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晏掌心下的皮肤滚烫灼热,像火炉似的,再看沈慈书惨白的唇色,想起他还在生病,蒋晏这才松开了手。
沈慈书随着这股力道倒在座椅上,他大口喘息着,白皙的脖颈浮现出很明显的五道指痕。
“这几天你们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话里毫不掩饰的危险,沈慈书摇头的频率很大,很急切地写字:纪胜只是找医生给我看病而已。
蒋晏目光落在沈慈书脖颈上,跟指痕交叠的是之前留下的吻痕,“是吗?他这么喜欢你,难道没对你做些什么?”
沈慈书睁大的瞳孔里有泪光在闪,他正想要否认,又听见蒋晏说:“把衣服脱了。”
沈慈书手脚僵住,好像被迎头泼了盆冷水。
“脱。”不带任何情绪的一个字,已经多了几丝不耐。
沈慈书被强烈的屈辱感裹挟着,他颤抖地去解开身上的衣服,因为被蒋晏带走还没来得及换,他穿的还是医院的病号服。
被揉乱得有些皱巴巴的衣服在蒋晏的注视下一件件脱了下来,落在脚下的垫子上。
沈慈书透白的皮肤呈现出一种通红的颜色,像是被烧红的,他像只煮熟的虾,很屈辱地抱紧了身体,肩胛和背脊一整块抖得很厉害。
蒋晏就像打量着商场里的货品,目光一寸寸往下扫过沈慈书的皮肤,经过的每个地方都仿佛被刮刀划过。
沈慈书深深呼吸着,却没办法控制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他忽然很庆幸自己失明了,不用看见蒋晏羞辱他的眼。
经过这两天在医院的休养,沈慈书身上蒋晏留下的掐痕和咬痕淡化了很多,没有出现不该出现的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
那个受伤最严重的部位甚至还没痊愈,更别说做那种事情。
蒋晏眯起眼睛,连自己的没察觉到的身上危险的信号收敛了不少,“你该庆幸你们没做什么不该做的。”
一个男人被这么羞辱已经是很可悲的一件事,可是沈慈书在细密的痛楚中还不忘努力组织出一句话:他只是凑巧碰见我生病了,才送我到医院的,你可以不要跟他计较吗?
沈慈书太了解蒋晏的手段,当初的姚正就是最好的例子。
沈慈书不想再让谁因为他受到伤害了。
“要不要计较不是问我,应该是问你。”蒋晏明明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却透出一股难以忽视的压迫感,“沈慈书,以后离他远点,否则下次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沈慈书闭上眼睛,压在心口上的石块终于落了地。
他知道蒋晏这是不打算跟纪胜计较的意思了。
蒋晏难得没有碰他,随手捡起地上的病号服扔在他身上,“自己穿上。”
沈慈书知道蒋晏不会再为难他了,吃力地扶着座椅坐起来,指尖颤抖着重新穿上衣服,光是这几个动作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后背被冷汗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