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宸川拥有这套老式小区里的房子很多年了。它小而旧,却是周亮拼命挣回来的,周亮过世后产权就给了周宸川。
房子的主人正打量他破落的领地,以及他豢养在此处的小兽。
洗漱间和浴室之间隔了一道推拉门,两边空间都不小,前几日早晨就是在洗衣机和洗脸台之间水淋淋的过道地板上,周宸川第一次操了养子的嘴。
此时,墙上的镜子中,映出一张带有绯色的脸,脸与镜子贴得极近,一只嫣红的小嘴微微张着不住轻喘,给镜中的容颜喷上潮气。镜面朦胧,只能看见一具白花花的肉体扭曲地低伏着,微颤着。
周研被周宸川弄进洗漱间,抱上台子,又被捏着后脖颈压迫向镜面。
“你看看你,”周宸川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说:“贱不贱。”
周研一腿蹲,一腿跪,蜷缩在湿漉漉的台子上,姿态堪称扭曲。他微微睁着眼,看着镜中的景象,细密微卷的睫毛划过反着光的镜面,和镜中人的睫毛重叠在一起。
他看见自己两腮酡红,看见自己口流涎水,看见自己沾了水的头发凌乱地贴在前额上,看见自己卑微地雌伏在那个男人身前,一丝不挂。
“贱。”周研轻轻地,认命一般地说。
周宸川靠在镜子对侧的墙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不发一言。
一阵沉默中,周研冷,而且害怕。周宸川说过要自己信任他,可一旦他不说话也不动作,周研就会陷入莫名的恐慌和害怕。
“有多贱?”
周宸川开口,周研的心又沉了下来。
他认真看向镜中的自己。洗漱台不大,镜中人小心地索瑟着,如同一只光溜溜的待宰的祭品。祭品不安地颤抖着,在布满水痕的台子上茫然无措,一道玩味的目光从身后投来,经过镜子反射,就像是一眼看进了他的心底。
有多贱?周研心想,总归是很下贱的那种,对羞辱满怀期待,对痛苦甘之如饴,好像只有被那个人用脚踩进泥里才能稍稍得到满足。
他调整重心,谨慎地在镜子前坐了下来,两条大腿缓缓地打开,一只纤细白腻的小腿垂在洗漱台一侧,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小幅度晃荡。镜中,只见一条粉嫩的肉茎贴在平坦的小腹上,顶端吐出透明的水来,模样很是秀气,一旁稀稀疏疏的浅色丛林连着肉茎与卵蛋,直蔓延到更隐秘的地方去。那一套男性的东西不似邪祟,倒有一种诱人的干净和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