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随波逐流的态度是克洛艾对自己的保护,一天一夜的饥饿抽干了她所有的精气,她连思考的精力都没有了,更别说反抗的力气了。
既然无法凭自己的力量逃离,那就只能按吕一航他们说的做了,还能少受点苦头。中妖眼的滋味可不好受,非但脑子像醉酒一样晕乎乎的,连四肢都会变得僵硬不堪。
「他们说,度过这七天就能放我走。事到如今,我也只好相信他们了,如果连希望也没有,那我还怎么活?主啊,保佑我度过难关。」
克洛艾的白短裙被掀了起来,她没穿内裤,防御比纸还薄,浑圆的翘臀被一只大手揉捏个不停,丰盈的乳房被含进嘴里嘶溜嘶溜地舔弄。她的身躯不住的颤抖,乳头也变得硬挺起来。
尽管克洛艾极不情愿理睬吕一航,但当大腿内侧被滚烫的硬物抵住时,她还是说出了求饶之词:「救,救命。」
她的声音细如蚊蚋,不知是在跟谁说话,也许只是自言自语罢了。
吕一航把她压倒在身下,下体一挺,以正面相对的体位插入了她的嫩穴。
许是因为疲乏的缘故,克洛艾的身体比昨日更加敏感,刚插进去一个龟头,她就已泻身了。就着湿滑的淫水,吕一航不断突破紧窄的蜜道,一直深入到最深处。克洛艾所受痛苦之剧烈,犹如再破了一次处。
吕一航扳着克洛艾的两只大臂,奋力地进行抽插,摩擦出噗噗水声。克洛艾的脊柱略微弓起,闭目握拳,硬生生地挺过一波波冲击,莹润的肌肤上布满了汗珠,却连呻吟都不发出一声。
连旁观的提塔和柳芭都看得心惊肉跳:那么虚弱的一具身体,能承受住吕一航的猛烈进攻吗?
假如克洛艾真的是一只人偶,那现在应该已到了散架的边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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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艾简直要累散架了。
一连完成了十八项身体测试,她倒在实验室正中的扶手皮椅上,剧烈地喘着气,汗水浸透了缠满体征监测设备的紧身胶衣。
这场选拔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月,几乎全英格兰的适龄修女都参与到了其中。忒伊亚公司会从中挑选出三人,作为尚未公布的新式装备的第一批使用者。
克洛艾年仅十五岁,却能在保持清醒意识的情况下,坚持完成每一项考核,都亏了她坚定的信仰,以及圣力加持的肉体。
「我会是最后的赢家。」
克洛艾在心里反复默念,这是她减轻压力的方式。她是个极度自信的人,说是自负毫不过分,唯有想象自己大赢特赢的未来,才能让关节肌肉稍微放松一点。
围着她记录的十几名研究员没有同她搭话,而是交相耳语了一阵,便走出门去,整齐得像一支行军的部队。一时间,实验室只剩下了克洛艾一人,安静得有些诡异。
正当克洛艾环顾四周时,大门又倏地打开了。一位高挑颀长、棕发过肩的女郎走了进来。她身上披着与研究员相同的白大褂,胶底鞋踩在地上,发出「嘟嗒嘟嗒」的清脆响声。
尽管穿着平凡乏味的制服外衣,她的身段却无比柔美,好似T台上亮相的时装模特,袅袅婷婷,魅惑众生。与之相比,她的脚步又果断刚毅,每一次迈步都踏出骄人的气魄,有如一位御驾亲征的皇帝,要把整个世界都碾碎在脚底。
被这种的气场所震慑,克洛艾忽然生出了警惕之心,身子稍稍坐正了一点。假如她腰间别着一把制式长剑,那么她的手一定会按在剑柄之上,随时预备拔剑出鞘。
连克洛艾自己都觉得荒唐可笑:来者明明是国教的盟友,为什么我会做出迎敌的准备?
棕发女郎在克洛艾的面前站定,锐利的目光扫过她头顶,似笑非笑地轻启朱唇:
「幸会,我是忒伊亚公司的总裁,你可以叫我……」
「你是他们的头儿?」
克洛艾一挑秀眉,打断了总裁女士的开场白。她的眼中半是惊,半是质疑,少女的桀骜不驯显露无疑。
克洛艾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这个女人就是忒伊亚公司的现任总裁——那位所有国教官员都要礼敬万分的贵人,看起来才三十多岁。
更令人惊讶的是,总裁居然是这样一名容貌端庄、仪态大方的美女。她那对熠熠生辉的双眸有种特的魔力,如同南欧的万丈阳光,被它一照耀,所有人都显得心胸褊狭了。
——唉,有些人天生就占了所有幸运,既是最具美貌之人,又是最有权势之人。
克洛艾乜斜着眼睛,内心燃烧着某种幼稚的恶意:要是这位总裁被卖到苏荷区的夜店跳脱衣舞,估计也能发大财吧?
凡是国教信徒,无人不知英国忒伊亚公司的名声,这家公司不仅是巨无霸型的军工复合体,还是国教最紧密的合作伙伴,与国教亲如同胞,携手并进,共同开拓美好的未来——
这只是官方的场面话而已,就实际情况来看,忒伊亚公司更像是国教的施舍者,日复一日地为他们提供最先进的异能军械,却只收取极其低廉的价格,有时居然比成本还低。
逐利是商人的天性,杀头生意有人做,赔本买卖谁会干?在教堂中有这样一个传言:忒伊亚公司的高层都是国教的狂信徒,所以才会以白菜价出售军火。克洛艾想来想去,没有猜测比这个更靠谱了。
二战以后,英国国教不复昔日「日不落」的荣光,只能固守于不列颠岛一隅,但近三年以来,他们的军力有了飞跃性的提升,甚至隐隐有重新向海外拓展势力的趋势,不消说,首要功劳当然属于忒伊亚公司。
「我不是谁是?」总裁女士双手插到白大褂的兜里,凝视着克洛艾的眼睛,咧嘴一笑,「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座堂主任牧师说得没错,果真是匹顽劣的马驹。」
在总裁女士的身后,侍立着一位秘书打扮的姑娘。她留着亚麻色的三股辫,身穿黑色的西装领口连身裙,身高矮得出,恐怕只有一米三左右,双手捧着一大叠文件,与她个头比起来极不相称。
克洛艾微张薄唇,差点惊叫出声:这是个矮人!
这矮人的脸蛋有点婴儿肥,看上去相当稚嫩,但矮人本就身材矮小,就算是成年人也只有这点高度。从她淡定的表情、笔挺的站姿来看,绝对是个老道的秘书。
除了开凿山洞的技术,铸造兵器的手艺,矮人一族还以精明的头脑着称,从这一角度看,的确是做文职工作的好料子。但矮人眷恋故土,极少离乡,能在斯堪的纳维亚山脉以外见到矮人,真是件新鲜事。
矮人秘书面无表情地递给总裁女士一本A4册子。
总裁女士一边翻阅,一边赞叹:「克洛艾·爱丽丝·韦斯特……由威斯敏斯特教堂收养的孤儿,四岁开始参加军事训练,十岁就成为司铎骑士,凭自己的实力吗?真了不起啊,要不是读了这份报告,我还不相信有这种天才呢。」
「她没有天启。」矮人秘书小声提醒道。
「虽然她没有天启,但是她所掌握的迹堪称精彩,我从没见过谁的迹列表有这么高的质量,而她现在才十五岁,前途不可限量啊。」总裁女士对克洛艾的天资赞不绝口,笑吟吟地望向她,「韦斯特小姐,我有一个请求:请问你能否与我合作?」
克洛艾疑惑地眯起眼睛,冷笑道:「呵,如果你想延长忒伊亚公司和国教的伙伴关系,那就该找上议院的那些老头,问我有什么用?」
「不,你误会了,这是个私人性质的请求,交易双方只有你和我。我再问一遍,『你』是否愿意与『我』合作?」
「我一无所有,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东西。」
出于自保的考虑,她打算回绝掉总裁女士的所有诱惑,离开房间,冲出大楼,叫上出租车,一刻不停地赶回威斯敏斯特教堂。
直觉告诉她:这是个无比危险的女人。
总裁女士并不懊丧,而是抿嘴笑道:「是吗?可我信赖自己的眼光。我同所有炼金术士一样贪婪,我只觊觎最珍稀的宝物。」
「……什么宝物?」
克洛艾已经有了告辞的打算,但在好心的驱使下,她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心里有一丝丝期待,总裁女士会不会脱口而出「就是你」,然后热泪盈眶地把她拥入怀中,到了这时候,她再一口回绝。说实话,这种戏剧性的剧情还挺爽的。
但是,克洛艾的妄想没有成真。总裁女士双臂环抱于胸前,像演说家一般娓娓道来:
「对于这个问题,不同年龄阶段的我会有不同的回答。青少年时期,我渴望从恩师那里得到『贤者之石』,哪怕只有小拇指大小的一块;等到博士毕业后,我和同志们踏上了寻找一本古籍的旅程,传说那本书有无穷的页码,记载着世上所有秘法……再后来,我入主了忒伊亚公司,让无数空有图纸的炼金武器化为现实,并将这家历史悠久的军工企业掌控于手中。」
居然敢把一家巨型公司说成是一己之私产,口气真够大的。但克洛艾相信她说的是实话。之所以忒伊亚公司会在近年内迅速崛起,生产出炼金科技与国教异能紧密结合的军械,是谁的功劳一目了然。
克洛艾沉声发问:「我问的是现在。你现在追求的宝物是什么,总裁女士?」
「我现在追求的宝物,比贤者之石更加昂贵,比万法之书更加博大,比忒伊亚公司更加厚重。这十年以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它纳入我的支配。」
「到底是什么?」克洛艾被总裁女士的卖关子弄得有些恼火,抬高声音问道。
总裁女士微笑着上前两步,俯下身子,贴近克洛艾的耳际,没有动用声带,声音如同一阵微风钻入克洛艾的耳道:
「英国国教。」
克洛艾打了个寒战,如触电般低下头去,不敢直面总裁女士的视线。
她明白了,人类的野心亦有差距。在遮天蔽日的恐怖野心之前,她心中的算盘无异于小孩子吹牛皮。
对于英国国教来说,最有权力的人是谁?说句大逆不道的,不是英国国王,不是坎特伯雷大主教,而是面前的总裁女士本人。
假如没有忒伊亚公司的全方位支持,国教的军队实力必定要倒退十年,别说与罗马正教争雄了,能不能比过远在天边的俄罗斯成教都是问题。
「你都把你的雄心壮志告诉我了,是铁了心邀我入伙的意思喽?要是我拒绝,我的下场会很惨吧?」
「你可以向主教告状,看他们会不会理睬你,我赌五十英镑不会。」总裁女士耸耸肩,「拒绝也是你的自由,我只和志同道合的人共事,从来如此。弗朗西斯·培根说过:『知识就是权力Knowledge s power。』与我合作,你能成为国教最有权力的人,你将掌控的是整个英格兰。你可以高坐于圣爱德华宝座之上,让所有趾高气扬的主教都向你俯首称臣。问题只在于——你愿不愿意坐这个位置?」
克洛艾又打了个寒战。
她确实想象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够主宰英国国教,但身为司铎骑士,怎么能把权力欲摆在比信仰心更优先的位置?前辈修女千叮咛万嘱咐,虔心修炼才是正道,所以克洛艾从没向别人坦白过自己的想法。
但她最阴暗的心思,被总裁女士一眼看穿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克洛艾低着头,凝视着自己的脚尖,嗓音止不住颤抖。
「当然。我们是一样的。」总裁女士温声说,「一看你的眼睛就知道,我们是同一类女人。」
克洛艾百般犹疑,终于鼓起勇气,昂起头来,和总裁女士正面对视。
从总裁女士深如泥沼的褐色瞳孔中,她看见了自己惊恐万状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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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漆黑如墨的夜幕,屋内是纵情交合的男女。克洛艾双掌扶在窗上,撅着屁股前后摇动。从落地窗中,她看见了在自己身后狂插的吕一航,也看见了自己扭曲的面孔。
「天啊,我怎么会这么丑?」克洛艾用额头抵住窗玻璃,不敢看清那张脸。
那是张多丑陋的脸啊,眉头如披麻皴般聚在一起,嘴角拧成一条歪斜的线,脸颊上沾着男人的腥臭唾沫。最吓人的是那双眼睛,从里面看不到任何采,好像是从僵尸眼眶中挖出来的一样。
——那还是主教称赞过的蓝眼睛吗?那双洞见一切邪恶,毫无杂质污秽的明眸?
但她的思绪被直插花心的肉棒打断了。吕一航后入着她的蜜穴,小腹在她的雪臀上撞出啪啪的声响。她的腰力难以承受这般强烈的侵犯,在窗上留下了更深的掌印。
克洛艾闭上眼睛,这样就能和镜中的自己告别了,与那个真实的、丑陋的自己告别。
她把意识集中于腿间的肉缝,品味着花径受到刮擦的快感,双唇不住地发颤。她的小穴极其紧致,吕一航的肉棒每一次抽插,都得在肉穴内壁上细细剐蹭一边。这种快感直接刺激着她的灵魂。不知为何,她竟有一种复仇的酣畅感。
克洛艾咬紧牙齿,在心里咒骂:「主教们啊,你们都说我叛逆,我比你们想象中叛逆得多,早在多年以前,我就做出了叛教的行径,你们肯定猜想不到我与那位女士的合谋。所以说啊……虽然我今天犯下了更重的罪孽,我也不会感到多么愧疚!」
吕一航猛烈地射在克洛艾的穴中,克洛艾高潮到双腿发软,瘫倒了下来。她「咕咳咕咳」地急促呼吸,脸颊涨得通红,酥胸剧烈地起起伏伏。
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克洛艾陷入了过呼吸的状态,逐渐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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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艾站在营帐的屏蔽门前,一次又一次地做着深呼吸,以抑制自己过快的心跳。出了这扇门,就是试验场地了。
这里是澳大利亚的马拉林加,在这块试验场地上,即将开展史上首次「大迹」应用测试。由于「大迹」极其罕见,从未有学者量化过它们的实际威力,英国国教的许多高级主教都兴致勃发,顶着时差关注这边的动态。
而克洛艾甚至比他们更重视这场测试。为了稳固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军事权力,她必须好好展现本事。
忒伊亚公司的总裁女士就站在她身边,端庄姣美的面容从容不迫。她身穿原住民特色的毛绒裙袍,袍上印着五彩斑斓的菱形花纹,好比一只艳丽的花蝴蝶。她昨晚去找附近的原住民部落喝酒,和他们唱跳了个通宵,今天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来到现场监督,其精力之充沛令人羡慕。
克洛艾握紧了怀中的「圣乔治银十字架」,这是「圣徒武装」的变身器,是她力量的不竭源泉。
一年之前,她通过了忒伊亚公司的选拔,从他们手里得到了这件宝贝。尽管是圣乔治遗物的仿制品,但和真品的效用相差无几,真是震撼人心的忒伊亚科技。
所有接受了「圣徒武装」的修女,都被国教列入一个全新的编制——「崇圣修女」,取的是「崇拜圣人」之意。而克洛艾正是其中的第一批,其余崇圣修女都把她当做前辈,以敬重而向往的眼光看待她。
有了这只十字架的庇护,以及忒伊亚公司的撑腰,她在国教内部的地位可谓是一步登天,甚至有权指使国教的部分兵力。无论用多么严苛的标准来定义「国教高层」一词,克洛艾绝对能算得上其中一员,放眼整个英格兰,比她更有权的人绝不超过三十个,在形形色色的宗教会议上,没人敢小看她的话语权。
「执掌国教大权」的儿时心愿总算达成了。但是,近几个月以来,克洛艾却一直郁郁寡欢,夜里也失眠得厉害。即使来到了万里之外的澳大利亚,能呼吸到有别于伦敦的新鲜空气了,她的忧心仍然无法消除。
「伪造实验数据可是学术的大忌。」克洛艾表情冷峻地瞥了总裁女士一眼,将化学老师的告诫转达给了这位炼金术宗师。
总裁女士笑道:「我不会伪造实验数据,我只会玩文字游戏。你只有身穿『圣徒武装』时才能使出大迹,我将向大人物们隐瞒这件事。等到数年以后,你成长到不借助外力也能用大迹,我们就算不上说谎了。」
哪有先上车再补票的?克洛艾真想白她一眼:「但愿吧。」
一人拥有两个大迹,不管在哪个时代,都配得上「圣女」的称号。总裁女士不惜造假硬捧,也要把克洛艾推上更高的位置,为的就是利用克洛艾的声望,攫取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家从不做亏本生意,一举一动都是为了更高的利益。
总裁女士重新讲解了一遍试验的流程,这本不是她的工作,但她对克洛艾无比器重,当然乐意亲自效劳:「待会儿你跟着引导车走,五公里后抵达A点,地上画着一个白色的十字,很容易认。天上会有若干飞行靶,你用『永火之刑』把它们一个一个打下来。再转移到B点,休息到体力恢复为止,再施展出『圣母领报』,记得一定要休息充足,不然会影响实验数据……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有一个问题。」克洛艾从外套中掏出一张纸,上面贴满了发黄的剪报。这是她一年以来陆陆续续收集的旧新闻——为了探查总裁女士的真实身份,她准备了整整一年。
「1999年4月7日,捷克斯特拉霍夫修道院遭盗窃,损失数百本古籍。
「1999年5月13日,瑞士圣加仑修道院遭遇歹徒洗劫,伤者三人。
「1999年6月20日,奥地利阿德蒙特修道院被恐怖分子入侵,与警方对峙八小时。」
总裁女士面带从容的微笑:「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吧?亏你还能找到当时的报道,费了多少工夫?」
克洛艾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这一连串针对罗马正教的袭击事件,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这些被选为目标的教堂或修道院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有丰富的藏书。
「将这些报道的内容结合到一起,可以得出这些事件的全貌:为了寻找传说中的万法之书,某个炼金术士率领同伙,接连进攻罗马正教的宗教场所,以至于成为了他们的头号通缉犯。
「经过教会的调查,结果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那个炼金术士竟是个西班牙的女大学生,在休学期间犯下了这串重案。那个人就是你!」
克洛艾的语气咄咄逼人,语气比名侦探还要果决笃定。
之所以克洛艾敢于当面揭穿总裁女士老底,是因为料定她是个是个心胸宽广之人,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发飙。
如她所料,总裁女士淡定地接过那张剪报,抚摸着上面的新闻标题,深情长叹道:「真怀念啊,我的青春岁月。」
——果然,我猜得没错,你就是这些事件背后的主犯。
克洛艾好像得到了认可,加快了语速:「接着,你消失了十年,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但2009年,你摇身一变,来到了英国的忒伊亚公司,并很快在这里当上了总裁。国教的主教们岂会不知道你的来头?但你能够产出的价值非同小可,所以他们从没追究过你的案底。」
总裁女士笑而不语地看着克洛艾,眼中充满了嘉许之意,好像在说「不愧是我看中的姑娘」。
受她的眼激励,克洛艾壮着胆子,继续说:「二十年前,你和你的同伙之所以销声匿迹,不是因为找到了万法之书,而是因为打不过罗马正教的『宗教裁判所』吧?十年前,你卷土重来,志在掌控英国国教,就是为了利用国教的势力帮你找寻万法之书,我有说错吗?
总裁女士叹了口气,皱眉的愁容依然风情万种:「即使你说对了,又有什么用呢?我可没健忘到需要提醒的地步,也没年老到需要怀旧的地步。」
克洛艾急切地说:「我可以帮你找万法之书,只要你下个调令,让我去其他国家……」
克洛艾提出这个请求,为的是离开英国本土,远离公司和国教之间的是是非非。
先前她总是欺骗自己:忒伊亚公司和英国国教是合作伙伴,利害是完全相同的,只要帮助其中一方,就等于帮助双方。
但是,总裁女士经常借用国教兵力,干一些不为人知的私事,甚至会调兵到欧洲大陆,到罗马正教的地盘上,挑拨当地的局势。克洛艾越来越无法忽略忒伊亚公司的昭昭野心:公司的最终目的,是让国教成为它的附庸!
背叛国教是不忠,背叛公司是不义,但她两边都不愿意背叛。或许只有离英格兰远远的,到广阔的世界去流浪,才能让她轻松一点。
「没必要,你有更重要的责任。」总裁女士就像听了个笑话,轻快地笑了出来,「翻一翻历史书吧,拥有一支军队,能够完成多少宏伟的事业,创造多么伟大的迹?倘若只是为了追求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破书,未免太狭隘了吧?记好了,你的任务不是找书,而是掌管教内军队——为了我。」
被总裁女士拒绝后,克洛艾的心头被一种苦涩的情感占据。
——有朝一日,当公司走向国教的对立面,两者的矛盾浮上明面时,我应该站在谁那边?
英国国教的修女,忒伊亚公司的内应,总裁女士的棋子——在多重复杂的身份之间,究竟应该如何自处?
克洛艾垂下眼睑,她感到无比迷茫,这种迷茫比青春期的焦虑还要沉重一百倍,压得她无法自由地呼吸。
手握重权,居然是这么烦人的事情,为何以前都没预想到呢?
「你会帮我调度国教军队的吧,无论是现在,还是你取得更高地位以后。」总裁女士的声音突然由轻柔转变为了严厉,既像是威胁,又像是警诫,「你能从一名普通的司铎骑士走到今天,全是依靠我的支持——别让我的投资亏本。」
犹如被一把钢刀插到了胸口,克洛艾战战兢兢地答应道:「遵命,女士。」
——如果权力的代价就是夹在不同势力中间受气,为何还有这么多人趋之若鹜?
就在这时,天花板上的扬声器突然响起了提示声:「请就位,C3号出口即将开启;重复,请就位……」
克洛艾闻声,立刻装载起圣徒武装,白光闪现,她披上了一身英武的洁白甲胄,走向了屏蔽门。
当屏蔽门打开,一望无垠的青黄荒原向她展开,浩浩荡荡的野风从耳廓掠过,她模模糊糊地听到了总裁女士不无自豪的语声:「『升华的魔女the tch of Rsg』——罗马正教在悬赏令上这么称呼我。你若见到了这个名号,那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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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住它,快。」提塔的命令传到了克洛艾耳旁。
克洛艾迷迷糊糊地从地毯上爬起,还未看清周围事物时,便注意到了一根淋满蜜汁的肉棒,它的外形如此壮硕,如同一只昂首的虬龙。
待克洛艾适应了灯光的亮度后,她看到了赤裸着身子的提塔和柳芭。
两名妖女一左一右地坐在床沿,紧靠在吕一航的身边,脸上挂着溢满幸福的微笑,腿间淫穴中流淌出粘稠的白浆。
在克洛艾昏迷过去的时间里,她们各承受了一次吕一航的中出,反应各有不同。提塔像被这发精液点着了欲火,莹润的肌肤上染上了一层红晕,为下一次临幸摩拳擦掌;柳芭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虽然她已服用下避孕的魔药,但她仍对将来怀孕的那一天心怀期待。
提塔指向克洛艾,趾高气扬地说:「原本柳芭会做扫除口交,但现在你也是女仆,你得负责清扫。」
「是。」克洛艾低眉顺眼地说。
这个回答是吕一航始料未及的,他吃惊地看向提塔,提塔含笑不语,朝他眨了眨眼睛。
「意料之中。」
提塔的眼是这么说的。
「服从」——修女「三愿」中的最后一个誓言——已经开始动摇了。
克洛艾已经理解了这里的生存方式,那就是听从于这三个人,更确切地说,是听从于吕一航一个人,他才是三人的中心。
——无论他们说什么话,只要照着做就好。这样就会很轻松,真的,比在国教掌权轻松一万倍。我再也不需要顾虑上万人的利害关系,只用把一个人服侍好就行了!
「如果能让你爽快的话……」
看到吕一航鼓励般的笑容,克洛艾提起十二分勇气,张开樱桃小口,含住了那只丑陋的玩意儿。
克洛艾的香舌如一条水蛇,附上了吕一航的肉棒,津津有味地品尝了起来。
他冠状沟内侧残留的精液,夹带着两位少女的灼热玉露,流到了克洛艾的喉管之中,呛得她头脑发晕。
至于味道——是带着涩味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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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酸涩液体涌入克洛艾喉头,她烫得龇牙咧嘴,把骨瓷茶杯「叮铃啷当」地摆到碟上,再从三层点心架上抓了一块司康饼,斯斯文文地掰了起来,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听说你要去瀛洲大学做间谍。」坐在她对面的总裁女士抿了口红茶,从容地开口道。她今天穿着一件桃粉色的印花长裙,青春活泼得像个靓丽少女,难以猜想她到底有多大年纪。
这里是忒伊亚公司总部大楼的咖啡馆,布满了现代风格的白色桌椅,可以容纳至少五十人,但在总裁女士的安排之下,此时的顾客只有她们俩。
克洛艾很爱来忒伊亚公司蹭吃蹭喝,这里的餐点不知比国教的斋饭要好吃多少倍,她也爱在这里放松心情。说来古怪,在这座数千人工作的大厦中,她竟能寻到一种宁静的感受。
教堂绝不是什么清静的地方。自从当上了国教的高级修女,克洛艾被迫揽上许多乱七八糟的职责,公文信件从英格兰各地飞到她的案牍上,比暴风雪还纷繁凌乱。什么「圣保罗大教堂修缮经费审批」啦,什么「约克大教堂的旅游发展计划」啦,都让她忙得焦头烂额。唯独以访问忒伊亚公司为借口,她才有闲暇摸摸鱼,去海德公园散步,去哈罗德百货发泄式购物,或者去斯坦福桥看切尔西的球赛,为她最爱的球队助威。
克洛艾笑道:「是的,今年九月就入学。国教给我做了个假身份,我是出身于英格兰剑术名门的贵族小姐。」
这倒也不完全是谎话,克洛艾确实有个爵位,只不过并非承袭自祖上,而是靠自己的剑技挣来的。
从小到大,她总是按照遵从的指示执行任务;报名去瀛洲大学,是她第一次按照内心的想法做事。她就像尝试独自出门玩耍的小学生一样,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总裁女士深沉地盯着克洛艾,犹如一位母亲注视叛逆的女儿,长叹一声:「这是你第一次没听我的命令行事。」
看到总裁女士寂寞的表情,克洛艾反倒露出了灿烂的微笑:「生气了吗?你也没说过我不能去呀——不过,要是你生气了,我也能理解,毕竟你在国教内安插的棋子要少掉一枚了。至少在四年之内,你没法借助我调用国教军队。要是没有那些士兵的帮助,你在法国干的『脏活』也得停一停了吧?」
自从国教决定派她前往瀛洲大学,克洛艾的心情就一直很好。不但是因为她能摸鱼四年,而且她也想看一看,算无遗策的「升华的魔女」,是否会为她的自作主张犯难呢?
总裁女士静静地开口:「这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你的安危。中国距离这里太远了,国教难以染指那边的局势,手上的情报也十分有限。瀛洲大学对我们来说也是个秘的地方,它能在近二十年来迅速崛起,着实是个迹。你要是能收集一些情报,对我们有很大益处。收集不到情报也不要紧,安安心心学习就好了,你总能收获一点东西的。」
总裁女士的一席话像母亲一般温柔,身为孤儿的克洛艾哪体会过这般温情,紧闭起了嘴唇,手指也好像粘在了茶杯柄上,一动也不动。
过了许久,克洛艾才从思索中回过来,小声问道:「要是没我在,你不会有损失吗?」
总裁女士微微一笑:「一名出色的棋手,应当能接受让子。我在国教内部确实有很多棋子,按子力算的话,你的子力大概相当于『车』,但暂时把你按在原位不动,也不会让我盘面有亏。」
「那『后』是谁?」克洛艾心中生出了这个疑问,可是没说出口。
「在重子出动以前,先要由轻子开辟道路。现在还是布局阶段,我不舍得出动你,你只需静候我的命令,别在瀛洲大学惹是生非。等你毕业了,自有你的用武之地。」
面对总裁女士的谆谆教诲,克洛艾表面上点头答应,心里却早就打定了主意:
瀛洲大学,是让英国国教也感到棘手的存在,那所大学有着数不清的谜团,却少有教徒敢涉足那里,因此,我作为第一个被派到那里的间谍,我建功立业的机会也是最多的。
如果我在那里立下了功劳,就能让我在国教中的地位更进一步。既然我选择了争夺权力的道路,就必须一步步,一步步往上爬。
当我将整个国教都掌握于手中时,就能以平起平坐的地位与忒伊亚公司,与「升华的魔女」谈判。
到那个时候,我就没必要再做忒伊亚公司的傀儡了,也没必要忌惮来自于国教上层的压力了,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随心所欲地做决定,不用思考国教与公司之间的利害平衡。
到那个时候,我肯定不会再受夹板气,也不会再像今日一样迷茫。
我想去瀛洲大学,我将去瀛洲大学,我必须去瀛洲大学。
为了得到一个问题的答案:
「克洛艾」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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