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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青楼传(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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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12日

[第九章]

仪琳和令狐冲离去前,还是对曲非烟放心不下。跟着一个青楼老板?这对女孩子家来说可不是一语带过的事情。话又说回来,曲非烟可是出身日月神教,岳不群和定逸师太知道了,大概率也不会收留。

思来想去,两人也只能接受让曲非烟跟着罗云这件事。

但两个当事者都不怎么介意这一安排。

曲非烟一语不发,直盯着眼前的黝黑大汉用麻布裹好刘府上下的尸体,包含她的祖父曲洋以及刘正风。

衡阳城内知道刘正风和曲洋的关係,即便是被嵩山派残忍灭门,也没人敢主动帮刘府料理后事,深怕被当作与日月神教有关联。

结果,就是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异域大汉在刘府送这些无辜者最后一程。

「你懂丧葬?」曲非烟不明白罗云正在做的事,只是在旁看着。

「中原的我不了解。」罗云将刘府一些生活器物搜刮来,再分配到各个遗体旁。「我故乡的方式,还记得一些。」

丧葬之事本就有专业人士处理,这点在罗云故乡也不例外,他仅是凭印象走个形式而已。

「唉呀……」一声长叹刘府门口传来,一名身着褴褛的老者,持着胡琴摇摇晃晃走入。「想不到…这些人没一个留下来送他们。」

罗云转身,对老者拱手行礼。「在下姑苏迴燕楼罗云,阁下是?」

「你就是黑狮子?你那楼我去过几次,不错。」老者也没停下,直接经过罗云身旁,一边走一边说:「知音难寻…我毕生寻觅不得,我师弟却是在魔教寻得。阁下您也是知音否?」

「在下昨日才来衡阳,受邀参加大会而已。」罗云答道:「无奈刘府遭逢此变故,现在只是在此略尽点棉薄之力。」

「好!」一字出口,老者便举胡琴奏起乐来。「武林中人,竟没人比青楼人士有担当!」

罗云和曲非烟只是听着,没有要阻止老者。他们知道这人和刘正风有关,而刘正风已逝,探究此人也不再有意义。

这名老者即是当今衡山派掌门,人称「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莫大奏完后,晃到罗云面前,行了个礼。「莫大谢过罗老板。」接着头也不回,信步离去。

「这个老疯子,什么都没做就这样离开了?」曲非烟噘着小嘴说道。

罗云揉了揉她的头。「怕死的连来问都不敢,他既然肯来,你还能要他做什么?」

曲非烟撇过头,回到原先的地方坐着,静静看着罗云继续处理刘府的后事。折腾了一整天,罗云才花钱托人埋葬这些尸身,并带曲非烟离开衡阳城,北上燕京。

虽说曲非烟还是表现得伶牙俐齿,但比起罗云初遇她时,她明显话少了许多。毕竟刚逢丧亲之痛,要这小女孩一时半刻放下也不可能。

或许这算是罗云的优点,他总能点到即止,不会置之不理,也不会过度探究他人心思。就算猜得准,他也不会在不恰当之时点破。

曲非烟还能这样调侃罗云,罗云也未尝觉得不好。

直到襄樊一带,两人才被一遭遇拉回现实。

离驿站不到几里的官道旁,几个身着暗色袍子的尸体被吊在树上,尸臭瀰漫,路人敬而远之也就算了,连巡路官兵看到也是避而远之。

罗云原先也就瞅一眼,没多少好奇心便想离开,却被曲非烟拉住。

「怎么了?」见曲非烟神色有些焦虑,罗云蹲下轻声问道。

「那些人…是神教的人……」她说话时身子还有些颤抖。「那是日月星辰袍,只要是神教中人都穿着那种袍子……」

罗云点点头表示理解。为何曲洋为何没有穿着那种袍子,又为何曲洋临终前说要「保护」曲非烟,他心裡有了推测。

轻拉着曲非烟,罗云缓缓靠近那几具吊在树上的尸体,接着看见树根上一张用细针紧钉的字条,其上写道:

─曲洋一事本座已有定夺,再有为难甚至踰矩,本座自可再寻一总管,谨记之。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罗云看着字条,再端详了一下钉住字条的细针,最后眯着眼看了其中一具尸体。「最后那句,我看不懂。」

「那是东方不败给自己的评语,说是自己天下无敌就像太阳必定东昇一样,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曲非烟解释道:「简单来说,留在字条上就像他本人署名一样。」

「东方不败?天下无敌?」罗云有些失笑,他活了六十个年头还鲜少见过这样自称的人。

「东方不败是日月神教当今的教主,但教务他都是让总管杨莲亭打理,爷爷也是不满那杨莲亭才离开的。不过,我也没见过东方不败或杨莲亭就是。」

「如果真是东方不败留的,我得说他很厉害。」罗云直盯着尸体,特别将目光聚焦在眉间。准确的说,是眉间的小孔,细小得难以肉眼察觉。「能以这种方式杀人,我精通暗器也办不到如此。」

「什么意思?不就吊死吗?」曲非烟有些疑惑,不明白罗云所言。

「走吧。」罗云没有解释,拎着曲非烟走回官道上。「就当你爷爷交付给我的事情,可以安心一大半了。」

「什么意思啦?还有,不要这样把我拎着!」曲非烟被抓

着衣领,不停地悬空挣扎,对罗云充满恶意的行为表达抗议。

罗云统合了曲非烟的解释,大概猜想是:这些尸体是杨莲亭派来杀曲洋爷孙二人的,但被东方不败截下,并留了全尸和字条表达警告,要杨莲亭不准追杀曲洋。

至于是否真的是东方不败所为?其目的为何?大概也只能等真的能遇上他才能问了。

不过罗云心裡并不想碰上他本人,尤其看到尸体眉间上那用针鑽出的细孔后。

**********

同样北上的,还有与华山派众人早一步离开的林平之。既然岳不群已经搭应收他为弟子,自然是将他带回华山。

华山地势高险,除了华山派修好的栈道外,群峰间难有其他相连之路。华山派大堂设于中峰玉女峰旁,门人皆以玉女峰周围作为练武群居之地。

「华山其馀四峰,不可擅入。」岳不群交待道:「其馀四峰为华山外门所居,既然收你为我华山内门,你自当恪守内门本分,不可恣意妄为。」

「弟子明白。」林平之答道。他并非不好奇所谓的内外门之别,但他也清楚,莫要对岳不群有太多提问。在岳不群面前,他装的愈傻愈好。

「很好。」岳不群接着看向另一边跪着的令狐冲。「令狐冲,虽然你救下恆山派门人,但你张扬行径也惹人非议,你知道该做什么。」

「明白。」令狐冲自己以前也没少被处罚过,但也没有埋怨。「弟子领罪,自当会去思过崖待着。」

「好,三个月后,我再上去考察你是否懈怠。」岳不群语毕,挥了挥一衣袖,便让弟子解散结束议事。

一般欺负新人的恶习,林平之也没少受过。特别是岳不群近来鲜少新收弟子的状况下,不少华山弟子更是眼红刁难。

所幸,几个大弟子有顾得门面,加上作为掌门之女的岳灵珊护着,林平之受的刁难也就头一个月而已。

照着华山派的修练门路,林平之白日即专注于内功修练上。待到日落,他才在玉女峰偏僻处自行修练波纹呼吸法。

或许这是罗云不知道的部分。

在罗云所知的波纹呼吸法中,以呼吸产生能量后,该如何运用都是照修练者习惯决定。

但若配上内功运行真气的方法,寻常内功的修练速度与成效便会因波纹的能量而大幅增进;而以内息为主体的内功,亦能辅助波纹呼吸法,以更有效率的方式产生波纹能量。

林平之悟到这点后,无论是波纹还是华山派的内功便在勤加苦练下大有长进。

寻常的修练已经满足不了林平之对这份力量的好奇。

他在深夜赤裸走进玉女峰的一处幽暗的池水中。一运起波纹,能量便从腰间在池水四散,在水面形成不间断的涟漪。

(难怪老师千万嘱咐我不可传予他人。)林平之心裡想着,同时波纹与内力从腰下各处经络大穴一併流出,竟瞬间让深夜中冷冽的池水温度直上,一池清水变成了热气蒸腾的温泉。

「呀啊——!」池水这样突然的温度变化,自然也吓到还在池子裡的其他人。

不对。这裡不应该有其他人。

林平之听见声音,立刻赶至声音来源,却撞见了不该看见的景象。

华山掌门夫人,也就是他的师母宁中则,正因惊吓而浑身赤裸跌坐在池中另一处。

因为池水周边野草长得高,加上夜色昏暗,他们两人都没注意到彼此就在同一处池子内。

宁中则虽为人母,但练武多年仍使身材面容未有一丝衰老迹象,姣好的肌肤就在月光映射下,在林平之眼前一览无遗。

「林…林平之……?」宁中则看清来者面貌,才刚放下心,就又被林平之的裸体吓着后退。

「师娘?」林平之也没多想,只是往前几步确认。见宁中则的反应不对劲,便顺其视线看回自身。「啊—弟子失礼了!」

两人不约而同压低身子,让颈部以下全数浸入池水中,好让彼此的身躯不再大辣辣地露出来。

沉默了一段时间,两人尴尬得没有动作,在池子裡维持坐姿背对着彼此。

「那…那个……」宁中则率先打破沉默。「方才池水变的温热…是你吗?」

「是……」林平之低着头应答。

宁中则心裡暗忖,林平之才刚入华山不满一月,又未曾得岳不群亲自教导,怎有如此内功得以单凭内力加热池水。

「那是师傅指导你的内功?还是—」宁中则话音未落,只听闻水溅一声,林平之已经飞扑向她。

宁中则本来背对着他,没有防备之下,方一转身就被林平之压在身下并捂住嘴巴。

「请—请师娘—忘了这件事——」林平之咬牙道。他心裡只是不想曝露罗云和他的关係,却没想做出这样冲动之举。

宁中则也慌了神,她没想过林平之会突然发难,双眼惊恐着直盯着林平之。被捂住嘴巴,宁中则只有不停挣扎,试图摆脱林平之的压制。

更何况,她现在可是浑身赤裸着,正被自己也是全裸的弟子压在身下。这是多么害臊的画面。

林平之倒没有想太多,稍稍平复情绪后,他只再问了一句:「师娘—甚么都不知道吧?」

「嗯唔——!」宁中则疯狂点头,

只希望林平之尽快放开她,不要再有任何冲动的作为。

林平之神色看似冷静许多,但他并没有因此放开宁中则,反而整个身子压得更低,阳根前端便这样碰到了宁中则的腹部。

(这孩子莫非是要……?)宁中则大惊,挥舞着四肢想挣脱开来,但除了让水花溅起外,并没有任何效果。

「我能信你吗,师娘?」林平之语气听起来明显冷静下来,但正因此他才更不能轻易放开宁中则。「要是师傅知道了我的事,他能容我在华山派?」

宁中则听闻后停止挣扎,更加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林平之。

〇㎡

她此时意会过来,林平之一直在提防着岳不群…甚至是华山派上所有人。

一个没有反应好,凭林平之现在的功力,以及当下他佔了主导地位,他可以轻易地取宁中则性命。

(我和师哥修练二十馀载,竟然被这样一个小儿给压制住?)宁中则心有不甘,无奈事实如此,她也只能怒瞪着林平之。

「师娘莫怪。」林平之总算鬆开宁中则的嘴巴,只抓住她其中一隻手腕。「我本就未想过加害华山派,但是我林家只剩我一人苟活,我只能小心行事。」

「当…当真?」宁中则问道:「你真的没有…要对华山派做甚?」

林平之没有回应,一双眼睛直盯着宁中则。

宁中则能感觉到林平之灼热的下体正在她的下腹部跳动着,但她也不明白林平之为何就此停下。

两人再度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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