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走后,言靳默默吐出药片,丢入垃圾桶。
时至今日,他的病依旧无任何药物可治,这安慰剂不吃也罢。
上午的时间一晃而过,直到饭点,他也没和白宴说一句话。
姜丝烤鸭、虾仁豆腐,配上炖烂的木瓜甜汤,米饭晶莹,还撒有黑芝麻,jg致的两菜一汤,不b酒店差,惹得人食指大动。
清晨刚下飞机,白宴早饿得前x贴后背,他烦躁地点起一根烟,吞云吐雾。
言靳毫无所动,直到描完整张画的轮廓,才慢吞吞洗手吃饭。
“这么香,你是把家中大厨请到医院了?味道如何,给我试试。”疯狂暗示。
“……”
“这几个月治疗情况怎样,该不会毫无进展,禁止出院吧?”开始商讨筹码。
“……”
“喂——”
被低血糖扰得心烦,白宴决定上杀手锏,他掐掉手中的烟,蓦然凑近,压低声音道:“如果说我找到她了,还有地址,你愿意出院了吗?”
话音刚落,原本静默持筷的少年顿住,豆腐落回碗中,他抬起头,盯住白宴。
四下s寂,唯剩头顶的风扇嗡嗡直叫。
言靳沉疑片刻,缓慢发问:“……她在哪里?”
太久没说话,他嗓音沙哑,像破败的老风箱。
“哟,原来你还会说话,不是哑巴啊?”
掌握主动权的滋味极好,白宴环抱双臂,眯起眼,笑意流转。
他故意起身,上下打量对方,啧啧开口。
“瞧你现在这模样,好好的言家大少爷,y是把自己折腾得不人不鬼,原本我还想告诉你的,现在嘛,算了吧……”
见少年双指持筷,似乎又要对自己动手,他怂了,无奈开口:“带来这么重要的情报,让我吃顿饱饭不过分吧?而且你就打算顶着这副尊容见她?”
言靳眉微皱,思考两秒,起身入了浴室。
五分钟后,他重新走出,胡须与乱发皆被清去,身上带有水珠,露出原本y朗清俊的原貌。
白宴目瞪口呆,这大变活人也太快了。
“告诉我。”言靳按动响铃,又叫了一份饭。
酒足饭饱后,白宴从包里取出早准备好的铁丝、车钥匙和纸条。
“好好用它们,也请你,好好对她……”
当夜,四楼的病房传来玻璃碎裂声,当医护人员赶到时,发现房内空无一人,桌上遗留着被拆开的手环、病号服和一本撕裂的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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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远小镇,当言蜜从便利店下班时,已临近深夜。
她提着半价餐食,和男同事们道别,哼着小曲,脚步轻快,无意中瞥到路边停着一辆白se跑车。
这种车型,真是少见又熟悉……
瞟到车边还站着一个人,身穿墨衣,与黑暗相融,她心底咯噔一下,两手颤抖,食物袋落地。
明明自己筹备已久,隐藏的很好,却还是被找到了。
言靳两手ch袋,倚靠车门,站姿随意,他眸带暗光,g唇一笑,匪气冲天。
“好久不见了。”
他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