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班尼摸了摸额头的纹身，心中有些担心卡莎，自从来到这里，她就一直很沉默。

“在担心什么？”希尔瓦娜斯走到他旁边看向窗外，巨大的圣光放佛从宇宙伸出照耀而来。温暖的感觉时刻不离。“那些神秘的纳鲁确实如你所说，是圣光的化身，即使是我也能感觉到它们无边无际的力量。”

“是啊，无边无际。”班尼叹了口气。“我说服了一位不朽者，自己却好像陷入了迷茫。连他们都不能击败燃烧军团，我做的这一切好像只是临死前的挣扎。”

维纶的话勾起了前世的记忆，任何人，哪怕维纶都没有自己了解燃烧军团到底如何强大。萨格拉斯，虚空大君，哪怕是阿克蒙德和基尔加丹，都能轻易的毁灭一个星球。还有那些善于利用精神魔法蛊惑人心，善于伪装无孔不入的恐惧魔王，力量强大的深渊领主，无穷无尽的低阶恶魔，它们甚至还拥有远超艾泽拉斯的邪能科技。而艾泽拉斯，算上那些黑科技，也不过只是勉强达到前世19世纪的科技水平。手中掌握的种种超自然力量也并不强大，如果不是那个看起来莫名其妙的限制让强大的恶魔来到艾泽拉斯困难重重，这个世界早就不复存在了！而他目前掌握在手中的力量，甚至连歼灭天灾军团都困难无比。在可预见的将来，魔法与科技的结合是唯一可见的出路，但是——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不可能在短短十多年内发展到能够对抗燃烧军团。

手中突然多出一个温润的物体，班尼转过头，希尔瓦娜斯望向窗外，尖尖的耳朵微微颤抖，预示着主人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镇定。

“我不像你那样放佛洞悉一切。”希尔瓦娜斯看着窗外，放佛自言自语。“但我一直认为你从不会失败。你是圣光送给洛丹伦和奎尔萨拉斯的礼物，所有人都这么说。”

班尼嘴角勾起，手掌微微用力，不让那温润跑掉。

“我跟你说过我的梦想吗？”

希尔瓦娜斯没有回答，她的心跳的太快，脑子好像也跟着迷糊了。

“我啊，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很迷茫。”班尼注视着那微微抖动的耳尖，放佛它是什么珍宝。“因为这个世界很危险，危险到我可能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已经步入了死亡。后来我被允许进入教会学习，我兴奋的一夜没有睡着。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有一种力量，人们称它为圣光。一种任何人类的赞美词语都形容不了的力量！”