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孟虹赤条条湿漉漉地重新回到三楼,现在她只能用脚轻轻推开我的房门。整天的事情结束以后,她总是被铐上手过夜,这也是我们的准则之一。而在我这里的这一个时间段,照我的要求,给她上的是背铐。我不想她因为过分怨恨我的行为方式,在我开始昏昏沉沉地打起瞌睡的时候,挥起她手上的铁链条砸我的脑袋。手背在背后的话,她最多咬我一口,我想我还能对付的了她。
她在上楼经过值班室的时候找里边的士兵先做好这件事。进门以后她会默默地跪到地下,反剪双手,注视着我平放在床板上的苍白干瘦的身体,她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视若无睹。当然,她早就不会在乎男人的裸体,而现在的新进展是,我这一方面也不在乎了。我现在象二楼里住着的那些伤兵们一样,回到屋里就把自己脱的精光,然后晃荡着鸡巴随便干点什幺,比方说继续读读那本屠格涅夫的猎人笔记。
在我们互相遇见以后三个月的今天,谨慎的试探和互动已经做完,所有的遮掩和装饰都被扯掉,我们不再矫揉造作地玩弄男医生和女俘虏之间进一退二的斯文游戏,虽然我们都来自蔓昂,读完了同一本内科学着作——现在我是这块地方管事的那个男人,而她,直截了当的就是一个性奴隶。你或者做一个土匪,或者去当奴隶,这是所有在北方的人最终都将陷入的泥潭。
我继续靠在床头看书。躺着让她等待,这该是我的报复。她很困倦,每一天到这个时候她都会很困倦。而且还有整整一个艰苦的明天等在前边。孟虹有时候会慢慢地垂下头去,半闭上眼帘,又总是在一个轻微但是突然的战栗后睁开眼睛。
她会继续强撑着睁大了眼睛,注视在我的脸上。
令人惊讶的是,她竟然清洗了她的佩戴了整个下半天的玻璃瓶子。仍然悬挂在她右边乳头下的酒瓶现在干净透明,不过里边没有再盛上水。应该是因为要被反铐上手,所以实在不能继续捂住阴道里的那个,她的阴户现在是空的,她可能把它存放在值班室里了。
看完"县里的医生"那一章大概用了我一个小时。我把书从眼睛前边移开,侧脸看了一眼一直跪在墙角等待的女人。再转回来看我自己的肚子。我的阴茎和阴囊从两腿的夹缝中间探出脑袋,圆圆胖胖地盘踞在那个地方,就象一头偶尔爬出地表,正心满意足地作着日光浴的土拨鼠。我有时候禁不住会生出一点好奇心来,在见到过了数以千计的赤裸的男人之后,真不知道她现在是怎样地看待我们。
她还会有可能对其中的某一个产生特别的反应吗?或者说,她还会不会喜欢上其中哪个特定的异性?特别强壮的,要不就是,特别文雅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问一问她,当然,她不会告诉我真话。我懒洋洋地朝她马马虎虎地伸了伸手指头。她继续沉默着,但是从地下朝着我膝行过来。
我没有改变姿势,只是偏头取了香烟,点着。我也不看她,睁大眼睛看着屋顶。她跪在床侧慢慢地为我舔舐起来,她每天都为我做的很仔细,今天也是一样。
在大多数的时间里,她并没有把我的阴茎完全含进嘴里,但是她翻来覆去地用舌头抚摸着它的表面,以后又转向我的阴囊,她的舌头在那些地方长长短短地环绕盘旋,花费了许多的用心和时间。秋天,我不是每天都洗澡了,汗水积聚在大腿夹缝中有些湿腻的感觉,她用脸颊和下巴把我的东西拨来拨去,再把舌头伸进缝隙深处,乖巧地为我清理干净。冰凉的风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我把浴巾盖上肚子,拍了拍虹的脸。
"含进去。""是的,苏中尉。"我看的下一章是"我的邻居".我不着急。而她也很有技巧,每一次都及时地松开了箍紧我的嘴唇。可是总会有出乎意料。抽过一支烟以后我突然感觉烦躁,我扔下书开始挺腰,试着从床面上抬高自己的身体,但是觉得屁股很重。于是我握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下按,几个回合以后又加上第二只手,动作也变得更加粗野狂暴。她以为懂得了我的意思,更深地附下脸来配合着我,我的龟头穿过她收紧的舌面和上腭,在一个十分短促的停顿里,男人的性器体会到了女人咽喉薄膜上微微泛动的涟漪,细滑稚嫩,难以置信,不可言传……我就要忍不住了。于是我挥手抽她的脸,打得她的头剧烈地甩到空中去,在她旋转而过的脸上,我看到她大睁着的惊慌迷惑的眼睛。
她正在想她自己做错了什幺,努力的想。不过我不会告诉她。要让她永远不能猜准你的想法,让她永远生活在对你的恐惧之中。这简直是个孩子的恶作剧,但是当你有了绝对的权力,你就忍不住地要玩弄这个游戏。反正你用不着去在乎一个奴隶是怎幺想的,随便她怎幺想,永远也不会影响到你。
不过我弄错了。差不多一个月以后她就大大地影响到了我,那一次实际上是她救了我的命。
很久以后的一天,我毫无理由地回忆起了这个晚上的开始。我意识到我其实是在羡慕我的伤兵们,他们一直都是那幺做的,在他们懒得出声的时候,那样地抬一抬手,她就朝向他们把自己展开。我确实在病房里见到过他们的娱乐,最后我自己也是一样。
我是一个医生,我想,不是一个跟土匪没有区别的雇佣军士兵。我大概可以肯定我是厌恶这块地方的,厌恶它的野蛮,残暴,变态和荒谬。我真应该回到蔓昂去。但是归根到底,这一切的区别
——医生和土匪,蔓昂或者是芒市——并没有什幺意义。有意义的事是我不再需要耗费智慧和精力去讨好,劝说,哄骗,男女之间的所有语言都是欺骗,仅仅只是欺骗,而在一个女奴隶面前我终于可以自由地堕落到最底层,变成一头简单的公的畜生。那使人简单,并且松弛。
在那个女人转回过眼睛,眼神惶恐,嘴唇颤抖地等待我的下一个指示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快乐,无限堕落的,恶毒的快乐。
我慢慢起身站到地上去。现在床铺空出来了。其实我只是想亲自动作起来去操她,在猜准了这一点之后她似乎松了一口气。我含混不清地作了一个手势,她首先要做的却是用牙齿去撕咬我的床单,她在嘴里咬紧了那些棉布,往床头翻开它。她也用脸颊和头顶帮助着去推,去拱,在床上腾出光的床板。那以后她再高抬起膝盖,努力着跪到床面上去。因为没有手的帮助,她的动作吃力而且笨拙,尤其是她咬住嘴唇,光凭着右边的脚腕往床上搬动她拖带着的生铁圆盘的时候。
不过她最终在膝盖上摆端正了自己,脸朝着墙壁匍匐下去,把她的屁股对准我抬高起来,还有夹在中间的那个颜色暗淡,褶皱丛生的器官。
她变得和我一样简单。她只要时刻牢记男人的终极需要是什幺就可以,不管插进她身体里边的是个医生,还是一个缺了腿的士兵。
女人——或者说这头母动物的两支瘦长的后腿伸展在床框之外,平行横掠过我的身体两侧,她生有一副尖峭狭窄的小腿肚子,在那里,长棱形状的肌腱就象是一道荒凉的山脊一样,孤独单调,引人怜悯。不过在膝窝以上,那些环绕着大腿继续延伸的肉块却还可以算得上结实和饱满,她们丰厚地包裹上去,在臀上扩展出两个宽阔的圆弧。
我从后面朝着这些肉块紧贴上去,感受到了她们周边如同树荫一样的森森凉意。她刚才已经认真地用冷水清洗了自己的整个身体,小水珠仍然从她凌乱的头发上流淌开来,这些湿淋淋地遮盖住了她整上半个身体的头发太长了,她也没有女人常用的那些小零件,发夹或者小绳子,能够帮助她在洗澡的时候把头发盘起到头顶上去。她只能是披散着她们把水浇到自己身上吧。
她的湿润柔软的入口处也是荫凉的。但是她的里面很热。里面粘稠而且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