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用方言点餐，我是不会说当地话，指着菜单选了自己爱吃的。
点餐完毕，磕着瓜子，我们才稍微放松一些。
喝到一半，我想上厕所了，问老板娘厕所在哪儿，她给我指了个地儿。
「等下，我也去一趟。」老妈起身，给老板娘说了去去就回。
老板娘也很爽快，也不怕我们溜了。
公厕很简陋，隔着墙，我都能听到老妈尿尿的声音，听得出来她也憋了很久
了。
在洗手池相遇，我说：「隔音太差了。」
老妈白了我一眼。
回路边摊的路上，我挽着老妈胳膊：「儿子来看你，开不开心？」
「你不是来看你外婆吗？」
「外婆要看，老妈也要看。」
「开心吗？」我追问。
「开心。」
「想起去年一起吃大排档，你还挂空裆。」我说的去年去海边后一起回城住
宾馆那次。
「老娘今天也挂空裆。」她今天穿的上次买的藏青色裙子，我也不知真假。
「我不信。」
「爱信不信。」
我壮着胆子在老妈腰上一摸，摸到了内裤痕迹。
「你骗我。」
「要死啊你，」老妈有些生气，「这么多人。」
「没事儿，没人注意。」
「给你说过在外面注意点。」老妈开始说教模式。
「好好好，人家只是喜欢大美女叛逆一些。」
「在外面我是你妈！」她有些愠怒。
看她真有些生气，我也蔫了，不对，是避其锋芒。
重新回到大排档，隔壁桌刚来了一对母女，那个阿姨点了菜，时不时地往我
们这边看，我被看得有些不爽。
「老妈，旁边那女的一直偷瞄我们。」我尽量不动声色。
老妈随着我的眼神侧头过去，和对方来了个对视。愣了两秒，那个阿姨突然
起身走了过来，我也准备站起来。
「哎呀，小馒头！」她伸出双手。
啥情况？
「大馒头？！」老妈更显惊喜。
啊？瓦特发！
老妈迎着她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是看着像你。」这个阿姨很激动。
「来，儿子，叫王阿姨。」
「王阿姨好。」
「哎呀，儿子都长这么大了，上大学了吧？」
「马上大二。」老妈替我回答。我靠，北方人算虚岁的方式还能挪用到这吗？
就不能说我在读大一吗。
「那是我女儿，来，叫阿姨和哥哥。」
那个女生也站起来和我们打了招呼。
老妈让老板娘把两个桌子拼一块，我们四个人坐在一起。闲聊中，才知道王
阿姨女儿在老家读书，女儿上了高中，她就回来陪读了，女儿马上高考了，也要
自由了。
就这样，两位妈妈叙旧，我和小姑娘埋头干饭。
分别的时候，她俩加了微信。
分别后，看着王阿姨骑着电动车走了，我知道老妈还想逛逛，于是带着她在
人群中挤着，我们手牵手，生怕弄丢彼此。
离开热闹的夜市，周边就比较安静了，老工业城市的夜生活还是比较匮乏。
看到有一家大型足疗，我邀请老妈
。
「别，这里面不干净。」
原来是搞黄色的啊，那就瞎溜达会儿。
「你们的外号挺有意思。」我是真觉得挺有趣。
「有啥意思，可不是什么好事。」
「王阿姨叫大馒头是因为她胸比较大是吧。」我做了个比划的手势。
「对，她高中时候就挺混，后来没考上大学，去南方打工了，她老公现在还
在南方。」
那时候去南方的人太多了，我老妈是考大学过来的，去南方淘金也是时代缩
影。
「现在想起来，她真的是大馒头，高中应该有e罩杯。」老妈突然笑了起来。
高中e罩杯？王阿姨这是什么天赋怪啊？见她没停，我满脸期待接下来的故
事。
老妈接着说：「有一次上体育课，要跑步，她穿着衬衣，跑着跑着，崩开了
一颗纽扣，胸口露出来了，惹得那些男生起哄。」
「小馒头阿姨有什么故事吗？」
「没大没小，」老妈捏着我的手掌，「就是别人瞎起哄，几个女生之间叫着
玩的。」
「损友嘛，正常。为啥你是小馒头呀？发育晚吗」真的疑问，因为老妈虽然
不是巨乳，但也确实不小。
「那时候就我俩胸最大，她是大馒头，我就只能是小馒头了。」
「看来你们那时候还是挺开放的，不像我想象的那么保守。」
「本来就是我们几个女同学一起去澡堂子，有人非要比比谁胸更大，结果你
王阿姨第一，我第二，这外号就这么喊起来了。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还在
班上传开了。」
「男生也这么喊你们？」
「嗯。」
「不要有身材羞耻，小馒头阿姨。」
「别瞎传，你爸都不知道。」
我连连点头，母子秘密1.「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陪读，王阿姨和她老公
两地分居。」我把话题往王阿姨身上引。
「也还好，现在自己开了一家美容院。」
「美容院？」我吃饭的时候没注意听。
「对，在学校附近租了个门面。」
「哦哦，那种一楼开店、二楼住人的？」
「对，还让我明天去体验下，给我祛湿气。」
「啊？你有湿气吗？」
「好长时间没回来了，这次水土不服，前几天又在医院没休息好，身上长了
一些痘痘。」
「去呗，我陪你去。」
「明天再说吧。」
「不行，明天就要去。
「好好好，听你的，明天去。」
我们又溜达了一会儿，就打车回酒店了。
刷开房门，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老妈先进去了，她去拉上了窗帘，我把门反
锁，挂上了防盗链。
「你先洗澡吗？」我问她。
「我不洗了，我一会儿还要回去。」
回去？哥们儿鸡巴硬了一天了你给我说你要回去？
「啊？我还以为你今晚住这，还特意订的标间（掩人耳目）。」
「要回去照顾你外婆，明早还要给她做早饭。」
确实要照顾老人，我也不好说啥，只好说一会儿送她回去。
老妈起身往门口走去，我以为她要离开，结果是去把灯关了，只留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