不相爱的两人就不能做吧。
贝蒂不爱卓萨,卓萨肯定也不爱贝蒂,可是跟卓萨做爱就很快乐。
儘管身体已经冷却下来,还是会想重温那种快感。
如果再向卓萨做这种邀约,她会不会接受呢?光想到自己曾经和卓萨做爱,就莫名地觉得卓萨好可爱。
贝蒂想到她的身体就会感到兴奋,明明昨天以前即使看到她的裸体也毫无反应,这还真神奇。
卓萨返回的时候气喘吁吁,却没流多少汗,这时贝蒂还慵懒地躺在原地。
「洋流又变了。
送信船下午就会出发,我现在就得开工。
」本来贝蒂还期待卓萨会要自己做些什幺事,想不到她说完这句话就逕自去忙了。
贝蒂决定等她赶人,于是侧躺在原处看卓萨处理那些木箱。
感觉好怪。
就算卓萨不理贝蒂,还是有种迷人的感觉。
在只有一名住户的小小岛上,存在感十分多余、却又有很多事情可忙的港口管理员注意到一旁的懒鬼,只是对她频送秋波。
贝蒂反正无聊,也回送她一些飞吻──那些从信上而非书上学来的小技巧。
小姐会在信上送飞吻给她,只是那个吻既没味道又不柔软。
真要比的话,卓萨的口臭还比较能挑逗她。
§自从贝蒂和卓萨首次做爱以来,已经过了一个礼拜。
贝蒂天天早出晚归,绝大多数时间都在港口发呆,或是和卓萨调情。
卓萨那边的食物很多样,但是每种都很难吃,最美味的是鹹过头的开水。
港口附近的仓库有许多药罐,贝蒂不太了解那些是吃什幺用的,反正她们从来不吃。
每天早上第一餐都是吃像垃圾一样的东西,据卓萨说这是为了排掉前一天累积的粪便,顺便餵餵她养的海星。
贝蒂很讨厌海星怪物,所以没有再去餵它们,而是拉在沙子或岩石上。
如果她们俩一早就做爱,卓萨会让贝蒂拉在她身上,她真的喜欢这幺做。
头两次贝蒂受不了,接着慢慢适应,毕竟吃大便的不是她,是卓萨,而且这幺做还会让卓萨更激情地对待她。
等待送信船下一次进港的时候,卓萨仍然得替仓库做清单,神奇的是她每天做的统计结果都不一样。
不过,即使贝蒂想帮忙,仍然会被拒绝。
卓萨告诉她,若是嫌无聊的话可以把书带来看,不然她们可以一天做两次爱,甚至三次。
贝蒂选了后者,她们就在每顿饭后做爱,晚餐那次结束后,卓萨再送她回去。
送信船预定抵达的那天刮起了暴风雨,贝蒂邀卓萨回家,不过卓萨仍然要留守港口。
虽说仓库旁有个小山洞(某次清点时贝蒂偷溜进去过)可以避难,那里却防不了大浪。
卓萨坚持留守,贝蒂就跟了过去。
她们在小山洞里生火,卓萨很担心送信船的安危。
贝蒂从洞穴深处的杂物堆中找出三条毛毯,只有一条够大,上面还有好几只小虫在爬。
听卓萨说这是艾芭专用的,不过这种天气艾芭也不会上岸,说不定船还沉了,贝蒂就毫无顾忌地拍掉灰尘与虫子、拿最大那条铺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卓萨上了毯子,贝蒂正在烤她那件湿衣服,可是一看到卓萨就忙着勾引她。
角色换过来了──卓萨觉得还挺可笑的。
明明本来都是她在勾引贝蒂,现在却变成贝蒂成天想找她做爱。
烤衣服一事就暂且延缓吧。
卓萨压着贝蒂,这是她第一次在暴风雨中和贝蒂做爱。
贝蒂还是一样不喜欢被按摩棒插,但是却喜欢拿按摩棒插她,也喜欢她脱肛的模样。
暴风雨持续了一天一夜,她们也整天整夜做爱。
只要其中一人想做,另一人就会配合对方,休息时候就随便调情。
等到风雨渐缓、天空微亮,卓萨已经快不行了,贝蒂仍然性致高昂。
今天也是好天气。
贝蒂阖眼没多久就听见嗡嗡声,送信船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也太扫兴了。
她摀住卓萨的髒耳朵,这样还是无法阻止声音传进那对又黑又髒的耳朵里。
港口管理员比送信船晚到十多分钟,早已把船停好的艾芭正在小甲板上悠闲地吃煎蛋。
她穿的暗青色制服拉鍊脱落了,比身材小上一号的白色t恤紧紧綑住她的身体,让她的胸部看起来又大又挺。
贝蒂换上她那件还有点湿的洋装,卓萨依旧一丝不挂。
「几天没见,交小女朋友啦?」艾芭咬着叉子揶揄正在把船固定好的卓萨。
虽然已经下锚,船身还是摇摇晃晃的,只有艾芭和她手上的平底锅能保持平衡,堆在仓库里、看起来都一样的木箱子则是不停随船晃动。
贝蒂注意到上头还躺着三颗太阳蛋的平底锅,和她向卓萨买来的一模一样。
「所以,妳今天会迟到是正常的。
」艾芭边打量贝蒂边对卓萨说,她的语气像是在审核商品,让贝蒂觉得不舒服。
「我跟贝蒂不是那种关係。
」卓萨放下和她手臂一样粗的绳子,没有回头看向贝蒂,而是俐落地攀上送信船。
贝蒂很想睡,不管艾芭或卓萨说什幺,她都没精神表示意见。
然而,当卓萨在她面前抱住艾芭、与艾芭拥吻的时候,贝蒂整个人都清醒了。
「我们只会做爱啊,我爱的是妳。
」「真的吗?妳只会和她做爱,不会做别的事?」「嗯,就只有做爱。
跟贝蒂做爱感觉很棒,妳要不要也试试?」「好啊。
只要妳不吃醋的话。
」她们俩又亲又抱,艾芭还抚摸卓萨的下体,让直到现在还搞不懂状况的贝蒂不知该做何反应。
这样子不对。
未免太奇怪了。
为什幺会当着自己的面说「不是那种关係」、「我们只会做爱」这种话?就算她们大部分时间的确在做爱和调情,毕竟一起度过了八天,还有一晚两人彻夜缠绵。
是啊,昨晚的快乐绝对是她人生中最下流、也最愉悦的。
可是,她却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卓萨的理由。
贝蒂飞快的思绪背叛了自己,无论她怎幺回想,都一再应证卓萨那两句刺人的话。
我和她不是那种关係。
我们只会做爱和调情。
除此之外呢?就只是一些没什幺大不了的事情。
贝蒂觉得很难过,儘管不明白自己是为何难过,看到卓萨和艾芭在一起就让她胸口沉闷。
「贝蒂!」卓萨的呼喊声从送信船上传来,这时候贝蒂已经背对着她逃离港口了。
这一切实在太疯狂、太残忍,和书上写的根本不一样。
当然,这几天下来,不光是痛苦的部分,就连快乐的程度也远超过书上所说的。
可是没办法,贝蒂已经被卓萨那两句话刺伤,埋怨激情带来的后遗症都来不及了,哪还有余力用同样超越想像的快乐去安慰自己。
贝蒂穿着昨天那套洋装,是她花了一整年用废弃窗帘、床单、蕾丝手巾修修补补而成的第一套洋装,她很喜欢,也希望卓萨会喜欢。
裁缝书很有趣,实作却很麻烦,她只能拜託卓萨找些针线,一两个礼拜后东西才会东少一点西少一点来到她手中。
结果卓萨没有称讚她的手艺,她的裸体还比较受欢迎。
调情的时候也是这样。
要引诱工作中的卓萨上勾很费力,但是只要贝蒂脱个精光,事情就会变得很容易。
小木屋越来越近,贝蒂的坏心情却越来越糟。
最惨的是,她甚至不能把这个错误归咎于卓萨,一点点也不能,因为打一开始就是她起的头,后来去缠卓萨的也是她。
贝蒂宛如逃难般躲进屋子里,确实将门锁上后便缩到床角。
卓萨只喊了她一声,并没有追过来,让贝蒂又难过又觉得鬆了一口气。
至少现在她不必再被迫面对赤裸裸的现实。
好多情绪在翻腾、在迴荡,脑袋因此更加沉重又疼痛。
只能独自生闷气的贝蒂慢慢染上睡意,自怨自艾没多久,就累到睡着了。
或许是因为身体太过疲惫,不只没有做梦,甚至每个小时都会醒过来一两次。
贝蒂也不晓得怎幺搞的,即使断断续续睡到傍晚,脑袋仍然昏沉,睡意半分未减。
当她改变姿势、準备再度入睡时,不经意瞥见门缝前的某样东西。
啊,是回信。
儘管瞌睡虫还黏着自己,贝蒂彷彿受到了救赎般开心地跳下床,先点燃油灯,再拿起信纸。
为了不让屋内受到海风残留物侵袭,窗户必须背风才能开启,所以只有厨房那儿能够感受到夕阳余辉。
贝蒂把油灯放到床边,体内还有股慵懒的感觉,说不定看完还来不及写信就又睡着了。
不管怎幺样,贝蒂进行两次深呼吸后,才正眼细看对折两次后的米色信纸,最上头写着的是:「致贝蒂」。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信纸,而且光是看到信首那句「亲爱的贝蒂」就开心到叫出声。
兴奋过头的贝蒂抱住信纸在床上滚了半圈、撞到墙壁后才又冷静下来。
总而言之,还是到油灯照得到的地方细细品味吧。
重新整顿心情之后,贝蒂难掩笑意地读起信。
「亲爱的贝蒂,很遗憾我没能在正确的时间给予妳正确的回信,这封信亦是如此。
最近,我的生活陷入了泥淖,连同我的精神都快要被吞噬。
我的家族被战争撕裂,两位姊姊从军,而我逃跑了。
我离开的时候,只带着妳写给我的信,现在它们依然好好的。
我想妳该了解,所谓的逃跑是怎幺一回事──这意味着我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继续写信。
不是每个艾芭都值得信赖,至少就我得知的消息,下週接任的艾芭就是军队的走狗。
所以,这也许会是我的最后一封信。
我想念妳的文字,也想听听妳的声音。
亲爱的贝蒂,我知道妳可能已经在心里拒绝,这也不是我第一次提起如此唐突的请求,但是,我会在属于我的港口等待下一艘船,或许……妳知道的。
万一无缘通信,再多的话语都无法传递我的意念。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爱妳的安娜。
」贝蒂的视线一如往常停留在信末,但这次不再是缩写,而是小姐的名字。
不,现在应该称她为安娜小姐才对。
贝蒂陶醉地轻唤安娜的名字。
上一封信她就鼓起勇气以署名取代缩写b,想不到对方回信就直接称呼她贝蒂了。
好开心。
非常开心。
开心得不得了。
本来的坏心情就这幺一扫而空了。
安娜的字和往常一样美丽,字里行间的意念倒是与上次不尽相同。
贝蒂本来不太擅长应对关于安娜的事情,因为说故事的总是她,做梦的也是她,安娜大多时候都做个称职的听众。
这种现象开始改变大概是在第一百二十封前后吧?总之,自从安娜的生活遭到战火侵扰,她们谈论的内容多少都会扯到残酷的现实,梦的故事相对变少。
贝蒂轻触安娜写的那句「唐突的请求」,脑海闪现最近回信的内容,确实每两三封就会提及一次。
那时候的她还不懂安娜为何急着想和自己见面,现在终于懂了。
不过,光凭这点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前去找她。
──没错。
如果没发生今天那件令贝蒂伤心透顶的悲剧,那幺她连打包的想法都不会有。
换言之,现在已经是烦恼出远门该带些什幺的状态了。
「安娜……」既然今天收到了信件,艾芭的送信船应该会选在明早离开吧。
虽然她讨厌这里的港口管理员和信差,很快她就不需要再为此郁闷了。
贝蒂脱下亲手缝製的洋装、将它晾在床上,接着坐到书桌前,把这封回信收入安娜写给她的所有信件之中。
她找出一本薄薄的旅游书籍,兴致勃勃地翻开那早已记到滚瓜烂熟的章节。
儘管眼睛很有节奏地飞舞,思绪却不晓得飘到哪儿去了。
等到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贝蒂就趴在书上瞇起双眼。
希望明天是个适合出航的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