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怎样,随便黑人系统都是不对的。
阮时青打消了疑虑,决定下次再好好叮嘱诺亚。
和熊圆圆约好明天一起去地底人集市找材料后,阮时青这才上楼去看崽子们。
小人鱼沉在水底吐泡泡,连着三天没看到爸爸,他有点打不起精——没错,在他单薄的认知里,只有父母才会对幼崽这么好。
阮时青送他小鸭子,又给他建了小水池,还会将他剪下来的头发小心收藏作纪念……在他的记忆里,除了冰冷的实验室,逐渐减少的同类,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温暖和快乐。
他已经单方面将阮时青当做了爸爸。
听到脚步声时,他猛地从水里钻出来,鱼尾欢快的摆动着,趴在水桶边缘朝阮时青伸出了手:“啊!”
“抱歉,让你担心了。”阮时青拿过毛巾将他包起来,抱在怀里,轻轻摸了摸头。
小人鱼眯着眼,在他手掌心里蹭了蹭。
阮时青打量着他,惊讶道:“脸上的伤口是不是也好了不少?”
小人鱼蓝色的长发剪短,发尾刚齐下颌,湿漉漉贴在脸颊上,越发凸显出精致的五官,但与此同时,面部的伤口也更加明显。
好在伤口已经开始逐渐痊愈,看着并不如先前那样狰狞可怖。
听他这么说,小人鱼下意识扭头对着水面照了照,又转回来,朝阮时青重重点点头。还有些小得意的翘起鱼尾,让他看尾鳍上新长出来的鳞片。
尾部新生的鳞片已经不像先前那样柔软无力,一片片圆圆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是十分好看的宝石蓝色。
阮时青以指尖轻触,夸赞道:“原来是一条蓝色的小人鱼,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
说完,便观察着小人鱼的表情。
得到夸奖的小人鱼果然开心极了,下巴微微仰起来,蓝眼睛流光溢彩。
这是只十分注重外表、且喜欢被夸奖的小人鱼。
阮时青偷偷的笑。
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出来的容珩正看到这一幕,便忍不住哼了声。
什么用处都没有的人造人鱼,也就只能靠撒娇卖萌哄骗无知的人类了。
他蹲坐一旁,注意到阮时青眼下的青黑,又哼了一声。
阮时青注意到他,弯腰将他也抱了起来,一边打哈欠一边往房间里走:“陪爸爸睡个午觉。”
???
容珩嫌弃的扭了扭,却到底没有挣开他的束缚。
反倒是小人鱼十分快活,自己拿过毛巾将头发擦干,然后乖乖在床边坐好,还特意将阮时青的枕头抱起来拍了拍,拍蓬松后才端端正正的放回去,示意阮时青可以睡了。
阮时青笑着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冲了澡换上睡衣后出来,躺在被小人鱼拍的蓬松的枕头上。
正要睡时,又想起什么来:“你有名字吗?”
他问的当然是小人鱼。
小人鱼眼睛暗了暗,从前在实验室时,那些人都叫他“047”。
他摇了摇头。低低“啊”了一声,握住了阮时青的手指。
“那我给你取一个好不好?”阮时青指了指狗崽子:“他叫雪球,你也该有个名字。”
他想了想,摸着小人鱼蓝色的短发,道:“就叫阮月白怎么样?和我一个姓,在我的国家,月白色是淡蓝色,是月亮的颜色。和你很配。”
阮月白。
小人鱼在心里郑重的将名字念了一遍,用力点头。
从此以后,他就不是实验室的047,而是阮月白。
他攥紧了阮时青的手指,高兴的晃了晃。
边上的容珩听得直皱眉。
给一条人造人鱼取名都这么用心,对我却这么随便?
雪球一听就是小猫小狗的名字,根本没走心。
尊贵的太子殿下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我难道还比不上一条人造人鱼?
这不合理。
两个崽陪着睡了个午觉,清醒过来的阮时青精抖擞。
为了弥补这三天的忽略,他下楼工作时将两个崽子也带上了。
一楼院子里的小水池还没建好,小人鱼就裹着大毛巾坐在椅子上,好的翻看阮时青工作台上的书籍。狗崽子就更好安置了,找了个软垫往工作台上一放,随便他玩耍或者睡觉都可以。
做完这些,又担心崽子们肚子饿,而自己沉迷工作时很难注意到,遂又去厨房拿了几管营养剂。
离开时余光注意到窗台上还摆着四管营养剂,阮时青疑惑的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时候拿出来的?
不过他急着投入工作,也就没有多想,顺手将这四管营养剂也拿上,全都摆在工作台上,叮嘱崽子们要是饿了就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