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吩咐底下人去查毕桓的下落,他再次询问闻衍,“闻公子见多识广,人脉多,可否助我等一臂之力?”
江聿提的意见,真要是做好了,“……”
闻衍没有拒绝,在江映儿看来,他总算是有了一点正形。
“闻衍必尽全力相助。”
江聿重新给江映儿扎了一个营帐,地方不够,沈辞霁表示可以和闻衍住同一处。
回了营帐后,沈辞霁没有忍住。
“闻衍,你若真的爱映儿妹妹,就应该多多考虑她的感受,设身处地为她着想。”
看他今日把映儿妹妹逼得多难堪,当着那么多人非要让她说明和毕桓究竟是什么交情。
“沈大人高见,闻某不明白沈大人的意思,有话不如直说。”
沈辞霁站起身,“你不明白?毕桓的事情,何必要抽丝剥茧,问得无比细致令映儿妹妹难为情。”
“是,我的确有私情在。”
“你懂什么?”闻衍讥诮道。
沈辞霁好脾气,也被他的语调讥出一身火气,“闻衍,普天之下就你能耐,你...”
闻衍懒得搭理沈辞霁,后者同样觉得跟他无可救药,说不到一处去,简直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闻衍抬脚离开,沈辞霁在后问,“你去哪?”
“沈大人管天管地,还管起我的行踪来了?”沈辞霁皱眉,谁想询问闻衍的行踪,不过是怕他去找江映儿。
故而,沈辞霁跟上了闻衍的脚步,两人之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负责巡查的第三队士兵穿插在两人的中间。
待巡查的士兵过去后,沈辞霁发现,已经没有闻衍的身影,他跟丢了。
至于闻衍会去什么地方,毋庸置疑。
江映儿刚躺下来,闻衍便进来了,她垂眸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
塌边一沉,是闻衍撩衣坐下了,半响之后,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他问江映儿,“还在生气?”
江映儿不理,闻衍伸手从被褥底下穿过,灵活钻至江映儿的腰侧。
她怕痒,反手就给他抓来出来。
拿出来之后,男人的大掌又忍不住钻进来。
江映儿再次抓出来,男人又钻,乐此不彼,江映儿迫不得已坐起身,冷着小脸,寒着眸子看他,“......”
一句话都没有说,要说的怒气和不满全然包含在她水凌凌的眼睛当中。
闻衍往前凑近,“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旋即,跟她解释道,“映儿,毕桓身份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羌族首领确有一双儿女,可他女儿喜欢从来不是俊颜男子,而是女子。”江映儿懵了,“什么?”
“你那位萍水相逢的朋友,在我救你阿弟之时,虽然不知他和你的交情,我已经派人去查过了,我手底下的人并没有查出一丁点有关他的消息。”
“我知道今日你对我多番逼问你阿弟不喜,但你有没有想过,江聿当着汝阳将军的面说起他被羌族人救走。”
“若是不当场挑明,说得一清二楚,别人难道就不会怀疑你阿弟,亦或者大至你们江家私通外敌?故意和羌族人演这场被抓的戏码?”
“为什么过往被抓去的汝阳人无一幸存,而你阿弟作为大军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却能够毫发无伤的回来?”
“映儿,世道心胸狭隘的小人多如过江之鲫,君子却寥寥无几。”他说着说着,很有自知之明,“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江映儿看着他:你还知道?
“江聿若是不说得明白,此事未免不会成为一个把柄。”
“朝廷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发落了江家,对江家的处置半点不留余地,此刻阿弟在边关建功立业,王将的折子已经递了上去,你以为,圣上会一点疑心都没有吗?”
江映儿抓住了闻衍最开始说的那句话,“你说朝廷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发落了江家?”
“是什么意思?”江映儿瞬间坐了起来。
“江家是被冤枉的?你怎么知道?”闻衍一不留说漏了嘴,纸终究包不住火。
闻衍含糊其辞,“我也是听任洵说起,是不是真的我不知晓,你可以回去问他。”闻衍使用缓兵之计。
江映儿陷入沉思,闻衍所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闻衍不打算让她深想下去,伸手揽抱江映儿,把她抱在怀中,此举果然成功转移走了江映儿的注意力,她推开闻衍,“你做什么?”
好好说着话,总是动手动脚。
男人扬起唇,对着她笑得极其昳丽,江映儿撇开眼。
“......”
好端端的,笑什么笑。
“王将能够统帅汝阳大军,你真当他什么主意也拿不出来非要来问我?”
江映儿深想,“是为了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