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兴来到兰花镇医院的时候,却现这里人满为患,连过道都摆上了病床。兰花镇只是个边缘镇,原本人口就不多,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士兵和工人,加上又是大城市来的,和本地人摩擦较多,各种冲突层出不穷,医院很快就被伤患挤满了。
无奈之下,陈兴只好改道去镇上的商业街,找上次替他治疗腐蚀伤的小诊所。他对那个略微福的中年男性医生的印象还是挺好的,虽然设备有些陈旧,卫生条件也马马虎虎,但上次治疗的效果还是蛮不错的,伤口没有炎,很快就痊愈了。
“乓啷!”
可刚到诊所门口,陈兴就看见一道白色的人影撞碎玻璃窗摔了出来。走近看去,竟然是诊所的医生,穿着脏兮兮的白大褂,嘴里喷着血沫,咳嗽不已。他连忙将对方扶了起来,还没来得及问清生了什么,几条穿着墨绿色军服的汉子就踹门出来,指着满面苍白的中年医生破口大骂:“庸医,治不好爷爷的病还敢收钱,当爷爷好欺负吗!”
“弄死他!”“乡下郎中就是欠揍。”几个汉子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那中年医生似乎气急了,指着为的汉子,浑身都在颤抖,“你们,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咳咳咳!”他一边咳嗽一边说话,满嘴都是血。
“真他妈找死!”为的汉子大骂一声,抡起钵大的拳头,直打过去。拳风刚猛,劲道十足。这下要是打实了,颈椎都会断掉。
陈兴原本不想惹事,但也实在看不过眼,况且等会儿还是要求医生治疗,医生都没了,谁来给他治伤,当即一脚踹出。
“咔嚓!”
坚硬的军靴踹在对方的小腿骨上,顿时出一声脆响。汉子的拳头僵在半空,脸涨成了猪肝色。然后抱着腿倒地上,出巨大的惨叫。
“哇哇哇!”
“什么人!”“毙了他!”随行的几名汉子立即叫骂起来,纷纷去拔别在腰上的手枪。
陈兴来之前就憋着一肚子的火,现在连小兵都敢欺负他了,实在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中年医生,合身撞向正在拔枪的汉子,然后反身一拳,扫在第二名汉子的鼻梁骨上,顺势拔出手枪,砸在第三名的太阳穴上。
瞬间放倒三人,陈兴理了理军服,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看着满地哀嚎的几人。
“你,你敢打人!”“知道我们什么人吗,我们是灰角城的洛家军!”“你死定了!”
不一会儿,四名汉子连滚带爬地跑了,一边跑还一边不忘回过头来放狠话。
“陈队长,谢,谢谢你。”中年医生认出陈兴来,穿喘着粗气说道。
“没事吧?”“没事,就一点儿皮外伤。”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进了诊所。说起来,这里还是陈兴的地盘,每个月都要过来收税。出手帮忙,也算是他的本职工作。
“怎么了?”医生问道。
陈兴扯开毛巾,露出了烧伤的手,说道,“高压电,电伤的。”
“我看看……”医生戴上碎了一半的眼镜,观察了一会儿,说道,“皮外伤,没大碍。”然后起身走到一个两米多高的圆筒状仪器旁,打开弧形的玻璃窗,拿来酒精和棉花,清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