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离手上翻着报纸,目不转睛的看着上面的文字。
趴着的东蛰闷闷的喊了声:“东离。”
“嗯。”
“你要去樊城?”
“嗯。”
“去樊城干嘛?”
“看看。”
东蛰翻了个身坐起,带着血丝的眼睛盯着他:“看什么?”
东离从报纸后面探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怎么了?”
“我.....”
“这么憔悴,要赶去哪?”
“我这.....”
“东蛰,要是累了就要多休息。”
东蛰的后槽牙痒了痒。
“有什么事往后放放。”东离一脸认真。
“放!”屁!
东蛰怒气上涌:“东离,你出趟门能不能和我们说下啊!”
东离放下报纸说:“我说了。”
“和谁?我?东庆?东滢?还是老爷子?”
“东庆。”
“那你也没说时间啊?”
“太晚了,怕打扰你们。”
“可我们都没睡啊!”
东离疑惑的看着他,不是很明白。
东蛰嘴角抽了抽,每次都是这样,东离一用这种眼,就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有问题。
“以后不会了。”东离拿起报纸继续看。
......东蛰捂着额头,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疼。
“东蛰。”东离在报纸后喊道。
东蛰沉着脸抬起头。
“闫澜是什么人?”
“闫澜?”
“嗯。”
“医闫澜,他还在我们家住过一段时间。”
东离翻了翻报纸表示没什么印象。
“他怎么了?”
“好。”
好?东蛰仿佛发现新大陆般的脑子清醒了一圈。以东离的性格居然会好?他迅速组织好语言。
“医闫澜来自玉崖,父亲是个大夫,所以他从小就耳融目染,十几岁就已经看遍医书,二十几岁就小有名气,直到五年前才被誉为医。”
“嗯。”
“玉崖也因为他而闻名与世,虽然他才三十几岁但是他的学生已经遍布曳蒂大陆。”
“......”
“他救命不分人,到他面前他便救,看起来很良善,但是他也会替黑道上的人办事,说害人,似乎又没有,说没害人,又好像有。”东蛰抱着胸想起一件事。
“东离,你知道椰风寨吗?”
东离摇摇头。
“可能规模比较小,你没什么印象,这个椰风寨寨主是个地痞流氓,底下的小弟也全是四肢发达的傻大个,他们平时就会在山下抢抢路过的人,或者摸到哪个村子偷一偷东西,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居然接洽到了私盐.....大把的钞票流进椰风寨。”
东离看着他认真的听着。
“那时的闫澜虽有一身医术,但是世人不信任,不认可他,即使救了许多人,依然会有不好的声音放在他的身上,被打压,被孤立,甚至被殴打。”
“于是有一天,二十岁的闫澜失踪了,接着椰风寨失火了,椰风寨里的人一夜之间全死了。”
“据附近路过的人说那天晚上闫澜从火光重重的椰风寨里走出来。”
“闫澜失踪的那几天去了哪?椰风寨为什么起火,那些人为什么全死了没有人逃出来?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但是从那之后,没有人再小看这位年轻的医者,曾经的杂碎声也消失无踪。”
“东离,你若是问我他是什么样的人?其实我不知道。”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东蛰问。
“知道你不知道。”
“......”
东离往后靠了靠微闭上眼睛。
.......
月庭楼四楼二号房。
士兵一:“东边未见到姑娘。”
士兵二:“西边未见到姑娘。”
士兵三:“南边未见到姑娘。”
......
胥悦面无表情的坐在桌前,他一只手揉了揉额头。
“你病还未好,还是休息下吧。”胥眠低声说。
“不用。”
“昨晚你又何必将人丢下去....要不是她...”
胥悦冷冷的看过去。
“父亲还在胥国等着我们,如今你打算什么时候走?”胥眠叹了叹气说。
胥悦身体往后靠了靠单只手捂住了眼睛。
静书......
啪!
胥悦捂着眼睛头皮一阵阵的抽痛。
他放下手阴沉着脸,这个画面从他一想到静书就会浮现在脑海,脸颊也伴随着不自然的疼痛....
从四楼扔下去?
是,他后悔了。
敢打他的人,四楼怎么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