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一天到晚碰到鬼打墙?
「咯咯咯……可以吃吗……姊姊……咯咯咯……姊姊……」
季延对笑声置若罔闻,拿着刀走向我。
我害怕的直后退,他忽然加快速度朝我衝来。
我闭上眼,准备等死,但他迟迟没有碰到我。
我睁开眼,看到他不知所措的瞪着我旁边,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个灰色皮肤、穿着红色衣服的长发女孩站在那里对他笑。
「咯咯咯……可以吃吗……姊姊……咯咯咯……姊姊……我可以吃吗……」
季延身后不远处出现一个绑着双马尾的女孩,她穿着红色衣服,皮肤是灰色的。
笑声正是她发出来的。
红衣小女孩?还两个?
「可以。」长发女孩说。
绑双马尾的女孩边笑边往季延走去。
季延好像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还呆呆的站在那里。
双马尾女孩伸手触摸季延的肩膀,季延惊觉身后有人,正想转头,手臂却被硬生生地拔下来。
他痛的大叫,另一隻手也被拔下来。
双马尾女孩把季延的手放进嘴哩,三两下就吃掉了。
接着她把手伸向季延的脖子,我大概知道她接下来要干嘛,连忙闭上眼,等没动静后才张开眼睛,此时季延原本站的位置已经剩下一滩鲜血了。
双马尾小女孩露出满足的笑容,身影慢慢变淡,最后消失。
此时雾已经散了,我正要下山,就听到音乐声。
我朝声音来源看去,长发女孩正看着我。
一眨眼,她已经到我面前了。
她在我眼前挥手,我的意识变得模糊。
回过,我发现我居然走到后山的另一边了。
那里有个步道,我正走在步道上。
「林似。」有人叫我。
「林似。」声音是在后面。
我转身,看到季延朝我衝来,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接用滚的下山。
醒来时,我才知道睁开眼睛原来这么累。
「林似!」妈妈紧紧抱着我,这次我没有再推开她。
「你爸爸醒了。」她说。
我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妈妈先去叫医生哦!」妈妈摸摸我的头,转身离开病房。
医生来帮我检查,给我换药,告诉我如果没状况,几天后应该就可以回家了。
医生离开后,我打开手机想看新闻。
先是一大堆讯息跳出来,都是在问我还好吗。
我看到有一条特别的讯息,是一个连结,我点进去,发现是兇杀案。
报导上说,死者是多年前的纵火犯,那时烧掉的是一栋补习班。
而我的两个哥哥就在那栋补习班里。
我现在才知道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叫林弍,一个叫林三,真的都是数字。
我总觉得我好像听过。
「林似小妹,兇手找到了吗?」白无常突然出现在窗边。
我回头,妈妈还坐在那里,我想了想,拜託妈妈去帮我拿水。
妈妈离开后,我拿出口袋里的照片给白无常,他看了很惊讶,「哇,原来他也是,还有他也是,他、他、他都是同一个人杀的。」
「等等、等等、等等,你说季延杀了这么多人?」我把照片拿回来一张一张看。
每个人的死法都不一样,有人是被强迫上吊,有人是被一刀捅死,有人是头被强压在水里活活溺死。
我真没想到季延这么恐怖。
但是……我不是才刚找到兇手吗?
「白无常,我爸什么时候醒的?」我问。
「啊……差不多是早上十点多。」他说。
早上十点多?那时候我应该在学校里吧?
「哎呀!醒了就好,问那么多做什么。」白无常说。
「好,我不问,但你还没告诉我林依是谁。」我看着他。
「你姊。」他说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说:「你还有个妹妹,林午。」
为什么都是数字,还都这么耳熟?
「我妹呢?」我问。
白无常耸耸肩说:「死了,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我没见过她。」
嗯……好吧,但是为什么我的四个兄弟姊妹都死了啊?
好恐怖。
「林似,你在跟谁说话?」妈妈站在门口,手上拿着一杯水。
「啊……没有啊。」我为了转移妈妈的注意力,想都没想就问了我不可能知道的事:「妈妈,林午是谁啊?」
妈妈本来要把水拿给我,听到这个问题,直接把杯子摔在地上。
她把杯子捡起来,拿了几张卫生纸把水擦乾。
她颤抖着声音问:「你怎么知道林午?」
喔,完了,我又问错问题了。
「喔,没有啊,你听错了。」我装作没这回事,试图矇混过关。
妈妈看了我好久,才说:「林午是你妹妹,她在出生之前……就死了。」
妈妈说着说着,竟然流下眼泪。
出生之前就死了?
我看着妈妈,顿时想通。
她曾经流產过,而那个孩子,正是林午。
当时,妈妈在得知自己又怀孕时,便决定第五个孩子要叫林午,知道孩子是女孩后,她拿出自己小时候最爱的娃娃——lly,想让它继续陪着林午。
但林午没来得及出生就离开了。
等等,我知道我在哪听过了,不只听过,我还见过,就在梦里。
可是林午不是没出生?
我安慰妈妈,跟她说林午一定过得很好,别哭了。
她把眼泪擦掉,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娃娃,说希望我帮她保存好。
我把娃娃的脚抬起来,看到鞋底写着「l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