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善笙摇了摇头,决定不再理会这个叨叨的家伙,关了电脑,拉上窗帘,打开水流摆件点上香,关掉卧室的吊顶大灯,将床头刚买的蓝色呼吸灯打开。
做完这一切之后,整个房间像是蒙上了一层深海的薄纱,暗蓝色的光线忽明忽暗,潺潺的水流声以及若有若无的檀香,宛若置身于海洋之中,在这种环境下,程善笙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现在在我身后的房子,就是我们今天采访对象芭芭拉的家!”
一道叽里呱啦的声音传来,一名扛着摄像机的男子突然眉头一皱,眼也不负先前那么专注,脸上的疑惑之色越来越重。
那名面对镜头的女主持人显然也现了摄像大哥的不对,对着镜头双肩微微一耸,眉毛向上一挑,试图通过这两个小动作来提醒他,见没有效果后,又说道:“接下来我们就先进屋,去见见我们的女主人吧!”
看到镜头有在随着自己移动,虽然心里面仍然有几分疑惑,但还是面带着微笑,带着大家朝房子里走去。
终于,程善笙的意识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并且也搞清楚了此时的处境,他现在的身份是一名电视台的摄影师,正跟着电台里的主持人外出做采访。
上次一次觉梦因为主角就是自己,所以异样感并不强烈,但这一次觉梦居然变成了另一个人,程善笙这才真正注意到了这种感觉。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无影无形的旁观者,依附于这名摄影大哥,能听能看能思考,就是不能影响他做任何行动。
就在他意识刚苏醒的时候,下意识的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动弹一下,却骇然的现意识又是一阵恍惚,吓得他连忙停止了鲁莽的行为。
刚觉梦就想动用控梦境的能力,当真是无知者无畏!略微吐槽了一下,便安静地躲在摄影师身上观察了起来。
通过摄影师的眼睛,程善笙看到了那个采访对象芭芭拉以及那名主持人。
“芭芭拉女士,我们在听说您的故事后,对此感到很是好,今天过来是想采访您一下,有几个问题能问一下吗?”女主持人问道。
芭芭拉看着镜头丝毫没有紧张,反倒兴奋异常地说道:“当然可以,这一切实在是太了,我至今仍然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这是上帝的馈赠!我要将他的事迹宣扬出去。”
“我们听闻您之前出了很严重的车祸,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了7天才清醒过来,清醒过来后的您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从那时起你就开始歌颂上帝,不知道您是否可以把当时的就医记录展示给我们看一下?
“没问题!”芭芭拉从身后拿过一沓纸质材料朝主持人递了过去。
主持人简单地看了一下,便交给旁边一个医生模样的人,道:“史密斯医生,您看一下这些记录。”
史密斯医生的人接过资料后,便认真地看的看了起来,很快他就抬起头,将其中一张资料拿起来对准镜头,道:“芭芭拉女士的头部,确实受到过致命的撞击,她能活下来确实是个迹!”
主持人闻言,立马朝芭芭拉说道:“您康复不久后,便举办了一个个人画展,据说成绩相当不错!从此之后您在艺术上的成就越来越大,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面对外界的关注,您声称这一切都要归咎于伟大的上帝,是他聆听到了您虔诚的祈祷,赐予了您艺术细胞,您才能如获新生对吗?”
“当然,只有伟大的上帝才有这样的能力!”说到这里,芭芭拉的脸上迅泛起了一丝对上帝的狂热。
“可以跟我们描述一下您车祸前的生活状态吗?”
“在车祸之前,我只是一个市的零工,我没有特长,为了生活我不得不同时打好几份工,那种日子简直糟糕透了,我就像是被生活所支配的机器,我身心俱疲,那样的日子每天伴随着我,在一片绝望之中,我一遍又一遍地祈求上帝,把我从这个糟糕的日子里拯救出来,幸运的是上帝终于听到了我的请求,那场车祸就像一个隆重的仪式,让我如获新生...”
芭芭拉女士越说越带劲,大有一不可收拾之势,主持人连忙打断道:“您的意思是您现在的人生轨迹跟过去完全不一样吗?”
“是的,没错,我现在的生活跟过去的生活完全不一样,我每天都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做梦?芭芭拉,史密斯,卧槽!他们说的爱博斯特语?我什么时候学会这门语言了?我都没去过爱博斯特啊,程善笙惊讶的现在这个梦中不仅完全听的懂,而且还是向母语一般没有丝毫阻碍!爱博斯特语可是炎国以外全世界*通用的语言,程善笙做梦又想学会的语种,只可惜又没有恒心,现在好了,真在梦里面学会了...
“芭芭拉女士,这也正是我们所好的地方,您说这一切都是上帝安排的迹,可是有专业人士从您绘画技艺中分析出来的结果看,并不完全像是突然觉醒了天赋之后的作画的水品,更像是经过千锤百炼,岁月沉淀后的技艺,对于这一现象,您能为我们解惑吗?”女主持人问道。
芭芭拉沉思了一下,对这女主持人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现状,不过要判断我是不是突然之间会画画的也很简单,你们只需要去找我的朋友们,我的亲人们,还有我以前工作的地方,采访一下他们,他们自然会告诉你我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