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的,他懒得解释,直接顺着说:“行啊,现在你已经打了下我的手,那么我们一起做晚饭吃,不能反悔。”
“好~”
小白痛快地答应了,要说今天出来玩一天,是有成果的,那就是小白童鞋对他的提防心少了很多,你看啊,小手被牵了,还被抱抱了,也合影了。
“我会洗碗。”小米略有骄傲地说。
了不起啊,两个小朋友都很能干。
张叹见小米满眼希冀地看着他,跃跃欲试,但又显得很小心。
他明白了,无奈,伸出手,主动放到小米跟前,请她也打一下。
“我也要。”黄莓莓也来凑热闹。
“滚滚滚。”张叹嫌弃她。
“什么意思张叹?!我也要打下手!”
“你不是想打下手,你是想下手。”
“小白,小米,你们看张老板,不让我打下手。”
小白立刻替她打抱不平:“大叔,把你的手手伸出来噻。”
小米也跟着起哄。
黄莓莓借机抓住张叹的手,p的一声,打了一下,高兴地说:“好啦,我也打下手,晚上算我一份,我做的蛋炒饭是一绝。”
因为逛了水族馆,张叹特地买了鱼,结果小白和小米一看,嚷嚷不能吃鱼摆摆,它们那么可爱。
黄莓莓这个墙头草,一见小闺蜜反对吃鱼,本来准备亲自下厨做红烧鱼的,立刻抛弃张叹,叛变革命,指责张叹毫无爱心,竟然吃鱼摆摆!
张叹无语,买来的黄花鱼被放进水池里,当小祖宗养起来。
黄花鱼肉质鲜嫩无刺,特别适合小孩子吃,正是考虑到这点,张叹才买的,结果,算黄花鱼命大。
四人齐心协力,做了一顿并不丰盛但很美味的晚餐,餐桌底下又适时响起了蟋蟀的叫声,嘟嘟嘟。
“叫鸡子在叫~”
小白把小脑袋伸到桌子底下打量,寻找蟋蟀,黄莓莓立刻并拢丰腴的大腿。
只闻其声,不见其鸡,也不知道这小东西到底藏在哪里,张叹有预感,今晚又是被吵的一晚。
他忽然想起什么,问小白:“小白,你上次用玻璃瓶装了一只叫鸡子,上哪儿去了?”
“哈?”
“你的蟋蟀呢?”张叹追问。
“……被,被罗子康那个瓜娃子弄丢了噻。”
因为怀疑叫鸡子被罗子康弄丢了,小白还和他打了一架,结果没打赢,自己哭的挺惨的。
不过……
“我说的不是那次,后来你不是又抓了蟋蟀……额,是叫鸡子吗?”
小白大眼睛乱瞄。
“……帅?大叔你好帅哟,你啷个长的嘛。”
“……”
不用问了,家里的这只,恐怕就是小白童鞋抓的那只大王,只是不晓得这家伙什么时候放生在他家的。
蟋蟀一只在嘟嘟叫,但就是找不到,张叹已经放弃了,号召大家先吃饭,吃完饭一起来找蟋蟀,不能让它在家里安营扎寨、娶妻生子,他受不了,他自己都还单身呢,作为一只小虫子,怎么能走在他之前。
太阳落到了高楼大厦之后,映红了半边天,残阳在城市里流淌,余热正在快蒸,天气有些沉闷,但是学园里晚风已经起了,吹动树叶唰唰作响,被过滤了燥热的凉风,顺着阳台吹进来,吹到餐桌上。
桌子底下,蟋蟀叫声不断,窗外的桑树和梧桐树、樟树上,知了傍着夕阳在叫,更大群的小虫子在树底下和草丛里咿咿呀呀欢唱。
“好啦,谁最后一个吃完谁洗碗。”张叹说完,第一个放下碗筷。
另外三个女生齐齐看向他,都没放下筷子或者勺子。
安静了一会儿,黄莓莓说:“3:1,我们决定,谁第一个放下筷子,谁洗碗。小米觉得呢?”
小米点头说好。
“小白呢?”
小白看看张叹,说:“我是小孩子,我听大人的噻。”
狡猾的小朋友都长不大!
“不是吧???”张叹不服。
黄莓莓笑道:“什么不是吧,就是!3:!,少数服从多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洗碗!”
“哈”
小白开心不已,小脚丫子在桌子底下晃晃荡荡,挥动小勺子,美滋滋地专心挖黄金蛋炒饭吃。
她会洗碗,在家里也经常洗碗。
但今天她不想。
今天她只想当小宝宝,无忧无虑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