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近正有些不解地问:“前辈,带上他干什么?”
温小韬白了他一眼,“山人自有妙计,你不必多问。”
我四下看了看,孙悟空没在。
难道孙悟空当时跑了,没被抓住?
第二天,我被人绑着双手扔进了一个厢式货车里,把后面的车门给锁上了
车不断地颠簸,不知道往哪里走。
车厢里装着许多盗墓工具、修车的工具,装水的桶,成箱的罐头和面包,还有几个装汽油的大桶。
我估计他们应该是去那个汉墓去盗掘温小韬没来得及拿回来的那些东西。
就这样走了三天,路上几乎没怎么停。
只是偶尔停下了吃点饭,喝点水,吃完了,喝完了,继续走。
这一天,车子突然不动了。
接着我听见外面一阵的吵嚷,接着后门一开。
那个叫黄崽子的瘦子跳上车,拿起修车的工具箱,下去修车。
因为车门没有关,我看见外面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无人区,到处是荒草,风卷着沙土漫天飞扬。
天,已经有些黑的意思了,应该是下午五六点钟的样子。
我坐得腿都麻了,我大声喊:“我要下车放点水儿!”
我喊了几声,上来两个年轻人,把我拽下了车,脱了我的裤子让我放水。
我看见前面停着两车越野车,我们这辆车的后面还有一辆比我这个更大的厢式货车,应该是准备装盗掘出来的东西。
我看见温小韬和张家父子在看一张地图,边看边向前指着,正在议论着什么。
我坐的这辆车一直没有修好,再加上天色已晚。
他们决定停下来宿营。
几个人搭起了帐篷,另外几个人支锅做饭。
我本想四处溜达溜达,那两个人又把我架到车里,把车门给关上了。
一直到吃饭时,他们才又把门打开,把我从车里拉下来和。
天已经是完全黑了,地上燃着用来防狼和照明的篝火。
黄崽子给我松了绑绳,让我和几个小伙子一起吃饭
温小韬和张家父子在离我们不远的一堆篝火边吃饭,张家父子还喝酒,边喝边谈笑风声。
而温小韬则一直紧锁着眉头。
他很快就吃完了饭,拿起一根棍子四处连捅带敲,时不时得手搭凉棚向远处望望,而吸吸鼻子。
据坊间传闻,这个温小韬盗墓根本不用什么先进器材和设备,他只要手搭凉棚看一看,再闻闻味儿,就知道哪里有货,哪里没货。
他又蹲下来,捧起一把土送到鼻子前闻了闻,又趴在地上听了听。
借着篝火的亮光,我看见他眉头皱得很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而且他的腰间挂着一颗手雷。
张近正在那边大声喊:“前辈,还远着呢,你不用这么着急。”
温小韬白了他一眼,闷闷地嘟囔了一声,“你懂个屁!”
吃完了饭,黄崽子又把我绑上,又叫来一个人把我扔进车厢里。
我抱怨道:“靠,这荒郊野岭的,外面还加个锁,你们用不用绑着我呀,我还能跑了不成?”
黄崽子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我们老大的吩咐,没有人敢不听,兄弟,你就将就着点吧,再过两天就到地方了。”
“还得两天,那不出省了吗?”
他“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四下里又是一片的漆黑。
到了后半夜,我被冻醒了。
我听到四下里似乎有狼的叫声,还有一些呜呜沙沙的声音,非常得怪异,不知道是什么声音。
第二天,车继续往前走。
每次停下来吃饭,温小韬都会四处查看,不时地向远处望望,趴在地上听听,还四处嗅闻。
下午的时候。
虽然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是车速明显慢了,摇晃的幅度也变大了,我闻到一阵阵的草木的味道。
车子应该是在山路上行走。
晚上,车又停了,我被拉下来和他们一起吃饭。
这里果然是一片山林,四处到处是树木和杂草,还有黑黝黝的大山,山风呼啸着发出一阵阵的怪声。
张家父子和温小韬还是离我们不远吃饭。
不知怎么回事,张家父子和温小韬激烈地吵了起来。
我仔细听了听,应该是温小韬不想走了,想回去,可是张家父子坚决不同意。
双方越吵越凶,双方的手下都放下手中的碗拿着家伙冲了过去,站在自己老大的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随时准备都手的样子。
我也凑过去听。
只听见张化成对着温小韬大声地喊:“老温,这荒郊野岭的,兔子都不拉屎,除了咱们之外,哪有什么人呀,你是不是有病呀?”
温小韬不甘示弱,也跟着大声喊:“我说有,就有,我们后面一定有人跟着咱们,咱们不能去了!必须得马上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