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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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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扬双目圆睁,眼前赫然映满金芒,仿佛一道天光自万古云霄投射下来,照临天下,无缺无遗。在这璀璨极光之下,向扬长啸出掌,奋勇将“雷惊天地龙蛇蛰”的劲力悉数迸发,但这股内劲的浪头却给“太皇印”这更大的一波巨浪大举吞噬,向扬的身子如飘絮似地往后退,从头到脚,都燃起了赤金色的轮廓,像是烈焰中的一具纸人。

这股无穷威力触地扬起,又将向扬抛上半空,底下窜流奔动的罡气彷仿佛千军万马、旗海鼓阵,充满喧嚣杀伐……突然,向扬重重摔落下来,便像摔入那战阵之中,霎时有了粉身碎骨的感觉。

“砰”地一声巨响,“太皇印”掌力重重地镇了下来,天光投尽,满地烟波浮涌,向扬倒卧血泊之中,已无声息。

老人缓缓抽回手掌,看着自己的掌心,金光已散,仍是平平凡凡一只肉掌,缓缓说道:“难道这一手‘太皇印’,当真是天下无敌,再没人能接下来了?”

自语之中,竟有种难以言尽的嗟吁感叹。

【二百一十三】

向扬虽然倒地,却尚未失去知觉。“天雷无妄”与“太皇印”分属两套奇功的至高境界,各有各的神奇奥妙,但撇开所修武学不谈,这老者的内力修为显然胜过向扬远矣。向扬幸有“天雷无妄”功力在身,虽负重伤,亦不至死,神智正迷迷糊糊之间,耳中却听见那老人正说着话。

详细的字句向扬听不清楚,只听见了太皇印、天雷无妄、武功、掌法等几个他着意留神的词汇。他肯定老人不是在赞美他的武功,毕竟他多少听出了那略带感叹的语气,对一招落败的他来说,这语气唯一的可能是嗟叹这后生小辈功力不济。轻易取胜而不开怀,这恐怕是武功极高、惯于取胜的高手才能有的烦恼,向扬自己便还没这个忧虑。

这一掌“太皇印”将向扬打得吐血倒地,但他在昏厥边缘徘徊一阵,却没就此闭着眼睛,反而很快地渐次清醒起来,心里第一个清楚的念头便是:“我岂能就这么输了?”

太皇印的威力超乎向扬想像,他此时彻底明白,这老人的武功凌驾于龙驭清、韩虚清以及他所遇见过的一切高手之上。这是他的“天雷无妄”首次被人击败,错愕过后,一股不服输的意志继而窜起。他的双手首先凝回力量,奋力从地上撑起身子,脑中一个声音奋然喊道:“败在这里,我如何捉回韩虚清?如何能回去见婉雁、师弟、师妹他们?事到如今,非赢不可!”

应贤、应能同时发现了向扬挣扎欲起,同时“咦”地一声,同感讶然。

那老人眯起眼睛觑着向扬,说道:“你还站得起来?”

这句话向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他练成“天雷无妄”之后,寰宇神通天字诀的神妙内力亦已长流经脉之中,生生不息、源源不尽,虽然负伤极重,但是丹田中一股真气仍是活泼蓬勃,很快便唤醒他的神智,接着支持他的筋骨脉络力图振作。当向扬一声不响、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应贤、应能二僧都不由得睁大了眼,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老人轻轻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外的赞许:“好,端的难得!敌得住我一招‘太皇印’的人,二十年来寥寥无几。倘若你能再接一掌,真可窜到这些人中屈指可数的地位了。”向扬勉力一笑,浑身力气除了用来站稳脚步之外,全都运到了只掌之上,双中说道:“倘若我将你击败,不知在这些人物之中能名列第几?”

老人一听呵呵而笑,说道:“首屈一指!你想试试?”向扬睁大眼睛,道:“乐意之至!”足下一蹬,冲上前去双掌齐发,“砰”地一声,老人单掌平挥,已将这一招雷掌之力彻底销毁。老人摇头道:“这等掌力……”

刹那之间,向扬掌力又发,老人没说完话,便又再接了一掌。紧跟着第三掌、第四掌、数不清的掌力连珠价轰了出来,快如流星,密如骤雨,一掌接着一掌的“疾雷动万物”猛攻而出,攻势急劲无比。老人信手招架,并无丝毫吃力之处,应贤、应能却都看得吃惊起来。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刚刚还身负重创、倒地不起的青年,转眼间便又精神奕奕,勇不可当地发动如此猛烈的攻击?

老人连格四十多掌,左掌倏然一圈,口中说道:“白费力气。”掌力跟着推出,金芒一闪,“太皇印”应手而出。这掌力真是一道无可与抗的神力,在这金光开路之下的一切事物若不回避,都将被摧毁殆尽,便如皇舆将行之大道,一无阻碍。

向扬的掌法再次溃不成军,但他这次没再应招倒地,而是双掌一叠,硬接这一下“太皇印”,身子无可避免地一个回旋、向后猛地震飞,直要飞出大殿门外。

但是向扬左脚跟往后一探,右脚奋力往下一钉,硬是把身子以千斤之力压了下来,稳稳站定在地。站稳的一瞬间,向扬感到上半身几乎被震得粉碎,有种从万丈悬崖摔下来、正摔在一块峥嵘山岩上的感觉。但他大喝一声,以内力根基硬接了这一股威力,咬牙一阵,终于吁出长长一口浊气,没倒。

他抬头看前方,看到应贤连捋白魀,应能脸上明摆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老人则眯着眼睛,眼帘缝底透出犀利的精芒,正重新评估着眼前这个男人。

这一招“太皇印”的力道与前一掌不分轩轾,但是这次向扬早有准备,连发数十掌,虽然耗力甚钜,但是九通雷掌后劲最强,几十掌的劲道堆叠起来,已在“太皇印”前头路上积起了相当的阻力,向扬实际承受的力道约莫是前一掌的六成左右。

凭着“天雷无妄”根基、加上被震飞之前施展“斗枢逆转”的巧妙步法,向扬这第二掌接得比前一掌漂亮许多,直让应贤、应能难以相信。但那老人一眼便看破向扬这几下接招的法门,心中微微一笑,早有筹画,说道:“接得好。这第三掌,你还能接吗?”

一阵金光耀目,第三招“太皇印”迎面而来。掌力离己尚远,向扬心中陡地大惊:“这招威力大不相同!”第一掌要了他半条命,第二掌竭尽所能接下,此时向扬的功力与迎敌手段都已给老人摸了个清楚,因此这第三掌已非向扬所能接下。这一掌的掌力之重、来势之快、后着力之深远……已涵盖到疲惫的向扬应变能力所及之外。一掌过去,向扬胸膛中掌,胸口血气一阵翻滚,眼前倏地转黑。

同一时间,老人忽觉手腕脉门一震,猛地缩手。向扬的确无法接下这掌,但他闪电似地做出了最后一个反应,趁着“太皇印”及身,老人手掌打中自己的一瞬间翻掌猛劈,狠狠劈中老人脉门。虽然向扬中招稍早,这一击威力已弱,但已让老人在他倒下之后,再次审视了他一番,缓缓点头。

“这个向扬,的确是个人才。难得,难得,把他一起带回去罢!”这句话,向扬已经听不见了。

重新睁开眼睛,已不知是几天后的事情。向扬重新清醒过来,第一个感觉只是想吐。他浑身乏力,动弹不得,肚子里感觉得出有填着些东西,但他可不记得有吃什么东西。昏迷的日子里似乎有人照料他,但他没空去理会这档事。他首先试着转动眼珠,从仰躺着的有限视野去观察自己处在怎样的一个环境。

昏天黑地,不见天光,脑袋底下骨隆鼻隆的轮轴之声直响,向扬略一提神,便知自己是处在大车之中,四周遮掩得毫不透光。他略一运气,但觉精力困乏、伤势沉重,所幸真气尚称流畅,没给封住穴道,手脚稍一用力,似乎也能勉强活动。只是动虽能动,毕竟气力虚弱,反倒是继续躺着还舒服些。

向扬索性便还是躺着。心中才想:“我可昏了多久?落在什么人手中了?”

忽然便听车外传来一人声音:“向施主可是醒了?”听那声音,却是应贤。

向扬心道:“原来还是落在他们手里。”这倒也不出他意料之外,当下便道:“大师好生厉害,看也不看便知道我醒了。”应贤笑道:“向施主呼吸忽畅,自然是醒后运功调息所致。伤势可还好么?”向扬道:“不劳大师挂心。那位……大师那位师兄,如何称呼?”应贤道:“我师兄的法号是上‘应’下‘文’。”

向扬道:“嗯。这位应文大师掌力当真厉害,堪称武林绝顶高手,在下佩服之至。”

应贤一时没有回应。向扬又道:“在下伤势一好,还要向应文大师多讨教几招。”应贤笑道:“不急,不急,咱们这趟旅程时日尚久,足够让你养好伤势。”

向扬说道:“我正想问。各位大师没下手杀我,却是要带我到哪里去?”应贤道:“到云南去。”

此言一出,向扬不觉心中一凛:“云南!可不是韩虚清的老家?”脱口便道:“韩虚清呢?他也在这里?”应贤道:“当然也在。韩施主,你不向师侄说说话么?”一个声音“嗯”了一声,却不说话,但向扬已听出正是韩虚清的声音,不觉勃然大怒,心道:“若我没受这伤势,现下立刻取你狗命。且先让你多活点时日!”

只听应贤又道:“也罢,你若强自说话,恐怕又要牵动脉息,凶险无比。你若再走火入魔一次,神仙难救,可知道么?”韩虚清又嗯了一声,这次向扬听得仔细,察觉其中颇有苦楚之意,心中大疑,问道:“应贤大师,你说……韩虚清走火入魔?”

应贤道:“然也!你可知道,你到埋业寺来的时候,我们师兄弟三人对付着你,韩施主却正参详着十景缎呢。这十景缎变幻莫测,韩施主操之过急,不慎惑于心魔,真气岔乱,险些在我们发觉之前就一命呜呼。”向扬先是一愕,继而重重哼了一声,说道:“韩师伯武学渊博,怎么也会出了错解武功的岔子?”

应贤笑道:“向施主此言差矣!十景缎并非武功秘笈,就是武功绝顶之人,也未必便能悟通,否则我们何必请你师伯来集全这十景缎?”

向扬一听,突然心有所悟,道:“如此说来,莫非能解这十景缎之人就在云南,而且是我这好师伯韩虚清所认识的?”

应贤也不隐瞒,呵呵笑道:“不但认识,而且关系匪浅。”

向扬道:“大师护送他回云南,恐怕便是要顺便把十景缎的秘密一并接收了?”

应贤道:“此语不确,应当是由我应文师兄接收。”

一闻此言,向扬凝神倾听,果然听出大车不只一辆,他那应文师兄、应能师弟自然都在此行之中。

向扬说道:“这十景缎的秘密,怕是只有韩虚清能问出来。大师确信他舍得告诉你们?”

应贤说道:“这是自然。他问得秘密的同时,十景缎可会拿在我师兄弟三人手中。”

向扬哈哈大笑,道:“真是设想周到!韩虚清,原来你辛苦一场,都是为了你的好主子。我该赞你一声尽忠职守么?”韩虚清重重呼出一声,没有回答。

应贤说道:“十景缎的秘密,我们自也会同韩施主共享,我师兄并不打算独吞。向施主,你若有意,这里头也能算上你一份。”

向扬道:“什么?”

应贤道:“师兄对你那‘天雷无妄’的造诣颇为欣赏,想你多年以后,自可成为武林中的擎天一柱。我们带你同行,有一个原因便是要你一并见识这十景缎的秘密。”

向扬笑道:“那我可真该受宠若惊了。不过在下对这十景缎毫无兴趣,这里头有何秘密,实在与我无关。恐怕我晚点伤势稍好,便要起来坏你们的好事,把我这该死的师伯给捉回去了。”

就在此时,忽听应能的声音在另一边说道:“向施主若打算如此,恐怕得等伤势大好才成。眼下由我护着韩施主的安危,可不容他人抢了他去。前些日子你还昏着的时候,才有人想来杀他,反倒被我一剑杀了。你道是谁?”向扬道:“谁?”应能道:“天府神刀萧承月。”

向扬默默不语,心道:“这人杀了婉雁的父兄,惹得婉雁伤心欲绝,实在浑帐透顶,但毕竟也是正道的豪杰之士,只不过为韩虚清所利用而已。他想杀韩虚清来偿罪,反倒落个惨死收场……哼,韩虚清,我倒想看看你会有什么下场!”

只听应能又道:“这位萧大侠的首级,我们也派人送到了巾帼庄去,向施主的亲朋好友们可都聚在那儿了。这一送本是希望他们好生安葬,却又引得几位小朋友出来访探我们,这可就大违我们本意,只好通通捉了起来。向施主,你猜这又是谁?”向扬心中一紧,暗道:“莫不是师弟、师妹他们也被擒了?”

应能不闻回应,便道:“向施主不妨自行看看。”忽听“喀啦”一声,向扬只觉身处的大车斜冲出去,却是轻快了许多,正愕然间,又是“恰啦”“夸啦”几下轻响,似乎碰上了什么东西,扣上了几个笋头,车身又重了下来,行驶平稳,就好比原本的大车突然分了一半出来独个儿跑,跑去跟另一辆车并成了一辆似的。这果然像是另一辆车,韩虚清、应贤的呼吸声都已不闻,却给向扬听见了另一种急促的呼吸声,甚是浊重,乃是数人的喘息。

向扬细听之下,听出是二男一女:男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女的却听得出一阵呻吟娇泣,唔唔啊啊地急喘着,这分明是与人交媾中的欢好春声。向扬不觉心跳加速,大为紧张起来:“这姑娘是谁?这……这声音听来很稚嫩,是师妹?是杨小鹃姑娘?该死,该死!这种声音我平常又没能听见,哪听得出是谁!”

不论是谁,在这儿被男人抽插着都是糟糕透顶的状况,向扬想,除非这真是师妹华瑄,而那男人刚好就是文渊,那还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可是有两个男人,另外一个不论是谁,可都不成!

就在向扬焦灼万分的当儿,却听一个男声喘道:“我……我不行了。蕴青,我……我要去了!”紧跟着,向扬便听见那少女一阵失声呼喊,“嗯啊、嗯啊”的声音之中,升起了一种听着便似滴着汗珠的娇腻颤音。

如果发出这种声音的是赵婉雁,向扬知道这必当是她被抛上高氵朝、兴奋得无以复加的一刻,自己所能做的,便是往她的娇躯之中释放出全副精力,然后把她紧拥入怀,吻着、抚摸着她正极端敏感的肌肤,让她一边轻喘着“向大哥……”

一边浑身颤抖,淹没在快乐之中,而他会继续温柔地逗弄着她,令她娇羞不已。

不过这少女并非赵婉雁,那男子的喊声已叫出了她的身分,这让向扬松了口气。和华瑄、杨小鹃比起来,云霄派的柳蕴青跟他交情有限,他不能不感到一种“好险”的松懈感。不过他还是免不了担心她的安危,当下叫道:“柳姑娘,是你么?你怎么样?”

一阵剧烈喘息之后,柳蕴青有气无力地道:“啊?向……向公子?我……等等……啊、呼……天啊,我快死掉了……太棒了,再来一次好不好?啊、啊……”说着说着,又开始呻吟起来,浑杂着一种奇妙的律动声,看来她仍然给人持续抽插着。向扬皱起眉头,裤裆底下那话儿不禁蠢蠢欲动,心道:“拜託,你到底在跟谁说话,也清楚一点罢!”听她这么说,简直像在夸讚向扬一样。

不过听柳蕴青言语兴奋,没有一点受人奸淫的渄惨,向扬倒是又安了几分心,心道:“那位兄弟说不定是她的心上人,那也罢了……不对,总不成两个男人都是罢?恐怕是春药作祟。”当下又叫道:“柳姑娘,你……在你旁边的人是谁?”

柳蕴青似乎忙着呻吟,根本没能回答,倒是一个男声答道:“向公子,是我!”

向扬道:“是谁?”他可真没听出来。那人又道:“林秀棠,你知道罢?我弟弟也在……也在这里,我们曾在你追韩虚清出门时,用箭射你啊!”

这么一说,向扬倒是想起来了,不禁暗哼一声,说道:“是了,那晚陆道长遇害,你们也在那儿放箭。这会儿你们又对柳姑娘……”林秀棠忙道:“那是我们、我们还不知道啊!”向扬道:“什么不知道?”林秀棠道:“我我……我们那时候,不知道韩虚清他、他他……他实在无恶不作,现在我们全知道了。慕容姐姐要我们来找你、你……啊、啊……我们,哦哦……”

话到后头,愈来愈不成言,似乎他也正忙着在柳蕴青体内抽动,无暇也无力分说。

向扬听得莫名其妙,心道:“什么慕容姐姐?是小慕容姑娘罢,怎么他们也叫起她姐姐来了?向来只有师妹这么叫不是?听他这话……仿佛他兄弟两人倒跟我们化敌为友似了。还是……他们兄弟是只胞胎,总不成跟那两位柳姑娘凑成对了?”

向扬自觉胡思乱想,倒是难得猜中了实情。只是林家兄弟和柳蕴青正在车中拥作一团,打得火热,暂时没法跟向扬详叙前情。只听柳蕴青娇声喘道:“快、快……啊,秀棠哥哥好棒,对,再快一点嘛……啊!秀棣哥哥也好棒……呜……啊,人家被塞得满满的……啊啊……”

由于柳蕴青那娇嫩的嗓音实在呢喃得过度浪荡了点,听到此处,向扬真是不能不硬起下身,重伤之余又多浪费一点血气了。细听之下,柳蕴青竟然是前头后面都给林家兄弟分佔了,前后夹击,刺激得难以想像。这实在对向扬这负伤之人的血脉大有影响,他不得不出声说道:“柳姑娘,两位林兄,你们既是同样被捉,麻烦可否克制一下,点到为止?”

林秀棠道:“这……这可不是……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啊、啊……”林秀棣勉强挤出一点声音,帮他猛攻中的哥哥继续说道:“我们……我们兄弟两个,实在停不下来。我们被绑在一起,就是完事……也、也分不开,只好再来……”

向扬听了一怔,一时想像不出那是什么画面。他可不知,眼下林秀棠、林秀棣兄弟二人一前一后,把柳蕴青紧紧夹在当中,四条手臂箍紧了她,三个人被捆在一起,两条阳具一插前窍,一插后庭,紧密得即使软了也抽不出来,只得在柳蕴青的体内重新坚挺起来,一次又一次的抽动、放出阳精。三人都是习武之辈,腰腿之力不在话下,虽然被绑,依然可以振腰欢好。

林家兄弟与柳氏姊妹自定情起,就没在意过谁与谁配对,反正两对只胞胎,互相看来都一样,哥哥今天上了姐姐、明天改上妹妹,弟弟也就如法炮制,有时四人一完事,第二轮便交换过来,无不乐在其中。这时柳涵碧不在,柳蕴青同时遭受兄弟两人的双双进击,真不知比平常承受了多少倍的快感。在向扬问起柳涵碧下落如何、三人又如何会给逮住之前,恐怕要先问问柳蕴青那兴奋异常的胴体何时才会失魂落魄到全无反应,不再刺激林家兄弟两人的那话儿、好培养一点说话的力气了。

【二百一十四】

如此情景,却也非三人之所愿。原本林秀棠、林秀棣、柳涵碧、柳蕴青离开巾帼庄时,只想着如何找回韩虚清身边,然后捎个信回巾帼庄去通风报信,想来顺利,到头来却出了大纰漏。

四人到了京城,在甜水井等了一天,便有韩虚清的手下前来引路,说道韩虚清身负重伤,事情有变,要将同党一一召集回去。林、柳四人闻言大喜,便跟着那人来到埋业寺。路上那人问起柳氏姊妹,林家兄弟便依小慕容所言,说是自己兄弟两人捉来的俘虏,倒也没出问题。

可是到了埋业寺中,韩党聚集甚众,其中有好些滇岭派、皇陵派的余众见了柳氏姊妹,嘻皮笑脸地来动手动脚,说道:“都是自家兄弟,逮着这等香喷喷的上等货色,岂不该让大伙儿有福同享?”

林家兄弟哪容他们侮慢情人?一怒之下动了手,柳氏姊妹却也跟着打了起来,没两下把戏便给拆穿。众人正大闹间,应能出来喝止,数招剑法之间便将林家兄弟并柳蕴青一同拿下,柳涵碧却早一步溜出了埋业寺外,凭着云霄派轻功奇妙,没给捉住。

应能倒也并不在意,却在众人欢呼叫好之际,木剑连点,竟将韩党一伙也全部点了穴道,悉数制服。葛元当等少数投靠韩虚清的皇陵派高手见状欲逃,却给应贤拦住,再没一个走脱。葛元当惊恐之际,颤声说道:“两位大师,这……这是如何?这姓林的两个小浑蛋窝里反,可……可我们竭忠尽力,没起半点异心啊!”

应贤笑道:“不错,诸位都是忠心耿耿,否则韩施主又岂肯虚耗功力,延续诸位身上的‘虎符诀’呢?此刻当是诸位回报之时了。”

这“虎符诀”实为皇陵派中的掌门秘法之一,能将真气灌注于旁人体内,激发那人自身潜力,施术者只须调息几个时辰便可复原的真气,受术者却能在两、三日之内功力剧增,程度则因人而异。龙驭清大举叛国之前,曾在龙腾明、卫高辛、葛元当等皇陵派高手体内种下虎符诀,使得他们实力大增。但这突如其来的功力提升愈多,经脉负担愈重,愈是考验受术者的精神与体魄,卫高辛闯入白府袭击文渊之时态若疯狂,便是因为不堪虎符诀奇效,功力、神智变化都大起大落。

梆元当内力不如卫高辛深厚,却比他深沉多智,不能发挥虎符诀最大威力,却也不致显得意态发狂。

此时向扬落败,正被囚禁在埋业寺中;韩虚清则因急于参悟十景缎,真气走岔,武功正在存废之间,虚弱之极。此时他缓步走出,看着一干同党或坐或站,大半动弹不得,只是无甚精神地点了点头。他首先走到葛元当身旁,说道:“很好,很好!”右掌往他肩上拍了一下,左掌却缓缓按上他背门“筋缩穴”。

“虎符”乃调兵遣将之信物,龙驭清分拨功力予葛元当,便如帝王调兵给将领一般,既然能予,自然也能收。但,这“虎符诀”被回收之际,却还可以把“将领”本来拥有的“兵权”也一并接收过去。韩虚清习得皇陵派掌门绝学,又身怀虎符诀之术,足以让许多皇陵高手继续为他卖命,但是他们只知道虎符诀的好处,却不知道坏处比他们所知的更多。就在韩虚清一掌之下,葛元当骤觉全身功力决堤,身上像给人开了一个莫大的缺口,内力如流水般源源泻出,不觉骇然失色,叫道:“韩、韩、韩……”

叫得几声,葛元当声音已哑,紧跟着颤抖不休,“虎符诀”奇劲一被抽离,他全身经脉都因而洞开,韩虚清默默不语,已将长久以来龙驭清和自己投注在他身上的“虎符诀”功力加倍回收。“噗”地一声,葛元当颓然倒地,脸色一阵变幻,忽而青,忽而红。原来他修练滇岭派毒功多年,一旦内功失控,长年积下的毒气便在经脉之中乱窜乱流,原本用以杀人的功夫反而将他自己毒死,当场成为一具毒屍。

众人见葛元当死状渄惨,无不吓得魂飞魄散,眼见韩虚清脚步又动,更是惊骇:“岂不便要轮到了我!”

丙然韩虚清缓步而行,将所有接受过“虎符诀”的同伴们一一摄回功力,有的昏迷、有的毙命,再没一个好端端的站着。片刻之间哀鸿遍野,埋业寺大殿上如同炼狱。

到头来,韩党中九成人物都给韩虚清摄光了功力,倒地不起。韩虚清至此方长吁一口气,精神略复,道:“这下总算是好了些。”应贤说道:“有了这些功力,你便可自保性命,调养你因‘十景缎’而招致的内伤。若是你不急着偷看十景缎,这会儿足可增长四成功力,你可觉得得不偿失?”韩虚清叹道:“那也是天数使然。”应贤微微一笑,悄悄盯住了他。

那少数没给韩虚清取走功力的人中,林秀棠、林秀棣也在内,他们可没嚐过一点“虎符诀”的好处,此时得以免于灾厄,却都看得心惊胆跳。只听应能说道:“这会儿我们可得动身了。你们这些人若要活命,便通通剃光头发做了和尚,受我师兄弟三人佛法薰陶,随行驾车。到了云南,自有你们的生路。”

韩虚清收罗这许多三教九流之士,本来并非多么的同心协力,只是听韩虚清说着十景缎的好处,心动之余,又想跟在他那正派清高的名声之下不无好处,于是便如群蚁附羶地聚成一股,其中也不乏有人妄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欲将十景缎的好处私自吞没。但是这些人中,白超然、裴含英、康老祖等武功好手都已被打得折兵损将,林家兄弟倒戈,剩下来的纵有高手,此刻也都功力枯竭,残余之辈寥寥无几,更有好些人平日只跟韩虚清来往,根本不知还有应贤、应能这等</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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