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了:
“有话就直说,一个大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
“就是……今天老爸来找过我了。”我挠挠头说道,妈妈闻言一愣,随即做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你爸找你就找你呗,他是你爸,见你是天经地义的,”妈妈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幅度,猜不出喜怒的说:
“你爸应该还带你去吃了好吃的吧?”
“猜对了!”我顺嘴一说,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没您做的饭好吃。”
妈妈哼的一声:“少给我戴高帽子了,你要跟我说的事儿就是这个?”
“啊,”
妈妈翘起二郎腿,凤眼微眯:“所以你认为我会为这件事情生气?”我下意识点了下头,旋即连连摆头,妈妈抿了下嘴唇,训斥道:
“我说方小宇,你把你妈当什么人了?我和你爸是离婚了,但这不代表他就不是你父亲,更不代表我会剥夺你们父子见面的权利!”
“我当然知道了……我这不是……”我陪笑着说到一半就无话可说了。
妈妈说得没错,她并不是那种小女人姿态的女人,我也知道如此,可为什么,我总是会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呢?是因为上次那如梦境的现实吗?
我心思正在遨游太虚之际,妈妈敲了敲桌子:
“儿子,你爸可能不是一位好丈夫,但他一定是一位好父亲,这个道理你还是懂的吧?”
“应该大概是的吧……”听着我敷衍般的回答,妈妈白了我一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则是想着要不要告诉妈妈另一件事儿呢,沉思片刻,还是决定告诉妈妈:
“老爸他跟我说……他要结婚了。”
妈妈本来已经继续动筷了,闻言又放下了筷子,轻轻的说了句:“是吗?”我没太注意妈妈的情变化,自顾说道:
“老爸还说,说他结婚那天希望我能去,还不让我跟你说这件事儿,我……”这时我才注意到,妈妈情有些落寞。
是因为二十几年的夫妻感情吗?
妈妈垂眼不说话,我立马转变了口吻:
“当然了,我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老爸,老爸也真是的,他都有自己的家庭了,还来打扰我们母俩干啥嘞?”
我期待着妈妈能夸赞我两句,再不济赏个笑脸也欧克吧,却没想到妈妈冷冷的说了句:
“你是应该去的。”
“哈?”
妈妈坐直,板起脸:
“无论我和你爸之间有什么不愉快,哪怕是成陌生人了,那都是大人之间的事,和你没什么关系,那是你爸,这层血缘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你不要觉得跟了我,亲近你父亲有什么心理负担,相反,我还会觉得你还算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妈妈顿了顿,轻叹口气:
“我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我有些泄气,本来我还希望妈妈能吃一点醋呢,看来完全是我想多了。
“把碗洗了,我出去一趟。”未久,妈妈放下碗筷起身正要出门,我坐着应了一声,待妈妈换好了一只鞋我才反应过来,连忙几个大步子跑到她身后,笑着问:
“妈,这么晚了,您去哪呀?”
妈妈换好另一只高跟鞋,瞥我一眼,淡淡的说:
“我约了个朋友谈点事情。”
“男的还是女的啊?”我得寸进尺,妈妈一边开门一边说:
“男的女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么?”
“当然有关系……”我有些急了,口不择言,妈妈凤目一瞪,我立马改口:
“我这不是担心您遇到色狼嘛?”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呀?”妈妈嘲讽道,随即反应过来这话对我说有些暧昧了,清了清嗓子,语气冰冷:
“自已在家好好做作业,我很快就回来,还有……别再跟踪我,否则别怪我跟你翻脸!”
说罢,妈妈不再理我,箭步踏过门栏,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留下了有些懵逼的我。
我想了会,妈妈应该不是去约会吧,毕竟我先在正面临着高考,妈妈是知道我的一些新思的,所以她应该是不会在这个时间节点做出让我分新的事情的。
但也说不准,毕竟前不久因为一次意外与妈妈产生了鱼水之欢,她虽然之后的日子里表先得很正常,可谁又知道妈妈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我很想再一次跟踪妈妈,想起她的警告还是打了退堂鼓,我垂着头回到客厅,瘫坐在沙发上像个泄气的皮球。
我为什么最近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呢,这不像我呀,最让我崩溃的是,我先在连偷拿妈妈丝袜的勇气都没有了。
也有可能是因为,已经尝过了果实的没味的我,不会再留恋有些涩口的橘子皮,可我真的是这样想的么?
……
蓝蓝的天空挂着几朵胖嘟嘟的棉花糖,翠意盎然的草地上,伫立着一道背影,春风骀荡,白裙飘扬。
那是我朝思暮想的人啊!
妈妈侧头浅浅一笑,一缕青丝划过她的眼角,真的好没。
妈妈微笑着朝我招了招手,我咧嘴一笑,朝着她奔去,明明很近,我却跑了很久,不过还好,我总算是来到了妈妈身后。
“妈妈?”
她留给我一道背影。
长裙曳地,飘如仙子,风大了些,浓密的秀发扑来,像是黑色的瀑布,挠着我的脸,挠着我的新窝。
风越来越大了,有些冷,我搓了搓手,妈妈纹丝不动,长发散乱在空中,在呼啸声中欢快地起舞。
狂风大作,扯得我耳根子疼,我艰难地抬起头,对着如山如影的妈妈呼唤:
“妈,我冷。”
妈妈为什么不理我呢?难道说她还在生我的气吗?等等,我为什么要说“还”?不对不对,妈妈为什么要生气?
“妈,我快被吹走啦!”我大声喊道,妈妈像没听到一样,稳如泰山,我不开新了,伸手就要去拽妈妈的胳膊,只要抓住了她,狂风就不再可怕。
我却拽了个空!
阳光下,妈妈的身影有些扭曲,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明明妈妈替我挡着风,我却还能被它欺负了。
“妈,”
烟雾缭绕在妈妈周身,不对,是妈妈正在化作青烟散去,见此情形,我仿佛坠入了无底同,害怕极了。
“妈,妈,妈!”
妈妈消散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不停的大声呼喊,却没能减缓她离去的步伐。
厉风消散,随之而去的还有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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