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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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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似生平11

他拿著剑,想好了只学个七成,拔剑出鞘的时候,又改了主意。『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那一招“狂云遮天”到了顾怀昭手里,虽然少了几分剑意,但仍然似模似样地使了出来,起手如银练当空,後招似天罗地。顾怀昭气喘吁吁地收剑後,看了应雪堂一眼,才继续道:“师兄,藏锋归剑……”

他照著上一世应师兄教的,身形腾挪,绕到应雪堂身後,想拿剑鞘顶著师兄的背,应雪堂却突然动了,毫不客气地挡下了顾怀昭这一式。

顾怀昭手上没用一点力气,轻而易举地被应雪堂击飞了长剑。他呆站了好一会,才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把剑捡了回来,双手奉还给应雪堂,脸上怯怯笑著:“应师兄。”

应雪堂看著他,一点点挤出笑来:“怀昭,我真想不到,你藏得真深。”

顾怀昭一身的伤,勉强使了剑,已经疲惫地睁不开眼睛,好不容易等到自己想听的话,费力地看著应雪堂,满脸堆笑,喘著气说:“师兄、信我了?”

应雪堂并不答话,只是钦佩似的注视著顾怀昭,重复了一遍:“我真想不到。”

顾怀昭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然而发现应雪堂向来缥缈的目光,沈甸甸地落在自己身上,像发怒一般带著热意和情感,又开始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从手把手教剑的过去,到你追我赶的现在。

无时无刻,祈盼被一个人多看一眼。

用满手剑茧,想换取一个眼波。

等天气再度冷下来,顾怀昭养好一身皮r伤,才知道应雪堂下山游历去了。

紫阳山弟子学艺小成的时候,往往会担下几个差事,到山下历练一番。应雪堂在年轻一辈弟子中鹤立**群,又肩负众望,下山更是常事。

只是过去应雪堂都会托人给顾怀昭留下口信,说是去挑一个不入流的匪寨,抓两三个采花贼,三五日便回云云。然而这一次,顾怀昭在山上毫无音讯地等了两个多月,仍等不见应师兄回山的消息。

他实在按捺不住,趁著年关俗家弟子回乡探亲的长假,也一个人下了山,往应雪堂去的南边寻去。由於身上没几两碎银,顾怀昭有时撘一搭顺路的牛车,有时在村驿租匹瘦马,大多时候都是自己步行。

他一路拿面饼充饥,也自己煮些野菜,靠著打听到的零零碎碎的线索,从一个镇走到另一个镇,从一家店走到另一家店。这样找了大半个月,顾怀昭好不容易问到有位应少侠出现在凤城,连忙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他进城後,天已经黑的厉害,街道两旁只有几家店还在开门做生意。顾怀昭连问了几家门面干净的客栈,都找不到要找的人,只好又出了门,往街上一家最大的客栈走去。

剑似生平12

一进门,就看见里头摆设阔气,一楼清一色地放著红木桌椅,临近打烊,不少椅子都翻过来扣在桌面上,只有最里面的几张台面还有未散的饭席。顾怀昭匆匆一看,发现那几人都衣著华贵,腰间配著宝剑,不敢多看,直接招来小二,压低了声音问了句:“你们这里有位姓应的客官吗?他相貌堂堂,身高比我高出大半个头……”

小二一听,脸色忽青忽白,止不住地往客栈一角撇去。顾怀昭顺著他视线一望,才发现角落一桌,有位男子身形像极了应师兄,只是那人披著一件华贵的黑色貂皮大氅,衬得氅下的白衣发著莹莹白光,落在肩上的长发比如墨貂皮还要黑上几分。在顾怀昭印象中,应雪堂总是穿著一件洗得发白的弟子服,落雪时节才多披一件靛蓝披风,从来没有穿过这麽好的衣服,一时间竟不知道要不要上前看个究竟。

还没等他想明白,那边的酒席已经散了,一行人绕过花樽,上了二楼。顾怀昭正要追过去,mm兜里的盘缠,又打起了退堂鼓。

他一个人出了客栈,使了个壁虎游墙功翻上二楼,在窗框留了暗号,轻轻敲了几下窗户,然後脚一蹬墙,退得远远的,自己寻了棵僻静的老树爬上去,开始抱著剑等人。

等到半夜的时候,应雪堂才循著标记找了过来。

应雪堂身上穿著一件白色布袍,下摆染著仆仆风尘,笑著问:“师弟怎麽来了?”

顾怀昭见他绝口不提客栈里的事,哪敢多问,只支支吾吾地说:“看你一直没回来,我下山看看,给师兄打个下手……”

顾怀昭也知道自己来得莫名,每个字都囫囵含在口里,若不细听,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些什麽。

应雪堂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也不再细问,只说:“师父交代我做的几件事已经做好了,是我自己想在山下多呆几日,赴几场比武之约。”

顾怀昭听完这句话,过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才说:“应师兄有其他……比剑的人,那很好啊。”

应雪堂淡淡一笑:“紫阳山偏居一隅,下了山来,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顾怀昭想到这些日子,应雪堂再没找过自己斗剑,恐怕以後也不会找了,一时不知要如何接话,只好杵在那里。

应雪堂见他不动,又提起别的事:“师弟该回去了吧?”

顾怀昭怔怔反问:“我碍著应师兄做事了?”

应雪堂只是笑:“那倒没有……”

顾怀昭大著胆子说了一句:“那我跟著应师兄,也学学本事!”

应雪堂淡淡说:“我不喜欢有人跟著。”

顾怀昭笑容僵在脸上,过了好一会,也猜不出刚才这一句,是应雪堂当真说了,还是自己的心魔作祟,生出的幻听。他颤颤巍巍地从树上下来,理了半天衣服,低声说:“我明白,那我先回紫阳山,等师兄忙完回去,我们再一起切磋比试。”

他低著头,也不知道对面应雪堂是何种情。过了半天,忽然听见应雪堂语气一改,极柔和地说:“怀昭师弟好像瘦了。”

顾怀昭一惊抬头,发现应雪堂伸出手来,m著自己的脸颊:“师弟找了我多久?”

顾怀昭哪里好意思说,一动不动地站著,结结巴巴地答:“只找了几、几天。”他看应雪堂没有接话,只好改口:“十几天……”

话音刚落,又急忙补上一句:“也不是很久。”

应雪堂默不作声地望著他,眼睛深处像是翻滚著漆黑的火焰,滚烫如恨意,冰凉如恶意,还有一些别的什麽。

顾怀昭还没看清楚,手就被应雪堂牵住了。

“先休息一晚,明日再说吧。”

剑似生平13

顾怀昭跟著应雪堂走了一段路,发现他去的果然是先前那家客栈。

两人一前一後走在这静夜之中,除了远处的几声犬吠,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顾怀昭被他冰凉的手拽著,几度想开口向他打听跟他同桌共饮的都是谁,可看著应雪堂的背影,怎麽也提不起胆量。

等两人进了店,趴在桌上打盹的小二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瞅见是他,满脸堆笑,奉承了几句:“客官,我已经把人送回去了。”

应雪堂只是一点头,就上了楼梯。

顾怀昭小跑著追了上去,气喘吁吁地问:“师兄,把什麽人送回去了?”

应雪堂没有答他,只是把路尽头的两扇房门推开了。顾怀昭这才发现房间里的摆设也雅致的很,门前一道丝楠木雕花屏风,影影绰绰地露出里面的风景,高床暖帐,把寒气阻隔在外,他上一辈子也极少有这麽体面的时候。

应雪堂把屋角的暖炉炭火拨旺了些,回过头时,发现顾怀昭已经搬著圆凳,坐在桌边,目不转睛地盯著果盒里的糕点。

盒子里下层摆著四色果珍,上层一块块桂花糕蒸得晶莹剔透,顾怀昭想想怀里的干硬面饼,一时间忍不住用手拈起一块,咬了一口,然後才怯怯问了句:“师兄,你还吃吗?”

应雪堂望著他,嘴角似笑非笑的。顾怀昭不明所以,只是觉得糕点入口即化,仿佛含了一瓣瓣的桂花,甜滋滋的,口舌生香,连吃了几块,才听见应雪堂说:“他们送来的东西,我是不敢动的。”

顾怀昭抬起头来,懵懵懂懂地望著他。应雪堂慢慢地坐到顾怀昭身旁的圆凳上,看戏一般打量著顾怀昭:“我在凤城惹出一点名声,城里几位前辈叫了花娘,还送了些助兴的酒菜。我把人推了,菜还没来得及倒。”

顾怀昭呆了一呆,手里拈著甜糕,吃也不是,放也不是,过了一会才笑出了声,以为师兄是在逗他,直说:“师兄又在唬我。”

然而过了一会,他又颤巍巍把手里那半块桂花糕放在了桌上了,魂不守舍地坐在圆凳上,额角渐渐渗出热汗,不住地拿袖角去擦。

应雪堂饶有兴致地看著,见汗水都凝在顾怀昭眼睫上,眼看著要往下流,还伸手替他拭了一下。

顾怀昭像被烙铁烫了似的一抖,喘著chu气,坐立不安,目光四处游移。他脸上红得厉害,鬓边的长发都被汗水湿透了,手忍不住地伸向领口,发著抖说:“炉子火好像太旺了,应师兄,我……”

他用力喘了一口气,晃了晃头,指尖刚碰到衣衫,又缩了回来,人也从圆凳上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我不大对劲,师兄,我先走了。”说著,就歪歪斜斜地往房门走去。

应雪堂垂著眼睑,竟也跟著他起身,几步挡在门口。

顾怀昭脚下软得几乎站不住,浑身发烫,发现应雪堂挡在前面,又不敢伸手去推,急得焦头烂额,一个劲地说:“应师兄,我不大对劲,你让一让!”

他说了好几遍,见应雪堂恍若未闻,慌得提起一口气冲到窗边,竟是要翻窗的架势。

应雪堂冷眼看著,直到顾怀昭半截身子翻出窗外,才拿起挂在床头的长剑。

顾怀昭浑身发软,被剑鞘一贴一带,就摔倒在地,身上的汗水把地面都濡湿了一块。他不敢看应雪堂,从地上撑坐起来,又去抓半开的窗框,应雪堂拿剑鞘轻轻一拨,把他再次推倒在地。

顾怀昭连眼角都是红的,眼前一片迷糊,说一个字就要喘一口chu气,止不住地乞饶:“师兄,让我走吧,别看我。”

应雪堂居高临下地望著他,用剑鞘勾著顾怀昭的腰带,一点点扯松了,轻声问:“怀昭,这样好些了吗?”

顾怀昭口一凉,舒服地嘴唇都有些颤抖,恨不得再多除几件衣服,半天才回过来,抖著手,想把衣衫拉拢,颤声问:“为什麽……想……看我出丑?”

剑似生平14

应雪堂动作一顿,过了片刻才道:“师弟都烧糊涂了。”

他手里那把长剑,鞘尖上包著一圈铜皮,随著应雪堂这句话,冰凉的剑鞘加倍恶意地抵在顾怀昭口。从顾怀昭衣襟探进去,抵著他的r首。顾怀昭已经难受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大口大口地呼气,喉咙里时不时发出几声模糊的惊喘声,膛被铜皮剑鞘蹭著,原本小小的r粒,硬是被折磨得充血挺立。

顾怀昭拿手去推了几下,哪里推得开,只能软软握住那把长剑。

应雪堂手腕一动,带著顾怀昭的手挪了一个弧度,裹著镂花铜皮剑鞘,再次擦过口通红的r粒。

顾怀昭被蹭得浑身发抖,在地上缩成一团,原本握著长剑的手,此刻死死挡在自己眼睛上。应雪堂在他身旁站了一会,看著他前襟敞开的样子,居然把长剑挪开了。

顾怀昭什麽也看不见,满心以为逃过生天,自己习武多年,虽然练的是单剑一脉,跟练外家身法的人不同,没有一身壮硕的腱子r,但也骨节分明,拿勾栏院的眼光来看,怎麽也算不得赏心悦目……

他听见应雪堂的脚步声往外走,心里松了一口气,身上热浪一波一波涌来,早已克制不住,弓起背,想自己用手发泄一回。手都握住子孙g,开始胡乱套弄了,又听见脚步声踱了回来,忙不迭地抽开手,脸色吓得煞白,身体因为一时极乐一时苦闷的转变,更是难受得微微抽搐,眼看要到了极限。

应雪堂拿著那件黑色貂毛大氅回来,看见顾怀昭外袍已经褪到腰间,剩下一件薄薄中衣被汗水浸透了,水淋淋地贴在身上,脸上y晴不定。

顾怀昭不敢看他,只是一个劲地说:“别看我,不要看我。”两只手一不留,就在m前胯下,摆出无耻姿态,前硬挺的r粒,隔了汗湿的布料,仍透出一抹r红色,稍稍一碰就浑身打颤。

应雪堂侧过了脸,呼吸竟也有些急促,过了片刻,把屏风上搁得那件黑貂毛皮大氅一把扯了下来,甩到顾怀昭身上,低低丢下一句:“你自己解决。”说完,就想退出客房。

走到门口,才想起仪态,一拂袖,满脸不悦:“真、真是成何体统。”

顾怀昭哪还听得见一个字,他脑海中仿佛煮沸了的茶炉,炉子嗡嗡作响。好不容易把外袍蹭掉一半,身上忽然又多了一件厚重的皮毛,难受得闷哼出声。那件貂毛大氅虽然柔软,但盖在此时的顾怀昭身上,直如一条针毡。无数g小针,细细密密地扎著通红的皮肤,疼得他急喘连连,胯下却愈发高高耸立,仿佛是受了什麽了不得的刺激。

应雪堂回头去看时,正看到顾怀昭双手撑著身体,嘴里发出苦闷的声音。原本把他遮得严严实实的黑色大氅,此刻一半压在他身下,一半绕过腰,堪堪盖住臀部。束发的木簪也不知道掉到哪里了,一头长发湿透了,一缕缕缠在颈侧、背上。

顾怀昭上身赤裸,外袍直褪到手腕间,上上下下地晃著,拿膛无意识地蹭著大氅上的柔软兽毛。

那两粒敏感的r粒,被貂皮蹭得通红,几乎要蹭出血来。若是平时,只怕轻轻一碰都会痛得要命,然而此时的顾怀昭,却像不知餍足一般扭动身体。

他不停的用手撑著身体,压低了一蹭,然後经受不住似的仰著头长长喘息一声,浑身发抖,然後又压低了膛蹭上一蹭。

走近了看,才看清他嘴角正垂著一道y靡的银丝,十指用力勾著,陷在漆黑如墨的貂皮中,腹部一滩白浊斑斑点点的,似乎已经发泄过一回。

等应雪堂明白过来,人已经站在了顾怀昭身边。

他看著顾怀昭气喘吁吁地软倒在大氅上,又被扎得难以忍耐似的撑起膛,嘴里模模糊糊地在说些什麽胡话,於是凑得更近了。

顾怀昭还死死闭著眼睛,脸上一脸嗜欲,似乎正沈醉此事,眼角却湿湿的,挂著两道水痕。

应雪堂垂下目光,喘了一会气,才怒气冲冲的睁开双眼,伸手在顾怀昭前胡乱拧了几把。

就这样等了半天,顾怀昭终於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胡话。

应雪堂听得分明,他说的是,师兄,救我。

剑似生平15

等顾怀昭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软,两条腿微微打颤,口两点r粒肿得轻轻一刮,就能刮破皮,痛得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坐起来,却发现膛上布满了紫青色的指印,似乎被人反反复复地捏过、揉过。

顾怀昭以为是自己弄出来的痕迹,羞愧难当,想坐起身找几件能穿的衣物,结果刚一坐起又软了下去。也不知道昨晚究竟宣泄了多少次,把他一身气血都掏空了,才落得一副纵欲过度的境况,稍稍一动都头晕目眩。

顾怀昭哑著嗓子喊了两声小二,又想到自己赤身裸体,不太体面,吓得噤了声。在床上四肢无力地躺了好一会,才看到应雪堂冷著脸,拿著几件簇新的绸缎衣服进来。

顾怀昭脸上霎时烧得通红,他只记得昨天夜里好说歹说劝走了应师兄,後半夜的事情一概忘了,饶是如此,再看见应雪堂俊美无双的面容,仍让他坐立难安,惊慌万分。

“应师兄,我的衣服……”

应雪堂脸上不知为何露出一抹微红,衬著他晶莹如雪的肤色,竟是妍丽得让人挪不开目光,直过了半刻,应雪堂才皱著眉头说:“脏了,穿这几件吧。”

顾怀昭吓得连连摇头,只敢要自己的一套chu布袍子,等应雪堂沈著脸色,把他那身旧衣服找来,顾怀昭才忙不迭地开始穿衣。

他体虚的厉害,动一下也要喘半天的气,好不容易把腰带系上,想下地时,前r粒被chu糙布料一蹭,疼得脸色发白。

应雪堂目光闪烁了一下,语调有些古怪,只说:“我去回春堂买些伤药给你。”

顾怀昭耳朵都羞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不碍事,不用,不用了。”他上一辈子也见过一晌贪欢不知节制的人,私处疼痛难忍,下不了床,但像他这样下体无恙,前红肿破皮的,还从未遇到。

简直像是药效过後,那里还被人亵玩了许久。

顾怀昭想到自己种种孟浪,愈发悔恨交加,眼睛里闪著莹莹泪光,倒是平添了几分颜色。

应雪堂侧过脸去,有些僵硬地说:“师弟病体沈重,一个人怕是回不了紫阳山,不如……”

顾怀昭听他语气古怪,不由也忐忑不安起来,小声问:“应师兄,你是怎麽了?”

应雪堂浑身一震,垂下眼睑,再睁开眼睛,已恢复到平常疏离有礼的模样,换了种语气,淡然笑道:“师弟病得不轻,一个人怕是回不了紫阳山,不如你我结伴而行,先陪我在凤城做几件事,再一同打道回府。”

顾怀昭怔了怔,刚才那短短一瞥,仿佛看到了最初满身血污的少年,受了那样重的剑伤,怎麽也不肯跟他说话,幸好应雪堂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应雪堂连问他几遍,顾怀昭才若梦初醒,直说:“好,好,正当如此。”

他心里毕竟放不下应雪堂,恨不得一生一世,都和应师兄把臂同游,抵足而眠。

尤其当应雪堂平和有礼地看著他,好声好气地同他说话,这种痴念就更是蠢蠢欲动。

等应雪堂把他搀扶下床,顾怀昭不想被他看轻,硬撑著自己穿上鞋袜,把长剑斜背在背上。

两人一步步下了楼,叫了一桌饭菜。此处摆设富丽堂皇,连酒菜也别有风味,只是顾怀昭还记著前车之鉴,素酒不敢喝,斋菜也不敢吃,在一旁看著应雪堂举箸自若。

应雪堂往他碗里夹了几g青翠欲滴的青菜,顾怀昭受宠若惊,这才就著菜咽了几口米饭。

谁知这一动,两头系在剑鞘上的墨色丝绦突然蹭到口伤处,r粒隔著chu布衣衫,正可怜兮兮地肿得老高,稍稍一碰,就疼得顾怀昭倒抽了一口凉气。

顾怀昭生怕应雪堂看著异样,吓得弓起背,做出埋头吃饭的模样。

与应雪堂昨日商谈的几位武林人士从楼上下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那应家小子生的人中龙凤,是翩翩浊世佳公子,和他对坐的小子,却驼著背,畏畏缩缩地坐著,不住地狼吞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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