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怡抓住了我的手臂,说道:“只要你答应我,把这本东西撕了,从此我们再和她断绝往来,我可以把这一切当作没有发生过。”
听到要和可恩断绝一切往来,我胸中油然而生一种反抗的情绪,道:“我从来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也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你不要无理取闹!我们虽然结婚了,你我的心都还是自由的,我不用每时每刻都把心放在你身上!”
“什么,好啊,你这么说,我也可以自由啦!”心怡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了。
“好了,开开玩笑啦,这个事你不要这么生气了,我以后不会了!”我看她是真生气了,本来也是自己理亏,想说点软话哄哄她,缓解下气氛。
“什么开玩笑,你说,这个到底怎么办?”她不依不饶挥动着笔记的追问。
“这个……这个……”我嗫嚅半天也不知怎么回答。
“好,你不答,我来帮你作了断!”她看我绕着圈子不回答,更加气愤,恼怒之下竟然动手撕起日记来,上手就是要撕可恩那张照片。
眼见可恩的照片就要被她撕了,我也发急了,伸手抓着她的手,阻止她,口中斥责道:“你别像个泼妇好不好,有话好好说啊!”
“什么,你说我是泼妇,好,我是泼妇,她是你的圣女,对不对,你以为她是什么好货色,我是泼妇,她就是浪妇,专门勾引你这种呆子的浪妇!”心怡怒极竟然骂起可恩来。
我听了这话,火从心头起,下意识的一个耳光打过去:“你能跟她比吗,谁像你这种只知道打麻将烂赌不顾家的女人,她才是作做老婆的典范!”
我盛怒之下,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想来挺用力的,因为我听到一个清脆的“啪”声,打完之后,我马上就后悔了,马上想用手抱住她,安慰她,说对不起。
她一把推开我的手,用力将我一推,捂着自己的脸狠狠的盯着我,“好,吴立成,你打的好,这巴掌打的太好了,我算看清你了!今天开始,我不干涉你的自由,你也不要干涉我!”
“你这是什么话,刚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可是……”我很后悔刚才的冲动,努力想消解她的愤怒,让事情不要变的无法收拾。
“不要什么可是了,你想要你的自由吗,我给你,不过,大家平等,我的自由你也别来干涉!”她毫不领情,不依不饶。
“我们不要说这些伤感情的话了,行不行,小怡,这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我继续想用温柔攻势化解这种火爆的局面。
“吴立成,别装样了,你好歹也是个男人!现在大家把话说明了,你有你的自由去追你的圣女,我的事你也不要干涉,怎么样,同意了吧,你心里的话我都帮你说来啦!”
“小怡,你冷静点,不要这么说,我们毕竟还是夫妻啦,除了问题我们应该心平气和的来解决啦!”
“夫妻,我们这是夫妻吗,行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事别互相欺骗了,你要自己的自由,我给你,我的自由你也给我!可是,呆子,你以为你和我离婚了,你就能得到她?你做什么白日梦啊!”
“你这是什么话,大家不要把话说绝了!”不知是她反覆纠缠的态度还是那句白日梦的话,我觉得有点下不了台阶,胸中一股无名火腾的又起来了,当下很硬的回了一句。
“什么话,就是这个话,你去追你的圣女吧,追到我二话不说和你离婚,给你机会啊,开心吧,好了,我也要享受我的自由了!”说完这句话,她头也不会的拿着包夺门而出,次日凌晨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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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争吵以后,我和她一直都处于冷战状态,相互间很少说话。以前,在我的劝告下,她打麻将还会有所收敛。但那之后,心怡根本就毫不理会我的看法,频繁开始外出。而且自那以后,她就时常在电话里当我面前肆无忌惮地和她的牌友(似乎是男性)亲热地打情骂俏,不知道是真有其事还是故意气我。
虽然我们夫妻那次吵得有点伤感情了,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作为丈夫,妻子时常夜间外出,我仍然不免担心她的安危,尤其那事怎么说我好像也有点理亏,事后我常常后悔,想找机会和她道歉,但总是碰到她的冷脸,也就放不下架子。但只要我工作空下来,我还是会很留意她。
刚刚看着她那样亲密跟男人谈电话,我的心中五味杂陈,很是难受。现在她冷冷和我说了句要外出应约打麻将就出去了。
看看手表,差不多晚上八点了,我有点担心,思量再三,自言自语说:“我不是要跟踪她,作为丈夫担心妻子的安全不是正常吗?何况我只要她安全到步便回来不是没问题吗?就算我们吵架,我做丈夫的保护妻子还需要找藉口吗?”
我怕心怡知道我跟踪她的话又会对我大动干戈,便戴上一顶鸭舌帽以便偷偷地跟踪,我跑下楼梯,看到心怡已经走到街口转角,正在截载计程车,待她上车后,我也截载了一辆计程车尾随在后。
心怡下车后,便走进了一座旧大厦,我压低帽檐,跟了进去,大厅中几个来往的人员一看就让人感觉这里是龙蛇混杂、背景复杂。远远的看着心怡走到了电梯前,幸运的是只她一个搭乘电梯,看着指示灯,我知道她停在了七楼。于是我也乘坐另一部电梯到达了七楼。
这里并没有充足的照明系统,而且是个回型的走廊,光线昏暗,让我感觉很是压抑,但是急着找老婆的下落,也顾不了许多了,开始四下张望,寻找起心怡的下落来。两部电梯前后不到两分钟,可是转眼心怡就不见了,亲爱的老婆,你到底在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