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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欲望之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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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怎么回。说我害怕见你?说我害怕自己管不住自己和别人做爱被你发现?说我其实害怕我们俩的生活再有交集?说我觉得其实做电波朋友就挺好的,不要再见了?我不能说,我害怕失去他。彻底的那种失去。

哪怕他只是一个幻象,保留着也好。

我最终,没有回他。留着那条信息,像僵尸一样。

接下来的半年,我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性欲,把自己锁在这个房间里,准备考研。不得不说,我身体里那种学习的本能还在,投入起来依然可以进状态。但是每每放松下来,或是我出门买菜的时候,还是会禁不住勾起情欲。即使是看见卖菜的大哥,我都忍不住想象和他在身后的皮卡里云雨的场景,买完菜下身就湿透了。回到房子之后,我会像考试迟到了那样赶紧跑回屋子里,然后把茄子、黄瓜塞进自己的下体。一阵不痛不痒的泄身后,又陷入愧疚和更多的欲望之中。

偶尔会和葛斐聊天。聊完之后,心情会稍微舒畅一些,但是欲望不会得到疏解。我会想象和他做爱,但是那样总觉得仍是在自慰,只有想象那些曾经残忍抽插我的男人在我身体里,我才能达到像样一点的高潮。

三个月没有做爱之后,我的痛苦积累到了顶峰,我甚至会为了达到一次比较舒适的自慰,跑去车站,在人群中闻男人的味道,然后再跑到公厕里手淫。打车回宿舍的路上,我会忍不住靠近司机一点,用手轻轻抚摸自己的丝袜。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勾引,可惜没有人理会。我相信他们看到了,只是光天化日有所顾忌,其实我知道自己早已经难以忍耐,只要被扑倒,就一定会就范……

但是好在,上天并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扛过三个月以后,我似乎也找到了宽慰自己的办法。我攒够了钱,买了两个电动的假阳具,饥渴难耐的时候,就把两个阳具塞进自己体内,再疯狂地抚摸阴蒂让自己高潮。仍然是尽量不去见男人,除了和葛斐聊天,我几乎中断了跟世界的联系,像是把自己囚禁起来,指望着这样的自我流放可以管用。不过临考前的一个月,我再一次遇到了瓶颈。我的学习效率变低了。心情烦躁之后,性欲就愈发席卷而来。

我在网上查一些办法来调整自己的状态。好多都丝毫不管用,唯一比较管用的是锻炼。我开始夜跑,北方冬天的大风可以让人清醒,似乎也能吹掉好多负面的情绪,这样打完鸡血以后,我能找回一些状态。为了让自己有点冷的感觉,我甚至刻意少穿一点衣服。上半身穿厚一点的运动服,而下半身只穿夏天的运动裤,让大腿裸露在外面,这样既不至于感冒,又能保持清醒。

这样勉强算是有效,坚持了两周之后,我觉得自己又好一点了。

11月中旬的一天,我仍然出去夜跑。这次我选择了一条新的路线,从小区的后面绕着跑,可以经过一个小公园,里面很幽静。公园里面偶尔会有几对情侣,但我看见了尽量不去想他们一会儿会“干什么”,而是集中注意力跑步。

当我跑到一个人工河河边的时候,我身边突然闪过一个黑影。顿时,我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然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人从我后面将我紧紧抱住,一手捂住我的嘴,一手用刀子顶着我的脖子……

我惊慌失措,忙从兜里掏钱,我身上带了很少的现金,全都掏出来,颤抖地举到他面前。然而他并没有理睬我,而是径直把我拖进了旁边的树林。我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但当他开始一边威胁我一边脱我裤子的时候,我竟然可耻地湿了……

他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放开了掐着我脖子的手,分开我双腿径直插入了:“果然是挑对人了,一点都不想反抗对不对,看你那么骚,呵呵……啊,好暖。”

他插入的瞬间,我就头晕目眩差点高潮。天寒地冻之中,整个下体都暴露在寒风里,唯有和男人接触的部分感到温暖,而阴道内部更是一团热火,仿佛全靠这一团火焰温煦全身。他非常粗暴,把我的双腿直接压到了胸前,运动鞋甚至越过了我头顶,然后一边抽插一边扯开我的上衣。他像泄愤一般把体重砸在我的身体上,我甚至能感受自己的乳房被压扁、挤开,骨头都要被压断了,一股窒息感蜂拥而来。但是这些都不影响肉棒直接插进我阴道里带来的感受。他在里面疯狂乱戳,完全没有章法,可几个月的禁欲早就让我内里每一个缝隙都饥渴难耐。我不停提醒自己,这是在强奸,这是在强奸,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他的运动。虽然完全找不到他的节奏,但是两人下体加速撞击的感觉,还是刺激到阴蒂,让暖流不停激荡上头顶。我咬着牙,尽量不发出声音,但是仍然锁不住鼻腔里“恩恩”的不争气的呻吟。那男人兴奋异常,撕开我的裹胸,捏住乳房,像捏握力器那样使劲捏它,让我疼得厉害。

他越插越快,我好想让他慢一点,但是实在说不出开口。他的阳具不大,没有顶到子宫口,但是蛮粗的,我能感觉到阴道口的粘膜一遍遍地被往外拖拽着,又一遍遍推进身体深处。每一次他顶进去,我都有种难以形容的怪愉悦感——这可能就是长期禁欲带来的特殊感触,虽然阳具不大,却好像无形中充满了我的身体。我下面疯狂地渗着液体,把抽插的声音变成水汪汪得,咕唧咕唧如同热汤……我想周围如果有人得话怎么也听见了。这早已经不是强奸了,因为我的没出息,变成了一场即插即拔的交媾……耻辱之下,终于我觉得忍耐也没有意义,张口释放出了呻吟……

我双腿攀上了他的腰肢,尽量让自己全身都温暖一点。我淫荡的行动让他似乎找到了久违的自信,一边轻轻扇我耳光一边骂我:“臭婊子,开心不?有人操开心不?”

我不回答,他就加大了力度,一下子扇疼我了,我只得委屈地求他:“开心,宝宝好开心……”

他似乎被我的话语刺激到了,一下子阳具又涨大了不少,抽插速度也增快了,我感觉他可能要射了,心中暗暗催促自己赶紧高潮,口上则央求他稍微慢一些。我扳住他肩膀,拍打着他:“不要射,不要射,求求你……”

然而这哪里有用,他只是又坚持了一分钟就一射如注。我正遗憾高潮未到,没想到他喷射的量竟然十分巨大,射出的精液狠狠浇在我的花心,烫的我下体如同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自动收缩起来,紧紧咬住了他还未软掉的阳具。还不停地自发蠕动着,就像一个没牙嘴一样,咬着吸着男人的肉棒,把他马眼内残留的精液完全得挤了出来。终于,他气喘吁吁地拔了出来,然后一边提裤子一边骂我:“我操,冷死爹了,不过运气真好,你他妈真骚。”

他穿上裤子,回头啐了一口痰在我身上:“骚逼。”然后就扭头离开了。我还没有完全回过来,躺在地上,呼出的气体凝结成雾,弥漫在我眼前,又徐徐散开。很快,身上残留的体温消逝,裸露的皮肤开始感到冰冷,我才扶着地面缓缓起来。起来的时候便感觉到阴道里的精液以一个很明显的体积向下流动,我分开双腿,让它流在地面上。好多,真的好多,他可能是积攒了很久吧。我看着那些汨汨流动的白色液体,在夜色中闪着一点幽暗的光,竟然由生出了惋惜的感觉。

我不得不说,我坚持了几个月的对欲望的控制,让这个不速之客彻底打破了。我好想身边还有几个人,能够轮流进入我,温暖我,让我高潮。可是并没有,耻辱之外意想不到的失落感竟然充斥了我的思绪,让我完全无法否认它。

我开始往回家走,因自己的淫荡产生的深深的耻辱感让我鼻酸,可是身体又确实滚烫如炭火,被侵犯的想象不断侵袭而来。我开始不得不承认,我自己是无法从这个欲望的轮回中解脱的。不管我如何努力,我的身体总会把我拉回深渊。我所经历的男人,不管如何卑劣,都不是我堕落的根本原因,我堕落完全是因为我自己。即便我清除了一切干扰,如现在一样,这种勉强的自尊都是这样脆弱,轻易地被一个无名小辈撕碎。我默念着葛斐的名字,心里默默哀求着:“葛斐,葛斐,你要是能接受这样的我就好了,那我当无比爱你,用尽我的一切去爱你,为你死也值得。”

毕竟,我生命里只剩下你一个人可以期待了。我明白这种期待是多么苍白,毫无证据,多半基于我的幻想和猜测。可是……除了这样盲目的期待,我还拥有别的权利么。

我走过小区旁边的一排民房,那里有几个红灯闪烁的洗头发。我抬头看看,甚至在一瞬间产生了要把自己卖到那里的想法——我不赚钱,我免费给他们服务,这样就不算没有尊严了是不是?但是很快,我把这种没有出息的想法掐灭了,我不能就这样成为一个妓女啊!就算我的行为比妓女更糟糕,可是我不能,我得守住这个底线。

就当我这么想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你不已经出卖自己了么?你出卖了自己,换取了黑家村那一众男人对你的支持,你借用自己的身体,让他们合起伙来欺骗李冀,获取了反击他的资本,这不也是一种出卖么。

你换到了二十万的借条,这不就是一桩价值二十万的卖淫么?

想到这里,我停下了脚步。

可能,我已经走上一条不归路了吧。

我停留在那个洗头房的门口,驻足站立了几分钟。我在犹豫,要不要走进去。进去,以我的样貌,大概没有人会拒绝吧。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把我从那个是非之地拽离了。后来想想,他可能是救了我。虽然只是一种毫无意义的巧合,但是如果他没有出现,我肯定就走进去了。任由那些只愿意画几十块钱的男人趴在我身上肆意发射,而我甚至将会长期寄生在那里,也许就会放弃其他任何形式的努力。

但是他走了过去,一个无比颓废、弯曲的身影,头发散乱、脏污,披着一件破旧的大衣,拖着一个蛇皮袋子,走过黑暗的街头。那应该是一个流浪汉,或是一个拾荒者。不管他是谁……我到最后,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不论如何,当我看到他,我本能地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我就像刚生出来的小鸡,看见一个身影就当做母亲,跟在后面。依循的似乎是本能,而非理智。他拐进一个小巷,我便跟进去,望着他钻进一个废弃的房屋。我只犹豫了一小会儿。所谓犹豫,脑子里也没有想什么。如果有想的话,可能也只是想,那是一个不可能要挟我的人。他可能会杀死我,但是他应该不会要挟我。杀就杀吧,只不过死得没有尊严,总比活得没有尊严要强。

我走进那个破屋子。月光下,我的影子正好拖到他面前。他乌黑的脸显得很诧异,不知我要干嘛。而我也没有让他费脑子,轻轻地将裤子脱下,裸露着还湿润的下体,缓缓朝他走了过去。

他长大了嘴,啊啊啊说不出话来。直到我把下体凑到他的脸前,他才咿咿呀呀伸手比划起来。哦,原来是个哑巴。我哪里能知道他比划的什么。那一刻我极其霸道,直接跨过他,将下体紧紧贴在他脸上开始摩擦。他因紧张呼出的气体喷射在我的阴唇上,以一种不规则的频率温热着我的身体。我想,这样的明示,只要是男人,都不能无动于衷吧。

果然,他虽然是哑巴,却不傻。他伸出粗糙的手掌,开始抚摸我的双腿。我能明显地感觉他在颤抖。其实我也在颤抖。我们都很紧张,也很冷。但是这样不是正好么,用彼此的体温烘烤对方。我不问你是谁,求你也别问。

我抓住他的双手,然后跪在他面前,把他的手放在我的乳房上,让他抚摸。他仍然不敢看我,只是把目光集中在我的胸部,然后机械地揉搓。我笑了一下,对他说道:“叔叔,你想日我不?”

他愣了一下,然后开始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我竟然这样去勾引一个男人!这样露骨,这样无耻。不过此时此刻,我似乎真的不怎么在乎了。我隔着棉裤摸索到了他的下体,是一个很大的轮廓。一瞬间,我感受到了惊喜。以往被巨大阳具抽插的快感,已经跃跃欲试,在我的脑海里徘徊。我几乎是在强奸他了,把他的棉裤系带扯开,拉出那个东西,低头开始舔舐。好臭好臭,他不知多久没有洗澡,下体从露出的缝隙里冲出一股恶臭,但是我竟然不那么抗拒。不过这个味道确实不一样,是一种浓郁的咸味。我稍微用口水润湿了一下,然后觉得可能太脏了,轻轻手指把龟头旁边的污垢剥掉了一些。他被我的动作弄得有点疼,轻轻颤抖了一下。

“弄疼你了么,对不起……”我是真的有点抱歉。我其实是觉得我不应该嫌弃他。我既然选择了他,哪怕他身上有虱子,又有什么了不起。我屏住气,含住他的龟头,使劲浑身解数给他口交。他恐怕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服务吧,身体一阵阵颤栗,害得我以为他要射呢。然而还好,他并没有要射的意思,不过阴囊真的涨得很大,我甚至用一只手都无法包裹两个阴囊,只能托住其中一个细细抚摸。

当他阳具完全饱满,我的下体早已经是淫水泛滥。我伸手触摸了自己一下,都像触电一样,高潮似乎召之即来。我心里默默对葛斐说:对不起啊,我要跟这个男人做爱了。

我骑在他身上,将阴道口对准他的龟头,开始往下压入。然而当我的缝隙开始遭到巨大异物的入侵时,可能由于极度的紧张,阴道收缩过于剧烈,不断地夹紧着他的龟头,难以让其进入。我扭动腰肢,用淫水润湿它,一手扶着那滚烫的铁棒,像驾驭一辆吉普车,驶进狭窄的小巷。终于,他似乎也开窍了,扶着我的腰,身体开始向上拱,但是反而显得有点不得法,竟然顶歪了,差点从后门钻进去。我赶紧把它引回正路,但是没想到,没等我骑上去,他竟忽然翻身把我压倒,然后自己握着阳具开始往里强钻。

我下意识地推了推他,呻吟起来:“嗯,好硬……怎么会这么大……好大,好烫,轻点……”

终于,我的小穴开始缓缓地吞下了这不速之客。他的肉棒一点一点撑开我的阴唇,进入我的阴道口,把小穴里的淫液都被挤了出来,向下漫过了后门,让肛门也禁不住轻轻蠕动起来。

“啊……疼,慢一点,你的太大了……啊……要坏掉了……轻点……啊……”我不断小声地哀求着男人。我是真的疼,即使有分泌的液体润滑,对于突然启动性交的我的身体来说,仍然难以一下适应这样的尺寸。但是当龟头拱入阴道,他那里还能压迫自己的欲望,沉着身体,啪得一下便把我压倒在冰凉的地面上。虽然那里有他铺的薄薄的一层褥子,但仍然冷得我激起一个冷战,疼痛更是让我下意识地收紧了双腿,双手连忙抵住他的下体。

“疼……啊……太大了……你……啊……你先别动……先别动……求求你……不然周洁就真的要死了……”

他才意识到我是真的暂时适应不了,肉棒暂时停止了前进。我也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就这样,静静地让我的小穴去适应这个庞然大物。我知道,应该再过一会,我的小穴应该就可以完全适应它了。这时我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还挺幸运的呢,能遇到这么多硕大的尘柄,能享受这么多别的女人可能一辈子都体会不了的性福……尽管这是有代价的,但我似乎觉得,这种代价还算值得……

我主动收缩着阴道,然后逐渐感觉到自己的肉壁分泌出更多的液体,渐渐退去,随之而来的的不断地充实感和舒适感。云开方见日,潮尽炉峰出。一种我潜意识里期待已久的,熟悉的温暖与舒适盈满身体,让我一下子暖和不少。他似乎也感觉时机成熟,立刻开始大肆抽动,我不仅叫出声来:“好大……好涨呀……啊……好粗……塞得好满……”

这种由我主动寻来的大胆无耻的交脔,所带来的屈辱与与刺激,反倒给我带来久违的解脱感。身体里的异物不断地伸入,敲打着花心,高潮的余韵很快被找了回来。我不由得闭着眼,仰起头,能感觉到鼻尖上已铺满了一层晶莹的细汗,身体也变得湿热。虽然偶尔袭来的寒风还难免让人打战,但随着交媾升温,都已不再是问题。很快,我就到达了第一次高潮,我尽情颤抖起来,放任自己的身体摇荡飘摆,大脑嗡嗡作响,淫水像是拔了阀门一样,朝我大腿根部蔓延开来,又被他粗暴的拍击涂在更开阔的区域,源源不绝。男人看到我这副模样,似乎是有些着迷了,将那粗粝的大手缓缓地伸向前,想要抚摸我脸。

高潮的迷幻中我感觉有东西在自己的嘴边,就一口含住,将他的食指和中指含入了口中,像平时口交一样吮吸着。他手指的味道有一些发苦,但对我来说,只要是能伸进我身体的东西,都是性爱的催化剂。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一种荒谬的期待,希望身边马上再变出两个人!

很快,高潮接二连三地到来。我的时间感开始稀释,回到了我久违的高潮之国,尽情享受。好自由啊,好舒服啊,前所未有地畅快感像架子鼓的鼓槌落在我身上,密密麻麻。我手指扣紧地上的褥子,任由他操弄,高潮间歇,竟忍不住亲吻起他的肩头。我的舌尖似乎格外让他兴奋,他也理解成一种鼓励,更加加速前进。他的身体也是意外的强壮,没想到那看似猥琐的身影下,竟掩藏着这样有能量的躯体。

我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了,只知道自己一次又一次攀上巅峰,但是我知道,高峰之上还有高峰,突然解放了的身体完全贪得无厌。我剥开他的衣服,我们俩在一团棉絮中完全赤裸地缠在一起,尽情交合,似乎时间持续了有一个世纪……终于,在一片混沌中,他突然发射了,我像是在飞行时被迎来的麻雀狠狠撞击了一下一样,身体一下子被打停在地面上。窒息的感觉随之到来,就好像胸口被撞,暂时不能呼吸的感觉。然后滚烫如洪水般的精液包裹——是包裹——完全淹没了我的花心,随着他最后的奋力抽插被挤压出阴道口,黏腻的感觉催促着我到了下一次高潮。我下体一松,一股液体滋滋喷出,他似乎被吓了一跳,连忙抽出,躲到一边,看着我耻辱地如同喷泉一样,射出一米多高的水柱,远远砸在破旧的墙壁上。

我被他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不过也确实是精疲力尽,半天起不来。等我起来,他已经是再一次装填完毕,我看着他依然精的阳具,有点恋恋不舍。但是此刻身上真的是热量散尽,一阵阵恶寒,没有办法待下去了。穿上衣服,我在他怀里呆了一会儿,方才离开。跨出门槛的瞬间,我竟当真有些舍不得,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了,回了一下头。

我看到了一个无比真诚的眼。

我之所以知道那是一个真诚的眼,是因为还有另一个人也这样看过我。

葛斐。

我竟一时心如小鹿乱撞,急忙跑开。跑出十几米才又停下步。

不,我舍不得。

我跑回那里,对上那个眼:“以后,我每周的这一天都来。”

他竖起两个大拇指,咿咿呀呀地表示赞同,兴奋得活像一个猴子。

我禁不住笑了。

此后的两个月,我们反复交媾。起初是每周一次,后来我更加难以按捺,改成了每三天一次。我教给他各种体位,也让他充分体会了口交的乐趣。他变得爱干净了,甚至会很可笑地打扮自己。有一回,竟然还送给我一块手表——可能是他捡到的,不知什么牌子,很破,走得也不准,不过我还是非常小心地保存下来了。第一次可能是我来得太突然,后来的每次都有生火,所以不但不会冷得想死,还颇有点浪漫。

我很感激他。在最辛苦的岁月里,是他陪伴了我。他没有名字,我取消他,叫他“大根”,后来觉得有点太那啥了,但是他居然还就认准了这个名字。

过年前,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临了的那天,我又去了他的破房子。我给他洗了脸,稍微修剪了一下头发,还买了一件毛衣送给他。他把毛衣套上,显得十分满意。我们依旧做爱,高潮数轮之后,我忽然泛起了另一个想法……

我轻轻从他身下挣扎出来,然后爬到他身上,看着他一脸茫然,扶着他的阳具,对准了我的菊花……

这是我头一次主动地,和一个男人肛交……

说实话,感觉不太好,他比较笨拙,完全没有找到节奏,我使了好大劲才高潮了一次。于是换回小穴,继续女上位动作,一边做我一边嘲笑他,他则咿咿呀呀地反驳。

他很顺从。我得以在那天玩了我一直想玩却从来没有机会做的事情。我最后帮他口了出来,然后把精液含在嘴中,嘴对嘴给他吐了回去。

他显然没反应过来,咽下去了。我哈哈大笑,他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天晚上,我没有回自己宿舍,而是在他怀里,睡了一夜。早上当我醒来的时候,他早已又生好了火,在旁边等着我醒。不过醒来的时候,我仍然是恍惚的。这是哪儿?我在哪里?

虽然我很快反应过来了,不过我还是禁不住再次问自己:你在哪儿,你在哪里。

我知道,差不多是时候分手了。如果我让他依恋我,或许是害了他。人生头一遭,我担心会毁了一个人。但我那天犹豫了,我告诉自己:年后回来,就拒绝他,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了。

但是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年后回来,整片平房,全部被拆掉了。我望着一片瓦砾发呆,想着果然,休止符总是要来的。欲望不会死,但是人生总会变改。

它轮回罢了,赌局重开。我仍要抬起脸庞,带着迷茫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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