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过去了……

二十秒过去了……

温向华终于忍不住在键盘上提笔狂书：我日昍晶，为什么你也没安摄像头？！

是的，企鹅聊天界面右边，两个蓝色的框框，一大一小，无一例外的显示着：抱歉哟~没有检测到摄像头设备~3

抱歉你个头啊，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人干事？！

卖女孩的老淫柴：我是穷大学生啊，没有摄像头这种高档货。『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l

“那你他妈连个耳机都没有啊？”男人的质问声通过企鹅语音传了出来。

卖女孩的老淫柴：是啊，平时我都开音响……

瘟：……

温向华的眉毛抖了抖：“你周围没有人吧？”

卖女孩的老淫柴：当然没有，有人我跟男人开语音，你让寝室里的兄弟怎么看我？

周大大……你已经精分的越来越顺手了吗？

啊，多么痛的进步（蜡烛）。

“大几？”

卖女孩的老淫柴：大四。

温向华在电脑那边闷闷的笑了几声：“大四了还没出去实习？”

卖女孩的老淫柴：等家长包办工作，顺便包办婚姻。我干园林设计的，工作不好找。

“嗯，”温向华沉吟了一小会儿，“那就去考公务员呗。”

卖女孩的老淫柴：醒醒，工头喊我去搬砖了……

高考就够了好吗，还娶考什么公务员，安心去当小学语文老师就好了。

“那……你谈恋爱了吗？”

我……谈恋爱了吗？

为什么这六个字听起来就这么油然的让人感觉悲伤？（作者注：这是fff团的怒火tut

卖女孩的老淫柴：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周南京大学的时候有四次恋爱经历。

第一次是是和管理学类会计专业的一个妹子谈的恋爱，结果最后对方去外国当交换生后在当地傍上了一个有钱的老外，然后休了学领了绿卡在美国结婚了……

第二次是和哲学专业的，对方嫌他智商太低，最后也跟他分手了。周南京觉得很冤枉，“一个运动员去追一个乌龟，乌龟以每分钟五米的速度向前爬十分钟，秒速三米的运动员从乌龟开始爬的起点去追。问多少分钟才能追上？”这种题的答案怎么可能是永远追不上？

最后周南京忍不住去翻了一下关于哲学的悖论，果然觉得自己智商在学哲学的妹子眼中看来很欠费……

第三次是和本校美院的一个人谈的恋爱。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都确定了恋爱关系以后，周南京才发现捆着长辫子的这位其实是个男人……男人你捆什么鞭子？男人你穿什么女装？男人你干嘛不留胡子？是男人你声音那么尖作死……周南京只是觉得这个人的胸比较平而已啊！！只是觉得胸比较平以后不好生养而已啊！！真的没想到交往对象会是一个男人啊！！最后知道真相的周南京用头撞墙撞了十分钟，差点成了脑震荡。

第四次是和一个出版编辑学的妹子，一次在图书馆的偶遇，让周南京觉得心生荡漾，立即展开了轰轰烈烈的男追女活动……结果……结果出版编辑学的妹子不喜欢男人，她挽着自己女朋友很高兴地向女朋友介绍着：“这是周南京，我认的义兄！怎么样，长得挺帅的吧？”

“哥，这个是我女朋友，我们从高中认识了，谈了五年恋爱了……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哟~”

周南京：“……”我待义妹如老婆，义妹拿我当亲哥。

正直好青年周南京表示突然好想报复社会……

周南京从此后再也没爱过……他感受到了来自这个（注定搞基的）世界的恶意。

“总不会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吧？”温向华带着点诧异的声音适时的打断了周南京的愁绪。

卖女孩的老淫柴：不，谈过。吹了。:<

温向华小声地嘀咕着：“我就是说嘛，现在怎么有人可能活了二十多岁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卖女孩的老淫柴：包括你？

“你这不废话吗？”

卖女孩的老淫柴：我以为你应该很难谈到恋爱才对l。

“嗯哼，我大学在杭州读的。那里对同性恋的态度，比其他地方宽容很多……怎么说呢，至少两个男人手牵着手在大街上走，不会被投以太多的注目。”

“啊，不过这不代表我那时候就觉得自己是同性恋。上大一的时候我还谈过女朋友的。”

卖女孩的老淫柴：贺电。

如果温向华安了摄像头，那么周南京或许就能看见他抿起来来的微笑，挺淡的，有点冷清：“后来我读大二的时候，有个大四的学长来追我……”

这么一句话后，迟迟没有别的声音。

周南京忍不住在键盘上敲了敲：然后呢？

“啊，等等，我听见门铃声了，应该是表姐和小侄子来了。”温向华这般说着，随着一声听起来颇为悠远的“哐当”一声响，之后便是脚步声，然后渐渐没了声。

周南京耐心地等着。结果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

他起先只是隐约听到一声狗叫，以为是打开七点时候自动弹出来的游戏广告，还在心里想着这游戏广告怎么越来越有创意了狗叫都出来了……妈的不会是他的小说改编的网页游戏吧……

周南京把打开的网页翻来覆去找了三四遍，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游戏界面广告，但是汪汪汪的声音却经久不息，最后还汪出个节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