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久违地振动起来。文妤妍摘下手套去看，是文煜成的电话。

刚一接通，就听见文煜成一阵阴阳怪气。

“哟，知道接电话？一个月都不带给发个消息的呀？”

文妤妍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闹，“想我不会自己主动打电话？”

“媒体都传疯了说你要搞三号课题，我哪里敢打扰你。这是看没两天就开学了，才问问你进度怎么样。”

“……快了。”

“能成？”

文妤妍嗯了一声。能成，虽然很麻烦，但是和从系统那买了好几个外挂的自己比，也只剩下“有点麻烦”这一个困难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文煜成突然语气变得很认真，“姐，我报帝都了。”

“我知道。”他报名的时候父母和她说过。

“萧以盈那浑小子要是欺负你，你就和我说，我去揍他。”

“他咋说也比你大一岁。”

文煜成又问：“萧以盈怎么样？”

文妤妍不明所以，能怎么样？也就那样呗。“好看，器大，活还行。”她这么回答。

文煜成听在心里不是滋味，才一个月，萧以盈这只狐狸就捷足先登了。但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自己没资格指指点点姐姐的生活。

他只好换个话题问：“开学前还回来一趟吗？”

文妤妍拒绝了，“不了，实验还没做完。”

“哦。”文煜成闷声应了一声后挂断了电话。

文妤妍实现重新落到实验上。为了压缩时间，她准备这几天直接住在实验室了。

这个决定萧以盈和萧老都不同意，他们不知道实验进度到了什么地步，可是再怎么说也不能住在实验室，生病感冒了怎么办？出现啥意外怎么办？

文妤妍脾气倔，才不管那些，说了住实验室硬是不出实验室的大门。

陆鹤在开学前一天回到阳城的，听说文妤妍直接住实验室了，心中是五味杂陈，在学校遇到萧家的小少爷，对方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陆鹤不知道说什么好，浑浑噩噩回了家。家里陆言已经做好不少饭菜给他接风尘，问他去燕城这一趟怎么样。

陆鹤陆言兄弟俩除了不同师父外，关系还不错，只不过陆言从不看新闻，人有些古板，消息也闭塞些。

陆鹤叹了一口气，把自己和文妤妍的赌说了。

陆言听完，不认同地摇摇头，“你怎么说也是个老师，和刚成年的学生斗什么气？三号课题难又不是难在表面上的提取物质，这个课题完成对国内药物有多大作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让一个孩子做。”

“我那是看她当时太傲了……”

“她有傲的资本。”陆言也跟着叹气。他和陆鹤不是世家出身，而是自己摸爬滚打慢慢学出头的。陆鹤看不惯趾高气扬的他理解，可是文妤妍有资本去傲啊。

文家是有文化底蕴的，又不是暴发户出身，被宠着的小孙女傲一点怎么了？而且按照陆鹤的说法，人家可是省状元啊。当年陆鹤考出一个省第二的时候都飘了好几天，人家省状元傲点怎么了？

这些话陆言没说，只是让陆鹤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