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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瑜与朱厌做了那档事儿后两人一直相安无事地相处，朱厌每日看得她很紧，对她倒是不黏。他准许她出门，准许她上集市，但是晚上就要让她“招供”，让她说出一天之内去了哪里干了什么。

朱厌的表情也是淡淡的，虽然管瑜看不到他的脸，但从他慵懒又威胁意味十足的话语中能感受到。

柳如烟身上也有一种类似的气质，但他是平静与淡漠，而朱厌是狠厉与无所谓。

朱厌很会变脸，管瑜有时候有点害怕他下一步会做的事。

虽然朱厌表面上对管瑜比从前好了，也更主动，但他还是没有多爱她，只能说是喜欢吧。

管瑜都清楚。

这一日，管瑜在房中折叠衣衫，朱厌刚好推开门走近来。

“你干什么。”他问。

管瑜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我说过要回娘家的，你以为我是闹着玩儿的吗？”

朱厌脸色不虞：“可我们现在……我不想休妻了！”他一甩袖子。

管瑜熟练而缓慢地折叠衣裙，无所谓地道：“你还想休妻？那你休了我好了，我正好回去以后不会再回来了，我在我娘家过，再另找一个男人。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假如你在街上看到我一定要装作不认识，我会很尴尬的。”

朱厌用力踢了一脚桌旁的木椅，气喘道：“你敢！”

“哎，我就敢。”管瑜回头睨了男人一眼，脸色骄傲道：“反正……嗯……之前也‘敢’了。”

朱厌看着管瑜那张得意的脸，听她说出给自己戴绿帽的事，心情很复杂：他一方面有点膈应，一方面又不是很在意，只要她在自己眼皮底下她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想对她做什么还不是他说了算？

可是还是有点膈应，朱厌气愤地想。

“你怎么这么贱！”朱厌咬牙切齿道。

管瑜装作天真无辜的样子，微张开嘴：“啊？我很贱吗？有你贱吗？我那么贱的人你都不放过你不是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