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真的准备囚禁我了?”古言看着他,往后飘了一下。
唐翼眼愈发淡漠,后背曲线愈发直:“不是囚禁,我只是想要您陪着我。”
古言:“我之前不是一直都陪着你吗?”
“不是那样。”唐翼皱眉,“我不想只是虚无的,我想看得见您,摸得到您,时时刻刻知道您的情况,每天一睁开眼眼前就是您。”
看她不说话,他又说:“怎么?姐姐您是害怕了吗?”声音变得轻柔,“您不用害怕,因为我不会伤害您。”
透明的玻璃罩内古言侧过头,不看他也不和他说话。
这当然不是害怕,只是她得让他知道他做错了,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的那种,如果是那样,她相信他张口就能说出对不起。而是需要付出具体的行动的。和越难得到的越觉得珍贵一个道理。
唐翼过了一会儿,也不说话了。但是也没有离开这个房间,就在旁边的实验台子上开始做实验。
古言对于这个实验室还是蛮好的,她只笃定地知道,凭借着智商的优越,他一人上大学不会吃亏,但是他究竟学习得多好,多优秀,在学校里多受人欢迎,她没有一个清楚地认知。
一个下午过去,门又被从外面敲响,唐翼和外面的人说了两句话,拿了饭进来,古言也没有尝试呼救什么的。
外面的人给他带来的饭非常丰盛,三菜一汤,甚至还有一盒饭后甜点,古言对于门外的人隐隐有了猜测,谁会这样捧着一个人呢?
不是有所求,就是有亏欠。
吃完了饭,唐翼继续做实验。
拿着玻璃试管往透明烧杯里面加液体,他的手很稳,玻璃试管里的蓝色液体没有露出一滴,然后那玻璃棒在那里搅拌……
古言只能看到颜色,闻不到味道,看着他的动手步骤,也猜不到他是在做什么。
唐翼穿了一身干净的白大褂,盯着烧杯看的眼十分专注,冷漠眉目透着清冷禁欲的味道。
这个房间除了古言所在的一块地方,其他地方几乎被冷冰冰的实验仪器充满。
一人一鬼仿佛在冷战,一天没说话,三天没说话,等到了一个星期的时候,唐翼身边的气息都是冰冷的。每当外面的人来给他送饭的时候,古言都能感受到外面人越来越战战兢兢,具体就体现在第一天唐翼和他还说了两句话,后面直接拿过饭菜就关门。
唐翼也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出这个实验室,古言的玻璃罩子旁边有一张床,每天晚上唐翼都是在这里睡得。
在这里睡就睡了,还每次睡觉都面朝她,亏得他睡姿还可以,也没有打呼噜流口水的习惯,否则古言相信,他第一天就会把床搬到她看不见的地方。
这样子面对着她睡觉好像给他一种安全感,古言好几次看到了他睡着之后脸上彻底放松的情,是她曾经的晚上潜入他的房间看不到的舒心面目。
因为这,古言对于他想办法让她现行、关起来的行为也有了一点理解,但是理解不代表能原谅,至少……他得先道歉。
这个一直在她面前一直温柔有礼的的男人,现在关了她一个星期了,却连一句抱歉对不起都没说。虽然这种话对于生气的人没什么屁用,但是对于想原谅的人是台阶啊!
古言决定,他如果再不给她台阶的话,她就……自己跳下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