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回过来,压制住内心的翻涌,平静地道,“这次要画的人什么特征?”
谢斯桉拿出了一张破损严重的黑白照片,说:“这是他五岁的照片,如今年过二十,能推理出现在的模样吗?”
“能。”你毫不犹豫地点头。
你仔细观察这照片上的人,脑海里不断提炼出五官的特点,一步步推算变化,手拿过画笔,在纸上淡定地作起画来。
坐在你对面的谢斯桉,不自觉地被你此时的专注吸引,他一眨不眨地欣赏起你作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看了许久,竟一点不觉得累,反倒觉着很有趣。
渐渐的,他的视线从画纸挪到了你脸上。
此刻正值晌午,阳光明媚,能清晰地看见你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粉红,浓密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修长纤细的手指拿着画笔自信地在画纸上勾勒。
他心跳没来由地紊乱了节拍,端起茶杯猛喝了几口,也还是压不住内心的悸动。
“画好了。”你收起画笔,正要给他时,却发现他正盯着你的脸看。
偷看被逮个正着的他,连忙撇开了头,脖子耳朵红了大片。
他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抬手拿过画纸,惊叹道:“画的很好。你学画画多久了?”
“七八年。”以前还没家道中落时,爹爹娘亲很重视对你的培养,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他满意至极,命人带着画去一一盘查。
“若是没别的事,我先告退了。”
他忙喊住你,笑着说:“这马上饭点了,不如一起就餐?”
“感谢总长好意,但我还有事得马上走。”你很是疏离,并不想与他同进午餐。
“都说了叫我名字就行。”
你故意暗讽:“尊卑有别,不敢越界。”
可他没听出你话里的讥讽,下意识以为是他这身军装太有距离感,当即说:“那我先去换身衣服。”
可等他换衣服出来时,你人已经走了,只在桌上留了个纸条。
上面的字娟秀工整:【总长您好,很感谢您的盛情邀请,但我今日实在没空,十分抱歉。】
他看着这字许久,倏地笑出了声。
从小到大恭维讨好他的人不胜枚举,鲜少遇到这样明显拒绝他的人。
他心头痒痒的,似无数细爪挠过,越发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