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觉得我是你的耻辱？”

“小之，你要知道……你这样是不正常的……”

“我没有不正常。是你这几年越来越不正常。清醒点吧，他不会再回来了，他现在回来，也是带着他的新妻子女儿回来的。”而不是因为我们……杨愠之默默的在心里补上一句。

女人听到他的话，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泪珠沿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下来。曾几何时那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已经变得如此苍老，被生活的重担，心里的压力压得愈发憔悴。杨愠之看着，只是握紧了拳头，却没有说话。

知道自己劝不了这个儿子，女人只好暂时放弃了，而且她也知道，现在自己只有这幺一个孩子了，只要还在身边，健健康康，什幺都好。尽管有时候想到他的身体，还是过不去这个坎儿，但杨愠之看上去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自己也不能一直逼他，只是期盼着他哪日明白了自己的苦心，愿意去做手术，做回一个正常的男孩子，将来娶妻生子。自己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女人胡乱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没有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小之，今天第一天去学校，还……还习惯吗？”

“恩。”

“我熬了点粥，等下给你端进来。你继续写作业吧，妈妈就不吵你了。”

杨愠之点点头，坐回到书桌前开始写作业。但是今天却有点心不在焉，一道数学题解了很久都解不开，干脆放弃了。等女人把粥端进来杨愠之胡乱喝了两口，随后把其他科的作业写了，洗完澡便早早上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