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仙号是天定的，你成仙之时，它就自动出现在这个石碑上了。”

天道回想起那日这石碑突然出现了一格文字的情形，解释道。

“提醒你一句，之前有人跑到这来想要查看你的仙号，却无法做到。”

“这个仙号，你还是少用为好。”

天道善意提醒。

“这又是为何？”

“你们自作主张给我定了仙号，还不让我用，这是什么道理？”

薛钱乐窝火。

“……”

天道没有再说话，如同沉睡了一般，不再理会薛钱乐。

“或许是因为……妖帝也叫幽冥。”

雷雨的声音在体内响起。

“妖帝？这又是什么鬼？”

薛钱乐无语，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能与一些莫名其妙的族群挂钩。

“我一场欢喜地跑来刻下自己的仙号，却被告知已经有仙号了。”

“而这个仙号还与妖帝的名字重名了，不让我用？”

“这不明摆着欺负我吗？”

薛钱乐气不打一处来。

雨龙和雷雨保持沉默，没有回答她的话。

因为妖帝很秘，除了知道妖帝叫幽冥外，外界并没有任何关于妖帝的任何信息。

“天道，为何非要在这块破石碑上刻上仙号？这是谁定下的规矩？”

思来想去，归根到底都怪这个破传统。薛钱乐单手叉腰，怒指着石碑。

“这是仙界的规矩。”

山灵天道的声音再次响起。

“以前，凡人修炼成仙会飞升到仙界去。”

“因此帮他们留下这极具纪念意义的一刻，让其他凡人知道有哪些仙人、他们是在什么时候成仙的，便是这块石碑存在的意义。”

“只可惜，仙魔大战后，仙界没了。”

天道的语气很平和，不带半点情绪。

“残存的仙人耗尽仙力制作了一批泥偶，制作了一个天幕来保护他们安全。”

“还留下大量灵气，让他们在岁月的洗礼下能够化为凡人。”

“而在石碑上刻下仙号这个传统，也被保留了下来。”

“只可惜，万年来还没有仙人能够再制造一个仙界出来。”

天道向薛钱乐解释着在石碑刻仙号的由来。

凡人是由泥偶的化身，这点薛钱乐在昆仑师祖的藏书上看到过。

可是这仙魔大战，仙界没了又是什么鬼？

“天幕保护的泥偶？所以，现在的我们是那批泥偶的后代？”

“那以前的凡人都去哪儿了？”

薛钱乐满脑子疑问。

“有些事情，得你自己去发现。”

天道回了一句，便再次闭嘴。

“讨厌，最讨厌你们说话说一半留一半了！”

“我若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吗？”

“你要是不想让我知道，那干脆就什么都别说。”

“说话说一半留一半，你到底几个意思？分明是想让我自己去查！”

“我就不查，哼！”

薛钱乐再次踢了那块石碑一脚，负气地御剑飞回京城。

她离开后没多久，石碑‘咔嚓’一声破裂了。

“天规，这是你惹下的麻烦，你自己把石碑修补了。”

天道的声音响起，可外人却听不见。

“唉！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好么！”

一道不属于天道的声音叹息一声。

随即，石碑的裂缝愈合起来，眨眼功夫便恢复原状。

如同从未出现过裂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