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容晨今日是一身清贵的葡萄紫。大掌牵住小夫人,有些怪,“夫人今日怎么了?”手是凉的。
江之晏还没从震惊里缓过来,被容晨牵着一步步回塌上坐下。坐下后才回,忙摇头道,“无事,今日画了你,画的很好。”
心事藏得不好,一眼就被聪慧的人看出。
“让为夫瞧瞧。”容晨笑着接过画像。确实很好,比小夫人画的其他的都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确实不错。”容晨点头,很是满意。
江之晏却在发呆,原本听到夸奖是该高兴的,可此时的他却惴惴不安。他不知容名突然出现所为何事,也不知那一句杀了周小姐,是不是警告。
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想不通。
“夫人。”容晨起身绕过小矮桌走到夫人身边坐下,握紧小夫人发凉的手疑惑,“到底怎么了?”
“我,我方才......”江之晏最后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哑声道,“我方才撞到生人,所以有些害怕。”
他不敢说,怕容晨会和男主闹翻。
“不怕不怕。”容晨揽着小夫人温声哄着,“若是真的不喜欢,那不出门也无妨。在房中画画,等过几日为夫闲了,栖音阁也落成。为夫带你去听曲儿听戏,如何?”
江之晏:“你近日在忙些什么?”
“西北恐有战事。”容晨也不介意小夫人不能听懂,真的一字一句的解释道,“落鸿关有报,说是今年夏日雨水稀少。而且入秋之后,天越发干燥,夏日无雨秋日无水,牛羊无草料便无法挨过寒冬。西北羯蛮对楼兰虎视眈眈,必须早做准备。”
说罢,容晨低头看小夫人眼迷惑,也知小夫人听不懂。但还是愿意说,谁叫小夫人问了,他不愿糊弄。
这些话,江之晏听不懂。便睁着秋水似的眸子看着容晨,听完有些难过,“是要打仗吗?”
打战总归是不好的,因为要死人。
“夫人,大雍朝和为夫皆非好战,可有时战,才能国泰民安,跪,绝不可能跪出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但夫人放心,上兵伐谋,就算要打也该细细盘算。将士不是耀武扬威的牺牲品。”
容晨这几日就是计较此事,他知道要打。所以现在开始准备,什么时候打,在哪里打怎么打,他都要算计清楚。
“那你?那你会去吗?”江之晏担心。
“许是会去的,为夫与羯蛮汗部,也是世仇了。”容晨轻笑解释。
小笨蛋疑惑,“啊?”容晨还会打仗吗?
“此事要追溯到十五年前,先皇昏聩朝堂腐败之风盛行,我一个文官被顾国公指去西北打仗。”
那时容晨带着才三岁的名儿出征,他知道顾国公一家要用名儿来献祭给那个巫蛊师,来换先太后肚子里是个皇子。
所以,他悄悄带着名儿去边关。气得顾国公用断粮来威胁要将名儿送回去。
容晨带着将士,两年内打得羯蛮溃逃千里,还斩杀当时的可汗王。也是现在可汗王的父亲。正是经此事,容晨回去后声望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