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模样,自己的问题可能真的居多,这小子冷酷归冷酷,经历的还是少,并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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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城和览市相邻,都是下雪并不多的城市,誉牵从餐厅望出去,想起去年跨年夜,两人在焉时家,外面似乎也下了一整夜的雪。
吃完誉牵很安静的洗漱完躺到床上去,到了这个时候,干涩的眼睛里才缓缓有水光闪动。
难受积累多了,她以为总有一天他们都会懂的,懂得为什么会这样,然后好好在一起,好好走下去。
可是没等明白,就撑不下去了。
誉牵一夜没合眼,天将亮时,才头晕脑胀的睡了过去。
这场雪稀稀疏疏但下得尤为的久,一整天下来,阳台全都白了,誉牵傍晚醒来,在窗边站了会儿,想想最近的工作,可是盯着眼前和远处连成一片的白,脑海里总晃过去年和他在同一屋檐下看雪的情景,后来进房休息时,他把她落在客厅的大衣专门拿过去,怕她隔天醒来着凉。
誉牵吸了下鼻子,转身靠着玻璃仰起头,她这会儿也有点头晕,好像感冒了。
——不要再着凉了,晕成那样,我看着不可思议。
誉牵脑海里闪过这句话,乖乖的撑直身子走进客厅,晕晕的转了转后,找到药箱。
可是吃了药照样没好转,两天后去和合作方应酬时,誉牵头是热的,发着烧。
那场应酬不久,九点多散场,累极的准备进电梯时,里面出来几个人,誉牵一看头就疼了起来,前两天电话邀约她去上他们卫视跨年的导演,她让经纪人推了。
对方果然一见她就喜笑颜开,“誉牵啊,巧了,也在这应酬呢?”
誉牵唇角轻弯了下,颔首。
对方几个男人出来,一下子全在电梯口站着,那导演笑了笑,“正想找你谈点事呢,这不正好,不赶时间吧?”
誉牵脑袋嗡嗡作响,正在思索要怎么推辞,她不可能一个人和这几个圈内的制片导演走。
可是
“走吧,吃点东西,就在前面。”有制片笑了笑,虚摆了个请的手势,在她还没来得及推辞的时候就出声了。
誉牵心里不动声色的轻吸一口气,眯了眯眼,身边的人都笑着在说话,有的在和她套近乎,有的在和自己人说运气好,没想到遇上了,要和她吃一顿饭可比谁谁都要难。
誉牵全无路可退,嚅了嚅嘴唇,要推辞的话已经不适合说出口,那会一下子让所有人下不来台。
她动了动身子,跟着走过去。
包间很大,里面已经有人了,还有一两个圈内女艺人,有点眼熟,但誉牵叫不出名字。
坐下后小聊了两句,包间内就渐渐响起笑闹暧昧声,誉牵虚推了两次酒,但还是不一会儿就喝了好几杯,刚刚在自己的饭局上,她已经喝了不少了,那边都是正经人、熟人,这边
誉牵在又喝了半杯酒后,轻咳了一声,起身在身边制片人放在她身上的炙热目光下,去洗手间。
站起身时,她跌了一下,身边的人马上握着她的手扶了一把,“小心小心。”那制片人边说边笑,握着她纤细手腕的宽大手掌揉了揉,没放。
誉牵侧眸看了他一眼,他才又笑了笑,放开。
她头晕得走路都不稳,出了包间后,摇摇晃晃的扶着墙进去,锁了门后趴到洗漱台前催吐,不一会儿,整个嗓子疼到她不知道怎么呼吸,手指捏紧洗手台还微微颤着。
颤着颤着,她瞥了眼刚刚被握住揉了几下的手腕,马上伸到水龙头下冲水,冲了半天,擦了半天,都红了,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