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裏地大喊大叫,「隻要我带来的每个男人,你都要插上一脚,你是个不知
羞耻浪货,你这个骚逼,有本事自己去找啊。」
「你才是不知羞耻的婊子!」水儿眼睛裏红红的,都快哭出来了,但是她马
上勇敢起来,把身子逼过去,「你是个肮髒的贱货!」她狠狠地说。
杨豔琴也不甘示弱,扑过去揪住水儿的头发扭成一团,水儿尖叫着张牙舞爪
地在她的胸口上乱抓乱刨,用拳头打她的肚子,扯她的衣服,想让她把揪住头发
的手分开,杨豔琴却死死地抓不放。
乐阳赶紧从安乐椅上弹起来,冲过去干涉,他试图挤进他们中间让她们分开,
却被两个女人疯狂地推来搡去,脸上挨了几下,差点就被推到在地上了。
「停下来!」他大吼一声,用尽了所有力气,连自己的耳膜都震得嗡嗡直响,
两个女人这才停住了。「求你们别打了,好吗?」他把揪住水儿的头发的手掰开,
把掐着杨豔琴脖子的手拿开,推了水儿一把,她趔趄了一下,顺势摔倒在沙发上,
捂着脸「呜呜」地哭。
乐阳回头把推杨豔琴到客厅的另一角,使她们隔得远远的,远在攻击范围之
外。「真操蛋!」他瞪着眼睛看了看了看水儿,又看了看杨豔琴,两人都衣衫凌
乱,泪眼模煳。他大踏步地在客厅裏裏走来走去,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生活会堕
落到这个境地,「操!」他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右手一拳砸在餐桌上,
「嘭」地一声轰响,两个女人都被吓得抖了一抖,害怕地望着他,「我走还不行
吗?啊!」他大声吼着,冲了出去,急冲冲地下了楼。
他的右手失去了知觉,直到上了公交车,整隻手掌开始钝钝地痛起来,越来
越痛了——刚才那一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现在痛得他都快流出泪了,爲了止痛,
隻好把拳头塞到嘴裏强忍着。回到家裏拿出来一看,整个拳头都在发红,他在冰
箱裏敲了一块冰块,敷在上面,疼痛才缓和了一些。
乐阳早上起来滴水未沾,一点也没有感觉到饿,现在突然就狠狠地饿起来。
他到外面去吃了碗面,一隻手还真是不方便。填饱了肚子,脑袋裏还回响着
的那句「吃女人软饭的没
骨气的东西」,他觉得自己真是窝囊,后悔在最后的时
刻没有说几句有杀伤力的话来作爲最后的宣言。
不管怎么样,他和她们之间都结束了,心裏还是舒服了许多。不过他有了新
的麻烦,拳头除了揪心地一阵阵地疼以外,开始肿得越来越大,肉皮下隐隐地现
出紫褐色来。乐阳不得不去医院,那个小个子的骨科医生给他做了CT扫描,拿
着一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