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若非有唐啸,我早在荒山密林中遭遇不测,也无法到金陵城见相公了。”
吴雨聪慧过人,如何听不出柳儿言语中隐瞒的事情,心中如同倒翻了五味瓶,对唐啸既有感激,也有醋意。柳儿与他孤男寡女相处一个月,自己又和柳儿新婚燕尔,其实并没有太深厚的夫妻之情,只不过是有些主仆之情。唐啸英俊挺拔,威风凛凛,最是柳儿这种闺阁少妇所喜欢的,若说两人之间没有一点儿猫腻,吴雨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他转头向唐啸道:“辛苦唐兄了,若非淡月姐被苍穹门人发现,这趟镖也不会如此离散,我更加不会阴差阳错地进入苍穹门。大家都辛苦,先歇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唐啸也连忙抱拳,面色却有些尴尬,说道:“吴少爷客气了,柳儿姐是女流之辈,我照顾她是理所应当的。”
在场几人都心知肚明柳儿与唐啸的私情,却没有人说破,还是吴红袖着急,拉着吴雨的手道:“小雨,我们许久不见,你可不许休息,今夜要和我聊天。柳儿姐如今已经是一名女侠了,这个月她都在跟唐公子学武,你不用担心她了。”
吴雨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微笑着道:“长姐为大,姐姐在此,小雨岂敢不从……”
吴红袖闻言举起粉拳道:“好哇,你笑我老是吧,看我不揍你……”
吴雨逃跑笑道:“冤枉啊,我怎么敢笑姐老,姐青春永葆,万寿无疆!”
吴红袖俏脸晕红,佯怒道:“你还说!”
一时,众人都笑起来,柳儿和唐啸对视一眼,只看到对方无奈的表情,私情一事,看来还不到表明的时机。于是,几人都依着颜柔的安排,在明月楼暂时安身了。
天色渐渐变暗,两百里外的姑苏城与金陵一样,有些凉意,却依旧浮着燥热的气息。
*** *** *** ***苏州吴家,蓬莱居。
吴贵徘徊在蓬莱居前院的杏树下,却没敢发出声音,又不舍得离去,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要做什么。
楼上的何若雪看得好笑,轻轻摇摇头,便下楼开门去了。
前院里,吴贵正不知所措,木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何若雪那张精致的面容。吴贵痴迷地看着何若雪的身躯,却听见何若雪哼声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进来?”
吴贵闻言受宠若惊,连忙两步并三步地跑进楼中。
时隔一个月,自从上次得到何若雪的亵衣,已经有许久没有进门来了。屋内还是纤尘不染,何若雪依旧是雪白长裙,赤裸的小脚若隐若现。
这次,何若雪没有泡茶,反而是不发一言,便向楼上走去。吴贵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何若雪把他迎进门来意欲何为。
忽然,何若雪停下摆动的香臀,回身横了吴贵一眼,说道:“你来不来?”
你来不来?
吴贵似乎听出了一些话外之意,却不敢过分想象。眼前这女子心有七窍,每次把自己逗得血脉喷张,又将之扫地出门。倘若唐淡月尚在还好说,如今唐淡月不在,大夫人又不待见他,若有烧了一身欲火,却不知到何处浇熄去。
他现今是吴府的代掌事老爷,是有身份的人了,窑子胡同那些地方去不得,家中的婢女又碰不得,本来还有一个战得旗鼓相当的大夫人,现在孑然一身,可不能随便惹祸上身。
只是看着何若雪那瓷器一般完美起伏的娇躯,却不由得他多想,连忙点头道:“来、来!”
“哼!”
何若雪轻哼一声,也不理他,转身上楼去了。
吴贵跟在她身后,脚步厚重,踩得楼板咚咚作响,前头的何若雪骂道:“轻点走,楼板都要被你踩坏了。”
吴贵只应声道:“是、是……”
双眼却不住地瞄向二夫人牵动裙摆,不时露出的足底。那小脚的足底有些红晕,一道道细浅的皱褶刻画得如同猫儿足底的肉垫似的。脚踝纤幼,盈盈不足一握,宝石般的脚趾在抬脚的时候收起,又轻轻点在楼梯上,说不出的可爱。
两人走着走着,竟成了一样的律动。吴贵顺着何若雪的脚步,踩着她踩过的地方,何若雪抬腿,他也抬腿,何若雪放脚,他也放脚。小楼内,发出同一个脚步声,无比地协调。
两人走到二楼,一条小走道上,有两间房。一间是何若雪的闺房,另一间是以前吴雨和吴令闻偶尔在蓬莱居歇息的客房。
何若雪推门走进自己房间,对身后的吴贵说道:“这边。”
吴贵听话地跟了进去,这也是他第二次进来。上次进来,正是何若雪用计假意要摔下楼去,诬陷他侵犯二夫人的那次。
上次匆匆一瞥,没有看清房内的布置。这次进来,却发现房中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旁边种着几盆花草,简朴至极,淡雅至极。
吴贵吞吐地问道:“二夫人,这个……这个,我还是站着吧?”
何若雪看着吴贵那欲哭无泪的老脸,“噗嗤”一笑,自己走到床上坐下,指了指那椅子道:“坐那吧。”
吴贵如获大赦,跑到椅子上坐下,却像是坐在钉子上一样,手脚不知往哪里放。
何若雪开口问道:“怎么?被沈嫣琳轰出来了?”
吴贵见何若雪与自己闲聊,方才放下紧张,尴尬笑道:“二夫人怎么知道?”
何若雪忽然俏脸微红,说道:“上次……上次我把那东西给你,她摸不清我的用意,与其自己猜测,不如顺其自然。所以她把你赶了出来,你去不了她那里,自然会来寻我。此时再看我的反应,她便一目了然,占据先机了。”
吴贵似乎比之以前变聪明了些,竟听懂了何若雪的话,说道:“所以二夫人才不愿意呆在一楼,因为一楼必定有人监视。”
何若雪没有说话,也就是默认了。
吴贵此时忽然道:“二夫人,上次那东西……已经脏了,能不能再赏一件……”
何若雪闻言咬着唇,羞红了脸,怒道:“谁让你用那东西做这些肮脏的事情,只有那一件,再没有了!”
吴贵见何若雪有些发怒,便不敢说话。房内变得安静下来,还是何若雪率先说道:“天色有些晚了,我让下人做几个小菜送来,你今晚就在隔壁房间歇息吧。”
吴贵惊喜地道:“二夫人,这……”
何若雪冷笑道:“她不是想让你刺探我吗,我让她更看不懂我的心思。你可不许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赶紧滚下楼去,叫下人做饭!”
吴贵闻言再次垂头丧气,却只得乖乖地往楼下走去。然而,今夜可以留宿蓬莱居,除了吴令闻和吴雨,他还是第三个男人,长夜漫漫,还是有大事可为的。
*** *** *** ***山东济南府外。
一辆马车正在城外行走,马车外跟着数人数骑。那几个没有骑马的人极为高大,脚步宽大,竟跟得上马匹小跑的速度。皮肤黝黑,颧骨突出,正是几名昆仑奴。骑着马的有三人。
一人背着一柄大铁剑,长四尺,宽有一尺余,看上去更像一块巨大的铁片,而那人负在背后,却显得极为轻松。此人年纪约在四十上下,络腮上如有虎须,正是人称剑震天南的李铁衫。一人手执一把关刀,握着缰绳,须长及胸,满脸横肉,一身军兵气息,骑在马匹上,却感觉比骏马还要粗壮,正是匪号气冲塞北的石刚。
最后一人纵马在马车旁,一袭青衫,作书生打扮,手中握着两颗银色的小球。
长发未冠,只是束在脑后,面容如刀削一般冷寒俊逸,星目剑眉,正是姑苏吴家的二少爷吴风。
看这三人便知这一行人是巡后返京述职的于谦等人,他们在山东济南府逗留了将近一个月,已经快到回京面圣的期限,所以启程快马加鞭地往京畿而去。
这二十多日,吴风的幻术几乎一日千里,半个月前,还在对着一根蜡烛发呆,如今已经可以让月容云心二人产生短暂的幻觉,失去反抗之力。连翡翠也甚为震惊,天下只有她师徒二人会这幻术,吴风不仅学得快,更能举一反三,从幻术中推算出南疆巫术和西域的祭师术。
李铁衫和石刚二人也来了十日,吴风不时向他们讨教剑术与行军之法,此子天资聪慧,勤勉好学,更难得是极有耐心,不怕枯燥。这些日子下来,吴风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狂妄书生,更像一名儒将,胸中沟壑万千,一身武艺也颇有小成。
此时,马车的窗帘打开,露出于谦那张平和冷静的面容。只听他笑着对吴风问道:“风儿,眼下我们便要入京了。男儿当入京,这是你当日说过的,这时候心情如何?”
吴风在马上欠身答道:“所谓京都居,大不易。卑职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然则,京都繁盛,乃帝畿所在,正该猛虎下山。”
于谦说道:“如此说来,你倒是毫不畏惧。对了,你师父赠你的护体武器,练得怎样了?”
吴风微笑道:“师父心思巧妙,让人惊叹,竟想到用白银打造一对圆球,再以内力挤压令其形状改变,用剑为剑,用刀为刀,可谓一物百用。”
于谦正色道:“此物虽巧,你也切莫过于依赖它。白银性柔而不刚,韧而不坚,倘若与敌游龙而战还可,若是敌人以力击之,则不可与其硬碰。”
马车内忽然传出一把魅惑的女声:“相公!你这是在小瞧我设计的武器吗?要不你任使十八般兵器,我只用这对银胆,看看谁胜谁负!”
于谦无奈苦笑,回头道:“不是我说你,翡翠你是那七人之一,相公我手无缚**之力,如何能与你比较?我只不过是担心风儿,岂有小看夫人之理?”
马车内的翡翠方才满意道:“那还差不多,否则回家后,我让姐姐收拾你!”
翡翠口中的姐姐,自然是于谦的正房夫人。
于谦摇摇头,对翡翠的娇蛮无可奈何,既是宠爱又是无力,只得继续对吴风道:“对了,当初我告诉过你,我门下已有两名门生,也就是我的幕僚。其中为首者林迟,他此时应该回京了,届时让你见上一面,熟悉熟悉,日后少不得要共事一司。”
吴风拱手道:“卑职知道。”
于谦摆摆手,说道:“以后无需自称卑职,你是我的门生,称我老师便可,你我平等交谈。回京后,我便把官印给你,我为你谋的差事在锦衣卫,挂的却是文职,你……明白我的用意吗?”
吴风答道:“学生明白,入锦衣卫乃是一石三鸟之策。其一,锦衣卫乃国之利器,与他们亲近,有助于日后办公;其二,锦衣卫常在宫内行走,可以接近宫中贵人;其三,在锦衣卫司文职,可以避免得罪东厂,日后还可与东厂谋。”
于谦点头道:“孺子可教也!对了,你可曾定亲?有意中人否?”
吴风答道:“尚无。”
于谦闻言大喜,说道:“这便好办,日后有门好亲事等着你。当然,也要看你的意愿,只是这门亲事,可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
吴风似乎对此事毫无意见,只说道:“学生听从老师的安排。”
于谦把帘子放下,说道:“那便回京再议吧。”
一时,马车周围安静下来,速度渐渐加快,一路向北。马车内,却响起三个女人的声音。
经过连日的相处,月容和云心两名聪明的奴婢也摸清了翡翠的脾性。翡翠乃是西域公主,那里民风奔放,族人豁达豪爽,所以翡翠并无中原女子的柔软和城府,却更像一名侠士好汉,说一是一,绝不会故作姿态。翡翠一路跟随于谦出巡,沿途只有她一名女子,早已受够了寂寞。于是,三人竟从主仆变成了姐妹。
车内,月容问道:“姐姐,此次我们进京,会见到皇上吗?”
翡翠正舒服地靠在软枕上,云心在一旁轻按着她修长的大腿,多少男人垂涎欲滴的香嫩软肉正在云心手中被搓揉着。
“可能吧,怎么,你这个小蹄子难不成想勾引钰小子?”
当今皇上朱祁钰,翡翠虽是西域公主,所处国家远在边陲,不需对大明进贡称臣,她又是“那七人”之一,故而对皇帝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更重要的是,当今圣上年方二十八岁,比她还要小四岁,所以她私下称其为钰小子,于谦和皇上也无可奈何。
月容被翡翠的话羞得满脸通红,云心却插嘴取笑道:“谁让咱们风少爷无心女色,她勾引不得,就把主意打到别人身上去咯。”
月容云心乃是一胞所生,虽是月容为长,却并无太过明显的姐妹之分。
月容嗔怒道:“你要死!自己还不是一样,我看你怕是连吴贵都要看上了。”
云心性子较为活泼顽皮,并不怕月容的反讽,冷笑道:“是呢,贵叔的身子如此粗壮,谁不喜欢。我却不像你这样,妄想成为贵妃。”
翡翠轻轻拍了拍云心的红唇,说道:“好个伶牙利嘴的小姑娘,也不怕歪了嘴巴。不过,你们俩倒是提醒了我,那钰小子年轻气盛,正是喜好女色的时候。若不是相公是当朝红人,他只怕连我都要抢进宫去。你们俩是双生姐妹,两女共侍一夫,你们若是不介意,我可以帮帮你们。”
月容云心相视一眼,都不说话。良久,月容才低声说道:“月容虽是婢女,脑袋却还不笨。把我与云心送进宫中,必是姐姐早就想好的。我们只是奴才,任由姐姐处置,只要日后能帮到风少爷,我们无怨无悔。”
翡翠仔细地打量着月容,似乎有些惊讶这小女孩的聪慧。只见两姐妹脸颊微红,如水莲花般低着头。月容较为娇小,胸前平平,却胜在身段纤细,似能掌中起舞,若男子抱在怀中把玩抽插,必定爱不释手;云心稚气未脱,娇蛮可爱,圆圆的脸蛋满是机灵,一双杏眼却如同狐媚一般,已有了勾人的风情。胸前的乳鸽恰到好处,让男人见了恨不得压在墙上狠狠蹂躏。
“啧啧,真不知我那好徒弟给你们吃了什么药,竟让你们如此忠心。有此忠仆,风儿日后行事必定如虎添翼。”
翡翠不停地点着头,心中却在计较着。
坐在马车另一端的于谦听着三女的对话,只是抿嘴微笑,并不插话。翡翠心中的小算盘也许会在日后起到一些作用,女色为计,是他不屑使用的,不过有翡翠代劳,他也乐得看戏。
马车外的吴风似乎也听到了车内的对话,嘴角微微抽搐,似乎有些不舍,却又马上恢复平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心中有凌云志,便不能眷恋凡间的事物。
第34章床上夜话
姑苏吴府。
自从吴雨离家后,吴风和云心月容也相继离开,吴令闻病逝,两个月间,吴府遭逢大变,虽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是也早已没了当日的声势,如今不过是稍有些家底的大户人家,再不是当日名震姑苏的“行善之商”了。
如今八月初秋,夏季的流萤早已散去,夜晚的吴家比两个月前清静了许多。
若是在去年,早已灯火通明地准备中秋佳节,如今人去楼空,吴家的主子和奴才也有各自小聚。
蓬莱居向来是无人问津的,中秋佳节将至,婢女都三两成团去看庙会和灯会了,吴家更是寂寥无人,蓬莱居在吴府偏安一隅,极为冷清。
小楼中,何若雪和吴贵对坐在桌子上。一瓶热酒,几碟小菜。
吴贵为两人满上酒,张罗着碗筷饭菜,已不再像刚来时那样拘谨。方才与何若雪闲聊之下,吴贵发现何若雪除了性子冷清,心思慎密之外,其实极为温婉轻柔,口中的吴侬软语让人如沐春风。
何若雪亦发现吴贵除了有些胆小好色之外,却是一个幽默踏实的男人,难怪唐淡月嫁给他之后,并没有任何两人不和的传闻,想来是唐淡月也认为吴贵是一个好丈夫。
两人坐定,对酌一杯后,一边吃着饭,一边开始闲谈。
只听何若雪道:“后日便是中秋了,莫非你真要呆在这里,不与你那位大夫人过中秋佳节吗?”
吴贵笑道:“嘿嘿,二夫人这蓬莱居住在舒服,如果二夫人没有嫌弃老奴的意思,便再住两天吧,正好和二夫人过中秋。”
何若雪轻叹一声:“也是,嫁入吴家的这几年,每逢中秋都只有柳儿和雨儿陪着我,如今他们二人已离家,便只剩下我一个人。”
吴贵安慰道:“宋朝苏大学士不是有词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吗,也许大少爷很快就会回来。”
何若雪吃吃地笑道:“咯咯,就你从扇面上看来的几句诗词,还是别拿出来显摆了。”
吴贵摸摸头,干笑着道:“吃饭,吃饭……”
小楼内,不时传出两人说笑和咀嚼饭菜的声音,烛火如映,蓬莱居成为安谧的寻常人家,比平日多了些许温暖。
入夜,吴府的婢女们都三三两两地归来了,秋季的苏州,夜凉如水。
打更的更夫从何家走出,背着铜锣和棒槌往城门走去。自从五年前的老更夫死后,如今这位新更夫的年纪不大,声音极为洪亮,报更之余还有些扰人清梦,只是因为他出自姑苏何家,百姓们也就不敢太过抱怨了。
蓬莱居中,何若雪与吴贵站在二楼的房门处,何若雪指了指对面的房间道:“今夜你就住在对面吧,以前吴令闻都是睡这间房,可别给我弄脏了,这房间还是雨儿和柳儿的新房。”
吴贵连忙道:“放心吧,二夫人,我刚刚已经回去把全身上下都洗干净了,要不你检查检查?”
何若雪啐他一口道:“一边去,嘴巴放干净点,夜深了,早些睡吧。”
说罢,便转身进房去了。
吴贵贪婪地看了看何若雪的翘臀,房门关闭后,才不舍地收回眼光,进入自己今晚的栖身之所。
两间房住着两个平素并不来往的男女,一个冰清玉洁,高贵淡雅,一个好色老朽,低俗市侩,在略有些燥热的夏秋之际,两人竟然都难以入眠。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的声音洪亮而悠长,从吴府的墙外传来,让何若雪更是无法入眠。
透着馨香的床上,何若雪身穿白色薄缕,盖着一张柔软的雨过天青色软烟罗衾,雪白的玉足在床尾纠结着,露出宝石般的脚趾。因为睡姿文雅安静,头发并没有凌乱,只是有些散,更添风情。
她知道隔壁房间的吴贵必然也没有睡着,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厚重而急促,却不知他夜深不睡在想些什么。
“喂,你睡了吗?”
何若雪忽然问道。
声音刚刚好透过两间房的门窗,几乎微不可闻,让吴贵以为自己有错觉,壮起胆子问道:“二夫人,你叫我?”
何若雪鼻息一重,应道:“嗯。”
吴贵赶紧爬下床,暗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推开房门,心跳就开始加速。老腰上开始渗出热汗,ròu棒也蠢蠢欲动起来。
“二夫人,我……进来?”
何若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他,也许是因为蓬莱居真的太过冷清,也许是这烦躁的七月流火让她觉得有些孤寂,无论是何种原因,她在被褥里点点头,不曾回答。吴贵也只当她默认了,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此刻错过了,就算千金也换不回来。
房门被打开,吴贵也赤着脚,厚实的脚底发出“噗噗”的脚步声,渐渐向何若雪的床上走来。
何若雪忽然翻身道:“谁让你到床边来了?”
吴贵的胆子日夜在壮大,委屈地赔笑道:“二夫人,秋天将至,这夜里还是挺凉的……”
说到一半,忽然看到床上的何若雪:小腿微曲,上半身的薄缕根本无法掩盖她翘挺的玉乳,相比沈嫣琳的浑圆,何若雪的双乳胜在翘挺,沈嫣琳的如倒扣大碗却结实丰硕有如馒头,何若雪的如雨后春笋却粉嫩柔滑有如豆腐。然而,何若雪的乳尖却是浅浅的粉红色,颜色鲜嫩,大小适中,隔着一层裹胸和一层薄缕,依然透着娇羞可爱。
腰身细致,从胸前开始收束,到下臀的时候又绽放开来,自然扭成一条夸张的曲线。侧边看去,翘臀无法完全躲在身后,露出半片臀瓣,无比紧实。长腿被衾子遮住,只露出半个小脚,而诱人之处恰好在此。
小脚点着床沿,不同于沈嫣琳肉感十足的嫩足,何若雪这双可谓“纤足”。
肌肤光滑映光,线条曼妙柔和,脚趾整齐而秀丽,似乎还散发着水莲花的味道。
此情此景,让禁欲了几天的吴贵如何忍受,只听他低吼一声道:“老奴……冒犯了……”
说罢,往那只小脚扑去,何若雪急忙闪躲,口中骂道:“这老色鬼……”
吴贵虎背熊腰却颇为灵巧,一个骨碌翻身上床,何若雪被他跳上床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用脚去踢他。不想吴贵反应极快,一招猴子偷桃把何若雪的足心钳住,何若雪感到脚底处传来粗糙的感觉,又痒又麻,让她浑身一颤,小腹中窜起一股小热流。
她用力地想要抽出自己的小脚,却只是纹丝不动。吴贵的手劲极大,握住了何若雪的香足便不愿放手,两人在床头床尾对坐,中间隔着一张被衾,一阵激烈的对抗和挣扎后,两人都停了下来,安静地喘息着。
“你……你下流,快给我松手!”
何若雪满脸娇羞,已经无法组织语言,如同一个被轻薄的小姑娘一样不知所措。
吴贵厚脸皮地道:“二夫人的小脚好滑啊,如此长期不着鞋袜,想必很冷,让老奴替你热一热。”
说罢便玩弄起那只玉足。
“唔……”
何若雪娇哼一声,嗔怒道:“谁要你热,快松手……”
吴贵完全不理何若雪的恼意,心神已经被手中的嫩肉吸引。掌心的老茧划过足底猫儿一般的肉垫,手指从脚跟一直挠到脚趾,按着那脚趾头便轻揉起来。
何若雪更觉得羞涩不已,心中暗道:这死老头,又好色又厚脸皮,偏偏那幻术对他无效,莫非真的要动武?
此时,被吴贵一阵爱怜温柔的抚摸,何若雪心思早被打乱。幸得她平时极为冷静,很快便平伏下来,忽而柔声道:“吴贵,你松手好吗?我们好好说话。”
吴贵第一次见何若雪如此温柔,抬眼打量着何若雪的面容。月色下,脸上的绒毛反照出光亮,从眼眸到唇边,都是一片静美的柔光,鼻息起伏,少妇风情和少女娇蛮混合在一起,竟不显得突兀矛盾。
正呆滞间,何若雪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吴贵一眼看出,手腕往怀中一收,何若雪还来不及把脚抽出,便被吴贵握得更紧了。
“二夫人很狡猾嘛……”
吴贵得意地笑道。
何若雪心思被看穿,却没什么羞赧,嘟了嘟嘴,也不愿意再纠结在玉足的事情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轻薄。
吴贵也没有得寸进尺的意思,只是开始爱不释手地上下抚摸何若雪的小脚,还有意无意地往下身凑去,口中道:“我们好好说话吧,二夫人。”
何若雪不去管他的动作,轻轻靠在背后的枕头上,享受着吴贵按摩一般的抚弄,嘴里问道:“吴贵,你在吴家呆了多久了?”
谈起这个问题,吴贵不再自称“老奴”,追忆地从前旧事,缓缓答道:“我六七岁时,入了吴家做长工,到今年已经四十三年了。”
何若雪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惊讶,继续问道:“你家中没有亲人了吗,为何一辈子留在吴家?”
吴贵的手从足背摸到脚踝,何若雪的小脚已经有些发红,她似乎有些发痒,轻轻地抖了抖脚趾头,让吴贵心中一热,呼吸变重,嘴里说道:“我有一个同胞弟弟,父母早死,我们便被舅舅收留。永乐九年,皇上立皇太孙朱瞻基,普天同庆。我舅舅趁着这个势,带着家口往京城去了。我不愿离开故乡,于是舅舅便带着自己的家人和我的弟弟一起去京城了。后来,我弟弟不甘寄人篱下,发了狠心,入宫做了太监,认了一个曹公公做干爹,改姓曹了。”
何若雪的呼吸也在渐渐变重,却似乎更在意与吴贵聊天的内容,她继续问道:“那……你们兄弟还有书信来往吗……啊,你轻点……”
脚踝忽然传来疼痛,原来是吴贵过于激动,手劲大了。
被何若雪一阵娇嗔,吴贵连忙道歉,手中的力道也变小了。何若雪趁机抽出长腿,盘腿坐在床头,得意地道:“哼哼,继续说话。”
吴贵手里一空,反应过来时,何若雪已经正襟危坐。他只好无奈地搓了搓手,回答道:“当然,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兄弟。他入了宫之后,似乎做得很顺风,不时给我送些银两,还有宫中的美食首饰。有时也托我在宫外办些事,喏,那个何家的更夫,就是五年前他送到苏州,让我把他送到何家谋一份差事。”
何若雪轻声道:“五年前……何家,莫非真的是他?”
吴贵见何若雪自言自语,问道:“二夫人说的是谁?”
何若雪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吴贵,你平常与贵嫂相处的时候,有没听过她说一些江湖的事情?”
吴贵想了想,说道:“闲时会说一说,什么四大家族,什么神兽异兽云云的,我反正是听不懂。”
何若雪眼中忽然闪出顽皮的光芒,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笑着问道:“那你想不想知道?”
吴贵点了点,却又色迷迷地笑道:“可是我更想知道,二夫人为何愿意嫁给我家老爷。”
何若雪轻哼一声,说道:“你看我嫁来吴家这么久,可曾做过他一天的夫人?”
吴贵想了想,也确实不怎么见过吴令闻留宿在蓬莱居。
何若雪继续语出惊人:“雨儿也不是吴令闻的儿子,若不是我怀上了雨儿,也不用嫁入吴家掩饰。”
吴贵闻言惊道:“那老爷这个绿帽子戴得太大了,两位少爷都不是他的亲子,这……”
何若雪轻咳了一声道:“这事儿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还是来说说四大家族和神兽异兽吧。”
吴贵见何若雪颇有兴致,便配合地认真听起来。
何若雪轻启樱唇:“四大家族分为唐、宋、沈、秦。唐家和宋家都是练武家族,贵嫂就是唐家的人。沈家是沈万三的后世,秦家,则是一直生活在北边,如同藩国一样的存在。”
虽然何若雪以平淡的语气在叙述,吴贵仍然听得目瞪口呆,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妻子竟然是来头这么大的女人。只是,何若雪的重点似乎并不在于描述四大家族,她没有停止,便直接说到了神兽的传说。
“传说这世上有四种镇国神兽,每隔几个世代,便会觉醒。他们未必全都会出现,但是一旦出现,都是异于常人,天赋出众。”
何若雪说着的时候,一直盯着吴贵看。
吴贵似乎察觉到了何若雪的眼光,稍稍一愣,心中跳出一个想法,说道:“莫非……二夫人认为我是一个,神兽?”
何若雪笑道:“不是认为,是肯定。你就是四大神兽之一的玄武。”
“我?玄武?”
吴贵不可置信地道:“嘿嘿……二夫人这个玩笑开大了吧……”
何若雪也不理吴贵的表情,解释道:“玄武,玄冥龟蛇也,象征守护与不死。
玄武似乎天生能抵抗外力的影响。学武有四层境界,气机,成域,破境,行宗。
一旦成域,就可以把内力外放,形成一个领域。而玄武,天生不受领域的影响,也就是说,倘若身怀玄武的人练武,只要修炼到气机,便足以对抗成域和破境的武者。或者说,破除领域,就是玄武天生的领域,也正是如此,玄武无法成域。”
吴贵对这些练武之事听得云里雾里,只觉玄之又玄,但是他大概也知道,自己如果真是玄武,似乎有极高的天赋。
想不到自己年近半百,人生如峰回路转,回想之前两三个月来的遭遇,真可谓如梦似幻。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好像被卷进了一件大事一般,难以自拔。
吴贵问道:“那除了玄武,还有什么神兽?”
何若雪答道:“除玄武外,还有青龙、白虎和朱雀。可惜,你的玄武开发得太晚,已经难以达到真正神兽的高度。”
吴贵无所谓地笑道:“人生在世,平安就是福,我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
何若雪冷笑道:“不求富贵?若真是不求富贵,为何联手沈嫣琳谋取吴家?”
吴贵语气一滞,干笑解释道:“大夫人威逼利诱下,老奴不得不从……”
说到这件事,吴贵态度转变,又再次自称“老奴”。
何若雪不置可否,说道:“也罢,我并不关心这些事。我问你,倘若给你一个机会入京,这时候的你,还愿不愿意离开苏州?”
吴贵疑惑反问道:“二夫人何出此言?”
何若雪道:“你别管,就说你愿意不?”
吴贵答道:“如今吴府早已不是当初的吴府,老奴庸碌半生,如果真有机会,余生倒是可以在京城闯一闯。”
黑夜中,何若雪嘴角上扬,看来玄武真的慢慢在觉醒,吴贵也不再是卑躬屈膝的奴才,渐渐有了雄心和色胆。
“好了,夜深了,你回去吧……啊……”
何若雪正要下逐客令,猛然要起身,却发现小腿有些麻痹了。
“怎么了?”
吴贵听到何若雪娇哼,着急地问道。
何若雪轻声道:“我的腿麻了……”
“那……那我……”
吴贵不知应该如何是好,却不敢冒然去搀扶何若雪。
何若雪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看来是太久没有动武,身子骨都有些生疏了。她嗔道:“过来帮我把脚移开啊……”
吴贵连忙下床,心中暗喜地道:“你早说嘛,你为什么不早说,你应该早说的嘛,早说啊……”
两步走到床头,掀开被褥,便发现何若雪弯着腿,眉头微蹙,似乎极为难受。
吴贵伸出大手摸上何若雪的大腿,一边揉捏着,一边帮何若雪把腿伸直。
一阵活血的按摩后,何若雪已经感觉无事,便说道:“我没事了……”
吴贵闻言,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依旧按着何若雪的长腿。因何若雪只穿一身连衣的薄缕,薄缕下便是赤裸滑嫩的肌肤。长腿极为匀称,不细不粗,膝盖微微弯曲,曲线唯美。一直延伸到脚踝,便是赤裸晶莹的玉足,方才吴贵早已摸过。
何若雪见吴贵不作声,心中起了涟漪,一股暧昧的气息升起。她轻声道:“你怎么不停手?”
“二夫人……”
吴贵的声音颤抖起来。
说罢,他便要把何若雪压在身下。何若雪连忙曲起长腿,一脚踹在吴贵胸口。
“哎哟……”
吴贵呻吟一声,便倒在地上。
何若雪“噗嗤”一声,心中也有些歉意,被踹到胸口是机不好受的。
她咬咬唇,似乎又要上演勾引的好戏。只见她伸出长腿,稍稍拉起薄缕,露出半截雪白的小腿,说道:“我拉你起来……”
吴贵正感觉屁股发疼,却见何若雪的玉足放在自己面前,也顾不得疼痛,便把那脚趾头含进嘴里,用力吮吸起来。
“啊……叫你用手拉,没叫你用嘴吸……不许舔……”
何若雪娇喘一声,心中腾起一股颤抖。吴贵的舌头极为灵活,之前一个月,经常舔吸沈嫣琳的小脚,练就了一嘴的舔功。
何若雪欲把脚收起来,没想到吴贵却不放嘴,跟着何若雪的动作爬到床上,更是得寸进尺地握住她的小腿,伸出舌头贴在足心处舔弄。
“咯咯,痒……”
何若雪只觉得脚底发热,无比瘙痒,玉足一搐,却正好把脚趾点在了吴贵的头上,如同调戏他一般。
吴贵松开嘴,何若雪的玉足已经满是他的唾液,他再一次颤声道:“二夫人……”
何若雪双眸含水,看着他道:“你想干什么……”
吴贵的大手从小腿向大腿滑去,说道:“我想干你……”
何若雪听着这粗野的回答,本来觉得刺耳,此时却有些刺激。她咬着下唇,挑衅道:“你打得过我,我就让你……”
吴贵心跳猛然加速,下意识道:“让我干嘛……”
何若雪话锋一转,说道:“让你滚!”
说罢,一个翻身,脱离吴贵的双手,看着呆滞的吴贵“咯咯”发笑。
吴贵恼羞成怒,大步流星踏上荡床,抓住何若雪的手臂,把她压在船板上。
双手被压住,胸前的雪乳更加突出地显现出来,几欲裂衣而出,裹胸处一条深深的乳沟在吴贵眼前不停地晃动。他看得血脉喷张,张口露出黄牙,便要把那片乳肉吞进嘴里。
何若雪一惊,极力挣扎,吴贵一击不中,再次出嘴,两人在床上缠斗起来。
何若雪手脚并用,欲把身上的禽兽推开。吴贵则不停地攻击何若雪的胸部,两人交缠之间,肉体厮磨,衣衫凌乱。何若雪春光乍泄,露出雪白混匀的大腿,上身的衣衫也被扒开,露出刀削般的香肩,到锁骨,再到酥胸,让人面红耳赤。
吴贵的ròu棒早已坚硬如铁,不时触碰到何若雪的私处。在她的小腹和大腿内侧不停碰撞,让何若雪的下体也忍不住渗出一丝水意。
两人纠缠了半晌,何若雪毕竟是练武之人,把吴贵推翻在床上,吴贵不肯松手,拉着何若雪一个转身。何若雪的上身便压在了吴贵的胸膛上。胸口传来柔软的触感,让吴贵无比爽快。
两人对视着,鼻子相距不过几寸,呼吸喷着对方。何若雪娇喘着,媚眼如丝,问道:“吴贵……莫非你要强暴我……”
吴贵作坏的手松开何若雪的手臂,开始抱住她的腰肢,答道:“这也是二夫人的错……”
何若雪剜了他一眼,说道:“你的手摸哪儿……不许再往下了,哦……”
吴贵不管何若雪,大手从腰身一直摸向她的翘臀,开始用力揉捏起来。
何若雪此时的衣服只从酥胸遮到大腿根部,香肩裸露,双腿也是完全赤裸,压在老朽粗壮的吴贵身上,气氛极为燥热刺激。
何若雪一手贴在吴贵的胸口,玉手从衣襟处伸进去,指尖微曲,似乎在挑逗着吴贵。一直寻找到吴贵的rǔ头,开始用食指逗弄。
吴贵呻吟一声,也不敢示弱,手指从何若雪的股沟向下滑去,滑向那神秘的阴阜。
何若雪俏脸羞红,却没有制止吴贵,嘴里说道:“你再往下摸,我就把你的心脏挖出来……”
吴贵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嘿嘿笑道:“二夫人在吓我……”
何若雪嘴角微弯,反问道:“是吗……”
玉手却化掌为爪,抓着吴贵的胸肌。
吴贵的胸口突然极为刺痛,甚至让他以为胸前已经出血了。他心中惊吓,知道何若雪不是闹着玩的,连忙求饶道:“二夫人快快停手,我不摸了……”
何若雪轻哼一声,轻蔑道:“有色心,没色胆。有了色胆,却没能耐,就这点出息……”
吴贵无言以对,何若雪似乎玩够了,支起身子,把吴贵推开,自己躺在床上的内侧。未开发的玄武毫无神兽的气势,让她有些兴味索然,吴贵还是身怀异禀而不自知啊,她轻叹一声,说道:“我累了,睡吧……”
吴贵不知所措,却早已没了色欲,起身整了整衣服,便要回房去。
何若雪问道:“你去哪?”
吴贵理所当然地道:“回去啊。”
“笨蛋……”
吴贵闻言,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又爬上床,贴在何若雪背后。何若雪背对着他,怡然自得。吴贵则是如颤颤惊惊,如履薄冰,躺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何若雪忽然转过身来,问道:“你是不是很想要我……”
吴贵点点头。
何若雪的手再次抚上吴贵的胸口,说道:“等到你让天下大乱的时候,我可以考虑一下……”
天下大乱?吴贵不知何若雪是何意思,却听出了自己到底还是有一丝机会的,那就把天下闹得大乱吧,不乱白不乱。他心情稍稍激动,又一次伸手摸向何若雪翘臀。
放在吴贵胸口的那只玉手往小腹滑去,隔着裤子压在他坚硬的ròu棒上。何若雪脸上发烫,似乎也极为羞涩,手中动作却没停,握住吴贵的ròu棒,狠狠地道:“再乱动我就把它拧断。”
吓得吴贵立马收回自己的手,何若雪也松开玉掌,小手再次回到吴贵的胸口,闭着眼睛向吴贵靠近。
她继续说道:“今晚你就别胡思乱想了,睡吧。”
吴贵保持着仰卧的姿势,不敢轻举妄动,何若雪却微微弯曲膝盖,把半条长腿压在他的腿上。
吴贵壮着胆子伸出手臂,让何若雪睡在自己的臂弯中。何若雪没有睁眼,却配合地抬起脖子,两人越靠越近,待何若雪完全贴在吴贵的身上,吴贵才感到今晚没有前功尽弃,不虚此行啊。
他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何若雪的柔荑,两人便搂抱着,温馨地睡了起来。何若雪还不时调皮地用足尖摩擦着吴贵长满脚毛的老腿,让他ròu棒充血之余,却又不敢做出什么动作,可谓痛并快乐着。
“咯咯,老色鬼……”
这是何若雪睡前最后一句话。
两人便在吴府的深夜中,如同夫妻一般熟睡了。
第35章风起云涌
应天府,金陵明月楼。
吴雨和吴红袖几人团聚之后,说不得休息了几日,才让柳儿他们渐渐熟悉明月楼的周遭。一时间,明月楼的人气旺了起来。一日,吴雨几人正在房中说话,却见颜柔急急地推开门进来,脸上带着喜意。
“大掌门,你的血海之策凑效了!”
颜柔高声道。
前些时候,吴雨把置留在镖局的善款取回,并把整个金陵城的好酒搜刮一空,只余些腌臜的次品,故此让整个金陵城的酒楼客栈变得门可罗雀,无人问津。唯有明月楼和雪芳阁生意大好,而那另一座“金陵三绝”之一的六凤居,却渐渐显出勉强支撑的光景来。
此时吴雨闻得颜柔的话语,起身大喜道:“果真?那我们便可实施下一步计策。”
颜柔连忙道:“且先别说,待我把明月姐请过来,再细细商议。”
吴雨也说道:“也好,只是之前说好的,每日只卖二十三埕酒,却是要依旧不变的。”
颜柔点点头,便转身去请司明月了。
片刻,司明月也过来了,见吴红袖、柳儿等也都在,便知吴雨是有意留他们再次,也不多说,直接问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吴雨环顾众人,从桌面拿起折扇,边说道:“下一步便是从内而外瓦解六凤居。如今他们无酒可卖,却仍有美色可以维持局面。我们应寻一个面生的人,潜入六凤居,或做姑娘,或做老鸨,与我等内外照应,知己知彼,六凤居则必败矣。”
司明月深以为然,点头道:“是了,若在往日,此计无法实施。如今她们乱了阵脚,则容易病急乱投医,我们趁机寻个空子,安放一人进去倒是简单得多了。”
旁边的吴红袖和唐啸这等江湖儿女听不懂这些阴谋诡计,理不清其中的条理,倒是柳儿,听了几句便知大概,问道:“既是要生面孔的人,只怕少爷是想从我们这几人中选一个吧?”
吴雨喜道:“果然是柳儿姐最知我心意。”
韩毅闻言也不管那些,只知道六凤居的姑娘乃是传闻最美最骚的,若是能潜了进去,还怕吃不着鲜肉?故忙做出一副娇媚的样子,问吴雨道:“吴先生认为我扮女人怎么样?”
吴雨傻眼道:“韩先生请自重啊。”
吴红袖等都掩嘴大笑,颜柔强忍着笑意,说道:“如此说来,只有柳儿姑娘和红袖姑娘可以行此计,只是她们二人不似我等落魄女儿,怎能让她们去六凤居细作?”
柳儿心中本就对吴雨有愧,如今既有机会可以帮助吴雨,也管不得许多,便说道:“无妨的,让我去吧。大小姐千金之躯,岂可犯险。”
唐啸闻言,心里一急道:“柳儿姐,你……”
吴雨看在眼里,却也没有什么恼意。毕竟柳儿并非自己的禁脔,若非身为奴婢,似柳儿这等人物,这等样貌,嫁入官家也是常事。尽管娘亲已经把柳儿许配给自己,但是柳儿若真遇上了喜欢的人,自己也应该放手让她去。
柳儿忙对着唐啸使眼色,唐啸无奈,眼里的落寞看得柳儿心里一疼。只得转过头去,看着吴雨问道:“只是我蒲柳之姿,只怕人家六凤居看不上。”
一旁的颜柔插话道:“这个无妨,柳儿并非一定要以色事人,去六凤居做个艺妓也是可以的。明月姐擅舞,我擅琴,有我二人教导数日,以柳儿的天资必定可以做个琴舞双绝的艺妓。”
听颜柔这么一说,在场数人才放下心来。如此,便把此计定在了柳儿身上,一时无事,几人也都散去了。
*** *** *** ***北方,京城。
此时已经是中秋过后数日,鹰飞九月将至,天气已有了秋凉的气息。京城外,来了一行人,驾着一辆马车,正是于谦众人。
吴风横跨在马上,远远便看见了古老而厚重的城墙,隐隐透着苍凉的气息。
城外驻扎了几处军营,想来是外城禁卫军,城门处,是两排铁甲金戈的士兵,高壮冷厉,比起应天府的府兵要强上十倍。
吴风叹道:“京城卫兵,如此雄壮。”
马车内的于谦掀起车帘,笑道:“这不过是外城禁卫军,比之内城的近卫和锦衣卫都差了不少,更别说柳观海和唐云远手下的神机营了。”
吴风暗叹不愧是京都,连城门都没进,便让他大为震惊。
于谦对翡翠的几个昆仑奴道:“走吧,直接回府里去。”
昆仑奴点头,驾着马车拍着马便缓缓进城。城外的禁卫军似乎对他们极为熟悉,相互点点头,不需盘查,便让他们进去了。
城内,却是另一个天地。如同繁华了几倍的苏州城,贩夫走卒,店铺酒楼比比皆是,摩肩擦踵,几乎让马车寸步难行。吴风仿佛走进了清明上河图中,尽管再沉稳,也忍不住四处观望,熟悉京城的环境。
一路走来,车水马龙,马车内的月容和云心都好奇地趴在窗上不停地走马观花。口中不时发出惊呼,毕竟是国之重地,与苏州这种宁静的城市不可同日而与,即使是金陵,也犹有不及。
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到了内城,不远处,便是一座豪华的府邸,匾额上龙飞凤舞写着两个大字:于府。
于谦偕同翡翠从马车上下来,吴风连忙下马。月容和云心跟在后面,再后面便是石刚和李铁衫二人。
待昆仑奴驾着马车往后门去后,于谦才道:“吴风,随我入府。”
吴风应道:“是,老师。”
府内,并无极尽奢华,反而简约低调,甚至比吴府也要朴素了不少。于谦为官清廉,没有贪赃,所领的一份俸禄也都让两位夫人挥霍去了。至于家中修饰,也不必太过张扬,住得舒适便好。
吴风暗自佩服,忽然听于谦道:“风儿,你今夜好生休息,明早随我入宫面圣。”
面圣?这么快吗?吴风有些诧异,却没有提出疑问,只点头道:“学生知道。”
正说着,大厅屏风后转出一个妇人。只见那妇人荆钗布裙,气质慵懒。年纪大约在四十上下,却是风情依旧,虽然穿着简单,却透着一股雍容的气度,让人想靠近却又怕冒犯。柳叶眉,点绛唇,双眼如含秋水,嘴角上带着两个酒窝,看上去和蔼可亲,如同邻家长辈。此妇人便是于谦的正妻,董雨如。
妇人刚刚出来,翡翠便小跑到她身边,喜道:“姐姐,我们回来了,姐姐一人在家中可好?”
董雨如摇头笑道:“你啊,都和相公成亲几年了,还是像一个孩子一样。”
翡翠嘻嘻地笑道:“在姐姐面前,做个小孩又何妨。”
董雨如宠溺地摸了摸翡翠的头,两人虽共事一夫,却似乎没有丝毫争风吃醋,和吴府的两位夫人大相庭径。
原来,这翡翠本是西域公主,因为父王逼婚,带着几个昆仑奴逃了出来。当时,她的幻术并没有如今的成就,来到中原以后,先是巧遇浅雪无痕,两人不知为何打了一场。结果是翡翠受伤,一路坎坷到了京城,差点被禁卫军所杀,幸而遇到前往城外寺庙上香的董雨如,翡翠被她所救,带回于府。
从此,翡翠便在于府住下,顺其自然成为于谦的房内人。尽管众所皆知翡翠的身份是于谦的小妾,只是翡翠一直没有正式过门。只因于谦乃当朝少保,身份敏感,不便过于张扬,纳妾之事自然是不好的,所以于谦和董雨如都对翡翠有所亏欠,对她宠爱至极。
正说着,董雨如看到于谦身侧的吴风等人,便问道:“夫君,这几位是?”
于谦看了吴风一眼,吴风会意,欠身道:“见过夫人。学生吴风,从苏州跟随老师进京而来。”
董雨如似乎早就听说过吴风,温婉微笑道:“你就是吴风?果然是一表人才,今后可要好好跟着你的老师,为朝廷效力。”
吴风尊敬道:“学生省的。”
董雨如点点头,继而道:“你们才回到京城,风尘仆仆的,便先沐浴休息吧。我马上叫人准备厢房,妹妹,你先与夫君去休息吧,其余的事交给我。”
翡翠乖巧地点点头,拉着于谦便往大厅后走去,还不忘回头对吴风道:“好徒弟,以后便安心住在这里吧。”
吴风报以一笑,见董雨如招了招手,便随她往另一边去了。月容等四人也跟在身后,一时这于府也热闹起来。
*** *** *** ***金陵,明月楼。
自从定计于柳儿身上后,她每日便跟着颜柔和司明月学琴练舞。尤其是司明月,虽然相貌平平,身材曲线却是美得宛如天仙,一扭腰,一抬腿之间,都有一种勾人心魄的妖媚。
而吴雨几人则是在旁边插科打诨,韩毅和唐啸则看得津津有味,柳儿也只得无奈,集中精神练舞。
“好!走……起、起……下……”
今夜柳儿又在练舞,吴雨在旁边不停地插话。
“屁股翘高一点……”
“小姐舞跳得很棒啊!”
“很好,真的好……”
司明月看得好气又好笑,扯着吴雨的手臂道:“好了,你给我出去。柳儿所剩时间不多,后日便要去六凤居,你可别再影响她了。”
不多时,吴雨等三名男子都被赶出了房间,只剩司明月四女在里面继续练习。
正懊恼间,玉琴从外面回来,见三人捶胸顿足,不禁好笑道:“怎么,又被六当家赶出来了?”
吴雨见玉琴出现,大喜道:“玉琴姐,这几日我等实在百无聊赖,不如你与我们出去走走?”
玉琴掩嘴道:“我看你们不是百无聊赖,是欲火焚身吧?也难怪,每日在明月楼见这些个红粉佳人,又无处泻火,只怕都快要憋死了吧。”
听得玉琴大胆的言语,吴雨只是嘻嘻一笑,他倒是有地方泻火,只是旁边两位兄弟孑然一身,他自然不好独享艳福。这几日因吴红袖和柳儿一直留在明月楼,所以韩毅和唐啸也没有离开。韩毅是憋足了欲火,唐啸则是看着柳儿和吴雨说笑,心中醋意、无奈、羞愧、着急乱成一团。此时听得玉琴的话,韩毅只是干笑,一副被看穿心事的样子。唐啸则是俊脸一红,他是童男,玉琴又曾是他为之动心的对象,被她几句打趣,便闹红了脸。
玉琴今夜也是有些燥热,所以才会主动来寻吴雨,却没想到他们三人又混在一起,也不好单独把吴雨叫走,便一边寻个法儿支走另外两人,一边与他们浑说着些闲话。
“这样吧,要不你们到六凤居和雪芳阁做回嫖客,顺便也打探一下消息。”
玉琴提议道。
韩毅闻言,两眼发亮,说道:“此法甚好,我现在便去。”
说罢,不等几人反应,便屁颠地往门外跑去。
吴雨忙大声问道:“你去哪儿?”
韩毅的声音远远传来:“六凤居!”
如此一来,只剩吴雨和唐啸。唐啸初入江湖,年纪虽比吴雨要大,却未曾尝过女色,若非吴雨在此,玉琴倒想和他来几次露水姻缘。
只听唐啸干咳道:“我还是回房练功吧。”
说罢,也是埋头离去。
见二人都走了,玉琴对吴雨抛个媚眼道:“那你呢?”
吴雨急忙牵着玉琴的手道:“我自然是陪玉琴姐说些体己话。”
说罢,两人便一同回房去了。
刚进房子,两人便急不可耐地亲吻起来。
“死鬼,这么久都不知道找我……唔……”
玉琴一边埋怨,一边伸出香舌在吴雨唇上舔动。
吴雨也不甘示弱,大手覆盖在玉琴的酥胸上,不见几日,似乎又丰满了一些,都快比得上沈嫣琳了。
“忙……嘛……”
吴雨一边亲着玉琴,一边说道。
玉琴也不多说,玉手伸进吴雨的裤裆,食指和拇指圈住那早已坚硬的ròu棒,快速地套弄起来。她昨日刚刚结束经期,胸前自然饱满,下体也是无比空虚,火热难耐。
“已经好硬了……”
玉琴媚眼如丝地看着吴雨,似乎要滴出水来。
吴雨也等不及,把玉琴反身压在门上,撩起裙子便把那亵裤脱了下来。
“哦……你好粗野……”
玉琴故意娇吟道,双腿却是配合地撑开,玉手牵着吴雨的ròu棒往mī穴引起。
吴雨抱着玉琴的纤腰,蛟螭ròu棒如龙潜水,狠狠地插进早已湿润的xiāo穴中。
“啊……好粗,怎么比原来又变粗了……塞满了……”
玉琴只觉得螲口被一下撑满,结合得没有一丝缝隙,甚至让她错觉身后的男人是吴贵。
吴雨邪笑道:“那玉琴姐喜欢粗的还是细的?”
玉琴向后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我就喜欢你的行货,别人的不管粗细我都不喜欢……哎呀,你快动嘛,里面好痒……”
吴雨嘿嘿一笑,便一深一浅地抽插起来,那小腹撞击圆臀的声音,在房间内不停回荡。
“玉琴姐好骚啊,里面都湿了……”
“还不是你害的,待会儿记得射进去……哦,这下好重,顶死人了……”
两人也不脱衣服,便男后女前地肉体交缠,盘肠大战。玉琴不时扭腰晃臀迎合身后的攻击,扭得累了又回头向吴雨索吻,让他抱着自己的小蛮腰一枪一枪地蹂躏青鸾穴内的嫩肉,插得阴毛脱落,沾在吴雨的睾丸上,无比淫乱。
“快!摸我,我要到了……”
吴雨听话地把手伸进玉琴的亵衣内,捏着那rǔ头,手掌压在乳肉上搓揉起来。
柔滑的肌肤让吴雨爱不释手,掰过玉琴的脑袋便与她激吻起来。
两人的舌头在空中交缠着,唾液滴在玉琴背后,脖子上的红晕显示着两人都快到巅峰。
“噢噢好深,真的好深……你好厉害,快赐些雨露给我……到了到了,我要死了……”
吴雨也低吼一声,随着最后的抽插,把憋了半个月的热精一股一股地射进xiāo穴的深处。
两人又贴合着缠绵了一会儿,方才起身整理衣物。玉琴也没有啰嗦,没有缠着吴雨,只是赏了他一个香吻,便扭臀离开了,吴雨不禁赞叹玉琴姐果真是一个深谙风情的尤物。
*** *** *** ***苏州城的一处茅屋。
一名华服老者正弓着腰,站在一名壮年男子身前。老者年纪约莫四十多,脸上干净得没有一点胡渣,低着头看不清相貌。站姿拘谨,双足虚浮无力。手上戴着几个指环,身穿鹦鹉绿浮白雪绸衣,正是苏州往宫内进贡的样式成衣。可见这老者身份之尊贵,然而,他如今却如奴仆一般对着这壮年男子,让人不禁疑惑着男子的身份。
男子作更夫打扮,正是吴贵送到何家的那名更夫。只见他年纪约三十出头,相貌堂堂,双眼冒着精光,举止间透着高贵霸气。眼神冷漠强硬,竟与吴雨有几分相似。
只听那男子道:“让他们加快脚步吧,我等不及了……”
那老者劝说道:“主子再忍一忍吧,如今瓦剌又在聚集兵马,似乎准备犯我边境。待唐云远离开京畿北伐,城内空虚,方可行事。”
那男子怒道:“哼!白龙大都督?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倒是喜欢弄出些名头,莫不是以为封个白龙都督便可以压制真龙?不知所谓!”
那老者笑道:“主子何必动怒,如今苍穹门已答应相助。我们内有柳都督和于少保,外有苍王唐申和张大人,已有了七分成算。”
男子闻言神色变得平静,说道:“苍王?哼,若果真能事成,封他做个外姓王又如何。苍穹门……雨儿如今在苍穹门吧?”
老者道:“正是,公子如今在金陵明月楼。”
男子笑道:“偏是喜欢到这些烟柳地去,不过是小打小闹的玩意儿。明月楼……似乎有一个很特别的女人……”
老者沉吟道:“是,此女名叫司明月,出身神秘,连锦衣卫也查不出她的身份。”
男子问道:“论起查探情报,你那厂子也不比锦衣卫差,你加派人手到金陵,查出此女身份。雨儿和她一起,我不放心……”
老者答道:“喳!那张大人那边……”
男子淡淡道:“你不必管她,有需要的时候,她自然会出现。”
老者点点头,正要说话,却听男子道:“听说你那弟弟在吴府闹得很欢啊!”
老者闻言一惊,知道男子把吴府两位夫人当做自己的囊中之物,如今他弟弟在吴府享尽艳福,已经让眼前的男子动怒。他咬咬牙,低声道:“若是闹得不欢,主子以后也不敢用他。”
男子大笑起来,那声势似乎要把茅屋震破:“哈哈哈!好你个老货!也对,他若没点出息,我以后怎敢亲信他。”
那老者只觉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见男子大笑,轻舒一口气道:“主子,主母已经到了雪芳阁……”更多小说:www.hebao.la
男子喜道:“当真?算她有心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命人准备一下,我要离开苏州了。”
老者忙跪下领命。两人说罢,便一前一后离开了茅屋,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