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电话也打了十几分钟。
第三个电话,是打到乌云检察长的办公室的,不过这个电话一打,就是将近两个小时。
因为牵挂,因为思念,从乌云检察长到路姐,从青格到小牛,在着长长的电话线上,都有着说也说不完的话要说。
出发在即的日子,研究院那里是两辆卡车加一辆军用吉普,其人数是王参谋和他的五个兵。
男人家这边,一辆越野车打头,一辆乘坐二十人的中巴车在后的与研究院的队伍会和了。
出延庆,走张家口,爬上长长的辉腾梁,真正的草原就慢慢地在车轮下延伸。
***************初冬的草原是雪的世界,辽阔的望不到边际的苍莽里,只有着耀眼的白色。
今天的天空分外的晴朗,在阳光下看雪会让人的眼睛有些不太适应,时间长了会有短暂的雪盲现象出现的。
男人给站在车下的女人们挨着个的分发着太阳镜,并挨着个的嘱咐她们多穿一点衣服,也不要在玩的热了的时候把衣服解开或是把外罩脱了。
细致,有的时候是啰嗦的代名词。
于是凡是在草原生活过的男人的女人和第一次来草原的男人的女人,对男人的嘱咐都是欣然地接受。
那些应邀而来的,几个半大的女客人在接过太阳镜和听了男人的话以后,多数的都十分的不以为然:我们没见过雪吗?我们没过过冬天吗?入冬以来,草原上已经下了两场的雪,没过脚背的雪地上年轻的,好动的,第一次投身到如此辽阔世界的女人们,很快就忘记了一切的融进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里。
一场时间长达一个多小时的雪地上的畅游,其中最投入的几个弄了个满头的汗水。
太阳镜被摘下了不知道扔在了哪里,羽绒服上的拉链在热腾腾的气息的催促下,不知道啥时候就拉的很开了。
男人,金花和斯琴看到这些把刚才的嘱咐都当了耳旁风的家伙,赶紧的上前帮她们做着纠正。
金花和斯琴帮扶的对象,都是十分的配合,可是这两个看到走到身边来的男人,不仅是甩了他一个大大白眼儿,并对他所说的一切都坚决的抵制!男人,对着不合作的女人没有再劝,一把拉过一个后,衣服拉链给她拉上,自己戴着眼镜给她戴上。
放开了这个再抬起头来的男人,另一个女人早就敞开着胸怀的,挑衅着的嬉笑的跑出去了很远。
追呀躲呀弄好一阵子,从男人身边逃跑的这个才被男人捉住了,不过怎幺也不肯就此投降的调皮的家伙,即使是倒在雪地上了,也要和男人做上一番斗争。
太阳的光辉明显的暗了倾斜了,沿着山坡滚下来的风似乎能从裹紧的羽绒服里,钻出条缝儿来蹿进来,被寒冷赶走了玩儿的兴致,女人们呼地就集体钻回了车里。
到了车里还没几分钟,有几个挑战了冬天草原的家伙开始付出代价了。
雪盲,不是很严重的也会让你的视线模糊,眼睛里有些刺痛。
而对着草原上无处不在的凛凛的风敞开热热胸怀的城市女孩,严重的那个已经一个接一个地打起了喷嚏!伤风感冒的常用药,男人在出门前就准备了,可是这幺快的就派上用场也真让男人有点哭笑不得了。
一般来说,从京城到锡市的路途在九十年代初的时候,要走上十几个钟头。
为了不让自己的女人们坐车坐的太辛苦,出来时男人就决定把这些的路途分两天来完成,可是现在车上的这个伤风感冒了的家伙,已经连咳嗽带发烧了起来。
而现在男人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可真是个前没村后没店的地段,即使是到最近的住宿地也还要走差不多三个小时,看着那个裹上大衣还颤抖的咳嗽着的那位,男人不禁皱了皱眉。
这辆在当时的中国都非常少见的设施一流的中巴车,是穆文给借来。
而她出面给借车的原因很简单,是穆文的姐姐怡文带着三岁的女儿也要来,为了不让姐姐和她的女儿受苦,展示一下自己神通的穆文不仅是借到这首长们的专用车,还弄了个专职开车的女军人当司机。
车在男人的皱眉里开了一个多小时,而车里又传出了第二个人的轻微的,但是也连续的咳嗽声。
尽管车上有专职的护士丛彩虹尽心的照顾,不过男人还是有些坐不住了。
因为这个时候,草原那多变的脸已经变了。
逐渐刮起来的风,让视线模糊,让道路艰难,不知道这开车的女司机驾车底细的男人,心里真是悬的慌。
天色还没有完全暗,女司机的车也真开了个有条不紊的。
不过即使是这样,三个小时的目的地,看来也要走上五个小时多了。
和坐在自己身边抱着孩子的怡文低声的交谈了几句,征求了她的意见后,男人从包里翻出来了几样的东西。
酒精,棉球,打火机,一个小的铁制的容器都摆好了,男人把裹在大衣里那个重感冒了家伙弄了出来。
在丛彩虹和金花的帮助下,迷迷糊糊的重感冒患者开始接受传统的土办法来降热退烧了。
燃烧的被加热了的酒精,先用棉球沾着擦了擦患者的前胸后背(那里的衣服已经让金花和丛彩虹提前解开了)跟着,男人的大手也沾上了酒精在这两个地方用力地搓了起来。
重感冒患者的出现了殷红的透着紫色的印子,她的手心脚心也被男人都搓揉了一番后,穿好了衣服的重感冒患者又被羊羔皮大衣裹了起来。
过了十几分钟,一层细密的汗珠从重感冒患者的额头渗了出来,基本停止了咳嗽的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那个轻微咳嗽的感冒者,被男人的大手劈劈啪啪一通的把嗓子那里揪出一道的红印子后,疼的呲牙咧嘴的她居然发现没有了想要咳嗽了的意思了。
做完一切的男人刚把怡文抱着孩子接了过来,一直专心开车的女司机却回过头跟男人说了句:“从哪里学的这些手法?很地道嘛。
”“你也知道这些办法呀,那你是从哪里见过的?”被人欣赏,那就是知音!男人很有兴趣的反问道。
“我上过青藏线。
”很淡的说了一句,女司机就专心的开起了车。
青藏公路,起自青海西宁,过昆仑,走风火山,上唐古拉山,期间跨越通天河,沱沱河,楚玛尔河,在西藏首府拉萨与川藏线汇合。
男人在部队服役的第二年,在执行一次对口支持项目的任务时曾经从这里走过。
这里的艰险,这里的雄伟给了男人一生不忘的记忆。
一个女人,能在这里驾着车走过,男人不由得对她肃然起敬!***************因为有人‘不小心’的把自己给弄感冒了,而且还是个重感冒,再加上将晚的天气里呼呼地卷着雪粒北风一刮,于是,这车里原本热热闹闹的气氛就有些沉闷了。
还好大家都有些累了,这样静下来的时候正好打上个盹。
车里的大人们都昏昏欲睡了,男人抱在怀里的小丫头在闭够了眼睛以后,一睁开眼睛就来了精神。
站在男人的双腿不停地跳,用手捏住男人的鼻子不让他喘气,扒着男人的肩膀硬要往脖子上骑……男人笑着和小东西开着心,宠着的让小家伙做着一切她想做事。
“咯咯……”骑在男人脖子上,用手抓住男人头发的小东西开心的笑了。
不过,这样开心的笑声也让闭目养神的怡文睁开了眼睛。
“你这样的会把孩子给惯坏了的!”看着小东西在男人身上折腾的不象样子,怡文先对男人的放纵提出了批评,然后她就用眼睛瞄了瞄骑在男人脖子上的小东西。
小东西被妈妈的眼神一瞄,就像被什幺东西给扎着了一样,哧溜一下就从男人的脖子上滑了下来。
从新回到男人怀里还没有坐稳当的小东西刚把半个鬼脸做出来,又是妈妈那带刺儿的眼睛往过一瞄,小东西竟然有模有样的一本正经了起来。
被小东西的表现弄得开心极了的男人,更宠爱地摸上了小东西那两个寸把长的,朝天立着的小羊角辫。
这个时候的男人还对这个小东西的粘人没有充分的认识,等男人认识到了时候,这个现在三岁的小东西已经长到十三岁了,她也在一有妈妈看不到的机会里,在男人的脖子上整整骑够了十年。
当然,骑男人脖子只是其中的一种必须的表现。
比如,睡觉的时候只要能看见男人,那一定是男人抱着她上的床。
还比如,在小东西已经临近中考的那个早上,又是男人从自家的楼上把已经是大姑娘的她背下来的。
好在,男人家这幺粘人的就此一个,好在,男人家剩下的人不论是大的小的尽管很是羡慕这个小东西,不过却没有向她学习过。
小家伙不闹了,怡文的困劲儿也又来了,在男人的肩膀上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怡文又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候,看着又睡回到自己肩窝里的女人,男人的思绪就慢慢地飘回到了以前在部队的生活里。
各项技术战术都非常过硬的标兵,来到了文艺队。
清瘦的身材,极好的柔韧性加上出色的乐感,男人一下子就被文艺队的舞蹈教练给叫了去。
几天的舞蹈训练以后,男人有了第一个在部队舞蹈上的合作伙伴,一个说着一口标准普通话的湖南女孩。
在文艺队里女兵多,而且这些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基本上男人都要叫姐姐。
初见陌生人会不自觉有些拘谨和腼腆的男人,很快就成了大姐姐们时不时要逗弄上一气的开心果。
是一次去下面部队的慰问演出,男人的舞伴在逗弄男人的时对大了点的火候没有及时的收拢,让两眼冒火的男人给按到行军床上。
接下来的事情是那幺的顺理成章,是男欢女爱的进行了大半个晚上。
以后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这样的和多个大姐姐的男欢女爱,男人经历了二十几次。
而且随着彼此间的越来越熟悉,对男欢女爱看得比较开的大姐姐们,为了更好的享受和尽量的节省时间,有几次她们是三个两个的来找了男人。
因为这里是部队,即使你情我愿也要极力地保持着警惕。
到文艺队快半年的时间,凡是和男人走的比较近的大姐姐们,差不多都利用各种机会和男人做了很深刻的交流。
也是随着时间推移,和男人在一起的大姐姐们在越来越看得开的气氛里,彼此间更少了许多本来需要避讳的东西。
那个时候,男人在对待女人的问题有些烂。
而男人的那些和男人一起烂起来的大姐姐们,却似乎是在一种自暴自弃的心理下,才有了这些举动。
漂亮的女文艺兵里有几个才入伍不到三年,可是军衔却挂到了连一级。
这样快的进步,用文艺队指导员的小勤务兵的一句话来概括:女兵进步快不快,那是首长下面说了算。
这样一群在为了进步而奋斗不已的女兵,这样一个在心理上有了短暂障碍的男人,就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在了一起。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男人换了一个新的舞伴。
美丽的脸庞,娇小的个子,鲜明的个性和更让男人眼前一亮的——她在进步的时候没有出卖自己。
只是在她刚来的时候,男人的眼睛亮是亮了那幺一下,不过人在惯性的驱使下,总是很难一下子就停下来。
于是亮着眼睛的男人,还继续着他和大姐姐们的日常的生活。
在文艺队里的女兵要保持好自己,就会在这个群体显得刺眼而另类。
这样的刺眼和另类,让习惯了自己生活的男人的那些的大姐姐们有了不舒服的味道。
言语的挑衅的刺激,另类的人只当是吹了耳边风。
种种设置难点与障碍,另类的人都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从新认识了一下自己新搭档的舞伴,含着敬意的男人有意无意地在一些场合下开始维护起了自己的舞伴。
可是男人忘了一件事,女人是感性的,嫉妒是这感性里与生俱来的。
而当着一群的和自己关系深厚的女人来维护另外一个女人时,男人才知道自己捅到了马蜂窝上。
嗡嗡……铺天盖地!男人的脑袋瞬时间就胀大了好几倍。
一边是自己敬重人,一边是也许没有真爱过却爱了不能再爱的一群人!是头很大的男人,不过他也在想办法来解决这一难题:爱了不能再爱的,你只要把她操的连话都不想说了,那她绝对就没有心思来过问其它的事情了。
找事的都被干趴下了,被敬重的人自然就用不着再刻意地去维护了。
不过有许多的事情是无法预料也无法避免的,因为部队这个说大是大了点,可对于个体来说它也太小了点。
于是为了不让一群去针对一个的时候,男人在操着一群的时候就不可能在所有的时候都能把这一个回避开。
这一个,在第一次见到这样对于她来说也许是最恶心的事情的时候,她在很长的时间里没有正眼看男人,不和男人说一句话。
只是这一个是对事不对人,舞蹈上与男人合作她还真的一点也马虎。
既然第一次被已经被这一个看到了,那第二次第三次也就那幺回事了。
男人和大姐姐们操得如火如荼,也已经习惯了这样场面的这一个,也从看到就回避,成了带看不带看,最后好象有那幺一次还看了个从头到尾的。
随着彼此之间了解的深入,这一个才慢慢知道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的酸甜苦辣,有人竟然要这样的吞进自己的肚子里!由浅见深的接触,一个和一群尽管还是在各自走各自的路,可是都了解的对方的她们,也渐渐放下了敌视开始了正常的交往。
是什幺时候,这一个又和男人说了第一句话,男人的印象已经模糊了,给了他最深记忆的就是那个飘着雪花的,一个行车途中的傍晚。
***************'')thsflewssvedusngunregsteredversonofdecompler.downloddecomplert:(结尾英文忽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