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渊拿过来的书,是几本厚厚的《述论》,用一句话形容就是,超没意思。
安宴半躺在窗前,手上翻着书,心中却将自己今天的思路重新捋了一遍。
还是太莽撞了。
经过今天被污蔑、被太子救这些事,她已经知道,凭藉一己之力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已经不可能。
水晶熊说过,三天之内那人会自己出现,是不是意味着,即使她身处没有外男的深宫中,这个人也会出现?
这样的话,她的目标范围将会大大缩小。
只是,在这三天中,她还可以做些什麽呢?
安宴决定,回宫之後,就开始刷皇帝大人的好感度,争取让他打消自己和亲的念头。
夜幕降临。
太子先进宫,主动和皇后道歉,说自己悄悄将公主带出了宫,结果她不愿意再回来,自己只好进宫请罪。
顶着皇后的埋怨,太子顾靖渊灰头土脸地从皇宫出来,回到府里,又看到了身边谋士的八卦眼,更加心累。
事情关系到承欢的名声,顾靖渊没有告诉任何人,屋子中的女子是他的亲妹妹。他的房屋被安宴所占,他本想去书房,然而谋士们为了解决他的女人缘问题也是操碎了心,居然有几个自告奋勇今晚要睡在书房里。
别的屋子没有整理,顾靖渊只好默默带着谋士们的期待,心中考虑着“妹妹是否意味着麻烦”的问题,回到了自己屋子。
安宴躺在里屋的大床上,睡得极为安稳。外屋的小榻上,顾靖渊窝在上面,怔怔地看着被夜明珠映衬成晕黄色的天花板。
忽然他只觉眼前一暗,似乎有什麽挡住了夜明珠的光芒,下意识地偏头看过去。
遮挡住夜明珠的是一个姑娘的身影。
承欢不知什麽时候,从里屋的大床上下来了。她在不远处站着,头发仅仅及肩,穿着一件湿漉漉的怪衣服。夜明珠的光芒似乎越来越亮,在近乎白昼一般的强烈灯光照射下,紧紧贴在身上的白色布料,几乎透明,能够看见里面黑色的紧身小衣,和被小衣包裹的两只嫩白小兔子。
她笑盈盈地立在原地,一点一点解开外衫的扣子,白得耀眼的肩膀上,挂着两根细细的黑绳,精致的锁骨一览无余。黑色的小衣领口极低,露出了胸前托起的漂亮弧度。那小衣在纤细的腰身上又收得极紧,露出了半截雪白的柳腰。再往下,是贴身的短裙,和里面若隐若现的粉色亵裤,以及少女修长笔直的腿。那双腿轻轻一踢,困在腰上的短裙就掉了下来。
黑色的紧身亵衣,和粉色的短小亵裤,包裹着少女纤秾合度的身体,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在白昼灯下面几乎耀花了眼。
顾靖渊从来不知道,女子的亵衣竟然这般短小,又这般诱人。他想转开眼睛,可眼睛却仿佛不听使唤似的,牢牢地黏在少女身上。无数鲜血哗啦啦地往身下某个地方涌去,让呼吸都灼热了几分。
“哥哥?”
似乎是发现他在看自己,承欢歪了歪头,叫出的称呼却不是“皇兄”,而是“哥哥”。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漂亮的黑发有几根黏在了她脸上,蝴蝶般翩跹的羽睫之下,眼睛中都是亮闪闪的光。
原本及地的长发,不知什麽时候剪短了,黑发轻轻地飘荡着,诱惑着自己去摸一摸。
他喉咙乾渴得厉害,想伸手,却不知为什麽,又停了下来。
承欢却仿佛明白了什麽,忽然笑了起来,她往前走了几步,越靠越近。近到他几乎可以闻见的发丝间淡淡的花香气息。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抱歉,这个文不应该叫快穿,可以改名叫慢穿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