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断断续续地吻着他,似是引诱逗弄,又似情人间的撒娇。
直到察觉自己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张开嘴追寻她的唇舌,卡维才醒悟过来自己又着了她的道。
理智上卡维告诉自己要远离她,但身体却燥热难耐起来,渴求着她的触碰。
唇瓣辗转交迭着,发出令他害臊的水声。
他感觉上身一凉,不知何时,衬衫已经被她褪下了大半,肩膀和胸口都露在了外面。
卡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抵抗,她的双手就覆上了他结实紧致的胸膛。
“啊…哈啊…呜嗯…啊!”
胸前敏感的两点被她猛地捉住,不住地用手指揉搓着挺立了起来,卡维发出了自己从未想象过的软弱叫声。
“已经…可以了吧…?”他连腰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不是都已经亲过了吗…呃啊…乳头…不可以…呜…”
“呃啊——!”
不仅乳头被她所玩弄着,他勃起的腿间也被她压着,用自己柔软的下体,隔着内裤不断地摇晃着腰肢研磨,夹弄。
“很舒服吗?”她的话恶魔低语般在他耳边响起,“学长的上面和下面都变得好硬哦。”
“呃嗯…嗯…呃啊……我…我又不是女孩子…被摸乳头怎么会有感觉…不要揉那里…感觉好怪…”
“…都说了…不要叫我学长……”
卡维仰起后颈,发出沉重的喘息,他渐渐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开始一下下地挺着腰,往上顶着。
骑在他身上的始作俑者被他这么一顶,腰瞬间软了下来,为了报复他,她俯身含住了他被掐得泛红立起的乳头,如吃奶般大力吮吸着。
“不要了…停下…求你了…乳头……好怪…呜……”卡维眼湿润得像要哭出来一样,“痛…呃…不要…呃啊…好痛…不要这样了…”
“真可爱……”她松开他被欺负得稍显红肿的浅色乳头,上面还残留着淫靡的光泽和浅浅的牙印。
旅行者的手轻轻摩挲着卡维的脸颊,他无论什么表情,都让她觉得心动不已。
“哪有夸男人可爱的啊…呜啊!你干嘛?!”
还没等卡维缓上一口气,她的手又覆上了他肌肉线条分明的腰腹,沿着腹白线深入了他的裤腰里,握住了他。
“哈啊…这里不行…!”他惊慌着想将这捣乱的手捉出来,却被她骤然加速的动作抚弄到身体都弓了起来。
“为什么不行?”手中的欲望随着她的套弄逐渐膨胀着,顶部不断流出透明的液体来,“卡维学长好硬啊…流得我手上到处都是…平时会自己做这种事吗…?”
“啊…!哈啊…才不会…!”胸口再次被她狠狠吮住,卡维忍不住发出了啜泣般的声音,“够了…够了…哈啊、哈啊……”
他颤抖不已,尽管理智上拼命去忍受了这源自快感的侵蚀,但身体还是快到极限即将宣泄出来,腰也本能地向后缩去。
“求我,求我就让你射出来。”
她却在这时用拇指堵住了他顶端的小孔,不让他就这样出来。
卡维从未有过如此窘迫的遭遇,尽管他没少在工作中遇到各种离的事故。
但现在他就像被扒光了衣服丢到了大街上,一切荣誉和地位都离他远去,彻底失去了所有光环,只能匍匐在她足下。
“…求、求你了,”卡维噙着泪水断断续续地祈求着,他也不想在她面前哭出来,但下体的胀痛让他即将崩溃丧失理性,“让我…射出来。”
她这才施恩似地,松开了对他的桎梏。
卡维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在她的手中射了出来。
恍惚间,他看到她抬起手嗅了嗅,还伸出舌尖尝了一口,随即嫌弃地吐了吐舌头。
卡维的脸蓦然就红了,连忙一把扯过她的手,想用自己的衬衫帮她擦去手上的污秽。
旅行者却抽回了自己的手,将手伸到他的唇边,似笑非笑地说道:“卡维学长,既然是你弄脏了我的手,为表诚意,那就请你自己舔干净吧。”
卡维的脸一下僵住了,他似是怀疑自己没听清楚,或是曲解了她的意思:“你说什么?”
她眼含笑意,耐心地重复道:“请你舔干净。”
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还是咬着牙捧起了她的手,凑到了自己嘴边,迟疑着伸出了舌头,舔了上去。
从出生到现在,卡维都从没有过这种屈辱、羞耻的感觉。
这远比他当初负债累累被迫搬出来的时候还要令他痛苦。
自己都做了什么啊,和室友的恋人做出了这种事情,还射在了她的手上……
卡维失魂落魄地磨磨蹭蹭舔舐着她的手,她却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
“太慢了,”旅行者并拢起手指,直直地探入了他的口腔不停搅动着,将他的液体全抹在了他的口腔内壁上,“我自己来擦干净吧。”
“呜…唔呃……”她灵巧的手指玩弄着卡维的舌头,他只能被迫张开了嘴唇,任她指尖搜刮过他每一寸口腔。
“卡维学长怎么都变成小狗了?”她指尖夹着他柔软湿滑的舌头,将它扯了出来,“学长在学院里给后辈们上建筑选修课的时候,也会出现这种淫乱的表情吗?”
“…唔…才不…费……”卡维口齿不清地回应着,脸上浮现出羞恼的红晕。
直到卡维嘴里全是他自己精液的味道,她才满意地抽出手指,暂且放过了他。
她再度吻上了他的唇。
舌尖一一巡视过他的口腔内壁,又将他的舌头吸到自己嘴里,贪婪地含着吮吸,吻得愈发激烈。
卡维被她吻得轻轻哼了一下,手不由自主地就揽上了她的腰。
明明刚刚才射过,在她一个吻的催化下,他又硬了。
“…卡维学长好变态,居然吃自己射出来的东西。”
离开他的唇后,她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不是你让我舔的吗?”卡维震惊于她理直气壮的颠倒是非,察觉她的手在自己的后脑勺摸索着,不知道又有了什么鬼主意,顿时心生警惕,“你又想干什么…啊…!”
两只红色的发夹,本该在他后脑上别着的发夹。
此刻被她夹在了他的胸前,一边一个。
小小的乳首被夹得红肿挺立起来,不是很疼,但存在感十足。
卡维伸手就想去摘下来,旅行者却握住了他的手腕。
“…会、会坏掉的!”胸口隐隐的疼痛一阵阵地传来,像极了她在他胸口啃咬时的感觉。
“才没这么容易坏,”她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前,“不服气的话,也让你摸回来好了。”
“你不要再胡闹了…!”
卡维也顾不得去留意胸口的那点疼痛了,他慌乱地握着她柔软的胸部,就像握着个烫手的山芋,既不敢碰,又有些不舍得放开。
“…好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绯色迅速染上了他的面颊。
她似是得到了鼓舞,殷勤地将胸脯压向了他的掌心,一副请君采撷的乖巧样子。
厚、厚颜无耻!
他心里恨恨地这般想着,手却不能自控,轻轻揉捏了起来。
“…明明就很喜欢嘛。”旅行者挺立起腰杆,主动用胸蹭着他,“学长的手,在发抖呢。”
“哈?…我才没有发抖!你怎么又坐上来了?”卡维感觉到有什么湿滑柔软的压上了他的坚挺的胯下,“你、你怎么没穿……”
她的内裤不知什么时候就脱了下来,两人的下身再无布料阻挡,亲密无间地贴在了一起。
“呜啊…你不要乱动啊!”胀痛的下身被她摇动着腰部一下下地夹住摩擦着,卡维喘着粗气想避开她,“笨蛋…!进去了怎么办啊!这种事情…只能和最重要的人做啊!你不要这么不珍惜自己!”
“我想让卡维成为我最重要的人…不行吗?”
卡维怔住了,一时分辨不出她这话是真心还是作弄,她的眼不似作假,满怀着对他的渴望。
看着卡维被情欲濡湿的赭石色双眸,她缓缓吐出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一手撑在他匀称的腹肌上,一手扶着他的阴茎,身体一点点地向下沉去。
借着体液的润滑,她咬着唇,深深将他含入了自己的体内。
前端撑开了小小的穴口,直直地捅了进来。
疼痛,却充盈着将他占为己有的兴奋。
卡维只感到大脑一片混沌,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进去了。
他在…她的体内。
下身被她的内壁紧紧绞住,如过电般刺激的快感将他的理性彻底摧毁。
“呜嗯…嗯啊…里面…好热…好舒服…”
这种陌生的,淫乱的声音真的是从他嗓子里发出来的吗?听到自己失控到不经意呻吟出来,卡维慌张地紧紧抿住了自己的下唇。
她像个披着人皮的小恶魔,待身体适应了他的存在后,便喘着气抬眼,得逞地看着他。
“呃啊…!不要碰……”
旅行者随意地拨弄了下他胸口的发夹,引得他低声叫了出来。
“我想听卡维学长的声音,”她靠到他的耳边,舔舐着他的耳廓,在他身上起起伏伏地动了起来,“这里…没有别人,不用憋着了。”
“哈啊…啊…!”敏感的耳朵被她侵犯着,卡维被刺激得缩起了脖子,重重地喘着粗气。
体内的性器又胀大了一圈,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自被他顶到的深处袭来,她忍不住也发出了满足的轻喘,腰忍不住急躁地扭动着,像是要将他吞吃入腹一般。
“呜啊…不要再动了…停下…”卡维被她绞得紧紧的,下身逐渐由起初被紧箍着的疼痛,转化为了一种极致的愉悦,但当他看到她眼中泛起的泪花时,还是不由得分关心道,“…你是不是很疼…?还是不要继续了……”
“…卡维学长这是在担心我吗?”她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学长真是个好人啊,明明被我侵犯着,还担心我会不会疼……”
说着,又恶作剧般用力夹了他一下。
“…唔!…不要突然夹我…会射出来的!”卡维倒吸一口气,“…笨蛋!…哪有你这样伤害自己来欺负别人的?我才没有担心你…只是……”
“只是什么?”她将腰臀一次次高高抬起,又重重地落下,“学长的…好舒服……”
“…你、你真的是女孩子吗?”难道说一直以来他对异性的理解都有着什么巨大的误差?卡维深深陷入了自我怀疑中,“哪有女人像你这样……”
“我是不是女孩子,你现在不是最清楚了吗?”她颇为不悦地揪了下他被发夹夹着的红肿乳头,“老是女孩子女孩子的,不要这么大男子主义搞刻板印象哦,毕竟像学长这样被我推倒的男人也是存在的呢。”
“啊…唔……我并没有那么想过,”卡维眯起迷离的赭石色眼睛,睫毛上沾着晶莹的泪珠,压抑着射出来的冲动,“只是…唔……做这种事,如果有什么意外…受伤的只会是你的身体吧?”
旅行者的情柔和了下来,她搂住了卡维的脖子,依恋地用脸颊蹭了蹭他。
她撒娇似地吻着他,找了个让自己觉得舒服的角度,腰腹不断摇晃着吞吐着他的性器。
“只有对你…才会控制不住去这样做的……”
骗子…明明都有了艾尔海森了……
她…也是会像这样亲吻着艾尔海森的吗?
一种失落的情绪莫名地泛上了卡维的心头,他的眼角也逐渐开始变得酸涩了。
为了暂时忘却这种令他讨厌的情绪,他只能咬着牙,主动扶住了她乱扭的腰,宣泄般地向上用力顶去。
“好舒服…呜……再快一点……呜啊……学长好厉害……顶得好深……”
她怎么能这么…这么淫乱……
卡维越是这么绝望地想着,越是自暴自弃般发了狠地挺着腰,她被顶得腰都软了下来,体内的每个敏感点都被他不停撞击着,痉挛般的快感让她舒爽到就连头皮都开始发麻。
“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她迷乱地寻觅着他的唇舌,“喜欢……”
骗人…骗人……!
卡维气得咬住了她这张说谎的嘴唇,愈发激烈地冲击着她的深处,恨不得将今晚她在他身上施加的一切都报复回来,既然她不珍惜自己…他也没必要再怜惜她。
在不断席卷而来的高潮中,他到达了顶点,颤抖地在她的体内尽数射了出来。
卡维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在这里住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住在这里,是设计师,还是租客,亦或是,情人。
这段时间和赛诺他们聚会的时候,也见过艾尔海森几次,但他心虚,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被他背叛了的好友,没主动跟他交谈。
艾尔海森色如常,没看出什么不同来。
他连自己恋人出轨了都察觉不到吗?还是说她太能隐瞒了。
不过她就是这样的骗子,天天甜腻腻地说着喜欢他,她心里真正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清楚。
现在,就连他画工图的时候,她也要赖在他背上,百无聊赖地揪着他那两绺头发玩。
“…真的好像兔耳朵,”旅行者伏在卡维背上,摆弄着他那两绺翘起的头发,细软柔滑的浅金色发丝在她指尖不断缠绕着,她捏起那焦糖色的发尾,“手感真好啊。”
“当初说好不会有任何人影响到我的人到底是谁啊?”卡维忍无可忍地甩了甩脑袋,将她乱薅的手甩开,“头发就这么好玩吗?”
卡维用不耐烦的言语掩饰住自己狂乱的心跳,不想被她发现自己紊乱的心情。
都是因为她…总展现出对他恶作剧以外的温柔的一面,他才会……
凭什么只有他对她…可恶!
“都是卡维太可爱了我才忍不住骚扰你的,”她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不是你叫我过来看草稿的吗?”
卡维的背被她软软的身子压着,面色不禁羞红了起来,他轻咳一声,正色道:“草稿你不是已经看完了…”
“我今天在小吉祥草王那看到艾尔海森了,他还问了我你最近过得怎样。”她状似漫不经意地说,手指在他锁骨上无意识地划着。
卡维身体猛地一震。
“我说你过得挺好的,让他不要担心…他还说……”
“这样的关系…还是到此为止吧,我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卡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指有些颤抖,他没有看她,苦涩地继续说道,“你…既然喜欢他,就好好珍惜他啊,他这么大了难得有个他愿意喜欢的人很不容易的。”
卡维知道这样的关系是不对的,一直以来都在以被她「强迫」为借口,隐藏着自己其实也沉溺其中的事实。
但比起他一个人失恋,他更希望她和自己的好友的恋情能…顺顺利利的,所以一直想着跟她开口,彻底结束掉这段不伦的关系。
虽然是违心的话,但他确实是这么想的,这样对他们三个人都好,如果三个人中注定要有人因为这个错误而受伤,他宁可是他自己。
旅行者懵了。
她以为他现在这么顺从,放任她予取予求,是已经默认他们之间的恋人关系了。
他怎么还坚信着他自己脑补出来的那个自己插足她和艾尔海森的洗脑包?
虽然一直恶趣味地引导卡维误会她也有错,但她真的没想到他这些天来隐忍不发,心里却是一直觉得自己在委曲求全为爱做三。
“不是…你听我说……”
“工程…我会完成的,不收你钱,完工后我就会搬出去。”卡维声音有些沙哑,带着鼻音。
旅行者慌乱地绕到他身前,卡维扭过头,不让她看自己的脸。
她伸手去摸他的脸,入手的是一片温热的湿润。
糟了,把人弄哭了。
“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为什么要让我变成我自己都看不起的人…?”
不断有泪水从他脸颊滑落到她的手上,像一根根针扎入了她的心里。
“但我喜欢的只有你啊…!”她急道,“我又不喜欢他!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那她对艾尔海森又算是什么?她一直在玩弄艾尔海森的感情吗?怎么有这么过分的人!
卡维一边为自己的朋友打抱不平,一边心中又生出一丝阴暗卑劣的窃喜来。
她说她只喜欢他…
“那…你要正式和他提出分手,我也会去和他道歉!”
他吸了吸鼻子,孤注一掷地从喉头挤出这番话来,作出了最后的让步,就算事后艾尔海森要怎么打他他也绝对不会还手,毕竟是他有错在先。
“像你这么恶劣的人,残害我一个人就够了,你既然不喜欢他…那就放过他吧,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想怎么玩…都随你。”
反正他早已经沦为她的战利品,再也无法从她的手掌心逃离,也不想逃离。
现在比起逃离她,他更害怕她厌弃他,玩腻他,不要他。
卡维还要继续开口再说些什么,她却压上来强吻了他。
她不断地吻着他,不再给他喋喋不休的机会。
直到他被她亲得满脸绯色,赭石色的眼眸带上了水雾,她才松开了他。
“你说够了没?”她呼哧呼哧喘着气,“不愧是妙论派知名学者,这么能争论。”
卡维抿起唇,不说话了。
“我和艾尔海森,从来都没有过朋友以上的关系,”她败下阵来,开始交代犯罪事实,“我从始至终都只喜欢过你,也只和你在一起过。”
“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让你受委屈了。”
她心虚愧疚地作小鸟依人状,讨好地贴进了卡维的怀里,等待着他低气压过后的狂风暴雨。
“…哈?!”
旅行者觉得,或许自己也要买一副降噪耳机随身戴着了。
昨天被卡维揪着耳朵吼了一整晚后,她耳朵现在还有些耳鸣,屁股也隐隐作痛,下手真狠啊。
没想到这么善良温柔的卡维,炸毛了挠起人来也是疼的。
“你这是滥用暴力。”她指控道。
卡维一边打扫房间,一边瞥了她一眼,冷笑道:“和某个法外狂徒相比,我这算什么滥用暴力?再说,这也是近墨者黑,有精力趴这抱怨,不如下来自己打扫。”
“呜…!尾椎骨突然好疼!是不是昨天被打坏了?”
“哪里疼?”他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坐下关切地看着她。
“哪里都疼,”旅行者奄奄一息道,“可能快死了。”
卡维僵住了,他呆愣几秒,从自己身后当场抓获了她的手腕,收敛起所有对她的慈悲。
“下次装病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趁机乱摸我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