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打掉他的爪子。
真正的美人做鬼脸都是好看的,楚星驰迎着他的白眼,某个地方可疑地跳了一下,随即他就看到容时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更嫌弃了。
“谢谢啊,我不知道呢。”容时阴阳怪气地冷哼两声,“管理不好的地方建议割以永治。”
如果不是晕船太过虚弱的话他此时可能就要付诸实践了。楚星驰下意识夹紧双腿,然而这厮脸皮简直比城墙拐角还厚,要是当时用他的脸皮建长城,也不能叫孟姜女给哭倒了。
只见他很快就态自然地跳过了这个话题,殷勤道:“我们去甲板上坐一会儿吧,那里空气比较畅通。”
这种建议自然不用楚星驰来提,准确的说,如果这辆船没有某只苍蝇的话,容时根本就不会走进船舱。
想了想甲板上迎风吹来令人作呕的白莲味,容时宁愿捏着鼻子忍受船舱里油混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不。”
眼看楚星驰还要开口,容时连忙打断施法:“我不太想动,麻烦你帮忙从外面把门带上,谢谢。”
他此时病怏怏地躺在床上,穿着件卡其色的薄毛衣,整个人看起来清瘦且没什么攻击力,不过清瘦是事实,后者可能恰恰相反?
他虽然用了“麻烦”“帮忙”“谢谢”这样的词语,但语气却是命令式、不容拒绝的,直到从外面带上门,楚星驰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赶出去了。
他东张西望一圈,追着船员的背影跑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胃里实在没什么东西可吐了,容时现在倒是感觉好了不少。
他掏出手机正准备打两局小游戏转移注意力,不想船上的信号比学校厕所的校园网还差。
容时揉了揉太阳穴,用被子兜住头,十分疲惫地回想一小时前的情节。
很多当时由于太过震惊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其实都在不经意间留在了他的脑子里,这么一想,果然发现了问题。
陆父的原话是“就算论起血缘,你和陆曦也算兄弟”,他当时把重点都放在了兄弟上,但现在想想,前面“也算”明显很有问题。
如果他和陆曦真是双胞胎或者堂兄弟,这种兄弟关系是板上钉钉的,陆父完全没有必要用算这个并不是很笃定的词,若是是认得兄弟的话,又和血缘没什么关系……
什么情况才会既有血缘关系,又不能明确是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