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公子,要叫哥哥知道吗?”
李怜花可不想那么轻易就放过她。
“你这死人,就知道占芳华的便宜,哼,我偏不叫!”
“呵呵,这可由不得你。”
“呀,坏蛋,又要欺负人家,唔……”
下面的话已经被李怜花的大嘴突然封住,两人又沉醉在那甜蜜无暇的香吻之中。
“唔……好了……好了,人家叫你哥哥还不行吗?哥哥,放过妹妹吧,妹妹真的要走了。”
好不容易喘口气的瞬间,白芳华阻止了李怜花的再次侵袭,娇软无力地道。
这个时候李怜花又想起自己家里的那些母老虎,也不敢再留她,还要想着如何向她们解释这白芳华的事呢,现在可不能再过火地刺激她们敏感的神经了,要不然自己的后院将不得安宁了。
第33章
今天的早朝之前又在御书房单独接见锦衣卫统领叶素冬的朱元璋非常不高兴,昨天他派叶素冬亲率锦衣卫和东厂的众多高手一起出动寻找陈贵妃和楞严,除了在金陵郊外找到楞严和其十几个东厂密探早已冰冷的尸体外,陈贵妃却踪影全无,甚至找不到任何一丝一毫的线索,气得朱元璋当场差点就把叶素冬的头给砍下来。
但是朱元璋最后看在其一向忠心耿耿的情分上没有杀他,但是还是严令他必须在三个月之内找到陈贵妃,哪怕最后找到的是一具尸体也再所不惜,否则……
在叶素冬战战兢兢中,他一身冷汗地离开皇宫,这次虽然免除了一死,但是下次可没有那么好运了,一定要赶紧找出陈贵妃的下落才行。
早朝过后,走出大殿和韩柏等人坐着一辆马车的陈令方一路上不停地嘀咕:“还说我官运亨通,那知第的一天便有阻滞。胡惟庸、蓝玉和他们派系的人都同声反对提升六部的地位,因为若六部不归丞相管领,改为直接对皇上负责,那胡惟庸这中书丞相便变成名存实亡了,想不到我一些风高亮节,不耻胡惟庸所为的老朋友,都反对皇上这决定,唉,真是一言难尽啊!”
坐在他旁,正饶有兴趣看着马车途经的闹市景色的韩柏愕然道:“他们不怕给老朱杖责吗?”
和范良极同坐后面的陈令方,听他叫“老朱”骇然望了望驾车的鬼王府壮仆一眼,暗惊那御者不知是否听到他们的说话,若报上皇上,那就大事不好了。
这次鬼王除了让白芳华去请李怜花外,顺便也邀请了韩柏等人到“鬼王府”做客。
范良极搭上陈令方的肩头,安慰道:“你不需要担心,我已经探察过了,这御者武功稀松平常。加上街上嘈吵和车马声,保证听不到我们的谈话。”
言罢指了指护在车前车后三十多名鬼王府护卫道:“那些人才是真正的高手。”
陈令方放下心事,叹了一口气答韩柏道:“皇上今天的神色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非常气愤,虽然要众人放胆陈言,但是很多人却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大声说话,但是还是有不少人力求表现,而且也没有受到责罚,这就更加鼓励那些胆小的家伙争取表现了,也许皇上是吃错药了吧!”
陈令方的这句话显得有些大胆了,或者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他也受到了韩柏这个家伙的影响吧。
范良极摇头道:“当官有什么好呢?终日提心吊胆。不知何时大祸临头,不若干脆退隐乡里,纳他妈的十来个妾侍,每晚搂着不同的女人睡觉,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写意呢?”
陈令方脸色忽明忽暗,好一会才道:“现在我也是势成骑虎,想退出亦办不到啊。”
范良极哂道:“哪有办不到之理,还不是因你利欲熏心,只要你一句话,我包保可使你隐姓埋名。安安乐乐度过这下半生。”
陈令方再叹了一口气道:“自家知自家事,我早习惯了前呼后拥,走到那里无人不给点脸子的生活。若要我每天上街都心惊肉跳怕碰上熟人的白眼和朝庭秘密探的讥嘲,我情愿自杀算了。”
韩柏听得心中不忍,又开话题道:“我倒很想听胡惟庸可以什么理由反对老朱削他的权,而不致触怒老未。”
陈令方学着胡惟庸的语调夸大地道:“皇上明鉴,臣下只是为皇上着想,现时皇上每天要看百多个奏章,处理两百多项事情,若没有臣下为皇上分担,工作量将会倍增,臣下为了此事,担心得晚上都睡不着觉呢。”
两人听他扮得惟妙惟肖,都笑了起来。
韩柏喘着气道:“难怪他要来拿我们的灵参了,原来没有一觉好睡。”
陈令方恨声道:“更有人为未来的皇帝皇太孙允汶担心,怕他没有皇上的精力,应付不了这么繁重的工作,力主不可削去丞相之权。现在谁也知道皇上想废去丞相,独揽大权了。”
范良极道:“这又关蓝玉什么事?”
陈令方道:“今次皇上的改革,触及了整个权力架构,一方面提升六部,使他们直接向皇上负责,直接奉行皇上命令,使中书丞名存实亡。在军事上,则把权力最大的大都督府一分为五。以后大都督只能管军籍军政等琐事。不能直接指挥和统率军队。一切命令由皇上通过六部里的兵部颁发,使将不专军、军不私将,你说一向呼风唤两的蓝玉怎肯同意?”
韩相吸了一口凉气道:“朱元璋的手段真辣,可是他为何又肯让下面的人有机会发言反对呢?”
这时车子驰上
清凉山通往鬼王府的路上,车子慢了下来,景色变得清扰雅致,一洗闹市庸俗之气。
陈令方颓然道:“还不是为了鬼王的意向,他对这事始终没有表态,显亦是心中不同意。兼且他一向看不起允汶这小孩儿,却看重现正不断失势的燕王。更使皇上心存顾忌,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这事仍在交缠的状态中,谁也不知皇上心中有什么计算。”
韩范两人幡然而悟,至此才稍为明白朝庭内复离的人事关系。
范良极想起一事,问道:“现在的大都督是谁?”
陈令方道:“是皇上的亲侄儿朱文正,这人一向和燕王过从甚秘密,所以当皇上立允汶为皇太孙后,朱文正虽立即和燕王划清界线。可是皇上始终对他不能释疑,没见几年,他衰老了很多。”
韩柏嘿然道:“幸好他是姓朱,否则就和我这专使大人同姓同名了。”
鬼王府终于出现眼前。
范良极顺口问道:“现在你知否朱元璋想你做那一个肥缺了吗?”
陈令方眼中闪过兴奋之色道:“是专管天下吏治的吏部尚书,所以这几天我都没空陪你们,因为所有当官的都紧着来巴结我,虽未真的当成吏部的主管,但我已有吐气扬眉的感觉了。”
车子缓缓驶进鬼王府去。
范良极摇头苦笑道:“看到你这老小子利欲熏心的样子,早先那番话真的是白说了。”
陈令方振振有词道:“这是不能改变的命运,你不是说开始时会有阻滞,但打后定会官运亨通,一派坦途吗?我全信你的话了,至少开始会有阻滞这句话灵验了。”
韩范两人哑口无言。
车子这时在鬼王府主建物前的广场停了下来。
铁青衣和另外几个人从台阶上迎了下来,而其中居然还有一个韩范两人最为熟悉的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与他们同船一起来到金陵刚分别没有多久的李怜花,原来李怜花已经比他们先到了。
车门拉了开来。
李怜花微笑着和他们打个招呼,再怎么说他也是“鬼王府”的女婿,铁青衣等人的辈分虽然高于他,但是其身份还是属于下人的身份,所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