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绪用银叉叉了一块蜜饯给夫人吃,等夫人吃完以后,凑上前舔了舔夫人的唇角也尝到了丝丝甜味,馥郁的暖香丝丝缕缕的萦绕在他鼻息处。「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夫人好香。”周绪喃喃道。
床幔被扯下,纱幔飘飘荡荡的落下,似月影婆娑起舞。
帐内烛光昏黄,影影绰绰。
“周郎等一下,我还有事想问你。”萧洛兰拢了拢有些凌乱的长发,坐起身来。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别有风情。
周绪深刻理解了这句话,他就爱极了夫人在昏黄烛火下,被染上朦朦胧胧的样子,特别是此刻更是风情犹甚,在外一向端庄清艳的夫人素白衣领微开,慵慵懒懒,雪玉似的暖肌散发着玉润的光泽,墨发如瀑,他忍不住亲了过去。
萧洛兰墨色长发散落枕头处,几缕发丝和暗金细绳纠缠在一起,小小的玉牌似乎也被妇人身上的绯红染红了。
妇人雪白的手腕被男人的手扣在掌心,粉红的指尖柔软。
萧洛兰浑身一颤,香汗淋漓中,手指紧紧蜷缩成了一团,眼眸从清明到略涣散,恍惚间好像听见了周宗主哑声问她什么事?
什么事?自己好像是想问…周宗主…
“阿,阿骨…”和阿木他们怎么没来拜年?话一出口就是破碎不成音的调,萧洛兰羞红了耳尖,紧紧闭上嘴巴。
“拓跋阿骨他怎么了?”周绪眯眼望着夫人,大手抚摸着夫人潮红带露,艳若牡丹的脸颊,狭长的眼眸里情/欲如深渊。
萧洛兰一看到周宗主,羞臊无比,微微侧头。
周绪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夫人雪白的下颌,很快妇人下颌就微微泛红,他低头又问了一遍:“拓跋阿骨怎么了?”
男人声音直往萧洛兰的耳朵里钻,周宗主的呼吸似乎还带着异的潮香,萧洛兰脸色更红,勉强收回心:“阿骨和阿木怎么…怎么没来拜年,我给他们的压岁礼明日送到他们府上?”这年都快过了,再不过来,她的压岁礼只能是明年的了。
周绪轻轻捏着夫人的下颌,亲了一口她的唇,而后深吻,好似无意问道:“夫人想说的事就是这个?”
萧洛兰轻嘶了一口气,舌尖被周宗主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她没好气的嗔道:“那还能是哪个?”
周绪看着夫人,舔了舔她薄薄的眼皮,也亲掉她欢愉的眼泪:“他们被我派去做事了,过一段时间再回来。”
萧洛兰得知以后,想着明日就把压岁礼送到拓跋在阆歌的府邸吧,毕竟他们也是她的义子,慎之有,阿骨和阿木那边在礼数上也要周全些。
周绪低头亲着夫人,带点惩罚意味的咬了咬夫人的耳朵,而后忽然占有她。
萧洛兰眼眸顿时水雾迷蒙,鼻音急促,缓过来之后,轻喘着气,脸颊嫣红。
周绪大掌捋着夫人潮湿的额边碎发,耐心又温柔,细细吻着她的脸侧,动作却是充满了占有欲和掌控欲。
周绪按住夫人腰肢,似要钉住一只绮丽的蝴蝶。
第7章
“你说什么, 天使坠河而亡?!”
齐南华猛地抬头看向跪在下方的亲信,手里的茶杯震荡几圈,险些打碎在地, 坐在一旁的宋德裕也看向这个齐家家仆,情凝重。更多小说 LTXSDZ.COM
家仆头低的更低了, 他一早就被主人派去宝亲王府想探查一下为何一夜过去了, 真正的天使大人还没回来。
“是, 是亲王大人亲自对我说的, 昨夜亲王大人与彭大人一同赏乐听曲, 酒酣饭饱之后,彭大人独自回房,在一处廊桥处意外坠河而亡。”家仆回道。
“天使身边的那些太监呢?”齐南华脸色更不好了,这话一听就是假的, 唯一真的就是彭晖在宝亲王府里死了, 怎么死的?也许是坠河而亡, 也许不是…
“亲王说太监们护主心切, 也下河去救天使,但可惜冬季天寒水冷,俱被冻死在了河中。”家仆声音发抖。
齐南华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他颓然坐下,让家仆先下去,客栈内外, 现只剩下他和他从长安带来的十几名家仆, 以及宋德裕和他的亲信士兵, 他们被隔绝在了此地。
宋德裕皱眉, 亲王大人为何要杀天使?他原以为彭晖就算要死, 也是会被周绪所杀, 没想到,最后居然死在了亲王府。
“齐侍郎,你有何打算?”宋德裕看向齐侍郎。
齐南华起身在屋内走了一圈,沉着脸不说话。
“今天可要去节度使府宣诏?”宋德裕继续问道。
齐南华深深呼吸一口气,停下脚步:“不宣,就说我病了,需要修养几天。”
“可圣上说到了阆歌一切要速事速决,不可拖延。”宋德裕道。
齐南华甩袖坐在首位,在心底冷笑一声,他可不是愚忠的武人,现在外面什么光景,他还能不晓得,各路节度使拥兵自重不听朝廷中央号召,从先帝就遗留下来的大问题已经成了大楚心腹大患,周幽州这匹被喂饱了的,已经成长起来的恶狼猛虎盘踞在北方虎视眈眈,近些年来其他州郡军中哗变之多更是难以想象。
有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个节度使把朝廷劝和的文书当做儿戏,依旧互相攻讦。
有主将委派手下以及下郡民众联合上书要求继续担任某地主将之职,不听中央调令,不愿离职,更还有荒唐事,西德军主帅被圣上下令去平叛,平叛成功了,主将恶疾复发死亡,大将之位原是主将嫡子继承,结果西德军的副将直接把主将儿子骗出帐外杀了,自己联合底下军队上书要求做西德军大将军!
以西德军全军为筹码暗中要挟朝廷,最后朝廷还不是捏着鼻子咽下了这口气。
不过齐南华心里也清楚,真正的乱还没有起来,太原节度使魏延山和幽州节度使周绪,这两个雄踞一方的两位节度使一方面来说确实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们也是南北两方的中流砥柱。
特别是幽州节度使,几乎是以一己之力将大楚的半壁江山从突厥那里夺了回来,然后休养生息,稳固了北方政权,可惜这个政权不是大楚的!而是周绪的。
但南方有太原节度使魏延山做他的对手,两者勉强平衡,谁也没动谁,虽然谁都知道这是表明的平静,终有一天要撕破的。
这也是圣上能容忍放任西德军换将之事,因为他太需要有自己的军队了,只听从自己的军队,而西德军的新任将领恰好是个忠君的。
齐南华脑子抽抽的疼,他不能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周幽州百年不发一次的善心上,他要自救!
圣旨是一定要宣的,身边就是宋德裕,此人也是个榆木脑袋忠君的,他若不宣,等回长安他定会禀告圣上,那他回了长安就是一个死!
可若宣了,依照周幽州对新妇的看重,万一新妇一恼,或是周幽州自己也不高兴了,他回程途中还是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